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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艺拿出一副思索样,反复念叨陆宇峰的名字。突然间,他像是记起什么一样,还惊讶的啊了一声问,“是他!乌州第一‘针鬼’?”
针鬼是线人的别称,毕竟各地叫法不一样,我被丁艺这么一说,心里挺震惊,没想到阿峰的名头在外地警方这里能这么响,还有第一的美称。
潘子是憋不住了,对丁艺摆手说,“对对,就是那个阿峰,我说丁队啊,你先把烟递过来,等咱们抽上了,再一起聊怎么样。”
潘子的烟瘾是绝对被逼出来了,可丁艺没让我俩吸这烟,他微微摇头哈哈笑了说,“陆宇峰可是个大人物,我要好好认识他,咱们一会吃顿好的,另外,咱们换个烟抽。”
说完他把手里的烟盒反手丢给两个壮汉,又从怀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来。
这是高档烟,我和潘子平时很难抽到,我们仨一起吸起来。趁空丁艺又跟两个壮汉说,他一会要跟第一针鬼吃饭,让两个壮汉去执行任务吧,不用等他。
两个壮汉点点头,开始着手把拿出来的东西都往包里收拾,之后也不打招呼,扭身走出去。
我记得警察执行任务时,是很认真很有纪律性的,可丁艺对任务怎么这么随便呢?
我变相问了一句,“丁队,咱们几个搓饭,什么时候都行,先正事要紧吧。”
丁艺明白我意思,回答说,“今晚任务真的没什么,就是去抓几个人,有这两个特警去执行,足够了。”
我勉勉强强算理解,我们又聊了一会儿,陆宇峰电话来了,说他马上到旅店了。
我本想让他直接到房间,但丁艺很客气,说我们仨下去接他。
我们刚出了旅店门,一辆出租车开过来,陆宇峰背着他那个机密的背包,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潘子跟阿峰是老交情,没必要整啥虚的,打个招呼就算完了,丁艺却很在意,先跟陆宇峰握着手介绍一番,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种热情真的有些过头了,陆宇峰本来意思一下的跟丁艺抱着,但突然间,他一皱眉,瞥了丁艺一眼。
这小动作被我和潘子捕捉到了,我不理解阿峰干嘛这么搞怪,不过他这表情也是稍纵即逝,等他俩分开时,陆宇峰还是笑脸相迎。
丁艺的意思,这次由他做东,我们找个地方一边吃一边聊,也算给阿峰接风洗尘。
陆宇峰点头说好,丁艺又找了辆出租车,我们四个一起上去了。
丁艺说了一个饭店名,让司机直奔那里,趁空他还跟我们解释,说瓦方店这里,因为靠海,特色是海鲜锅,我们这次去的饭店,做海鲜很棒。
我发现自打阿峰来,我和潘子绝对成配角了,丁艺根本不怎么理会我俩了,不过我不在乎这个。
我们在车里乱七八糟的胡扯起来,但等转过一个路口时,陆宇峰喊了句,“靠边停车。”
我们仨都不明白的看着他。阿峰笑着,指着路边一个饭店说,“延边朝族菜馆,这个看起来蛮不错,要不咱们不吃海鲜锅了,到这里吃朝族菜吧。”
丁艺最先反对,还指着菜馆损了一句,说瓦方店没正宗的朝族菜,一定不好吃。
陆宇峰却持相反态度,回答说,“延边离这里很远,能来这里开饭店,说明这家厨子一定有拿手的东西,咱们得给面尝尝厨艺。”
随后他不给丁艺说话的机会,招呼我们下车了。
我和潘子肯定跟陆宇峰是一帮子,也就很默契的配合着。丁艺没法子,只好结了车款,尾随我们。
这家饭馆确实有些冷清,不过看服务员的长相,我能感觉出来,或许真都是朝族人。
我们选了个靠墙的桌子坐好,丁艺让我们随便点,我和潘子还没啥,陆宇峰是真狠,翻着菜单,这个这个的就说上了。
光他自己,就点了十菜一锅,还都是贵菜。我估算着,这一顿下来,少说得七八百块钱。
我偷偷看丁艺一眼,觉得他这次惨大发了喽,他也不是商人,在瓦方店这种小城市,一个月就那点死工资,这一顿无疑让他放了一把血。
丁艺却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最后还要了两瓶好酒。
这顿饭面上看,将会吃的很痛快,绝对的丰盛!但也说不好为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对劲,尤其自打见了丁队后,阿峰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呢?
第十七章 暗箭难防()
像一般的小饭馆,上菜速度都偏慢,但这个朝族餐馆不一样,不到一刻钟,一桌子酒菜就全了。我们倒了酒,这就开喝。
我们先客套几句,陆宇峰又一转话题,跟丁艺聊起奶盟来,丁艺说的这些,我和潘子都知道,所以兴趣不大,把更多精力放在吃菜上。
没多久,丁艺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一皱眉,又接听了。
他的听筒声音很大,我坐在他对面也听到里面问了一句,“老大,怎么回事?”
