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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他哄了几句,终于不再闹别扭,趴在他的怀里,看着陈阳,还冲着陈阳一直笑。
安静无声的笑。
陈阳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了地上的赵安一眼,这个浓雾弥漫的地方,还有两个恶鬼在旁边等着,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所以他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同意了这个男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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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哦。。我要带着朋友到外面玩一下。。明天装新宽带,终于要解脱了。。。
鬼胎()
鬼胎
两个人赶在太阳爬到最上面的时候; 回到了修路队的工地上。
工地上的那些人远远地看到他们两个; 就打起了招呼,几个人一说起; 原来昨晚上其实是个乌龙,那个叫成子的,就是到边上撒了个『尿』; 哪想到跟他走在一起的刘叔;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误会了。
后来,他自己回来了,还在路上遇到了那几路来找他; 至于陈阳他们两个; 大家都没注意; 还以为他们直接回庄子里睡觉去了。
陈阳没说什么,只有赵安跟他们说得脸红脖子粗。
一觉醒来; 发现睡在大马路边上; 这种事怎么看怎么奇怪得很,最重要的是; 他还不记得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赵安把这个事跟那些修路的一说起; 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就开始起哄,说他是为了不扣工钱故意来这么一出; 年纪大一点的; 面上倒是『露』出了一点不太对劲。
陈阳看着旁边面『色』发黑的刘叔; “刘叔,你怎么了?”
刘叔是个四十多岁的黑瘦男子,平时在修路队里不怎么爱说话,他接过陈阳递过来的烟,夹在耳朵上,压低了声音跟陈阳说,“这个魏庄很邪,几年前,我们修这条路的时候,就出过事,死了两个人,当时包工程的,出了一大笔钱才把这个事给压下去。”
陈阳听了,若有所思,他拍了拍面『露』愁容的刘叔的肩,以示安慰。
说了几句之后,就开工,这一次的工程,虽说是修整路面,实际上却是要把这条路拓宽,再把已经到处都是坑洼的柏油路面铲除掉,铺上水泥路面,工程比较大,工期也就相对来说比较长一点。
对于修路队的人来说,工期长不长都无所谓,到哪不是做事,不是赚钱。
陈阳开始还不习惯这种早出晚归的重体力劳动。他以前在外面,开始两三年也是很辛苦,但是后来他脑子灵活,手脚勤快,学了不少手艺,不但工资翻了几番,就连工作也轻松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身在大城市,夜生活丰富,现在下了班,却只能打打牌,看看电视。其实就连电视都看得不多,魏庄里到了晚上,都是死寂死寂的。
不过,生活都是这样慢慢习惯的,陈阳心里想。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陈阳看着桌上那些菜,一点胃口都没有,随便吃了大半碗饭就放下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勉强把那碗饭吃完,估计胃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吃了个半饱,躺在休息处的凉席上,翻来覆去,还没睡着那边又喊着上工了,一出来,陈阳就觉得今天的太阳比平时要热,地上都是白花花一片,看得人眼前发晕,压路机的驾驶室像个蒸笼,他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跟前面喊了一声,从压路机上跳下来,疾步走到旁边的树荫下。
一直等站到了树荫的范围,陈阳才觉得松了口气。
身上的衬衫和裤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陈阳坐在树下,旁边走过去的赵安看了他一眼,“陈哥,你不是中暑了吧?那里有藿香正气水,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去喝一瓶子。”
陈阳脸『色』不是太好,他四肢滚烫,额头火热,肚子那里却是冰凉的。
这种症状说出去,就跟女人来那个事一样,陈阳想起以前那些百无禁忌的女人在他面前说三道四的时候,听来的事,他用力按了一下肚子,却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难道不是吃坏肚子了?
陈阳靠着的这棵树是一棵大槐树,绿得发黑的叶子,密密麻麻,把阳光全都挡在了上面,连一点余碎的阳光都没有遗漏,陈阳觉得发晕的脑袋渐渐地清凉了下来。
他没有注意到,从那棵槐树的树身上,有一丝一缕的灰白『色』阴气渗入到了他身体里,慢慢地聚拢到了他肚子那儿,好像冰块一样的腹部,软化了一点,陈阳舒展开四肢,几乎要在这棵树下睡着了。
但是,陈阳很快就克制住了这种偷懒的心理,他是拿工资干活的,压路机只有他会开,他要是真这么睡过去了,今天的进度就要被拖下来了,陈阳走到修路队放东西的地方,那里有准备好的茶水,以及一些急救的『药』品,比如说藿香正气水。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阵难受到底是不是轻微中暑,秉着有备无患的心理,陈阳还是拧开了一个盖子,一仰脖子,把整瓶味道呛人的藿香正气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才刚喝下去,陈阳就觉得一股绞痛从肚子那里传过来,痛得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一下子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那种肚子里面好像有个鬼爪子在撕扯内脏的剧痛,让陈阳这么一个被人砍了一刀都没放在眼里的大男人,差点惨叫出了声,但是,忍也是有极限的,过了极限,陈阳就一头栽在了地上,彻底地痛晕了过去。
旁边的赵安看到了,大叫一声,“陈哥,你怎么了?”
