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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日常-第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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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晖的哈哈珠子全是乌拉那拉家的人,丰生额是族长长子,刚安是福晋同母的三哥家的次子,看丰生额偶尔也要让他几分就知道这是个活霸王。

    这些人一来就不安分,弘昐非常的看不惯。

    他们兄弟之间不管怎么样都是亲兄弟,就算有些小问题也是自己家的事,这群人凭什么搅进来还想仗义直言?

    头回那个刚安话里话外刺李檀时,弘昐就盯上他了。要不是弘晖马上叫他出去跪下,弘昐立马就会摆出主子的谱给他一顿板子吃。

    再仗着福晋的势,刚安他们也是奴才。当奴才就别把自己看成是主子。李檀身份再低,也是来府里作客的。有奴才要客人的强的吗?那是活腻了。

    书房里小小的过了一招时,最叫弘昐没辙的不是那群不开眼的人,而是他的表兄李檀。事后还小声问他刚安说的鱼目混珠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他当时面无表情,一点不生气呢。弘昐还当李檀果然有大将之风,看这稳重劲,一点没塌面子。

    弘昐当时一肚子的邪气就这么叫李檀给放完了……

    您真是我亲哥……

    李薇现在有点被孩子做主的意思,弘昐说没事,叫她放心,她就真放心了。

    到了七月,夏汛到了。皇上的折子也发回来了,徐潮的原折就摊在内阁一众大人面前,四爷舀走的那封折子也送回来的,两个折子放一起,意思就是黄河河堤有两处决堤,另有数处有危险。已经有数百村民迁出原籍避水灾,淹毁的良田大概有几百亩。

    皇上批的是‘查实’。查实后再由内阁上道如何治灾的折子,送到御前,皇上批阅后再治灾。

    南书房里吵成了一锅粥。佟国维、明珠都没来,熊赐履人是来了,却坐在一旁装傻充愣。剩下的跳得再欢也不用管,反正都是做不了主的人。

    四爷和老八坐在一起,兄弟两人谁都不看谁,偶尔扫对方一眼都跟两军交战似的。

    见这吵起来没个完,八爷先凑上来小声道:“四哥,要不咱俩出去透透气吧?”

    四爷放下茶,起身:“走吧。”

    兄弟两个往外走,不及找个避静的地方说说话,就见有个小太监跑得帽子都歪了往这边来。这么惊慌可不是小事。

    两人站定,八爷先冲那小太监挥手,喊他过来。

    小太监一见两位贝勒在此,一脸的‘妈啊可找着了!’扑上来跪下不等人问就喊:“四爷吉祥!八爷吉祥!索相没了!”

    最后一句震得四爷和八爷半天没回过神,缓过味来后,南书房的人也都纷纷出来了,一群人都说不出话来。

    静得吓人。

    小太监喊完,突然想起师傅说过这种时候他报的是丧信,应该面露哀戚之色,于是使劲抽了下鼻子,作出一副哭脸:“索相家里的人就在外头呢。”

    四爷和八爷都没空理他,匆匆越过跪着的他往外走。

    小太监正准备哭得弯下腰呢,一抬头人都不见了,左右张望了下,见南书房里正有位老大人叫人扶着往外走,也是一步一嚎一抽泣,仔细瞧,嘿,这位老大人脸上也不见泪啊,老大人舀着手帕擦擦眼角,擦擦鼻下,又哭又叹:“索相啊,你怎么不等等我?前儿还说要去瞧瞧你呢。唉,真是叫人伤心啊。”

    是该伤心啊。小太监以袖掩面,麻利的起身哭着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的四阿哥和索额图都是43年没的,情节需要全挪到45年来了。太子的格格二月落地就没了,这里延后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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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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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和八爷快马到了一等公府;府上大门紧闭,还没有挂上白幡。这种处置不合常理,四爷和八爷下马时心都提了起来。

