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六点半之前到教室;一直学到晚自习下课;回去继续肝到零点才能停。
期间为了保持活跃的精神状态,还得定时跑跑步,做做拉伸运动,一整天忙得连恋爱都没时间谈。
虽然齐重山成绩比他好得多;但现在看上去很明显也是累的够呛,毕竟这人以前从来不认真学语文英语;现在骤然加了两门课,也够他喝一壶的。而且由于住得比较远,齐重山的作息时间只会比他更紧凑。
但凌逸风知道自己得咬牙挺下去。
也要逼着齐重山和自己一起挺下去。
凌逸尘之前说得对,两个人并不是非得毁了自己的人生在一起才叫爱得感天动地;正好相反,如果在一起只能互相拖累,那不如让自己一个人过得更好。
有时候,恰恰是这种相互拖累会让原本恩爱的情侣成为一对怨偶。
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很重要。
两个人一起为之努力,一起迎接挑战;一起变得更好,不仅是给自己一个交代,更是给因此而担心自己的人一个交代;更是堵住流言蜚语的利器。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情况而言。
齐铭之前说过,早恋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性别。
凌逸风莫名觉得,如果齐重山能因为自己变得更好,这种来自舆论的压力就会小一点儿,自己那种扭转了齐重山人生的愧疚也会轻一点儿。
而他也必须紧紧追随齐重山的步伐。
他不能在别人都在向前走的时候让齐重山耐心地等在原地,等他慢慢跟上来。
他得先跑起来。
大概是因为猛然改变作息还没适应过来,凌逸风熬过一个中午之后,坐在座位上就有点犯困,偏偏这节课还是老板娘的数学,再强的薄荷味儿也没能驱散他对睡眠的渴望。
打瞌睡其实不可避免,两个人商议好的方法也比较直接,就是踹,一脚过去就踹清醒了。然而今天凌逸风困得有点儿厉害,齐重山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三次,他每次都会在五分钟之内重新跟周公会面。
踹完第四次齐重山终于忍不住了,趁老板娘不注意,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如果再打瞌睡,我就在这儿亲你一下。打一次瞌睡亲一口,绝不食言。”
凌逸风心想教室里有监控量你也不敢真亲,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上演起了小鸡啄米,结果就在老板娘转身写板书的那一刹那,齐重山一把抓起他的手就亲了上去。
凌逸风吓得差点蹦起来,瞌睡早吓到了九霄云外,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愤怒,就听见旁边那个人神定气闲地问:“怎么样,不困了?好好听课。”
“下次亲脸,再下次强吻,以此类推,自己想好。”
凌逸风只觉得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说这招特别有用,因为他相信齐重山真是那种敢说就敢做的性子,再加上厚厚的一大摞资料书堆在桌前形成了天然屏障,哪怕真被亲了一下也未必就会被发现。
偏偏齐重山英语课走神的时候他却始终没好意思用上这招,在桌子下面踢差点睡过去的齐重山踢得自己都不忍心再加重力度了,又换到桌子上面用胳膊肘撞他,不一会儿就被小莺点了名:“后排那两位干嘛?打是亲骂是爱?秀恩爱下课秀,顺便齐重山你上来听写,易风你给我转过去对着墙,再给他打手势我就串通你们班主任给你多甩几套数学卷子。”
凌逸风只得特怂地缩了回去,下课之后却比齐重山自己都急:“都说跟好学好跟叫花子学讨,那跟了我你能不能稍微背一下单词?”
齐重山整个人也烦躁得不行:“我对天发誓我背了,我真的记不住,我在努力,你给我一点时间行不行?”
“技巧性的东西我不说你,单词背不下来和努力程度就是关系很大啊!”凌逸风也有点儿躁,“之前不是你说的要是你英语是我教的你早飞升了?”
“你觉得定理好记吗。”齐重山皱着眉,“我从来就没刻意记过定理。但是我就是会用。这个东西和天赋就是有关系。”
凌逸风叹了口气:“那你至少上课别睡行不行?”
“你理科课上没犯困吗?哪次不是我叫醒你的?”齐重山的口气有点不耐烦,“我不想跟你比这些,本来就没意义。我知道好歹,你让我自己把握。”
凌逸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下次背单词,来我这儿打卡。”
“你这都能没有安全感?”齐重山叹了口气,“随便。”
这和安全感有关系?
不想再吵起来的凌逸风只能在心里冲他竖了根中指,忍耐着不知从哪儿来的火气:“我觉得我能帮你记快一点,不是你爱来不来,是你必须来。”
“好好好。”齐重山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一边转着笔一边心不在焉地说,“不是我爱来不来,是你让我必须来。”
凌逸风的脚差点就踹上去了。
到了周末齐重山也懒得回家,干脆在学区房和凌逸风一起写作业。等齐重山再抬头的时候,凌逸风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这小子前一天晚上几点睡的啊。
齐重山有点心疼地给他盖上了身上的校服,叹了口气,没有叫醒他。
他打开书包,翻找着自己的作业,却无意中扒拉出了一本竞赛书。
他打开书的扉页,看到自己做过的密密麻麻的笔记,往后翻了翻。
突然又有些心疼。
他不是不知道竞赛这条路他可以走得更远,但他也很理智,知道这条路并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得省奖,提升语文英语,再参加自招,拿加分,这才是最佳选择。
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高考志愿的问题,从来只是凭心情,说真的,强迫自己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相当恼火。
但他也很清楚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选择了凌逸风,就得承担起随之而来的责任。
齐重山将整本书翻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那个什么大姑家的什么什么的什么
这些书,考完了就给她。
也算是没有白瞎这份心血。
…………
齐重山做完半张英语报纸之后,凌逸风才揉揉眼睛,从书桌上爬了起来。由于刚刚睡醒,声音里还有些含糊:“我睡了多久啊?”
