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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桐只觉前后左右都有他的声音,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一会儿一个方妹妹,一会儿一个阿远
而且明明是她要放纸鸢的,结果有人借着同她一道放纸鸢的功夫,硬生生将她彻底“挤“出去了。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得站在一边,看他二人放着自己的纸鸢。
一侧的方槿玉也在放,只是一直心有旁骛。
不知这从哪里冒出来的许邵谊同洛容远是何等关系?
只是许邵谊明显一脸欢呼雀跃,洛容远却一幅随时要翻脸的模样。
方槿桐都不知这大半个时辰是怎么过的。
总归,幸好,那只纸鸢的线适时断了。
要不她都要去剪了。
方槿桐如临大赦。
这上巳节的风筝放得不伦不类,还是赶紧回去得好。
未及思忖,许邵谊又撵上:“阿远,方妹妹,我同你们一道乘车,我家的马车坏了。“
方槿桐哪里会信?
可显然许邵谊也没指望她和洛容远会信。
他脸皮足够厚就行。
偏偏又抓有方槿桐的把柄在手,动不动就威胁,她不让他一道让马车,他就说他是沈逸辰叫来解围的,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巴拉巴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槿桐闹心。
许邵谊就这么上了回洛府的马车。
这马车内,一路上都没有消停过,全是许邵谊的唾沫星子在飞。
方槿桐想塞耳朵,但人是她放进来的。
洛容远不愿搭理许邵谊,方槿玉又默不作声。
方槿桐只得亲自圆场。
她脸都笑烂了,问旁的都不好,只得问起许邵谊来,你也是在边关吗?
否则怎么撵了几千里路,吃了好几斤风沙?
她是找话讲。
许邵谊果真来了精神:“既然方妹妹问了,我就说了“
方槿桐背后一凉,她真是作死。
等到洛府门口,碧桃和阿梧都觉得要口吐白沫。
方槿桐头晕目眩。
方槿玉脸色难堪得很。
只有洛容远稍微好些。
方槿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在方槿玉身后下的马车。
好在,马车上有人探出一个头来,笑意款款道:“阿远,两位方妹妹,我就不去洛府叨扰了。”
能听到许邵谊说这句,一行人都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送他一程。”洛容远嘱咐车夫。
车夫应声。
马车驶出洛府门口不远,几人一口气还没有松完。
马车上就有声音传来:“我明日再来。”
方槿桐和方槿玉脚下一滞,想到他明日要再来,就好似梦魇一般。
洛容远开口:“不用理他。“
“那个许邵谊究竟是什么人?”方槿桐忍不住问。
先前不问,是怕他自己滔滔不绝,如果说不完,怕是要跟来洛府一直到说完了再走。
不如问洛容远。
看那模样,许邵谊又同洛容远好得很。
她小时候多有在定州,洛容远身边的朋友也认识不少,的确没有见过这个许邵谊。
应当是木头在边关时候认识的。
洛容远看了看她,也不瞒:“他在军中,任右前卫副使。”
军中?
方槿桐却是瞪圆了眼睛。
就那幅妖娆脸,走路都要扭着腰,一脸言笑晏晏的模样,竟然在军中任职?
洛容远在军中是左前卫副使,许邵谊竟然是右前卫副使
就这张脸,要上阵杀敌,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方槿桐摇头:“表哥是说笑的吗?”
她想起他抢她纸鸢,动辄就对她威逼利诱要说出实情,方槿桐只觉这人若是落在了敌军手中,怕是还没等敌军开口,就会叛变的一类。
她这般想,耳边听洛容远道:“他是庐阳郡王的独子。”
噗阿梧递给她的茶水通通喷了出来。
*****
驿馆内,沈逸辰心情尚好。
好到让郭钊陪他下棋。
他越想越觉得让许邵谊去帮槿桐解围是一步好棋。
一则,她都赏他一巴掌了,他不仅不计较,还尽心尽力替她找人解围。
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一定立即高大起来。
说不定,还会内疚。
人都架不住内疚,内疚他就有机可趁。
二则,许邵谊生了一张天花乱坠的嘴。
他和许邵谊,是谁同谁的关系?
他叮嘱许邵谊去槿桐那里说他一些好话,许邵谊一口应了,许邵谊那张嘴自带昭告天下和天花乱坠的效果,虽然话多,说得多了,她也会信上几分。
他其实也怕许邵谊说得言过其实,但若是能让槿桐对他油然生敬,言过其实也没什么坏处。
沈逸辰越想,就越觉得靠谱。
等许邵谊回来,他一定要好好谢谢许邵谊。
脸上的笑意就再藏不住,看得郭钊心中发麻。
他实在不知晓侯爷又在欢喜什么。
下了大半个时辰的棋,就对着棋笑了大半个时辰。
他是没见过被人抽了,还能高兴成这幅模样的。
只是都抽了这么久了,回味也当回得乏味了才是。
遂又想起侯爷今日才见过庐阳郡王世子许邵谊。
郭钊嘴角抽了抽,庐阳郡王世子许邵谊,一言难尽
第030章()
===第030章喜欢===
等一行人回到顾府;顾氏屋内的丫鬟便来传话;夫人说公子和两位表小姐去上巳节一整日;回来定是累了;晚饭稍后让厨房做好了送到了屋中;不必一道来陪她用饭了;明日再凑一处说说上巳节的趣事就好。另外;屋内备好了热水,可以先行洗漱,换身衣裳;解解乏。
槿玉今日在方槿桐这里吃了闷声亏,马车上又听她和许邵谊说了一路的废话,眼下正疲倦得很;正想回屋好生歇息歇息。
丫鬟来传话;她更觉顾氏替人设想,为人周到。
浴桶里;方槿玉轻轻叹息;有顾氏这样的姨母真好。
方槿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再想起三叔;又同自己的爹爹对比;指尖就忍不住掐了下去。
方槿桐明明处处都不如自己;为什么偏生比她命好呢?
