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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奈的叹口气,又拽开衣服四下看了看。陆宇峰和潘子都睡下了,我想找地方撒尿,但屋里没尿盆,更不想打扰他俩的休息。
我就带着砍刀,悄悄走了出去。
这房子靠在村边上,周围全是树林,我就随便找一棵,对着嗤嗤放起水来。
本来我还提防着,怕自己一泡尿的功夫遇到危险,实际没这么悲观,一切都正常,只是在我提裤子往回走的时候,望着屋子愣住了。
整个二楼有光,虽然很弱,但给人一闪一闪的感觉。
我纳闷了,心说就算褚成梁和宛小宝点着油灯睡,也不能一闪一闪的。我有个猜测,二楼窗户也是南北各两扇,我现在冲着北边这个窗户。而在南面窗户那儿,极有可能有人冲外面有规律的照着电筒。
这会是谁呢?我当先想到的是褚成梁,因为这一路就他可疑,大半夜的又照电筒,难道他是奸细?给敌人通风报信呢?
我赶紧往回跑,钻到屋子里后,轻轻地关上门,翘着脚要往楼上走。
我也不是真上楼,就想偷偷躲在楼梯上窥视一番,看褚成梁到底睡没睡觉。
但刚走完一半儿,我隐隐听到,楼上有人打呼噜。
宛小宝一个女人,不可能打这么大呼噜,一定是褚成梁。难道不是他?
我一时间纠结起来,站在楼梯上琢磨着,可这时候,直觉告诉我,背后有人。
我警惕的扭头一看,陆宇峰站在我身后,也亏得他离得不近,不然我都得被吓一跳。
陆宇峰打手势,带我下来了,回到一楼后,他悄声问我,“你干嘛呢?”
我把刚才情况说一遍,又把这一路我认为褚成梁可疑的行为讲了讲,我是有啥说啥。
陆宇峰听完琢磨好一会儿,他摇头跟我说,“小白,你不了解褚成梁,他也是组织的核心人物,以前破了好几桩大案,敌方势力恨他入骨,怎么可能是奸细呢?”
我心说这可没法说,人是会变得,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刚上任的时候,也都是积极小青年,但还不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堕落分子了?
这话我没开口,不然这么说同伙,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我也不聊了,招呼他接着睡觉。
鹦鹉老实多了,只是这小家伙时不时总打喷嚏,貌似要感冒的节奏。
我心说管它感不感冒呢,别折磨我就行。我一闭眼睛,又迷糊起来。
我认为自己尿也尿了,没啥负担了,接下来不得一觉睡到天亮啊?但半路又被陆宇峰弄醒了。
他一手一个的扒拉我和潘子,嘴里还轻声念叨,“别出声。”
我和潘子都挺机灵,睁开眼睛时,都紧闭嘴巴。我又看到,在陆宇峰脖子上,挂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这玩意儿我和潘子的行李包里都没有,我怀疑是陆宇峰特意带来的一个设备。
我坐起来后问他,“大半夜的,用望远镜干什么?”
陆宇峰带我们凑到南面窗户前,还嘱咐我们小心些,别太露头,他又把望远镜举起来看了看,“在离咱们百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有五分钟了,他没动地方。”
我悄悄往窗外瞧瞧,有点不信阿峰的话,因为户外这昏暗的光线,就算拿个望远镜,可不能看这么远吧?
潘子跟我想的差不多。
陆宇峰说你们别信啊,他又把望远镜塞给我们,让我们自己看。
等我使用望远镜时,突然发现,原来这不是一般货,里面确实站着一个人,只是他身上冒红光。
我当即想到一个词,红外热像仪,真没想到,阿峰考虑周全,把这么先进的家伙事背来了。
但我没兴趣多摆弄这设备,顺带想了想说,“那人是谁?这么古怪,难道是孤狼?”
陆宇峰把我否了,说他也想到孤狼了,但就算孤狼想保护我们,也犯不上这么站着,肯定会爬到一棵树上借机歇息。
我一合计也对,孤狼的爬树本领很强,也喜欢把人杀死后拽到树上去。
这么一来,我们都有些紧张了。红外热像仪里的这个人,很明显是个敌方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是被二楼出现过的光线引过来的。
我有个计划,跟他俩说,“咱们兵分两路?阿峰你去抓户外那个人,我和潘子去楼上看看?”
陆宇峰说我的计划不妥,现在去二楼,干嘛去?还不如想法子把户外这个敌人捉住呢。
接着他翻着行李包,拿出两个对讲机来,他自己留一个,又递给潘子一个,还顺带着,把红外热像仪也交给潘子了。
他跟我俩讲,“咱们这样,潘子用热像仪死死盯住敌人的动态,我和小白绕个弯儿去找他,有什么事,咱们悄悄用对讲机联络。”
我觉得这法子确实比我想得好,跟阿峰立刻行动起来。
我俩带着砍刀和绳索,打开北门出去了。我俩想先钻到林子里,从背后突袭到敌人身边。
我和陆宇峰走的很轻,也弓着身子很隐蔽,自认没露出什么破绽,但刚进林子,潘子说话了。
他压低声音说,“你们等等,我从望远镜里看到,那人动了。”
我和陆宇峰都以为敌人要跑了呢,陆宇峰还立刻接话问,“往哪走了?”
