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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你也商量件事;你现在赶紧先去洗个澡好吗?”齐重山也跟着笑,“免得再着凉了。”
“其实要我说我都退烧了,翻个墙回自己家洗就行了,还得借住校生的水卡;多麻烦。”凌逸风一边翻着齐重山带来的衣服,一边乐了;“哎,你怎么连我香皂都带来了啊?”
“东西准备周全点儿好,”齐重山欲言又止,“你为什么不用沐浴露?”
“习惯;”凌逸风说,“我感觉尤其是夏天,加薄荷的肥皂比较凉快哎你什么意思啊?”
“我意思就是”齐重山拿手在鼻尖下挡了挡,勉强克制着自己的笑意,“公共浴室啊肥皂啊加起来有点儿那什么;不放心。”
凌逸风一边笑骂一边把衣服甩到了他的头上。
宿舍楼离这边并不远,齐重山借好水卡之后,就老老实实靠在门口等他。
楼梯道的拐角有几个男生抽着烟;看到齐重山也没躲,继续吞云吐雾。
为首的男生朝他走了过来,敬了根烟。
齐重山摇了摇头。
“妈的整个篮球队就你跟叶一叫打死不抽,”那人显然也就是走个过场,又朝浴室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没被男朋友带坏啊。”
“连你都知道了?”齐重山呼出一口气,“谢豪说的。”
“你不害怕啊,”那人白了他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不会真以为大家都能接受这种事情。”
齐重山懒得解释那么多,只是耸了耸肩。
“拿了我的水卡还一脸高冷,”那人嗤笑了一声,“哎,跟你说件事,我上回见到你男朋友哥哥了。”
齐重山以为他说的是凌逸尘,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我看到他旁边有个人你想不想听啊,不想听算了,”那人见齐重山不怎么感兴趣,便收住了话头,“也对,反正都分手走了。”
“你说什么?”齐重山一愣,“你说的是谁?”
“齐铭啊,”那人叼着烟,“还能是谁。”
“你知道齐铭在哪儿?”齐重山的声音少见地拔高了,震惊地看着他,“你认识齐铭?”
“这你就甭管了,”那人说,“上回谢豪集训回来,我去接他,看到他在路边上了另一个人的车那人我认识,是我以前去的画室的老板说来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回来?”
齐重山依然发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那人贴近了,更小声地说,“那个画室的老板当年喜欢齐铭。”
说完,那人在齐重山肩膀上拍了拍。
“我走了,”他朝浴室门口眨了眨眼,“凌逸风啊,又见面了。”
凌逸风抱着衣服,戒备地站在原地,盯着他看。
那人举起拍在齐重山肩膀上的手,无辜地说:“我说过,我直男。哦对了,这么久了也没自我介绍一下,我孙默,齐重山以前队里的小前。”
“孙默,”凌逸风轻声重复了一遍,“上次平安夜的事儿,谢谢你。”
“你不还是被堵了吗,没得谢,”孙默说,“你出来了,那正好,水卡直接还我。”
凌逸风看了齐重山一眼。
齐重山冲孙默扬了扬下巴。
“谢谢。”凌逸风说完,将水卡抛给他,转身走了。
孙默也跟着转身,冲齐重山挥了挥手,没有回头。
齐重山愣了半晌,跟上了凌逸风。
凌逸风一路都没有出声,只有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齐重山碰了碰他的手肘,递过去一瓶水。
凌逸风这才觉得刚刚烧得整个人都有点干,也没客气,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一半。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凌逸风偏过头来问他,“不许说没什么。”
“就说了几句话,”齐重山违心地说,“我也记不清了。”
他下意识地不想把孙默见到齐铭的事情告诉凌逸风。
如果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会面,那倒没什么,但很显然,这次会面是有问题的。
为什么齐铭会毫无预兆的回来。
为什么会上一个“曾经喜欢他的人”的车。
齐重山可以不分心去思考这些,但他知道,凌逸风不可以。
凌逸风绝对会刨根问底,甚至可能因为这件事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害怕看到脆弱的、一蹶不振的凌逸风。
他不明白为什么孙默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
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在被人看戏。
“你和孙默”齐重山试图转移话题,却被不远处爆发出的一阵欢呼打断了。
他没戴眼镜,只能眯着眼睛朝欢呼雀跃的教学楼望去。
“我去!”凌逸风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了,兴奋道,“高三在撕书!”
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像是满天飞舞的雪花,从整个高三教学楼的窗口和走廊倾泻而出,正巧这时候下课铃打响,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来得及嘱咐不要参与高三的狂欢,几乎所有人都奔涌而出,到走廊上围观这一盛况。
压抑了一年的少男少女们疯狂地宣泄着一年间积压的种种情感,开始还有人拉着身边人指着飘落的纸张哈哈大笑,到后来却慢慢演变成了眼眶发红,再往后,在喧嚣的掩盖下,有人开始放声大哭。
撕碎的试卷和课本就像是破茧而出的白蝶,带着他们挣脱了这一年来不断施压的禁锢,却又像这场考试后的必然一样,渐行渐远,四散纷飞。
毕业了啊。
齐重山还没来得及感慨,就被凌逸风一把抓住了手:“去看看!”
