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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乔伊把她吊起来打一顿!这样通情达理的简直和换了人格一样,吓死爹了!
“我想到后面的路可能很难走,你送的戒指太贵重了,这么恶劣的环境,万一吓到它怎么办?”
嗯,就是这样,为了保护他送给她的订婚戒指,她简直操碎了心。
“万一碰了、碎了、丢了,我会心疼死的,还是放在家里放心一点,对吧?”
“我说了没关系,你不用费尽心机找这种显而易见的借口。”
乔伊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即收回目光:
“只是现在,李文森,不要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把我甩开,我们的婚礼新……我是说我们的海边度假宾馆边有一块空地,我本来安排了直升飞机,等我们吃完晚饭就直接飞离这里。这是最安全的路,可显然你不要,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离开了也逃不出去,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我只能勉为其难地陪你一起走下去。”
李文森:“直升飞机?那只能送我们离开吧,那其他人怎么办?”
“其他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乔伊半边脸沉在黑暗里,看不清晰,只能听到他平静如水的语调,在黑暗里寂静地流淌开来: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看着别人,宁愿每天担心着和你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不愿意看着我。”
“……”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到底在研究什么。”
他俯身穿过一根尖利的石笋,眉目疏淡,没有多余的表情:
“我只知道,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军人,拯救世界不是你的责任。你们的政府三年前就开始调查的项目,余翰手下至少有二十八位专门观测这附近海域数据的专家,每一个都比你专业,根本不需要你插手。就算cc生产出的量,也顶多让附近五百平方公里的地表塌陷,而这距离市区中心还很远,大部分都是荒无人烟的山脉和礁石,你根本不用担心再发生一次’通古斯爆炸’。”
——反物质弹。
这种东西,目前只作为假象的武器存在在各种虚构的中,差不多已经被科幻家们写烂了,是人类目前所能想象的最可怕的武器,解释起来却十分简单——宇宙中有质子,有电子,质子带正电荷,电子带负电荷,正负相抵,形成物理界的平衡态,整个世界的运转,就建立在这种平衡态之上。
然而,这套物理逻辑只持续到1928年,当时有一个叫狄拉克的物理学家提出了“反物质”的概念,计算出宇宙中应当还存在一种“正电子”,银河系3000万光年之外还应有“反星系”,宇宙之外也应当有“反宇宙”。反物质电荷量与电子相同,但带的是正电,两者如镜面对称,不能共存,1克反物质与1克物质相互碰撞,放出的能量约为6兆瓦年,会瞬间湮灭成光子,连空气都无法逃脱。
最初生产一千亿分之一克的反物质,需要耗资近60亿美元,现在便宜了许多,但仍然十分昂贵,基本为大国垄断。1983年美国空军即开启了一项生产10万亿个反质子的研究,批反粒子,光年处有一个不断喷射反物质的源头,当时中国也参与了——这是中国最早一条参与反物质研究的历史记录,比英美晚了大半个世纪,可到2011年,中国科学院已经与美国合作制造了迄今最重要的反物质粒子“反氦4”,成长速度让人心惊肉跳。
至于通古斯爆炸,是1908年西伯利亚通古斯一起匪夷所思的爆炸事件。当夜一个燃烧的巨大球体划过天空,亮如白昼,将西伯利亚方圆两千平方公里的森林夷为平地,相当于东京的面积。爆炸量相当于1000多万吨□□炸药,是30多年后广岛□□爆炸的能量的1000倍。
——有什么东西,能在瞬间摧毁整个东京?
除了小行星撞击地球,科学家能想到的,只有反物质。
……
“如果不仅仅是这样呢?”
“不仅仅怎样?”
“如果不仅仅是反物质呢?”
“你知道的研究内容?”
“我不知道。”
李文森仰头躺在乔伊手臂上,望着洞顶多的看不到边际的钟乳石:
“我当时太小了,没有人会和我说这些,但我有一个箱子,我在里面藏了整整一年,除了我父亲,没人知道我在那里,直到有一天,有一天……我实在太无聊了,趁我父亲不在,偷偷跑了出来,就看见在老化学楼门前,有一群陌生人穿着长袍,戴着兜帽,围成一圈,中间燃着一丛篝火,篝火上有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一堆一堆的文件,至少上千册,已经烧到了一半。”
乔伊没有半点惊讶:
“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没说话,他们在唱歌。”
“围着篝火唱歌?”
“你听过穆。斯林们做礼拜时唱歌的声音吗?很类似那种曲调,却又截然不同。”
李文森慢慢地回忆起来。
燃烧的火焰,低沉的歌声,灼热的空气仿佛要烧着她的双眼,她小小的身子蜷曲在一丛灌木树后,看着那些她辨别不清面孔的人围城一圈,如同中世纪的异教集会……而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最前面,对着火焰张开双臂,当他抬起头来时,她看见了她父亲的脸。
“他们在唱。”
李文森语气平静下来,如同述说一个睡前故事一般,亲生念道:
“地表陷落,海水倒流,当第十二颗星体降临,我将站在那连光都无法逃脱的地方,去往未来,如攀山峰,回到过去,如归故里……而当一切结束之后,时间在何处开始,就在何处终结。”
……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我觉得我再不出现,就可以滚出娱乐圈,不,网文圈了(┬_┬)。
她又把自己藏起来了。し
她藏在一堵老旧坍坯的围墙下;砖缝里生出嫩绿色春草;围墙和春天一样年久失修。尖顶;彩绘,浮雕;哥特风老房子孤伶伶地立在湖水边,像一座无人忏悔的教堂。
这是哪?
