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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根不想看,但不好打消潘子积极性,也就跟丁艺一样,趴在床上玩手机了。
我没啥可玩的,转来转去进了陌陌,我以为奶盟都被警察查了,那个群也该解散了吧?没想到里面还挺热闹。
那帮奶油都活跃的群聊着,我就是潜水的态度,偷看起来,可他们聊了两句,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有人说昨晚又去找奶妈服务了,还说怎么爽怎么爽的,我心说不对啊,他们怎么还运行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跟丁艺说了一嘴。丁艺不玩手机了,凑过来跟我一起看。
丁艺也懵了,嘴里连连说奇怪。他还让我在群里发了一条信息,问那个奶油,昨晚被服务地点是哪?
可奶油没理我,烹人学院倒是出现了。他说了两个字,“呵呵!”
烹人学院的名头太大了,一下子让这些奶油全兴奋起来了,反正老大、大神这类的称号,噼里啪啦往外蹦。
我和丁艺互相看了看,我是这么想的,烹人学院胆子不是一般的肥,他纯属顶风作案,昨晚刚逃,竟不到半天,就公开出来嘚瑟了,而且看资料显示,他就在我们一公里之内。
丁艺给警局打了个电话,让技术人员追踪一下烹人学院陌陌号的来源,看能不能通过他的嘚瑟,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逮住。
这期间丁艺也给我下个任务,让我拖住烹人学院,跟他聊天,争取更多的追踪时间。
我也不知道跟烹人学院说啥好了,但也不能不说话,不然他下线咋办,我就硬着头皮来了一句,“烹人哥,别来无恙啊。”
那帮奶油啥都不明白,以为我给烹人学院起新外号了,他们又一顿跟风,说这外号多牛多牛的。
这样缓了一会儿,烹人学院回复我了,还带着怒意,骂了句,“滚蛋!知道么,你耍的把戏,都是老子玩腻了的。”
我彻底懵了,因为这话有种牛唇不对马嘴的感觉,也跟我原来的留言接不上啊。
我琢磨着到底这话啥意思,其他奶油一看烹人学院发火了,他们一个个比谁匿的都快。
烹人学院也不理会这些奶油,又说了金沙佛三个字,发来一个图片。
这图片很残忍,是一个人横死的场景,我有点看恶心了,把目光从陌陌群里挪开。
我有种直觉,烹人学院这两句话都针对金沙佛的,但他们不是一伙的么?怎么又内讧起来了?
烹人学院说了句拜拜,又再次下线了,我私下小窗连续问他好几遍在不,他也不回话。
我没招了,看着丁艺,那意思我尽力了。丁艺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更被烹人学院这种嚣张气的一脸通红。
最后他缓了缓,恢复常态后给警局打了一个电话,警局技术人员的回复很悲观,烹人学院用的黑卡,跟踪事件太短,根本查不出啥来。
事是悬在这儿了,没法继续调查下去了,这时候房门响了,潘子走过去开门,是送外卖的到了。
潘子是一点都不愁,屁颠屁颠拎着外卖回来,招呼我俩吃饭。
我们围在桌子前,丁艺显得没胃口,摇摇头说不吃,我和潘子可没他这悟性,尤其跟潘子一起吃饭,一定要机灵点,就算吃快餐,他也是逮住机会谁的菜都夹,要是不积极些,好吃的保准都进他肚子了。
我俩带着一种比赛的感觉,埋头猛吃起来。我就是嘴小,一口口吃太少,潘子的大嘴叉子,要我看,基本上就没完全合上过。
这样过了五分钟,潘子把他的两份饭都吃了,看样还是没饱,他又盯着丁艺,嘿嘿笑了,问了句,“丁队,你到底吃不吃啊?”
丁艺也明白潘子的意思,他依旧摇头说不吃,但又把盒饭推到一旁,跟潘子说,“你都吃两份了,再吃多了不好。”
潘子说没事,还拍了拍肚子,又一把将盒饭抢过来,照旧狂吃起来。
我这时快吃完了,也不怕潘子跟我抢啥的,趁空瞟了丁艺一眼,他间接是没饭吃了,我担心他下午别饿到。
但丁艺没注意到我,反倒拿出一副犹豫的样子看着潘子,甚至隐隐有种不忍的表情。
我纳闷了,心说丁队为啥这德行,潘子不就吃三盒饭么,至于让他肉疼么?
我也没说啥,等我俩都吃完后,丁艺又跟我们一起吸烟,借机闲聊起来。我有种感觉,他是纯属没话找话,为了跟我俩胡扯。
我心说那就聊呗,谁怕谁呀。
我们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半个小时,最后丁艺总看表,还忍不住说了句,“奇怪!”
我问他啥奇怪,丁艺拿出一副苦笑样,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俩。
还没等我接着往下问啥呢,窗户外面嗡嗡响起警笛声了,这让我们仨都敏感了,我们全趴窗户往外看。
来了一辆救护车,就停在旅店对面的胡同口,还出现好几个医护人员,连担架都抬上了。我们都知道出事了。
较真的说,要是医护人员往楼道里走,肯定是谁家有病危患者了,但他们奔向胡同,弄不好是有人出现啥意外了。
昨晚刚发生奥鸿死婴的事,我们都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了,丁艺对我俩打手势,我们一起跑下楼。
等来到胡同口时,医护人员抬出一个人来,这是个小年轻,但染着小黄毛,一看不咋正经,他倒是没死,呼吸却很衰弱,尤其一身外衣都没了,只穿着小裤衩。
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人打劫了,潘子更能整,妈呀一声,又念叨一句,“这是被劫色了吧!”