潘子犹豫的呃了一声,回答说,“他没走,只是蹲着身子扭了几下,接着往地上一扑,人就没了。”
潘子看到的人,其实都是红外辐射成像的,我听到这儿,彻底迷糊起来,因为潘子用仪器找不到他,只有一个可能,这人死掉了,而且体温还是瞬间消失的。
这很古怪,再较真的说,也不科学嘛。我头都大了,思绪也乱了。
陆宇峰一样也没什么好看法,但他想了想说,“得了,咱们不绕弯儿,现在直奔过去瞧瞧咋回事吧。”
第九章 消失的敌人()
我俩也不避讳了,甩开大步往南面奔,而且是绕着房子走的。这期间陆宇峰还问潘子一嘴,“敌人消失前,有没有动过地方。”
潘子回答说他盯得死死地,敌人一步也没挪开。
陆宇峰点头说知道了,也不再多问,我们奔着林子深入一百米左右,陆宇峰四下打量一番,说应该就是这儿了。
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四周全是荒草和树,哪有人的影子?我突然有个很荒唐的想法,问阿峰,“那仪器是不是坏了?”
陆宇峰被我问笑了,其实他已经有发现了,走到一处蹲下来,还把电筒打开,但控制着亮度,用微弱的光线照着地面说,“你看看这里。”
我看的有点费劲,也顾不上失不失态,直接撅起屁股,这么离近一瞧,发现有一张纸埋在土里,只是它被埋得挺深,只露出一角。
我用手抠了抠,把纸抻出来,发现上面写得全是古怪的符号,要么是1+、0的,要么就是2++什么的。
这一定是什么密码或者暗语,只是我看不懂。
我望向陆宇峰,希望他能有个解释。陆宇峰看着符号,揉着下巴合计起来,过了好半天,他才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梅山村落本来就与现代社会脱轨,纸张出现在这儿,算是稀罕物了,另外,小白,你听过电筒密码么?”
我摇摇头,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孤陋寡闻了。
陆宇峰抬头看看我们的房子,我顺带着一瞧,发现我们现在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二楼南面的窗户。
陆宇峰接着解释,“在特务执行任务时,会用到各种各样的密码,比如摩斯密码,密写术,暗语。而暗语往往跟其他事物相结合,比如五线谱、象棋棋盘、藏头诗、错别字等等。咱们眼前这个,就应该是电筒密码,发信号的人,通过电筒光的间断、上下角度、长短,来发出数据,观察者记录后,再破解出来。”
我听说有些云里雾里的,尤其这种复杂密码,也是打我当线人以后,首次遇到的。我觉得这张纸条是宝贝,一旦我们把密码破译出来,就能抓住内奸,也间接能掌握到敌人的计划。
我看陆宇峰又盯着纸条嘀嘀咕咕,以为他懂这套密码呢,我都喜出望外了,不敢吱声,在一旁干等着。
直到陆宇峰回过神后,我才又问了句,“怎么样?”
陆宇峰一抿嘴,说太难了,“破解不了。”
我稍许失望,不过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陆宇峰又用对讲机跟潘子对话,问他现在用红外热像仪看看,里面出现几个人。
潘子很快回答,说他看到的,只有我和陆宇峰。
这么一来,彻底可以肯定,仪器没坏,那敌人确实神秘消失了。
我问陆宇峰接下来怎么办,是我俩在附近继续搜搜,还是回去?没等陆宇峰回答呢,对讲机传来一个声音,“嫖客!”
这是侏儒鹦鹉发出来的,我心里猛地一缩,它这声嫖客是在报警,难道这期间敌人潜入到屋子里,对付潘子去了?
随后对讲机里又传来吧嗒一声,好像潘子那边真出事了,连对讲机都摔到地上了。
我和陆宇峰没说啥,都把砍刀抽出来,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回赶。
其实我跑的不慢,却也恨自己腿太少,速度不能再快一些。我很明白,这距离十几秒钟就跑下来了,但也很有可能,就这十几秒钟,我和潘子要阴阳相隔。
我俩冲到南面门口时,陆宇峰当先,一把拧开门把手,但没等我们往里进呢,有个人打里往外钻出来。
我以为是敌人,刀都举起来了,但仔细一看,是潘子。
我们仨撞到一起时,都愣了一下,我先问,“刚才什么情况?”
潘子挠挠头,回答说,“我也懵了,那傻鸟说了声嫖客,我丢了对讲机四下瞧着,可整个屋子没毛病,我以为你俩遇到啥古怪了呢,就想赶紧出来支援。”
潘子说完时,侏儒鹦鹉也从屋里飞出来,落在陆宇峰肩头。我们都看着侏儒鹦鹉,不过它虽然会说话,却不是人,不能跟我们解释啥。
陆宇峰有个想法,叹口气说,“这鹦鹉是个宝贝,只是受训时间太短,偶尔可能误报。”
这话要是再直白些,就是我们仨被一个鸟给泡了。
可不管怎么样,没危险是好的,我们又陆续进屋。各自找张兽皮坐在上面歇一会。
陆宇峰依旧摆弄那个纸条,我和潘子没困意,就瞎聊一会,一起分析下情况。
我真没什么感觉,但突然间,侏儒鹦鹉猛地奔我飞来,对着后脖颈啄了一下。
这次比较狠,给我疼的,就好像被小锥子刺中了似的,我一咧嘴,一伸手要把侏儒鹦鹉抓住,但它机灵,又避开我,飞回陆宇峰肩膀上。
我顺势摸了摸脖子,没流血,但绝对破皮了。
本来这一晚上我就有点憋屈,这次火气有些压不住了,心说不能再惯着这缺德鸟了,今天说什么也得给它个脑瓜崩教训一下,不然以后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我凑过去要抓它,鹦鹉不再躲避,只是嘴里又叫唤着,“嫖客,嫖客!”
陆宇峰先反应过劲来,拦住我,又用电筒对着我刚才坐的地方照了照,发现在地上躺着一个死蚊子。
这蚊子可真大,跟大拇指差不多了,浑身又黑又青,一看就刚死,腿还不由得轻微蹬几下呢。
陆宇峰用那张密码纸条对着蚊子一戳,把它举起来,我们仨近距离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