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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是谁啊,居然能闯到这儿,外面的卫兵怎么没拦住?”
“你没看到那身衣服吗?”
“衣服,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吴越之地的服饰,咦,听闻郡侯也是吴越之地出身,难不成是???”
“呔,你这是作死啊,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居然有胆编排将军大人???虽然那也是叫吴服,但可不是我华夏之地的吴服,那是东瀛人的衣装,吴越之人可没有背后背着一个小包裹的习俗。”
“东瀛人???哦,不会就是那个公主吧?”
“应该就是那位神乐耶公主?除了那位还有谁敢单骑闯帅帐?不过???”
“啧啧,真是可怜,听说一家都被杀光了,现在东瀛王室就还只有这一人了啊。布列塔尼亚军也够狠的,绝人宗祀,啧啧。”
“谁说不是呢,所以甘将军才没有发火嘛,而且看这情况,居然没有一个行营亲卫阻拦,说不定将军早就有所吩咐也不一定???好了,专心工作吧,给你,这是空军的侦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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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日本新一任的首相,泽崎敦现在已经感到一丝的满足。
虽然现在只能控制半个日本,虽然因为之前在短短一周内有官房长官晋升副首相进而直接成为首相的缘故,无论是资历还是威望都远远不及自己以前的上官和前辈枢木玄武前首相那样的地步,以至于自己必须依靠背后洛阳的支持和强大的中华联邦东海道行营大军来维持住这个临时内阁的威信和运作,为此就不得不对上国王师言听计从、毕恭毕敬,甚至在不就得将来还要自请内附,彻底放弃日本的独立身份,以加盟邦的身份成为中华联邦的一部分。
但,这又如何呢?毕竟相对于自己的前任,已经身死国破,声名狼藉的枢木首相,泽崎敦认为自己的未来可是要光明得多。即使将来成为中华联邦的一部分,依靠着关西数千万的人口和日本比较发达的经济,日本在中华联邦的体系中也能谋求一个一等加盟邦的地位,而且洛阳也不会亏待自己这个功臣的。
与这个可以看得见的光明未来相比,枢木玄武的下场可就悲惨的多,作为前任首相的心腹和秘书长,泽崎敦对于枢木玄武的政策和相应的结果可是一清二楚,就算是以枢木玄武首相那样的铁血和强硬派手段和风格,在执政中都要受到京都六家的掣肘和影响,甚至最极端的情况下意图借助外部力量来铲除这个寄生在日本国家身上的毒瘤,只可惜最后所托非人,不仅自身晚节不保,还使得日本遭受到了两千年来前所未有之劫难,若不是最后天朝上邦出手相助,整个日本都要片瓦不存。
说实话,泽崎敦并不反对枢木玄武寻求外援的举动,作为这一切的旁观者和最后的见证者,泽崎敦已经深切地意识到在现今世界之中,日本想要凭借自身力量得以保全已属奢望,即使拥有再多的财富和资源,在面对真正的铁与火之时都是那么的脆弱不堪,更用提什么权益了,反而会因为这些财富和资源,成为霸主眼中的羔羊。
但是泽崎敦反对的是这个强援的人选,对于枢木首相的决定,泽崎敦是极其反对的,毕竟布列塔尼亚十数年来侵吞每周的举动证明了其勃勃野心,而且帝国那种极具歧视色彩的殖民地政策,对于同为白种人的拉丁美洲也是如此严苛的政策,泽崎敦实在不能想象作为人种不同,文化迥异的日本,即使是主动投靠,又会有何待遇。
事实果然不出所料,或者说比泽崎敦预想的最坏情况还要糟糕数倍,首相身死,日本半壁江山沦陷,本就不大的日本就只剩下了关西之地在中华联邦的庇护下瑟瑟发抖,距离国破家亡也就只有一步之遥罢了。
所以,我才要乖乖听从上国的吩咐啊。
泽崎敦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天皇一家被布列塔尼亚方面处决的消息,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倒也不是对于天皇几近族灭有什么愤慨,这时的日本不同于另外一个世界,作为直接从幕府将军政权转变而来的内阁政府,泽崎敦这个内阁首相就如同之前的幕府将军一般,只不过因为末代幕府将军的西化改革而取消了世袭,将名称改为了西方式的内阁总理大臣(首相只不过是其通俗化的称呼)。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对待天皇的态度,历代首相也都是如同之前的历代幕府将军一般毫无尊重之意。
泽崎敦感慨的只是布列塔尼亚帝国的残暴,对待日本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居然就这样粗暴的集体枪决,那其对待日本的态度就由此可知,恐怕是最下等的殖民地待遇也未可知。
正在感慨之时,临时官邸的大门被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泽崎敦脸色一肃,正要呵斥来人的无礼之时,就被来人带来的消息所震惊。
“什么,内亲王殿下不见了?”
