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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瞧着是自家主子的旧仆,小喜子愿意结个善缘,就帮了他一句:“师傅,我们家百福没事吧?”
周全赶紧点头,又被口水呛着了:“没、没事,没事。”
李薇过去看,造化就陪在百福身边,一声声的哼哼着。百福很乖,乖到连哼都不哼一声。她吓了一跳,马上问:“踢重了?”要是真这样,她绝不放过那个顾氏!
随便想想就知道,永寿宫里头会让五阿哥出事吗?她一开始就知道没事,只是想靠‘救人’这件事来出头,才冲出来的。后来百福和造化向她冲过去,她才受惊踢狗。
周全一听也着急了,过来再仔细检查了一遍,说:“没事。百福没有吐,按肚子也没有躲,应该并没踢伤。不过这两天还是要小心些,先喂些流食,看看它拉的便便有没有血,或者便便变黑。”
他认真的说完,一看李薇又心道:坏了!当着主子的面不能说污秽之事!
小喜子算是放心了,这就是个傻大个。不过有的主子还就爱用这样的,觉得这样的人吧,心眼少。
就算这周全日后真进了永寿宫,他这心眼不够的也上不去。
李薇没在意,就让周全先留在永寿宫,等确实百福好全了再让他回去。
得到这个消息后,弘昐几个都跑回来看百福,后来还是她看百福被这群小主子围着更休息不好了才让他们离开。
此时,她也听说了长春宫对顾氏等几人的处置。果然又是不疼不痒的。
说来百福是狗,自然比不上人贵重。
所以长春宫所做并不能算错。只是……还是让李薇心里不舒服。
不过见着四爷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封建皇权之下是没有人权的,真说了,四爷会做什么根本说不准。
她也怕发生那种为了狗要了人命的事,她是讨厌顾氏居心不良。
可没觉得为了这事就该让她丢掉半条命。
只是瞒了几天,还是让四爷知道了。看他一进来就抱着百福看来看去就知道了,李薇担心着一会儿怎么解释,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等他抱着百福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就把重点放在顾氏‘对宫里不熟,乍见有狗追弘暋图绷耍彩呛眯摹�
这话说得虽然憋气,但凡事总有个轻重。此时就该说得越轻越好,而不是火上浇油。
四爷听这话音不对,怎么好像素素怕朕像暴君一样一气之下把那顾氏给砍了?
——难道他最近在素素心里就是这样?
仿佛察觉了什么,他掩下这份惊异,淡淡嗯了声,温柔的抚摸着百福道:“百福没事就行。这两天不如挪到养心殿去,朕能常常看看它。”
知道他这是也放心不下百福,李薇就让人去拿百福的东西,还有造化也要一起去。这两只狗现在是相依为命,分开了都不肯吃饭了。之前百福养病时,她把造化带到她的屋里,结果造化就不吃饭了,之后只好让它们继续在一起。
之后几天,自然是她继续长驻养心殿,连弘暋舶苎牡盍耍际俏税俑!�
百福很乖,可能它并不觉得难受或哪里疼,但主人们要它趴着,躺着,它就不会乱动,等到确定它吃饭便便全都正常后,周全也能肯定的说百福一点问题都没了,它才被允许离开它的小屋。
当它听到李薇说:“百福,你好了,可以出去了。”
它的小耳朵马上竖起来了!然后一下子站起来,像支离弦的箭一样跑出去,可见这几天真是闷死它了。
造化也紧跟着跑在它后面,两只狗在养心殿前面的院子里撒着欢的跑。
四爷听到它们的动静就出来看,面带笑意。
他问苏培盛:“皇后让人教了他们一个月的规矩,然后呢?”
苏培盛心道哪儿还有然后?
他道:“奴才……没打听出来。”
然后他就看到万岁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却开始轻轻抚摸手腕上贵妃串的佛珠。
自打贵妃串了一盒子的佛珠后,万岁就常挑一串戴着。
每当他要发火时,就会摸摸这佛珠。
然后,自然就跟见着贵妃似的,万岁的火气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353章 听戏()
淳郡王府里;七爷想让纳喇氏递牌子进宫。
“去看看贵妃,以前你们就要好;现在也该多去陪她说说话。”他一直想接回成太妃,但探了几次口风都没有结果。皇上的心思他明白,他总要给其他兄弟们做个榜样,带个好头。
可七爷谨慎了一辈子,现在自然也不想做出头鸟。
皇上给了他个郡王;太后也一直照应成太妃,让他替皇上办事是没问题;但他却更想让皇上给指条明路。他顺着皇上指的路往前走就行了。
说他谨慎也好;胆小也罢。
纳喇氏沉默了会儿;说:“不是我不想去;只是你也知道,以前我跟贵妃,那都是我硬贴上去的。贵妃看在两家的情面上让着我,不跟我计较。”现在那是贵妃了,再让她腆着脸上去,她也做不到。
七爷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早就替她想好了主意:“你就不想见见端仪?”
这话一说,纳喇氏的眼泪就下来了,可她强忍着泪,抖着嘴唇摇头说:“……那是万岁的公主。”
自从直郡王家的女孩一个个抚了蒙,她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端仪被封了公主后,七爷就安慰她说至少有个公主的头衔,能开府,能多带些人,进宫住上两三年后再指婚,夫家也不敢看不起她。
她也跟自己说这样更好,可还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起来。从她生下第一个孩子起,她就知道不管是七爷还是孩子都不是她的,这个偌大的府邸里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她又什么资格说自己可怜?七福晋和府里的其他女人又该怎么说呢?
