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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矮个男子还上来一股暴劲儿,把整整一梭子子弹全打光,又一边换弹药一边对我们叫嚣,“滚出来!”
我愁眉望着陆宇峰,不知道这次怎么能逃过一劫了。
陆宇峰很冷静,他就贴着墙边站着,这时还稍微探脑袋看了看,又指了指上方,跟我俩说,“走,爬楼梯!”
我怀疑自己听没听错,我们已经有种站在绝路上的意思了,他还嫌这路不够绝是不是?
没等我和潘子说什么,陆宇峰就很坚决的带头行动了。我相信陆宇峰有他的道理,我和潘子也赶紧跟着。
这烂尾楼一共有六层,第六层还没来得及建顶。
我们顺着这坑坑洼洼的楼梯,一直跑到了四楼,等还想往上时,发现没路了。四五层之间的楼梯断了。
我看着陆宇峰,又四下瞧了瞧,心说难道他的意思,是我们在整栋楼里跟敌人捉迷藏么?
陆宇峰却趁空拿出铁八爪,对着五层的站台抛出去。这次铁八爪撇的有些费劲,陆宇峰抛了两次才找到借力点。
阿峰意思很明显了,我们依旧往上。
他还招呼我和潘子先行动。我俩也不管那么多,使足力气,用最快速度爬上去。
等陆宇峰也爬上来后,他又收绳子。我和潘子就在一旁等他。
我是真没留意敌人怎么来的,反正正在陆宇峰收绳时,有个胖子冲过来,还一下拽到了绳子末端。
这胖子没带微冲,不然他也不会拽绳子了。他本来想把陆宇峰拽下来,但发现根本较不过陆宇峰的劲儿,他又改为使劲往上爬,想上到五楼收拾我们。
我真想骂这胖子是呆比,因为他就一个人,也没帮手,这么爬到五楼上,我们仨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但我们为了省时间,也不想让这一幕发生。
陆宇峰来回抻绳子,想把这胖子甩下去,但胖子一脸狰狞,很顽强的牢牢抱在绳子上。
这五楼站台上很乱,有零散的沙子水泥,也有一些石膏像和赝品古董。
潘子有个招儿,他身边正好有个断臂维纳斯,他就把这石膏像抱起来,走到站台边缘,对着胖子丢了下去。
胖子不能躲避,眼睁睁看着维纳斯砸来,他也真狠,关键时刻一咬牙,闷喝一声,硬生生扛住了。
砰的一声响,维纳斯是碎了,胖子只是脑袋有点发沉,但并无大碍。
他摇了摇头,又使劲倒腾手脚往上爬。
潘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儿,说了句,“这、这么强!”
我瞪了潘子一眼,心说潘兽真是不够狠,这时候拿什么石膏像啊?我四处一找,把一个赝品金蟾搬了起来。
这金蟾很重,掂量着少说有二十斤,有足球那么大。我抱着金蟾也凑到站台旁,对着胖子比划一下,试图瞄准。
我心说我就不信那个劲了,有本事他跟这金蟾拼一拼,看谁的脑瓜子硬。
胖子也发现我的动作了,他倒有自知之明,望着金蟾脸色都变了,别说还想死磕着往上爬了,他几乎手脚一齐松开,一屁股落下去。
等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后,他哼哼呀呀叫疼的同时,也紧忙边爬边跑的离开。
陆宇峰一时间松快了,也把绳子迅速收回来。
我把金蟾随便一撇,就算完事了。但陆宇峰心思缜密,也没急着走,他让我和潘子帮忙,我们一起用手回来捧了几把沙子,把站台边上撒了一大片。
这样敌人要是也有铁八爪这类的工具,他们再想勾到借力点就费劲了。
陆宇峰又带着我们往五层中央地带跑,我们一路遇到很多房间,每次陆宇峰都停步看一眼。
我也顺带瞧了瞧,但品不出陆宇峰啥意思。
直到我们又经过一间房时,陆宇峰喊了句有了,又急匆匆带我们进了这个屋子。
这里也够乱套的,布满了石膏像和赝品古董不说,还有一个个长方形的水泥柱子。
这水泥柱子有一人那么高,我一时间很纳闷,不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途,也没见过哪个建筑工地用过它。
陆宇峰站在窗框边上,他隔远望着对面那栋楼。
这两栋楼的楼间距很小,估计不到二十米。在我印象里,只见过广州上海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才会出现如此密集的楼群,在田津这类北方城市,还真很少见。
这显眼是开发商很抠,我心说怪不得这里烂尾了,建设楼盘时估计也没少偷工减料。
陆宇峰把铁八爪拿出来,他一边往外放绳子,一边不断深呼吸,表明他压力很大。
他一直盯着对面楼的四层看着,我猜出来了,他想把铁八爪撇过去,造成一个落势差,让我们借着绳索滑过去。
这让我想到梅山那次过河了,但相比之下,那次危险系数小很多,就算中途失手掉下去,也只是落在河里,这次要是失手,我们可就摔冒泡了。
潘子有点担心,还出言对陆宇峰这、这的喊了一句。
陆宇峰盯着我俩,只说了句稳住,就算给我们打气了。接着他先把放出来的绳子全悬到窗框外面,又用尽全身力气,把铁八爪投出去。
这距离有些长,铁八爪飞行中都稍微有些飘。不过阿峰真强,这一投,让铁八爪勉强落在对面四层的一个窗框里,还卡住了。
陆宇峰笑了,还急忙收绳子,让这个绳索一下紧绷起来。
我和潘子都在旁边站着,我看着绳索越来越紧绷,心里反倒越来越紧张。但楼下追兵马上冲上来了,我们没时间纠结,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潘子怕归怕,他倒嚷嚷着他先来。可没等我们滑绳索呢,楼下来人了。
又是那个矮个汉子,他没追到楼里来,反倒在楼外晃悠。也就是这么赶巧,他发现我们了。
他举着微冲嗤嗤嗤的一顿乱射。我和潘子没挨着窗边站着,也就没受伤。
但陆宇峰中招了,他回避挺快,却没快过子弹。他闷哼一声,缩回来后一下坐到窗户底下了。
他捂着胳膊,一股鲜血根本压不住的从他手缝里溢出来。
我头次见到陆宇峰受枪伤,他还是我们主心骨,这下我急了,跟潘子一起,拿起石膏像和赝品玩命的望外撇。
我知道我们这么撇,能砸中矮个汉子的几率几乎为零,但我不管那么多。
矮个汉子也聪明,一边躲避砸下来的物体,一边大声嚷嚷着,“五楼,他们在五楼!”
