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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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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楼,四楼。

    肖挺快步上前,奉茶的侍女见了他,起来福了福,退了出去。

    肖挺逼近:“东家,方家那个车夫跑了。”

    车夫阿福。

    肖缝卿放下手中书卷,抬眸看他。

    肖挺叹气:“听说那个阿福是在前夜里出城的,都要落钥了,匆匆忙忙赶去了城外。现在方家的人还在到处找他,不知道他去了何处。”顿了顿,又道:“该不是才收了我们这边的银子,回头就转身跑路了?”

    肖缝卿端起茶杯,没有置可否。

    肖挺继续道:“舍了些银子倒是小事,闹这么大动静,方家要是查起来,只怕打草惊蛇。孟锦辰这条路走不通了,怀安侯那边似乎又同方家走得近,方家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好容易找到这个阿福,没想到是这么个收了银子就跑的人“

    肖缝卿幽幽道:“我们给他银子,是好事,又没要他的命,他跑着什么?”

    嘶,肖挺倒吸一口凉气,才领悟过来:“东家的意思是有其他人威胁他,他才急匆匆出城的?“

    肖缝卿捏起手中的茶杯,仔细看了看,是苍月汝窑的瓷器,花了不少银子,果然衬得出这茶叶的滋味。肖缝卿笑了笑,又道:“临到落钥前才出的城门,是仓惶而逃。这样做无非两种可能:欠债,偿命。他欠下的赌债,你已经帮他还了,还给了他不少银子,他高兴都来不及。剩下的,便只有偿命了一条“

    这肖挺明白是明白了,只是:“之前也让人查过车夫的底细,没听说有什么打紧的仇家。再说了,这阿福怎么都是方家的车夫,方世年又是大理寺卿,阿福若是遭了仇家报复,应当是求方世年帮忙才对“

    哪里当有趁夜逃走这一说?

    不合情理,肖挺想不通。

    只是不论什么缘由离开,他们使银子的事情若被方家发现始终不妥。

    肖缝卿放下茶杯,问道:“方家是谁在查?”

    方世年在京中,不会知晓得这么快。

    “洛容远。”

    “定州知府洛青衫的儿子?”肖缝卿问。

    肖挺点头。

    肖缝卿放下茶杯,朝他道:“你稍后去一趟仁和医馆,就说我明日会离开元洲城,请方槿桐把拓本还给你。”取拓本要些时候,来来回回的人也多,仁和医馆内总有些消息,他去一趟可以趁机打听。

    肖挺恍然大悟:“东家放心,我立刻去做。”

    肖缝卿又叫住:“还有,让我们的人接着查车夫的下落,洛容远的势力不在元洲城,他也拿我们无妨。先洛容远一步找到车夫,我也好奇,还有什么人在插手方家的事。”

    “是,东家。”肖挺会意。

    *****

    京中,恒拂别苑门口。

    郭钊跃身下马,苑门口就有侍卫上前替他牵马。

    “侯爷在吗?”郭钊问。

    侍卫应道:“侯爷去了宫中,刚回来,和邵大人一处。”

    “邵中庭?”郭钊愣了愣。

    他虽是江湖人士,但这几年跟在侯爷身边,对朝中这些权臣也七七八八熟悉。

    邵中庭是旭王的心腹。

    侯爷是景王的人,怎么会

    见侍卫点头,郭钊不再多问,径直往书房那端去。

    “郭钊见过侯爷。”书房外,郭钊拱手行礼。

    沈逸辰和邵中庭相继转身。

    邵中庭是聪明人,郭钊见到沈逸辰在会客,还能出声打断,便是沈逸辰交托了郭钊要事,郭钊回来复命的。邵中庭心中清楚,遂即请辞:“下官明日再来造访,侯爷今日刚从宫中回来,下官不耽误侯爷休息。”

    沈逸辰果然没有挽留。

    屋外的侍卫去送邵中庭,沈逸辰便问:“事情办妥了?”

