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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逸风很轻地在他耳边笑了起来,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听到他猛地屏住呼吸,又颇具隐喻意地咬上了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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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不用带太多,”齐重山出去扔了垃圾,回来看见凌逸风把箱子都快塞满了,忍不住说,“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穿我的。”
“怎么,你带得很多?”凌逸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你的我怎么穿,你比我高一截。”
“男友衬衫啊。”齐重山说,“我妈那人喜欢未雨绸缪。”
“去你的。”凌逸风拿脚绊了他一下,“哎,说来你暑假都打算做点儿什么?总不能说你一个暑假都在上课,听叶一鸣说你们最多只上一个月?”
“嗯,先上课,写作业,然后带你一起回趟老家,把剩下的作业写完,再给你补补课,”齐重山说,“总的来说,除了作业也没什么好做的。”
凌逸风想了想,直起身来看着他。
“怎么?”齐重山看了回去,“那做|爱?”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反复强调我国法律了,麻烦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凌逸风白了他一眼,“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个事儿,不记得具体有没有了,我怕是我当时太小,记混了。”
“什么事?”齐重山走到他书桌旁边看了看,一挑眉,“我是说呢,你怎么没出去洗手你怎么也买了这个消毒液?”
“男神同款啊,”凌逸风揶揄道,“你说我多幸福啊,霸占着大半个学校人心中的男神,还能没事儿摸一把专门被当成镇楼图的男神的腹肌。”
“啊,”齐重山笑了起来,“我腹肌怎么了?”
“‘篮球联赛高清图’帖的镇楼图,别跟我装傻。”凌逸风说。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齐重山有点哭笑不得,“你这么记仇的吗?”
“超级记仇jpg。,”凌逸风一本正经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腹肌的啊,你不是个沉迷学习的理科学霸吗?”
“练的呗,”齐重山说,“等你和我一起住了,我每天睡前带你练。”
“睡前啊,”凌逸风暧昧地拿手指在衣柜的边缘点了点,“什么运动能一起锻炼腹肌啊。”
“刚让我说话注意点儿的,你这双标啊,”齐重山拿消毒液搓了搓手,“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这东西让我觉得消毒得彻底”
“那你小时候还不肯用这个洗手。”凌逸风说,“跑偏了,我刚打算问你,你记得我们俩埋过一个东西吗?就是很脏乱差的地方。地上很多钢筋。”
“后院啊?”齐重山从记忆里挖掘出了一个早已经变得生涩的词,“那块儿填了,你走之后很快就填了。”
“那埋过东西吗?”凌逸风问,“是后院没错。”
“埋过。”齐重山很肯定地说,“我当时很难过,所以这件事我记了很久大概是因为十年过去了,现在有点儿忘。”
“埋的什么啊?”凌逸风好奇道。
“砖块儿,磨了好久。”齐重山想了想,突然笑了,“心形的。哎我小时候很浪漫啊。”
“啧啧啧,”凌逸风拿衣服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从小就居心不良啊你。”
“哪儿啊,”齐重山继续笑着,“我要是早知道我以后会喜欢上你,打死我都不会离开你四年的。”
“现在也不晚。”凌逸风说,“我有点儿沮丧填了是不是就挖不出来了啊。”
“应该是,”齐重山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突然想到那儿了?”
“齐铭把我小时候的那个家的钥匙给我了,”凌逸风轻声说,“我答应了我哥我答应了齐铭,如果跟你在一起了,就和你一起回去帮他整理屋子。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回去一趟。”
“好。”他听见齐重山柔声应道,“我们一起回家。”
凌逸风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和你哥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别哭了啊宝贝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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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离上课还有一阵子,两个人直接和两边家长打了招呼,先回了一趟小城。
凌逸风坐在火车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回来看过一眼了。
岁月如梭。
齐重山伸手试探了一下火车内空调的温度,把校服外套给凌逸风披上了:“之前刚感冒发烧的,别冻着了。”
“你有点儿把我当男的看的自觉吗,”凌逸风话虽是这么说,人却老老实实地缩在衣服里,“你怎么出来一趟连校服都带在身上。”
齐重山没出声,而是把手伸进了校服底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凌逸风的手。
趁着凌逸风发愣的空当,又松开他的手,颇具隐喻意地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了一下。
“搞事啊你!”凌逸风吓得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发现衣服在往下滑,赶紧又躺了回去,压低了声音说,“你当这是在拍g。v啊。”
齐重山握着他的手笑了半天。
他拿着本单词书背了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肩头一沉,偏过头去一看,才发现凌逸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在座椅上睡着了。
脸上还盖着本生物必修二。
齐重山叹了口气,把衣服往他那边又挪了一点儿。
他们此行运气不错,没遇上疯狂哭闹的孩子,也没遇上外放戏曲的老人家,于是最后,齐重山是被火车上乘务员推销盒饭的声音惊醒的。
凌逸风大多数情况下睡眠挺浅,这次却像是累着了,醒是醒了,但却没有起床的打算,往齐重山怀里靠了靠,眯了眯眼睛就继续睡。
齐重山从起床气中清醒了一会儿,伸手帮他把生物书从身上拿了下来,顺手拿了顶帽子给他盖在了脸上遮光。