“两个小时。”齐重山看了一眼腕表。
“超过规定的午休时间了?”凌逸风赶紧伸手去扒拉桌子上面的闹钟,“几点了?”
“还好,两点,你在想题目的时候睡着了,午饭都没吃。”齐重山握住他的手亲了一下,“饿不饿?”
“还好,”凌逸风一边很随便地玩着齐重山的手指一边说,“想吃什么?”
“总觉得老是让你做饭不太好,”齐重山用另一只手帮他把滑下的头发别回了耳后,“出去吃吗?”
“有什么不好的啊,我一个人在家也自己做饭,两个人的菜炒起来还容易一点,”凌逸风抽出自己的手,伸了个懒腰,“你不嫌弃我就很好了。”
“为什么要嫌弃你,你做饭很好吃啊,”齐重山一边熟练地帮他梳理着头发一边说,“你不嫌弃我盐糖不分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早就习惯了,”凌逸风啧了一声,“我哥,我指凌逸尘,也分不清,所以他炒饭经常干脆不放盐,直接加点咸菜一起炒,每次轮到他做饭就是‘淡炒饭’,逼得我只能开始自食其力。我真的弄不懂你们,糖和盐差别也太大了,一个大颗粒一个小颗粒,糖也比盐容易结块,以前老一辈人吃的粗盐还能算得上是有点像。”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那以后我们继续,你买菜我做饭,我觉得你买菜的眼力还不错,就是不会砍价。”
“我就是挑贵的买啊,”齐重山乐了,“菜价如果分三个档,我就买最贵的那一种。”
“败家,”凌逸风看着他笑,“我现在伙食费凌逸尘报销,以后就没这种福利了。”
齐重山刚准备说什么,手机从口袋里响了起来。
他也没有刻意回避凌逸风,直接就点了外放。
“重山啊,你回来一趟,行行来我们家了,”徐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混杂着油烟机的嘈杂声,“点名要见你。”
“谁?”齐重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大姑家表姐那小外甥,”徐莉说,“上次回家扒着你裤腿死活不下来的那个。”
“哦,”齐重山看了身边的凌逸风一眼,看他没有半点介意地挥了挥手,才说,“我在逸风这儿呢,马上回来。”
“奇了怪了这小孩儿,”徐莉挂电话之前还在跟旁边的人说着话,“成天不在家呆着大老远跑同学家写作业”
齐重山有点尴尬地挂断了电话。
“回去,”凌逸风听完,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我随便弄点儿吃的,你要是有空了随时过来。”
齐重山转身披外套的时候凌逸风又挤了过去,往他口袋里放了把钥匙:“拿着,我给你配了一把大门钥匙,想来直接来,也别管我在不在了。”
齐重山把他的手攥在了手里。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齐重山说。
“去干嘛?”凌逸风不解地问。
“见家长。”齐重山的声音里带着笑。
凌逸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就是一脚:“去你的。”
“就说去不去。”齐重山话是这么说,却没有放开他的手。
“不去。”
“再说一遍。”
“一遍,”凌逸风说,“齐重山你放手啊。”
“我不放手你是不是要喊了,破嗓子,”齐重山笑了,松开他的手,开始换鞋,“你这梗够冷啊。”
“我现在还不想去。”凌逸风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齐重山笑了笑,“别人家猪拱白菜,我们家猪不爱吃白菜,就爱拱猪,怎么了?”
“去你的你才猪,”凌逸风又给了他一脚,“养的好好的儿子说弯就弯,你说谁受得了。”
“我弯又不是因为你”
“好了好了别说了,”凌逸风赶紧摆了摆手把他往门外推,“成天就是这些车轱辘话你累不累啊。”
齐重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关在了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向楼下走去,在公交站牌下等公交回家。
其实他不太想回去,除了因为不能继续陪凌逸风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小孩儿,应该说是非常烦。
他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的人,也不擅长更不愿意哄别人,能日常陪凌逸风聊天哄凌逸风开心那是因为他喜欢凌逸风,并不代表他也愿意为别人破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行这小孩儿就跟和他杠上了似的,看到他爹妈都不要了,就一门心思想招惹他,跟个猴儿似的见着他就想往他身上爬。
对此齐重山相当头痛。
回到家,他磨磨蹭蹭拿钥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换鞋,一群小孩儿就直接扑了过来,差点给他撞到门外去。
“哎别往外跑!穿拖鞋的!”小姑跑了过来,拎起几个小孩儿,示意齐重山赶紧把门关上,“一群小兔崽子,再瞎闹楼下人要报警了!”
齐重山打量了一下自己家狭小的空间,真的很惊讶这群小孩儿能在人挤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