我对老大的字眼比较敏感,因为警方习惯将上司成为头儿,老大的称呼,多是黑道的。
我搞不懂跟丁艺通话的是什么人,而丁艺本身就更怪了,他答非所问的来一句知道了后,把电话挂了。
我们是在聚餐,互相间都很随便,我就大咧咧的问了句,“丁队,有事啊?“
丁艺摇摇头,又张罗着,“来来,走一个!”借着喝酒的劲儿,他竟把话题岔过去了。
我也不是八卦男,没必要逮着一个问题刨根问底。
之后丁艺电话又响了两次,他只是看了看号码,就再也不接了。奇怪的是,陆宇峰电话也响过一次,他看后耸肩一笑,也没接。
我们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足足快到晚上十一点了,我们四个喝不动了,各自靠在椅子上吸烟。
小饭馆早就到了下班点,厨师都走了,只留下个服务员,算是陪我们的。这服务员忙了一天也挺累,坐在不远处连连打哈欠。
我看了看服务员,又瞧了瞧丁艺,那意思老兄你该买单了吧。
丁艺也有这方面想法,还问我们,“一会要不要去歌厅玩一会儿?”可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突然间灭灯了。
刷的一下,整个饭店变得一片昏暗。我们冷不丁特别不适应,丁艺还不满意的吼着服务员问怎么回事。
服务员也懵了,先连连道歉,说可能是临时停电,她让我们等等,又转身去后屋找电筒去了。
现在天气不太热,但也不算太冷,这饭馆的窗户都开着。在我们坐着等待期间,有一个东西从窗外射进来,还一下撞在火锅上。
我们吃的是那种铜火锅,带烟筒还能往里放木炭的,锅身也很硬,这东西打在锅壁上,发出当的一声响。
我们都被弄得一激灵,陆宇峰还当先出言提醒,“不好,有敌袭,大家快躲到桌子底下。”
我和潘子一愣,随后赶紧行动,但这么一愣一耽误,慢了半拍。丁艺先嗖的一下钻下去了,他还挺霸道,把整个桌底下全占住了,我和潘子再想往里挤,没地方。
我望着丁艺心里这个恨啊,心说他不是刑警队长么?遇到危险,职责所在,他也该冲在第一线吧,怎么反倒逃的比谁都积极呢。
我和潘子又想换地方,躲到别的桌子底下。但陆宇峰突然摆手,把我俩叫住了。
在这种环境下,我看不轻陆宇峰啥表情,却能感觉出来,形势未必有我想的那么糟。
丁艺是一点不敢露头,陆宇峰趁空摸了摸射进来的东西,又歪着头看着丁艺,或者说看着丁艺落出来的小半截屁股。
我和潘子都成了观众,既不害怕也不想躲了,就想知道陆宇峰到底要干啥。
陆宇峰突然喊了句,“不好,又有东西射进来了。”说完他还对准铜火锅的烟筒使劲弹了一下。
他的手劲大,这下砰的一声响,比之前那声还猛。我看丁艺又往桌子底下钻了钻。
接下来陆宇峰一把将火锅推翻了。这火锅一直被碳烤着,温度依旧很高,这么一翻,热汤全奔着丁艺屁股去了。
丁艺算倒霉了,被热汤一浇,疼的嗷呜一声,而且他正在桌子底下,突然想站起身,反倒把头磕到了。
陆宇峰也没管丁艺,又跟我们喊了句,“不能盲目躲避了,咱们出去看看。”
我知道阿峰这就是场面话,虽然搞不懂他为啥欺负丁艺,但我跟潘子配合他,一同出了饭馆。
我们只四下看看,意思一下。没多久丁艺也跟出来了,他胆怯劲没了,反倒狠得牙痒痒。
他一定以为火锅是被第二个射进来的东西弄翻的呢,所以这股气都用在寻找“真凶”上了。
可四周没有可疑人,我们压根找不到什么。丁艺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骂上了,我和潘子不敢乱说话,全看陆宇峰。
陆宇峰又进了饭馆,等出来时,手里拿了一把电筒和一支裹着布的弩箭。
电筒一定是服务员给的,另外这支弩箭,应该是第一次射进来的东西。我对这支箭太熟悉了。但丁艺望着这箭,火气更大了。
陆宇峰让丁艺消消气,还把箭头上的布扯了下来。
他展开这布,我们都发现这里夹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落款是烹人学院。
我迷糊了,不知道这地址有怎么个解释,丁艺却念叨烹人学院的字眼,还使劲摇着头,大有不可思议和不信的意思。
从目前掌握的消息看,偷袭的一定是烹人学院和面具人了。陆宇峰说了他的看法,烹人学院一定是想让我们去这个地址看一看,他在约我们。
我和潘子都赞同的点头,丁艺却沉默老半天,最后说了句,“危险!我看还是先叫警察吧。”
我差点被他逗乐了,心说你不就是警察嘛,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想多找些帮手过来。
其实他这么想也没错,很稳妥。陆宇峰却不赞同他的观点,又强调,“人多未必是好事,容易打草惊蛇。丁队,你带着枪么?”
丁艺拍了拍腰间,算是回答了。陆宇峰说这就足够了,还建议我们立刻就赶到指定地点去。
丁艺还有些不乐意,但我和潘子支持陆宇峰,我们仨对一,让他没法拒绝。
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往那地址赶。其实这地址提供的很粗,只具体到一个胡同口。下车后,我们站在胡同前面,一同往里看。
这地方有点偏,大半夜的也没什么人。陆宇峰又提建议,让我们深入看看。
我们四人走的很慢,眼睛全都留意周围情况,刚开始是真没啥发现,但等走到一个岔路口时,突然熄灯了。
这是今晚第二次出现停电的情况,而且这次是周围好一大片的路灯全灭了。我猜一定有人做了什么手脚,把总闸拉了。
陆宇峰不怎么紧张,我和潘子被他影响的也没啥,但丁艺就不行了,把枪拿出来,还几乎神经兮兮的打量着四周。
不久后,从一个岔路口先后传来嗖嗖两声响,我知道肯定又有包着布的弩箭射过来了。
我们仨是一点事都没有,但这两支箭分别射在丁艺的膝盖上,他忍不住哼一声,在腿软之下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胡同里传了呵呵呵的笑声,大有嘲笑丁艺的意思。丁艺本来心里就有一股火,这次气的更是顾不上站起来,直接跪着把枪举起来。
他是想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