碧桃给她添热水。
她闭眼;憋了一口气,缓缓沉到浴桶中去
她才不甘心,她值得拥有比方槿桐更好的东西。
她要嫁到洛家;想尽一切法子都行。
东苑;主屋内。
方槿桐从子萱手中接过狗蛋。
狗蛋见了她,热忱得不得了。
虽说子萱这里新鲜,但新鲜劲儿一过,就使劲儿要找主人。
子萱没抱稳,狗蛋就满苑子里乱窜。
子萱自己逮不到,又怕它出意外,只得让府中的小厮帮着逮。
可府中的小厮虽多,但狗蛋又小又灵活,府中的小厮又都怕将表小姐的狗给伤了,就在花苑里僵持了许久。满苑子都近乎跑遍了,许是跑得又累又饿了,又不见方槿桐,狗蛋才四条腿一耷拉,寻了阴凉处,趴在地上不走饿了。
子萱去抱它,它又反过来热情得很。
惹得子萱哭笑不得。
表小姐的狗不仅长得与众不同,脾气也与众不同。
回了洛府,方槿桐没有回厢房歇息,而是直接来了顾氏这里。
姨母说姨父近日来多在府衙和水利工事那里,很晚才回来。他们今日又去了上巳节一整日,姨母应当有些闷,她便拎着狗蛋来了东苑主屋。
狗蛋长得与旁的狗不同,但胜在机灵。
顾氏见了也很喜欢,说它丑得别具一格。
狗蛋还欢喜得很。
顾氏就说它鬼机灵,讨人喜欢。
又让子萱拿了些牛肉干,撕碎了喂给它。
狗蛋心潮澎湃,十分给顾氏面子,吃完了就眼巴巴看着顾氏,摇尾乞怜。
顾氏频频逗笑,便让子萱多喂了些牛肉给它。
狗蛋好不得意。
一时间,方槿桐忽然想,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
看着眼前得意忘形的狗蛋,仿佛头换成了沈逸辰一般。
可想着沈逸辰的脸,又看着狗蛋,方槿桐还是摇了摇头,不能侮辱狗蛋,狗蛋是条好狗!
一侧,顾氏乐不可支:“若不是听子萱说,你是替朋友养的狗,姨母都想管你要了来。”
方槿桐笑了笑,确实换了旁人倒还好,但沈逸辰的狗,她有些难启齿。
“等我回京中,寻只狗辰辰这样的狗来送姨母。”方槿桐只得这么说。
她有心便好,顾氏哪里在意?
不多时,厨房将饭菜端到了主屋。
顾氏已经用过了,方槿桐来了主屋,厨房送来的是方槿桐的饭菜。
方槿桐瞥了一眼,悻悻道:“徐妈这是太高看我了,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徐妈就笑:“公子说要过来,厨房就一道送来了。”
洛容远,方槿桐恍然,差点忘了这根木头了。
她都能想着来陪姨母,更何况洛容远呢?
徐妈话音刚落,一袭蓝衣便入了屋中。
洛容远早前的白衣在放纸鸢时,就同许邵谊一道弄脏了,先前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再过来的,就比方槿桐要迟了些。
顾氏唤了他来跟前,笑眯眯道:“今日同槿桐玩得可好?”
洛容远看向方槿桐的时候,方槿桐也正在看他。
忽地,两人心照不宣。
洛容远:“好。”
方槿桐:“挺好”
不仅顾氏,子萱和阿梧也在身后跟着掩袖笑起来。
顾氏愉悦:“玩得好便好,这上巳节是年轻人的节日,就该多去。”
顾氏看来,这两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了就应当水到渠成,若不是洛容远从军去了,常年在边关驻守着,说不定,再隔不久她都应当抱孙子了。
奈何这段时间洛青衫和方世年又各有各的事情要忙。
朝廷里的事动辄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二人各有各的慎重,也是好事。
只有等过了这阵再说。
顾氏吩咐子萱:“打水来给公子和表小姐洗手。”
子萱笑着应好。
洛容远和方槿桐洗完手,便上桌吃饭。
顾氏虽然吃过了,但见他二人都在,便也吩咐多摆一双筷子,她随着一同再用些。
不敢用太多,捡了些青菜吃,又喝了些汤。
方槿桐吃了不少。
今日走了许久的路,也算经历了些惊心动魄,眼下松懈下来,才觉得饿坏了。
徐妈又是挑得她喜欢的菜做,她想不多吃些,胃都不答应。
洛容远也吃了许多。
顾氏更高兴,没什么比儿女陪在身边,看着他们吃饭香更好的了。
晚饭后,顾氏催着二人离开。
方槿桐知晓是姨母心疼他们累着,便依着姨母的意思,福了福身辞别。
反正还要在定州呆上几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洛容远要送,她也没回绝。
同今日那个话痨许邵谊的喋喋不休相比,她竟然觉得木头也是有木头好处的。
她和洛容远走在一处,阿梧便知趣抱着狗蛋走在后面。
狗蛋望着他二人背影,想想就乱叫一通。
阿梧安抚,它便好些,阿梧不理它了,它表示对前面两人的愤慨。
只是方槿桐正同洛容远说话,狗蛋的声音便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哥同许邵谊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