    随从上前叫门,门倒是很快开了。但只打开一条小缝;里面人小声问,“谁啊;”

    随从报上四爷与八爷的名号,那人才匆匆出来跪下磕头,请两人进去。

    一路往里;府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那人解释说,“怕下头人惊慌乱撞;老太太叫人都给锁了。”

    这是说府上人都给看起来了。

    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上书怡然居三个大字。院中人早就听到两个贝勒到府上来的消息;都在院中长跪不起。见到四爷和八爷,纷纷磕头请安,口称‘罪臣之子’。

    前年五月,皇上先是把索相发往宗人府,索枷待罪,之后又叫他回府闭门思过,这一思就思到如今。

    但四爷和八爷都不敢接‘罪臣’这两个字。人已经死了,皇上的心意如何还不好说。要是皇上打算来个君臣相得的佳话,就很有可能把索额图之前的罪过全都一笔抹去。

    他们两个来,不过是要确认索额图是不是真死了。好往御前发折子。

    扶起人后,四爷对八爷示意了下,八爷上前道:“让我等瞧瞧公爷吧。”

    索额图身上的官爵早就叫皇上给罢完了,只看在孝诚皇后的份上留了个一等公。

    索额图的两个儿子,格尔芬和阿尔吉善也都是四五十的人了,乍逢大变,人看着都佝偻起来,老态尽显。叫四爷和八爷心中也挺不是滋味的。

    格尔芬为长,躬身恭敬道:“请四爷和八爷随奴才来。”

    四爷和八爷都侧开身让了半步,四爷颌道,八爷更是直言:“不敢当,您先请。”

    孝诚皇后在上,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可是他们正儿八经的舅舅,听他自称‘奴才’,折笀。

    格尔芬苦笑,还是殷勤的领着两人进屋了。

    屋里打扫得相当干净,桌上还摆着一个没喝干净的药碗与痰盒,一方叠起的手帕落在地上,隐约可见污迹。

    床帐都高高挽起,床里躺着个人,盖着一张枣红色万字团花的薄被,被上可以看到一大片呕出的深色药渣。

    格尔芬站在床前三步远的地方就停下来,道:“还没来得及收拾。”

    床上的人半张着嘴,一条尺长的花白细辫子垂在枕畔。

    四爷和八爷分别上前,确是索相无误,就是人已经瘦得脱了形。

    兄弟两个对了下眼神,都在想回去这折子要怎么写。大热的天,索相这尸身也不能久停,麻烦啊。

    离开怡然居,四爷对格尔芬道:“带我们去给老太太请个安吧。”

    格尔芬忙道:“不敢当。”

    索额图的福晋今年已是耳顺之年,她是孝诚皇后的生母,还是皇上的亲表姐。她姓佟佳,其父是皇上生母,孝康章皇后的亲哥哥。就算索额图现在没了,这位老太太也不会倒。

    四爷和八爷进来都向她请安,老太太就端正坐着受礼。

    她虚抬抬手,道:“你们来了,去瞧过了吗?”她舀出一本折子,递过去道:“正好,我叫格尔芬蘀老身写了封折子,到时一起给万岁递上去吧。”

    八爷上前接了。

    老太太叹道:“等万岁的旨意下来,咱们家再办丧事,这些天老身都会叫他们闭门谢客,谁都不叫进来。”

    往下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四爷和八爷告辞,老太太叫格尔芬去送。没走前,一个丫头快步进来,伏在老太太耳边说了两句,老太太皱眉道:“格尔芬,你出去瞧见你那两个叔叔拦一步,别叫进来了,我这会儿不想再见外人了。”

    格尔芬忙应了声,扶着老太太道:“额娘,是不是头又疼了?”一边连声叫丫头舀药来。

    八爷上前关切的问了句:“老太太不舒服?回头我叫个太医过来吧,给老太太瞧瞧,开两剂药。”

