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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有因此而感觉到别扭,反而因为刚刚吃完饭有些发懒,不太想动。
齐重山就坐在他的对面,托腮看着他。
四目相接。
“有时候,你真让我觉得挺意外的。”凌逸风略微偏过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直视的双眼,“我没想到你长大之后是这样的。不过要是说意外,还是你看到我的时候更意外。”
齐重山起身收拾着碗筷,没有否认。
半晌他才开了口:“其实也还好,认定了这个人就是你,就不觉得意外了。我会让你觉得很意外吗?”
凌逸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意外吗?
不如说是惊喜。
从再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一点一点刷新着对他的认知,一点一点挖掘出他身上的亮点,再一点一点把这些亮点填充进自己的期待和向往里
凌逸风猛然一怔。
好在齐重山很默契地没有追问,两个人沉默地走出了食堂。
路过食堂小卖部的时候凌逸风跑去买了两盒维他,扔了一盒给齐重山,自己那盒却没喝,而是放进了口袋里。
“我捂一会儿,”凌逸风看着齐重山不解的眼神解释道,“嗓子不好。”
“嗓子不好?”齐重山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初中有次支气管炎挺严重的,差点转成肺炎,本来有后遗症,我哥就偏不信邪,咨询了医生之后逼我遵医嘱锻炼身体增加肺活量,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堆保护措施,然后其他问题基本上都解决了,最后就只落下一个毛病,咽喉和支气管不能受凉,所以天一冷我总是围巾口罩一起上,以防万一。”凌逸风把手也插进了口袋里,整个人缩得像个鹌鹑,“我这样是不是特娘。”
“没有,”齐重山不假思索地说,“怕冷是体质问题,和性别又没关系。”
“很多东西都和性别没关系啊,是人们非要把这些东西跟性别联系起来。”凌逸风闻言笑了笑,眯着眼睛抬头看着已经西沉的太阳,“但是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特别害怕那些人云亦云的东西。或者说,其实我很怂的。”
齐重山静静地看着他。
“你那什么表情,好像我吃了多少苦头似的。”凌逸风啧了一声,“我就怂一点儿怎么了?”
“没怎么。”齐重山笑了起来,“现在这样挺好的。”
真的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营养液x1
感谢小天使皙晴的营养液x2
shutupandtakemymoea闭嘴拿钱。
steam是一个游戏软件平台,这句话有调侃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说出的游戏吸引力太大,服了服了钱拿去。
一个有点老的梗233333
然后shutup连读清辅音t浊化为d,所以英语渣重山同学听不出来,嗯。
器官和组织那个我没有把区分方法交代完,不过应该没有人想听我继续逼逼这个了23333
维他:维他柠檬茶爽过吸大|麻,没喝过的小天使可以试试看23333
第53章()
接下来的几天;凌逸风再也没有提起过“看你表现”四个字,算是默认成绩优异予以毕业了。
这样一来,凌逸风反而觉得放松了很多,不用刻意去拉远齐重山和自己的距离;在很多方面也就省了不少心思。
不过贴和论坛里关于他们俩的猜测倒是莫名多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谢豪放的毒。
其实凌逸风觉得很奇怪;要是论混,以前的他也未必比谢豪混。因为以前的自己看上去毫无上进心脾气火爆还惹事,所以来警告齐重山,这话根本说不通。
当时齐重山拦住谢豪的那一瞬间他挺感动的;他知道这是齐重山对他无条件的信任,但现在他却有点没由来的惶惶然;好像会有哪个疏漏的细节,让自己对不起齐重山的信任。
过了上午数理化英的轰炸,下午第一节课就是老头子的语文课,此人德高望重;不过已年满花甲,据说这届学生就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这退休除去年龄问题还得和能力问题挂得上勾,老人家什么都好,就是记性堪忧,一年多了都没能记住学生们的名字;同时上课前必问课代表上节课上到了哪儿,讲卷子绝对只讲一堂课,因为下堂课就连他自己也找不着卷子在哪儿了。
人这年纪一大看得也开;上课的时候学生们只要不是做出类似当面驳他面子这种太过分的事儿来,他都是得过且过,有次甚至还夸奖某个上课看的学生选书颇有水平,几次这样的例子下来,谁都知道语文课听不听课全凭自觉,自然会有人不自觉。
上课总划水的人里就有齐重山一个,这倒不是他欺软怕硬,英语课小莺管得严,他照样还是该走神走神该打瞌睡打瞌睡,绝不含糊。毕竟他从小学开始就没怎么听过这两门课,英语成绩还有徐莉跟在后面耳提面命甚至棍棒交加地拉扯,语文成绩基本上全部靠天收,估计是因为那一手字实在是写得漂亮,不至于总是挂科,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上午刚刚上完的新课已经布置下了作业,齐重山刚刚消尽了起床气,就随手在书桌上的架子里抽出一本开始写。
写着写着他感觉自己的笔被什么弹了一下,转头一看,叶一鸣睡得正香,还没来得及纳闷呢,就百年难得一遇地被老头子点名叫了起来:“那这题就万重山同学你来回答一下。”
“万重山?”