“是的,首相大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内亲王只有区区八岁,尔等居然都看护不好!还要尔等何用!”泽崎敦顿时大怒,心中也是焦急不已,他不能不急,虽然在日本政治当中天皇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傀儡,但是作为名义上的国家元首,天皇可是起到正统的作用,这在中华文化中正统可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更何况现在天皇一脉几乎绝嗣,就只剩下神乐耶这一根独苗,若是连这也没了,那自己这个临时政府还有何正统性可言,即使是临时性的,或是遥尊的元首也可以啊。现在天皇一家死了,唯一的内亲王在丢了的话,一个连名义上的国家元首都没有的政府,这不就是一个笑话么?自己本来就是没有多少威信,现在在出了这档子事,那可就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属下从内亲王寝宫当中找到了这个东西,或许对您有所帮助。”说着,这个侍从将一份文件递了上来。
接过来人递上来的东西,看着和自己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文件。想到昨日镇东将军向内阁通报的布列塔尼亚希望与中华联邦达成谅解的消息,泽崎敦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几名侍从,泽崎敦心中明白,恐怕这些人也都清楚事情原委,只不过涉及上国,无力为之罢了。无奈的吩咐了一声:“前往通禀镇东将军,鄙人即可前往拜访。”
说是通禀,其实也没那么麻烦,在泽崎敦成立内阁的时候,为了安全和方便起见,就将自己的内阁官邸设在了甘庆波的东海道行营旁边,更确切的说,内阁官邸就是行营的总部大楼的一个偏楼,由几道走廊相连,两者可以说是一体,至少行营卫兵在部署防卫和巡逻时,是将日本内阁官邸划到一起来防卫的。这样一来,不仅内阁安全有了保障,毕竟当今大阪城中最安全就要算行营总部了,而且双方之间的联络的配合也十分顺畅,为联邦东海道行营省下了不少麻烦,看在这个原因上,作为行营主帅甘庆波也默认了泽崎敦的做法,甚至还派遣了联邦的工程兵来帮助泽崎敦修缮官邸,否则的话泽崎敦这个临时政府也不会在短短两日内就可以正常运营了起来。
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作为必要的安全措施,即使是泽崎敦想要求见镇东将军,也是需要行营准许的,每次进出行营也都需要卫兵左右跟随,所以当泽崎敦看到主帅的亲兵都尉亲自迎出来的时候,也是颇为感到惊讶的。
不过很显然,这位都尉大人没有和泽崎敦废话的意思,径直的带着一行人前往指挥中心。对此担心年仅八岁的神乐耶惹恼甘庆波的泽崎敦自然也是别无二话。
不过当泽崎敦独自一人进入被隔音幕墙分割出的指挥平台,顿时放下心来,因为出乎他的意料,虽然脸上隐约可见泪痕,但是神乐耶并没有像是想象中的那样大哭大叫的哭闹,反而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低头不语,而那位镇东将军也是心平气和的品着清茶,丝毫不见一丝不快。
难道双方还真的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交谈”?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而另外一方是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虽然在身份上双方可以说是半斤八两,但是泽崎敦可是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幅“和谐”的场景。
不过即使有着再多的不解,该尽的礼数还是要尽。一个标标准准的九十度鞠躬后,
“将军大人,实在是对不起,在下给您添麻烦了!”
甘庆波不在意的挥挥手,“泽崎首相,你客气了,公主殿下虽还年幼,但是秀外慧中、贤淑通达,并未给本将军带来什么麻烦。”
“嗨,感谢将军大人对敝国及公主殿下的照顾,在下铭感五内!”再次以鞠躬后,泽崎敦才面向神乐耶,微微一鞠躬后说道:“殿下,卿请随臣下回宫吧。”
神乐耶抬头看了一眼甘庆波,随即默默地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后跟着泽崎敦走出了出去,看着即将消失在门口的神乐耶,甘庆波淡淡的说道:“公主殿下,外臣有一言相赠。”
神乐耶默默的停了下来,而泽崎敦则是回身微施一礼:“将军大人但讲无妨。”
“公羊曰:‘九世之仇犹可报乎?’孔子曰:‘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世之仇;犹可报也!’,先贤之语,望殿下自勉。”
看着来人的离去,一直没有出声的参军长有些担忧的问道:“将军,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
甘庆波不在意的一笑:“有何不妥,绝人国祀,断人苗裔的又不是吾等上国王师,反而若不是吾等天朝,诸位殿下是否有一容身之所都是未知,只要这位殿下不傻,就知道该怎么做,你觉得以这位刚刚的表现,会是那种人吗?”
参军长一想也是,那个神乐耶公主虽然只有八岁,但是适才和自己将军的一番对话所表现的心智成熟得多,看来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而岩先这样的形势,只要不傻就知道要死死抱住联邦的粗大腿,否则身死族灭不过旦夕之间,“汉家自有制度,以霸王道杂之”可不是说说的。
不过随后甘庆波就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况且,布列塔尼亚行事如此不择手段,没有丝毫大国宗主的气度,平白给吾等机会,不好好利用一下不是辜负了对方一片好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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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阁下,您说日本还能存在吗?”
面对神乐耶这么突然一问,泽崎敦也是无言以对。他纵然可以用些好话糊弄过去,但是这个时候说这些好话还有什么用呢?毕竟日本即将内附的消息已经是人尽皆知,那时候还会有什么日本帝国?只会有中华联邦日本邦或是东瀛州罢了。
但是这又是自己愿意的吗?在丢失了最为精华的关东地区,没了富士山下的樱石矿脉之后,现在这个所谓的日本政府比之之前可谓是五劳七伤,特别是原政府军几乎随着枢木玄武在东京全军覆没,不是溃灭就是被俘虏,现在关西之地完全依靠中华联邦来保护,但是中华联邦固然可以保得日本一时,也保不得日本一世啊,皆是不付出足够的好处或是代价,没了中华联邦的庇佑,半残的日本又如何抵挡凶残的布列塔尼亚?
面对楚楚可怜的神乐耶,泽崎敦思索良久之后,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于是提出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