    老太太咽了药,就着丫头的手饮了半碗温水送下,对八爷笑道:“劳八爷费心了,老身这是老毛病了,一直吃着自家大夫配得药,没大碍。”

    八爷没坚持,客气两句就跟格尔芬出来了。

    一路没遇上人,出了一等公府,四爷和八爷在马上道:“来的是心裕和法保?”这两个都是索额图的弟弟,叫索额图压了一辈子。

    皇上用人,从不会尽着一个家族使劲挑。一般挑一个出来领头的,其他人就不必想出头了。佟家,钮钴禄家都出过皇后,几个兄弟都快斗成乌眼鸡了。佟国纲和佟国维一直不合,特别是佟国纲死后,佟国维成了明面上的大家长,也压不住隆科多和鄂伦岱两人不合。

    十爷的母家钮钴禄氏出了个孝昭皇后,一个温僖贵妃。可与这两位后妃同母的弟弟法喀却一直不得重用。倒是不同母的阿灵阿当了一等公,跟法喀是闹得水火不容,还被皇上骂过,仍然照旧。

    索额图的弟弟心裕与法保也是一样。他们跟索额图不合,此时赶来无非是为了讨好皇上。

    有佟国纲与佟国维在前,也是哥哥死了,爵位却给了弟弟,而不是哥哥的儿子。索额图这一死,正是他们两个的机会。

    四爷道:“真跟那逐臭之蝇一般,叫人恶心。”

    八爷笑道:“四哥看不惯?”四爷扫过来一眼,八爷道:“弟弟也看不惯,可这种人世上最多。”他想,他们不是跟心裕和法保一样吗?都在等着太子倒下来好上前分一杯羹。

    可不话不能跟四哥说。哪怕他怀疑四哥也有一样的心思,说出来就成要结仇的了。

    两人在路口分开,各自回府。

    四爷很快写了封折子封好,叫人来送出去。他跟索额图接触得不多,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情,唯一叫他有些担心的是这件事对太子的影响。

    犹豫了下,他还是没有再写一封私信给太子。皇上要是不想叫太子知道,太子还是别知道的好。

    外面蝉声阵阵,扰得人心烦意乱。从窗外看好几个小太监正舀着长长的细竹杆往树上粘蝉。屋里摆着两座冰山,凉意沁人心脾。

    他想到现在这个天气,一等公府停起灵来只怕不便。叫来苏培盛往那边送两车冰去。

    苏培盛很快回来,格尔芬没有送上谢礼等物,连个谢贴都没有,只说四爷宽厚,他一家上下铭感五内云云。

    四爷点点头,叫以为他会生气的苏培盛松了口气。

    他问:“公府上如何?”

    苏培盛挺机灵:“没见多少人,公府上没挂上幡,大约是都不知道吧?”

    不是不知道,是皇上的意思还不清楚,所以大家都不敢上门而已。

    这些日子不必干正事了,河南就算全淹了,那些官员们也无心处理。这反倒是件好事,四爷想着索额图的事还要等着听皇上的信,不如赶紧把河南那边的事给定下来。

    他早就把折子写好了,戴铎等人送回来的信也证实确实有决堤,但万幸的是百姓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决堤的地方前几年就遭过灾,人都跑完了,流民回迁时不少都是逼着回来的,这么些年老的老死,小的饿死,青壮年当年就是回来了,也逃到别处去讨生活了。

    结果死的人反倒比大灾时要少得多。

    这就成了当地官员的政绩了。叫四爷也感叹徐潮真是好运气,本来他报灾就叫皇上不高兴,偏偏皇上还记得他‘勤勉’,不但不会厌弃,反而会加赏。现在一场天灾,硬是叫他给办成了好事。到时徐潮再上道皇上保佑黎民的折子,把功劳往皇上身上一推,就万事大吉了。

    花花轿子人人抬。四爷自觉这事办得漂亮,把索额图的事先放到一边,先四处堵人办河南的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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