丁艺表现最大,他望着小黄毛,嘴里忍不住说了“他、他。”
我都看出来了,丁艺一定认识小黄毛,我就顺势问了一句,但丁艺摇头否定了。
围观人群里也有旅店服务员,她本来瞧热闹的,这时说了一嘴,“这不真功夫送外卖那小伙嘛,他咋这样了?”
我一听他是送外卖的,又看了眼潘子,可潘子有些发愣,回答我一句,“不对啊,刚才送外卖的不是他啊?”
丁艺是不想在现场多待了,他摆手对我俩说,“真功夫负责送外卖的多了,既然跟咱们事没关,不要多理会,而且我觉得这里不安全,咱们走吧。”
他的意思是我们回瓦方店去,我没意见,尤其他还有车。
我们仨结了账,又一起往瓦方店赶。路上没用多长时间,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丁队又给我俩找了个旅店,让我们先住了,他回警局看看。
我还问丁队呢,不会又有混混找我俩麻烦吧,毕竟烹人学院还没落网,丁艺笑了,让我放心,又说马上派来两个便衣,在我们周围巡逻着。
第十六章 三人组()
我一听丁艺这么说了,心里彻底没担子了。我和潘子一起进了房间。
潘子对便衣比较好奇,总时不时凑到窗前,对着外面偷窥,偶尔还指着几个人问,“小白,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便衣呢?”
他说的这些人,不是走街串巷卖熟玉米的,就是推个小车送快递的,我让潘子多别猜了,心说便衣也有原则,躲在哪个犄角就得了,至于这么卖力气么?
丁艺回去处理事务,我估计这一下午是回不来了,我和潘子不敢随便出去,只好在屋子干耗。
我又捧着手机玩了一会儿,还想到陆宇峰了。丁艺嘱咐过,让我们别跟李峰说奶盟的事,我尊重他意见,但陆宇峰是我兄弟,我跟兄弟念叨念叨,也不算违规。
我给阿峰去了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通了,只是阿峰那边很吵,貌似还有人在痛苦呻吟着。
我纳闷,先问阿峰在哪。他也没瞒着我,说在附属医院执行任务呢。
我被附属医院的字眼刺激到了,就顺着说了句,“不会为了顾倩婷的事吧?”
阿峰吓一跳,我手机听筒突然变得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阿峰才又继续跟我说话。
我猜这期间,阿峰肯定是捂着话筒,偷偷躲到哪个犄角旮旯了。他语调稍微有点高,心态有些乱,问我咋知道他做啥任务呢?难道有人泄密了?
我嘿嘿笑了,把奶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还略带哭穷的把我和潘子这几天的遭遇念叨念叨。
我本来就是想和阿峰胡扯一下,谁知道他较真了,跟我说,“这奶盟案看来涉及面很广,连几年前的折翼天使案都挂上钩了,这样吧小白,你和潘子等我,我马上赶往瓦方店。”
我有点不相信,阿峰这是说来就来的节奏。还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呢,他把电话挂了。
这样过了十多分钟,阿峰又打电话,告诉我,他买到动车票了,还马上开车,三个小时左右就能赶来汇合,还让我把地址发给他。
我知道阿峰脾气倔,而且票都买了,再劝也劝不住了,我只好按他说的做。
之后我跟潘子说了这事,潘子一听阿峰来,倒是很高兴,按他的话说,陆宇峰早该来,有他的鬼爪子在,还有谁敢欺负咱俩?
这话我赞同,不过再往深一合计,陆宇峰是真不知道瓦方店奶盟的事,但李峰肯定事先有想法,他让我和潘子来这里休息度假,一定别有用心。
我和潘子继续闲待,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天也黑了,我掐着表,准备随时迎接阿峰的敲门声。
但意外的是,没多久有人敲门了,来的却是丁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超级壮汉。
之所以用超级来形容,因为他们长得太魁梧了,说不好听点,跟成了精的大狗熊没区别,也一脸煞气,还各自背着包。
我和潘子挺诧异,我还指着两个壮汉问丁艺,“他们是……?”
丁艺笑了,回答说,“认识一下吧,他们是瓦方店的特警,调给我一起执行任务的。”
我和潘子冲这俩壮汉一挥手,算是打招呼了,他俩也回应的笑了笑,但给人一种硬挤出来笑的感觉。
他们也挺有意思,进了屋就一屁股坐在床上,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黑麻袋和一小捆麻绳来。
我心说他们要干嘛?在我俩床上整理装备?还是说他们做任务的地点就在我们屋里?
我刚想问,丁艺却先开口了。他跟我们讲了这一下午的进度,被抓住的人倒挺配合,交待了一些事,只是没啥重要性,而烹人学院呢,还是在逃中。
这消息不好不坏,我和潘子也只是随意听着。随后丁艺拿出一包烟来,对我俩晃了晃问,“这烟抽过去么?”
我和潘子没啥印象,都摇摇头。
丁艺没急着说啥,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让我们仔细听,还对着烟嘴狠狠捏了一下。
我听到很轻微的啪的一声响。我猜测,这烟嘴里有药囊,这让我想起健牌了,健牌香烟的烟嘴也这样,捏了药囊之后,吸烟时有股柠檬味。
丁艺又拿出两支烟递给我俩,那意思我们一起抽着尝尝。我和潘子本来就是烟民,好这一口儿,也都没拒绝。
我还顺嘴说一句,“阿峰这小子有口福了,一会儿他来了也给他尝一根。”
丁艺对我这话很敏感,我和潘子正伸手接烟呢,他竟把烟拿了回去,还一脸疑惑的盯着我问,“阿峰是谁?”
我跟丁艺解释,“他叫陆宇峰,我俩的哥们,从乌州过来帮忙,看时间马上要到了。”
丁艺拿出一副思索样,反复念叨陆宇峰的名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