七爷最宠她,她生的孩子最多,她该是这府里过得最好,最风光的人。
永寿宫里,纳喇氏静静的掉着泪。
“……是我不知足。”她道。
屋里静得很,只有李薇和她两个人。玉烟在刚才就带着人退出去了,只小心的留了半扇门。
李薇的心里一片平静,纳喇氏的感受,早在多年前她就明白了,但明白之后她就把它给忘了。现在看到纳喇氏,她才想起来,哦,原来我也曾经这么想过。
就像大学生看到初中生在发愁,初入职场的新人看到大学毕业生在纠结,都会产生‘你们还是太年轻’这样的感叹。
她拿了自己的手帕递给纳喇氏:“有些事不能想太多,想了也是自寻烦恼。”
纳喇氏赶紧擦了泪。
她前天递了牌子,今天进来请安。贵妃见着她后,说了几句话就体贴的问她想不想见端仪,要是想见见的话,也不用怕有什么影响,她把端仪叫来一起用个膳。
李薇这样说倒不全是为了四爷和皇后,这两夫妻在这方面还真是一模一样,都不乐意养女跟亲生父母多见面。
大概在这件事上,李薇真没多少真实感。
想也知道,把这么大的养女在这短短几年里养成亲生的,这也不可能。
既然一开始这个养女收的是为什么,何必非要藏着掖着?难道不说不提,就能假装不是这么回事?
现在她们跟亲生父母们是见一面,少一面。不趁还在京里的时候多见见,等嫁去蒙古后,这辈子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未知数,干嘛还死撑着那点儿面子拦着人家亲生父母亲见孩子呢?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端仪几个也不太乐意再见亲生父母,三爷他们这些当人父母的,对送进宫的女儿们也是敬而远之。
说起来他们的儿子、女儿都在宫里,每旬给儿子送的东西都有能好几大包,女儿这里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人心的复杂之处吧。
所以李薇不但事先没跟端仪说纳喇氏今天要来,就是见了纳喇氏后,她也是先问问她的意思,看她要不要见女儿。
等喊人进来侍候纳喇氏洗过脸,重新梳妆后,她道:“我就不见端仪了,有贵主儿照顾她,我在家里放心得很。”
——她没脸见女儿。
晚上见了四爷后,他就主动问起来了。纳喇氏来的事他是知道的,当时他见了淳郡王府的请见牌子就说:“老七什么时候也改不了这个脾气,有什么话不敢当着朕的面说,非要让人来拐个弯子。”
以前他出宫建府被内务府的奴才们怠慢,也是请成太妃先跟太后说,太后再跟他说。
当时他还当是成太妃关心儿子多了句嘴,现在再看这作派就知道了,他压根就是这个脾气。
“老七是什么事?”他问。
李薇道:“淳郡王是不敢自作主张,想问您讨个差事。”
“哼。”四爷道,“朕这里差事多得很,长眼的都能看出来,他这是让朕给他个不得罪人的差事呢。”
“要是这世上的都跟他似的,朕也跟他似的,大家都不用干活了,只管等着天上掉馅饼吧。”
他就这么报怨,李薇也不紧张了。在外面对着臣子报怨不行,回来总不能让他对着太监,对着墙报怨吧?报怨给她听,左耳近右耳出而已。
所以她一边嗯嗯的应着,偶尔来两句‘就是’,手上却捧着新的戏本子看。
升平署的那出王大小姐和段誉公子的戏已经排好了,正憋着想演给她看呢。四爷忙着干正事,没人敢请他看戏,那是找打。再说,宫里的事也好打听。四爷身边谁最爱看戏本子啊?
贵妃。
所以先请贵妃看一遍,指点指点,让他们能更加进步嘛。
四爷报怨完了,还是决定给七爷找个合适的差事。七爷这怕事的习惯也有好处,那就是不管往哪儿放,都不用担心他再出幺蛾子了。所以最合适的就是放到一个复杂多变的环境里当定海神针。
再说他的身份也压得住人。
他这么说,听着素素头也不抬的接了句:“就是。”就知道她根本什么也没听,凑过去看是经过改编的戏本子,升平署的人还起了个朴实无华的名字《洞萧歌》。
四爷一看之下有些奇怪:“这是那个戏?他们终于改编了?”
李薇点头,道:“有改编的。”然后翻页数给他看。为了塑造王大小姐的坚贞,在段誉离家之后,王大小姐的妈,婶子,奶娘,分别过来想劝她回来,王大小姐统统拒绝了。
四爷仔细看完改编部分,仍是不解这名字从何而来,问她。
李薇比他还惊奇:“洞萧歌?”翻过封面一看,果然是叫这个名字:“干嘛起这个名字?”
最后还是找到原委了,段誉在跟王大小姐求爱,离家,回家的三段唱词里都说你是洞我是萧,缠缠绵绵一曲歌这样。
……李薇总觉得这词有点黄|暴。
细想下古代人民的思想还是很奔放的。
四爷听说升平署想先唱给她听,就说好啊,那你就带着宫里的人听吧,顺便连戏台都给她定好了,说是挑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就在春禧殿听戏。
春禧殿在西六宫最边上,因为四爷自觉自己只占了西六宫,所以三年里把西六宫所有的宫室只要差不多的都给修了一遍。只是春禧殿这一溜都太靠外了,以前就没住过人,修好后还是大门一锁,照样没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