“别跑,”齐重山把他一把拉了回来,“刚洗的澡,别再出汗了。”
“哎你这人”凌逸风转头,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口气里没有半点不耐,反而透着点不易察觉的踏实与安然,“怎么这么烦人呢。”
两个人走上教学楼的时候,人群的狂欢还在继续。
凌逸风眼力比一般人要好,不经意间瞥见走廊的拐角处有人在接吻,看身形应该也是两个男生,再看看走廊上拥抱接吻的其他情侣,莫名的觉得有些心酸。
早就跑出来看热闹的叶一鸣在他身后咳了一声。
凌逸风听见他那声咳嗽才发现两个人还牵着手,也没刻意掩盖什么,就直接抬起胳膊顺势搭在了齐重山的肩膀上,这么一来,两个男生哪怕是牵着手也不是很奇怪。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有的感情非要等到毕业那一天才能说出口?”叶一鸣也跟着把自己胳膊搭在了凌逸风肩膀上,显得更加自然,“要是说怕影响学习,暗恋就不影响了?要是说没胆子,毕业那天就有胆子了?”
叶冰玉和许倩倩也在旁边,叶冰玉也就顺口接了一句:“我也觉得啊,只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喜欢就去告白啊,不成功另当别论。”
“可能是担心告白失败之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凌逸风听着听着突然开口了,“所以两个人拖着拖着就在最后的时间内亡命一搏——不成功还好说,成功了自己不会觉得难受吗?明明可以在一起的。”
齐重山有点意外,说这种话按理来说不是凌逸风的风格。
毕竟是个都在一起了还要纠结很久究竟应该不应该的人,应该没这么豁达。
但凌逸风没有多加解释,招了招手示意齐重山跟他一起回去。
高三彻底离校之后,被要求提前感受高三氛围的高二就要整体迁徙了。
学校按例放了一挂鞭炮送行,这之后高三的学长学姐主动承担起了清扫校园的任务,一边扫地,一边把自己呆了三年的学校,再彻彻底底地看一遍。
到交接完清洁工具和班级前后门的钥匙,最后一次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哪怕再怎么频频回首,这里终归成为了只鲜活在自己记忆里的母校。
“等我们毕业的时候,肯定不会这样。”齐重山一边理着自己书桌上的课本一边小声对凌逸风说,“接下来还有一辈子可以浪呢。”
凌逸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就那么坚定而轻易的对不可预知的事情做出了主观的决断。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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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起来真的好多啊qaq表白大家!另附一下小天使君子之交淡如水写的小段子捂脸么么啾!
小时候一起玩耍,你与我是最默契的存在,但我不辞而别,后来竟然又出现在我的身边,但是你却走了,我留着你送给我的东西,回想与你的点点滴滴,直到你再次出现,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我喜欢你。
因为从小被哥哥抚养,我渴望有一个家,我一直小心翼翼,我很不安,即使我与你在一起,我也会患得患失,但是我只有你了。
虽然现在我们会分开,但是在以后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我们再一次相遇,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第106章()
期末考试之后;齐重山甚至都来不及等成绩下来,推了所有活动,直接跑到凌逸风这边来催他收拾东西。
他来的时候凌逸风刚洗完澡,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冲冰箱扬了扬下巴:“随便找点儿喝的。”
齐重山拉开冰箱门看了看;啧了一声:“没可乐啊?”
“可乐杀精的;”凌逸风随口扯了一句,“你可以选择喝肾宝。”
“杀就杀了呗,反正也没用。”齐重山倒是无所谓,“不杀也生不了啊。”
“操;”凌逸风乐了,“齐重山你要点脸行吗。”
“不要了;脸是什么,要你就行了,”齐重山看着他笑,“说真的我们俩除了没事儿亲两下还真没做过什么别的啊。”
“你想干什么?”凌逸风有点好笑;“别因为生不了就乱来行吗,起码等成年?”
“还能摸几把啊。”齐重山说完就反应过来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凌逸风笑了起来,“不是那个意思?摸着良心作答?”
“摸;几下。”齐重山拿手按着两边太阳穴,遮住了脸,笑了半天;“算了,越描越黑。”
“行了,来,”凌逸风把脖子上的毛巾扔到了水池里,“别描了,摸几下得了。”
齐重山立刻就不笑了,抬起头来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由于是在家里,凌逸风也没有太讲究,只是拿浴巾随便在腰上一围,上身赤|裸,晶莹的水珠顺着头发滴了下来,顺着脖颈缓缓地往下流淌,直至腰线和腹股沟,隐入浴巾之内,完整地勾勒出了少年人特有的好看线条。
非常性感。
“你真的是,”凌逸风摇头笑了笑,“你主动点儿我会咬你吗?”
“咬,”齐重山起身揽住了他的腰,推着他往卧室里走,亲着他的脖颈,手在他腰侧反复摩挲着,听着凌逸风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才又开了口,声音有点儿哑,“早就想咬你了。”
凌逸风很轻地在他耳边笑了起来,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听到他猛地屏住呼吸,又颇具隐喻意地咬上了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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