    郭钊应声:“办妥了,只是有些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沈逸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郭钊道:“回程路上听说洛容远在查车夫的事。”

    “洛容远?”沈逸辰手中微滞。

第017章() 
===第017章口水(有没有被标题吓到)===

    沈逸辰会记得阿福;是因为当年他在三叔身边见过他。

    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人;转眼就在赌场里挥金如土;实在判若两人;这样的人是方世年的车夫?

    故而他对阿福印象;甚至深过槿桐。

    那时他同三叔只是照面关系;旁人的家事他不便插手;也不好过问口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后来方家变故,三叔忽然下狱;方家上下被抄。三叔浸淫官场多年,眼见形势不对,怕生意外;就叮嘱阿福取了家中救命的钱财;带槿桐和方如旭两兄妹趁夜逃出京城。

    原本那时槿桐和方如旭也是能走掉的,谁知那个叫阿福的车夫忽然倒戈;昧了良心设计方槿桐和方如旭兄妹两人。

    方如旭在拼死护着槿桐时同官兵起了争执;送了命。

    槿桐哭得昏天黑地。

    这些过往;他还是后来听槿桐提起的。

    每年五月初六是方如旭的忌日;槿桐都要烧纸钱祭奠他。说方如旭是最疼她的二哥。

    阿福已经是府里年的老人了;三叔信赖他;没想到最后却为了钱财葬送了槿桐和方如旭兄妹两人。

    上一世尾声,他找郭钊动用江湖势力寻到阿福。

    那时的阿福早已败光了从方家得来的钱财,又落草为寇;干了不少为非作歹伤天害理的的事情。

    人是会伪装的;这样狼心狗肺之徒,无论如何在方家都留不得。他回了京中,吩咐郭钊去趟元洲城。

    谁知郭钊回来,却带出了洛容远插手的消息。

    洛容远他并不陌生,多年后驻守北部边关的封疆大吏,也是槿桐姨母的儿子。

    “随他去吧。”沈逸辰应声。

    以洛容远的能耐,迟早会查出阿福的蛛丝马迹。

    眼下,倒是还有一人,需要他上心——成州首富肖缝卿。

    肖缝卿是商人,成州首富,也是长风国中首屈一指的富豪。

    此人深谙为商之道,和朝中各级官员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可小觑。

    怀洲是他的封地,肖家在怀洲的势力薄弱。肖缝卿便多番借故,想与他近交。在他眼里,肖缝卿是一个有野心的商人,做做生意就罢了,想染指怀洲城,便有些急功近利了。

    但怀洲的商贸少不了这些商人的作用,他懂得迎合推却,肖缝卿在他这里没有讨得好处,他也同肖家没有太多瓜葛。

    清风楼是肖家的产业,是他让沈括去查的时候才知晓的。恰好槿桐心心念念的那场对决就在清风楼,他就让沈括去问了声。结果次日,名帖便亲自送来了。

    他算欠了肖缝卿一个人情,肖缝卿也乐意由此同他攀上交集。

    后来他到了京中,知晓此番要在京中常驻,不在景王府留宿,就需要堵住景王的口舌。于是他让沈括去明珠巷寻处同方府临近的苑落。

    沈括就寻到了这处恒拂别苑。

    恰好,这恒拂别苑的主人又是肖缝卿。

    肖缝卿让人将钥匙送给他,说苑子空置了许久,怀安侯若是不弃,可在京中歇脚用。

    恒拂别苑与方宅毗邻,就在方宅右侧。

    他收下钥匙,次日便从驿馆搬进了别苑里。

    在他眼里,肖缝卿是个精明,又懂得投其所好的生意人。不仅如此,而且心思缜密,口风还紧。

    山雨欲来风满楼,京中马上就要变天,这样的生意人多结交不无好处。

    肖缝卿近来的举动让他重新在心中审视起这个成州首富来。

    肖缝卿是商人。商人重利,轻易不会做赔本的生意。肖缝卿背后一定有旁的目的。

    沈逸辰敛了思绪,转头看向郭钊:“让人去查查肖缝卿。”