估计潘子是弄急眼了,他撇着撇着突然看着水泥柱了,又大步走过去,想把水泥柱举起来,也撇下去。
一根水泥柱少说得有五六百斤,潘子也真不想想他能举的动不。
我还对潘子摆手呢,那意思别费那劲了。
可潘子没听我的,真试了一把,而且这一下颠覆我的观点了,他没费太大力气,就把水泥柱的一角抬了起来。
我看着潘兽现在的架势,跟个力士一样,我都有种要揉眼睛的冲动了。与此同时我也产生一个念头,这水泥柱是中空的,不然不会这么轻。
陆宇峰刚撕下一块布条,绑住伤口,他看到潘子的动作,也顾不上疼了,站起身踉跄凑了过来。
他望着水泥柱,对我和潘子说,“拿甩棍,砸!”
我搞不懂陆宇峰这时候跟水泥柱较什么真啊,但潘子一松手,把水泥柱又重重摔到地上。
这一下也不用我们砸了,水泥柱砰的一下裂开了。跟我猜的一样,里面是空的。
但也有我没猜到的地方,我们看着水泥柱里面,都呆呆的愣住了。
第二十一章 水泥棺材()
难以相信,这水泥柱的里面竟然有人的头发、断肢,还有一些碎布衣服。
光说这断肢,一看就不是被锯断的,而是长期被腐蚀,慢慢烂下来的,尤其有些地方都生蛆了,或许刚一暴露在空气中还不太习惯,它们正一拱一拱的慢慢爬呢。
潘子忍不住念叨一句,说这太恶心,也太残忍了。
我明白,我们把这称为水泥柱实在是太简单了,说白了,这就是个水泥棺材,把尸体用水泥封存住,借以掩盖耳目。
都说吴昊冷血,杀了那么多人,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光明正大的用炸弹伤人,而望着眼前这些水泥柱,再联系着二层草垫子的罪恶,我不得不下这么个评论,接头人他们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
陆宇峰在想东西,等他回过神后,这小子突然笑了,还急忙拿出相机,啪啪啪的对着水泥柱拍起来。
我真不理解,现在什么时候了,我们逃命要紧,想想怎么应付楼底下那个拿微冲的,才是关键。
我劝了一句,甚至也对潘子使眼色,那意思咱俩接着往下砸东西,看不能把矮个男子吓跑了。
但陆宇峰说了另个计划,而且这计划都不仅仅是大胆了,简直是玩命。
他指着水泥柱说,“五层绝对有更多猫腻,现在是好机会,咱们不能跑,把它全部收集到,这样接头人难逃法网,之后咱们再想办法跟敌人周旋。”
他说完还当先向屋外走去,想去别的地方转一转。
我和潘子犹豫一下,又跟了上去。陆宇峰猜对了,其实就在隔壁,我们看到了更加惊人的一幕。
这房间角落里,横七竖八堆得全是大草垫子,这些草垫子一看就是用过的。而且在最外面,还躺着三具尸体。
死者都是女性,虽然各自腐烂程度不一样,但能看出来,她们很年轻,穿着破烂的衣服,却有被强暴过的迹象。
我估计是这伙匪徒最近没空,还没来得及把三具尸体封在水泥里,也就放在这当个临时摆设。
至于那草垫子,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次罪恶,或者是多次罪恶。
陆宇峰又让潘子跟他一起,拿着相机赶紧对这里的罪证拍照,另外他让我也别闲着,四处转一转,看有什么好躲藏的地方。
我又急忙跑出屋,其实五层的房间很多,短期间要全转一圈是来不及了,我希望能蒙大运,幸运的找到一个藏身角落。
但不得不说,我运气真差,我捂着电筒刚在外面转悠一会儿,远处出现两个电筒光,有敌人来了。
他们还没发现我。我更不想让他们发现。
我一想也真没啥好去处,只好一扭头又钻了回来。我把外面情况念叨一遍,潘子着急了,问我俩怎么办?陆宇峰望着草垫子,跟我俩说别嫌脏,接着他带头往里钻。
现在一看,也只能走这条路了。我和潘子也削尖脑袋往里挤。不得不说,这草垫子里的味道不好闻,又臭又涩的。
我们仨紧挨着,才勉强把身子隐藏好,而且我们也都留个心眼,让自己眼前这些草垫子能漏出个小缝隙来,借着它,我们能观察到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样过了十几秒钟,有两个敌人冲进来,他们一手拿枪,一手拿着电筒来回的扫射,试图有所发现。
但忙了一通后,有个秃顶的敌人纳闷说,“奇了怪,刚才这里好像有亮光的。”
我知道这亮光指的啥,我们刚才钻草垫子时,也都刻意捂着电筒,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控制光线,还是露出破绽来了。
另外这个敌人脸有点黑,回答同伴说,“兴许看错了,咱们别急,继续挨屋子搜,反正堵在这栋楼里了,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秃顶敌人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