他这一声喊,把其他人也喊了过来,那些人一看陈阳倒在了地上,立刻有几个人就过来,刘叔指挥着几个年轻一点的,“快,快把人抬到魏庄那个卫生所去。”
陈阳其实就晕了那么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只是剧痛让他身体脱力了,就好像有个人拿着把砍刀一刀下去,把他控制肌肉的神经直接砍断了一样,于是,他就这样意识清醒地被几个人抬起来,送回了魏庄。
到了卫生所,魏时穿着个人字拖,啪啪啪地跑过来,让修路队的人把陈阳放在了靠墙边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病床上。
接着,魏时手一摆,“你们让开点,让开点。”
他弯下腰,上下打量着陈阳,陈阳眼皮急剧地颤动,似醒非醒,魏时把两根白皙的手指搭在陈阳的右手腕上,给他把脉,那个脉至少把了十几分钟,等在一边的修路队里的人都不耐烦了,在边上说,“我说魏医生,这个脉要把到什么时候?陈阳还没醒呢!”
魏时丢了一句,“不把病看清楚,我『乱』下『药』,出了人命你们负责不?”
边上的人,笑了起来,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魏时终于把手放了下来,“你们回去吧,人没得什么大问题,就是昨晚上受了点惊吓,吹了点风,有点着凉。”
这个话就有点糊弄人了,陈阳这身板,怎么看也不是那种吹点风就会受凉的,哪里会这么弱,不过,既然人家当医生的这么说了,其他人,也就又托付了几句之后,赶回去上工了。
等人一走,魏时把大门一关,从办公桌里拿出几张黄符纸,烧成了灰,丢到一杯水里面,再把这个符纸水灌进了陈阳嘴里,一灌进去,陈阳的喉咙里就发出“格格”的声音,魏时赶紧把陈阳扶起来,陈阳脖子一伸,已经是吐了起来。
把胃里面的东西全吐光了之后,陈阳终于睁开了眼。
他眼睛还没睁开,就说,“魏时,你帮我看看,我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魏时放开他,“你喝了那个藿香正气水,跟你肚子里那个阴气重的东西起了冲突,所以才晕过去的。”他看着陈阳,“你身上阳气太重,阳极而阴生,难怪那些东西会找上你。”
陈阳扶着床,站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时也没多想去掩饰自己那些话里的惊世骇俗,直接说了出来,“你肚子里长了个阴胎。”
陈阳一愣,“你是说阴胎?那怎么可能,阴胎不是怀孕的女人不小心撞了邪或阴气入体,才会出的怪事吗?”
怀孕的女人,要是不小心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本身胎气不稳,身体也不够强健的话,就有可能阴气入体,邪秽污身,导致胎儿流产、难产或者胎儿畸形。这种现象,除了阴胎之外,还有个称呼,叫鬼胎。
所以一般来说,怀孕的女人,最好是不要去坟地或者道场,免得出什么意外。
现在,魏时说陈阳肚子里有了个阴胎,这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魏时听了陈阳的话,反倒笑了起来,“看你说话就知道你还是知道些门道的,那我就直说了。”
这话说的,好像刚才他那个话,就不是直说,还挺委婉的一样,陈阳都懒得去吐糟眼前这个半吊子神棍了,他做了一个“你请说”的手势,意思让魏时尽管说,不管说什么,他都先听着。
魏时并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他先是在屋子里按着奇门的走法,找到了四个方位,在那几处摆上了一碗隔夜水。
隔夜水,也就是收集起来的晚上或者早上的『露』水,是阳世最接近阴世的水,用在法术上,能降低或者隔绝四周的阳气,在某些时候,能派上大用场,比如现在,要把那个阴胎给引出来的话,这个办法无疑是最好用的。
接着,魏时又让陈阳把身上那件衬衫脱下来,然后并指夹着一张黄符纸,在空中划了几下,念了几句之后,喊了一声“疾”,就贴在了陈阳的肚子上,陈阳的肚子又是一阵绞痛,他脸『色』发白,汗水直流,看着自己肚子上浮出了一个很淡的黑影子,那个黑影子蜷缩在他肚子上,嘴里还发出细弱的嘤嘤啼哭。
陈阳听得眉心直跳,那个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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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杯具的陈阳。。。不过他不杯具我没文写。。。呼。。。
托梦()
托梦
那小小的一团东西在他肚子上趴着; 时不时动一下小胳膊小腿; 虽然只是个模糊的轮廓,看不大清楚面容五官; 但是那种生动鲜明的感觉,却也让陈阳不容错认。就是这么个东西在他肚子里面?
这个东西哭了几声,哼了几声之后; 还抬起了头看着陈阳; 它好像想往陈阳胸口上爬去,细小无力的手脚却无法撑起整个身体,只能继续软趴趴地伏着; 之后; 又哭了起来。
那个哭声就好像是夹在吹过来了一阵风里; 带过来的一样,很轻很轻; 却尖锐得如同压缩版的鬼叫; 跟把铁铲在石头上划过一样,并不是很响; 很重,却也足够刺激人的耳膜。
在吵闹方面; 男人尤其受不了婴儿的哭叫,更何况这还是个鬼胎版的。
陈阳跟魏时两个人都脸部发青,陈阳刚想要说点什么; 魏时就一步走过来; 啪的一下; 把陈阳肚子上贴着的那张黄符纸扯了下来。接着,又跑到那四个方位把隔夜水全都收了起来,陈阳肚子上趴着的那个鬼胎终于慢慢地又钻回了他肚子里面。
要说,其实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在黑暗中进行的,所以陈阳没有亲眼目睹,今天却是实打实看到这么个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那种感觉,就跟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被个异物给盘踞了一样。
就算是陈阳,一时间也震惊得眼睛发直,后背上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他擦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