    “是。”郭钊应声,正欲转身,却又被他唤住。

    ”她喜欢那只狗吗?“沈逸辰一脸笑意看着郭钊。

    看得郭钊脸都绿了,不知该怎么应才好。

    几日前,他随侯爷到了京中,景王亲自来郊外二十余里相迎,又在景王府设宴为侯爷接风,来了不少京中的王孙子弟。酒宴过后,侯爷没有留在景王府借宿,而是暂居驿馆。翌日面圣,次日就在明珠巷租了这处恒拂别苑。

    京中的权贵人家都住在玉冕街上,明珠巷里只有大理寺卿方世年的府邸。

    恒拂别苑恰好和方府毗邻,也就是同方寺卿做起了邻居。

    日日都去方府喝茶,走动。

    他过往也随侯爷来过京中,可呆的时间从即日到月余不等,却没有超过两月的,他猜不到侯爷为何笃定此行会在京中常驻。

    但搬倒恒拂别苑后,沈括便回了怀洲办事。他是听闻涉及到怀洲军情和官吏任免,还有早前侯爷身边的几个亲信都被查出了些蛛丝马迹,沈括回怀洲便是处理这些的。

    侯爷的手段干净利落。

    至于那只狗,还是侯爷特意去长公主府上要来的。

    但他分明记得在怀洲潜邸时,侯爷最厌恶的便是狗。

    沾了狗毛都会浑身不舒爽。

    结果来了京中一趟,忽然就能拎狗了。

    还能蹲下同狗腻乎乎说话。

    看得他和沈括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在得很。

    结果次日,侯爷就让他去趟元洲城的仁和医馆,把狗交给方小姐。

    还不是送人家的,是寄养在人家家中的!

    他也算出身江湖名门,虽然报恩来了怀安侯府,颜面却还是要的!

    这狗,他实在无法亲自送到方槿桐跟前,还非要他同人家方小姐说一翻“非送,只是寄养”的话。郭钊就使了些银子,让小厮送去给方槿桐的,自己则在房顶上掀了一块砖瓦偷看。

    诸如大名辰辰,小名狗蛋,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想着侯爷蹲着同那狗说话,方小姐又唤那狗辰辰,他就觉得画风太美

    “方小姐很喜欢。”郭钊只挑重点的回答。

    喜欢就好,沈逸辰但笑不语。

    前一世在怀洲府邸,她失了亲人,在怀洲举目无亲。

    他虽然能护她周全,她却始终不见笑意。

    后来番邦进贡了一只犬。

    长得与平时常见的不同,背部的毛是棕色的,肚子是白白的,腿短短的,毛也短短的,眼睛却极大,尾巴细溜溜的。景帝赐给了长公主,长公主说家中正好有只一样的,景帝便转赠给了他。

    他那时与景帝的关系很微妙。

    景帝赐下来的,他不得不要。

    只是他从前就不喜欢狗,甚至说厌恶也不为过。

    而这只更是丑死了!

    这狗就晾在侯府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他也不知槿桐如何寻到那只丑狗的,只是后来槿桐一直在后苑里喂它,逗它,还不时将它从角落里牵出来遛遛,招摇过市。

    还起了名字唤作:辰辰。

    对,和他同一个“辰”字。

    他看着那只狗就恼火!

    但偏偏,他听她唤它‘辰辰’,觉得舒心悦耳。

    这个‘辰辰’唤得好听,简直‘酥’到了心里。

    也就是那段时间,府中,他跟前,多见了她的身影,好似多了一道随处可见的风景。

    自然,风景后还跟着那条丑狗。

    他也渐渐习以为常。

    有那条丑狗为伴,槿桐在怀洲的日子终于见了笑颜。

    他大方送她,她却惶恐摇头,说她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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