这样美;这样精致;又这样……似曾相识。
身边的梧桐树不知为何变得高大,她她穿着白色缎子长裙,走在老房子门前的台阶上,每一级阶梯都有她小腿那么高,每一步都跨得很费力;一切都比平时大了一号。
她拎着白色小裙子的裙摆,穿过花园;走过小径,来到一座精巧的石桥前。
一个小男孩背对着她,站在石桥中央;手拿一根鱼竿。
“你在钓鱼?”
她走到他身后,发现自己居然和这个小矮个一般高,顿时有些丧气:
“别费劲了,这个池塘里没有鱼。”
……等等,她根本没来过这个花园,怎么会知道池塘里没有鱼?
小男孩仍然背对着她,没有说话;而梦里的她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和男孩并肩站着,又问:
“你是谁?”
小男孩专注地盯着鱼竿。
“你是哑巴?”
她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下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水面。
即便没有人回应,她一个人自问自答也说的很:
“年纪轻轻就残疾了,真可怜啊。”
小男孩:“……”
“这个花园很少看到其他活的动物,我的朋友们总是来了又走,之前有一只卡其狗死了,它的心脏长得太大,把肋骨挤爆了,还有一只鸡,它长了两个头,心脏却太小,于是两个头都缺氧死了。”
她老气横秋地点评道:
“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题,一只鸡长了两个头,共用一套基因,就像一棵树上长出了两根枝桠,树还是一棵树,但它却有两种意识并存,那么它到底是一只鸡,还是两只鸡?”
“……”
这回小男孩给了她一点反应,转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大部分小孩小时候是可爱,但这个小男孩却是美,即便是冷冷的瞪视,他的嘴角也微微向上勾起——天生一副笑面:
“闭嘴,你要把鱼吓走了。”
李文森撇了撇嘴:“是不是傻,都说了这个池塘里没有鱼。”
“有。”
小孩大概是觉得不回答她又会说个没完,补充道:
“人鱼。”
……
年纪这么小,脑子却坏了,真是太可怜了。
人是哺乳动物,鱼是卵生动物,生。殖隔离巨大,再怎么□□也不可能生出人鱼好吧?现在小孩科普教育太差,幸好碰上了她,快让她分分钟教他做人。
李文森靠在桥边低矮的石栏杆上,刚扬起眉,就听一阵剧烈的水花翻滚,似乎湖里有什么大型生物在激烈挣扎。小男孩眼神一凝,迅速拉住鱼竿,以李文森难以想象的力气,把水里的东西朝自己这边拉。
然后李文森看见了她有生之年,最恶心的一幕。
一条半腐烂的鱼尾从湖里扬起,另一头却连着一个半腐烂的身躯,青白的血肉挂在她身上,是鱼肉的颜色,已经被水中的微生物寄生,她甚至能看到她伤口上绿白色的菌群。
没错,她。
腐烂的人鱼被半拖出水面,露出明显属于女人的身形。她目瞪口呆地眨眨眼,正想仔细去看时,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她身后,重重一推
——
水花溅起,浮萍摇动。
冰凉的湖水涌进她的口鼻,溺水的濒死感席卷而来。她沉在春天碧绿的湖水里,透过水草与涟漪测间隙,可以看见天空中漂浮着大朵云朵,宛如金鱼。
而人鱼**的长发朝两边分开,露出其间的眼睛……
那是一张,和她如出一辙的脸。
……
李文森蓦地睁开眼。
梦境中半腐的气息还未散去,灰白的岩石已经涌入眼帘,没有水,没有花园,也没有人鱼,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下洞穴。
她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
“你醒了。”
一个近在咫尺的男声响起。
李文森一抬头,就对上乔伊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眸。她的手电筒落在一边,手边是一片宽阔的地下湖,此时水光粼粼,映得钟乳石笋上水渍的痕迹斑斑驳驳,她身上包着一件黑色的男士风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却干燥而温暖。
乔伊一只手放在她脸侧,正想再次拍打她,另一只却紧紧搂着她的腰,紧密得,几乎给了她疼痛的感觉。
李文森躺在乔伊的外套上,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因为脑缺氧短暂休克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三分三十一秒。”
乔伊没有松开手,语气十分轻柔,神情藏在光线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你没有溺水很久,只是轻微缺氧,可我怎么拍你你都不醒,这是梦魇,你梦见了什么?”
三分三十一秒……现实里她只昏迷了三分三十一秒,可梦里,她已经过了一劫生死的时间。
那个小男孩是谁?那条人鱼是什么东西?那个花园是什么地方?
那半张与她如出一辙的腐烂面孔,究竟是她的臆想,还是……
李文森只觉得头疼欲裂,在他怀里半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乔伊手指仿佛一下子凉了下来,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松开她,朝后退了两步。
他的声音偏向低沉,在她的印象里,从未脱离过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