由于小城这么多年来的发展一直相当滞后,至今仍然没有修建飞机场,想要直达,只有火车。这趟车的流动乘客越到后来就越少,估计是有大批人流会在小城这站,也就是下一站下车。
因此,买盒饭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毕竟再饿一会儿就到了,没必要委屈自己吃物不美价不廉的火车餐。
“您好,买瓶水。”就当齐重山准备把眼神从乘务员身上收回来时,他突然听见斜后方传来了一道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往后望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那个人的手从车座后伸出来,接过了矿泉水瓶。
那人的无名指上有一圈很浅的白色的痕迹,那儿像是该有一个戴了很久的戒指。
“你不放心我?”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那人身侧传来,嗤笑了一声,“那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回来。”
“要点脸,”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有半分温度,透着异样的沙哑,“就他妈一趟车。”
齐重山愈发觉得不对劲,却顾忌着熟睡的凌逸风没办法起身探个究竟。
他很少有对凌逸风以外的人产生如此大的好奇心,这是第一次。
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有问题的。
作者有话要说:肾宝是指小瓶益菌多,我不知道是哪儿的梗了,好像是常见梗,我们高中的时候都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就删了
第107章()
要是放在平时;火车上熙熙攘攘的,他还真的未必能注意到这边的异样,这次真算是把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个尽,才能让他发现这么多以往可能会忽略的东西。
比如戒指印。
比如声音。
齐重山慢慢将身子缩了回去;整个人贴在椅背上;屏住呼吸;非常仔细地捕捉着来自后方耳语般的交谈声。
“你确定这件事不用告诉你弟弟吗,”男人静默片刻,开口道,“这毕竟也是他爸。”
“不用。”声音沙哑的人咳嗽了几声;又喝了口水,才说;“他该知道的事情,凌逸尘会告诉他的。等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我不想让他来蹚这趟浑水。”
凌逸尘?
电光火石之间,他立刻反应过来了那过度沙哑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齐铭!
而齐铭身边这次显然还是有个同行的男人;不知为何,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似乎不是很好。
然而上次孙默和他说的事情他还没忘呢,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谁也不清楚。
“在看什么?”
凌逸风的声音冷不丁从身侧传来,吓了他一跳。
“没什么;”齐重山收回自己的目光,“饿吗?”
“不饿,”凌逸风显然还是有点困;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快到地儿了?”
“嗯,”齐重山一边留意着后方的动静,一边给他梳理着头发,“别睡了,醒醒。”
他往凌逸风身后的玻璃窗上望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由于凌逸风一上车就睡着了,他没机会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清对面车窗里倒映着的齐铭和另一个男人的座位。
不是很清楚,但对于齐铭这种对他而言相当熟悉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齐铭身上套着的衣服似乎大了一号,不像是他自己的。
而他旁边的人比他身形要高。
齐重山见凌逸风要转头看窗外的情况,立刻侧身站了起来,手撑在座椅上,整个人挡在了凌逸风面前。
光路是可逆的,只要产生阻碍,凌逸风就没法看清那边的倒影。
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让这件事被凌逸风发现。
尤其是刚刚偷听到的对话之后。
齐铭不会害凌逸风,也比他们俩都成熟得多,他彻底失联这么久,说不准还会有别的原因。
但凌逸风这小孩儿向来感情用事,保不准会在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情绪失控。
“你干嘛?”凌逸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转过头来,“等会儿,也不急着出站。”
“在这站停车时间短,”齐重山听见列车员播报的声音,急中生智就给借过来当了个借口,“早点起身收拾东西,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傻,”凌逸风抱着校服,抬头看着他,“你现在就起身拿行李了,不就把过道给堵住了?”
齐重山应了一声,慢慢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凌逸风盯着他看,“怎么了?”
车到站了。
“没事,”齐重山再次站起身来,挡住了凌逸风的视线,“坐久了,忍不住想活动活动。”
他拿膝盖抵在了坐凳上,坐在储物仓底下的凌逸风没法跟着站起来,也就什么都看不到。
齐重山偏过头去,和恰巧站起身来的齐铭四目相对。
明明是夏天,齐铭却穿得一身黑,看上去就热的不行。
“齐重山,”凌逸风的口气已经开始变了,“让开。”
齐铭显然也很惊讶,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凌逸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起拉杆箱,走进了人群里。
齐重山刚挪开自己的膝盖,凌逸风就从他身侧挤了出去,质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齐重山这才发现,齐铭身侧的男人还留在原地,正好整以暇地在出口处向这边打量着。
他突然有种和人联合起来骗男朋友的不爽感,索性牵起了凌逸风的手,朝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
“走,”齐重山说,“等会儿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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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的脚步带得飞快,手上按键的动作也噼里啪啦没有停。
…逸风怎么也回来了?
…???他不是去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