“万”
齐重山只得放下笔,在一阵哄笑中特无奈地站了起来:“老师,我姓齐。”
那老头子第一次点他名字的时候点成了重量的重,在被指正后便吟出了“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句诗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失误,并且在那儿之后就再也没叫对过他的名字。
原本他以为只要安心等着身边几个兄弟救急就算了事了,谁曾想几乎向来就不下讲台的老头子不仅下了讲台,居然还已经走到了邻组的走廊上,他来不及顾上自己,赶紧伸脚踹了一下旁边熟睡的叶一鸣。结果那家伙居然“操”了一声,边疼得捂腿边压低了声音:“大哥我早被他们笑醒了好吗!你卷子呢?”
齐重山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写过语文卷子吗!”
“我只写到了行行行够义气!”叶一鸣不知道从哪儿捞来了一张卷子往他桌子上一扔,“拿着!”
齐重山刚刚接过卷子,老头子就走到了他旁边,等着他说答案。
他硬着头皮一边摊开了卷子,一边祈祷着这哥们儿的字不要太乱,等完全展开他就懵了。
秒变文盲。
这是卷子吗!
写得跟病历单一样!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扫了一眼发现这位仁兄已经贴心地用记号笔帮他把题号圈起来了,只能连蒙带猜地瞎读:“作者出生于盛唐,此时却已经是晚唐”
奇妙的是,明明这个字体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辨识的范围内,却总是能让他在仔细辨识之后看个差不离,他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连蒙带猜,愣是给读完了。
凌逸风拿手托着腮,嘴角上扬着看他读出最后一个字,感觉有些唏嘘。
他给齐重山做笔记的字体已经是极限了,齐重山还经常认不出来,这种专供自己写作业用的字体,看上去就跟画了整张纸的波浪线似的,也难为齐重山跟他心有灵犀了。
“嗯,大致是这样的,不错。”老头子和蔼地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旁边的座位,“那位同学你的试卷呢?”
齐重山跟着叶一鸣转头,猛然意识到他这个座位的特殊性。
后面是墙,左边是老头子来的方向,前面是三个字写得规规矩矩的姑娘,这张卷子又不是叶一鸣的,那么只有可能是
“没写。”凌逸风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一下子比老头子高了一个头,弄得他还要仰着头看这个校服都不穿的嚣张学生。
老头子瞪着他:“你没写还这么理直气壮?”
省重点的学生就算是有叛逆的,多半也是因为恃才傲物,问题是这样的学生多数会有点狂傲,眼前的这个学生看着甚至还挺谦虚诚恳,但偏偏就是这种泰然处之的态度才让人感觉更加火大。
极少动气的老头子跺了跺脚,最后放出了狠话:“你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叶一鸣是,我等下课了就跟你们班主任说去!”
正巧下课铃声响了,凌逸风赶着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全班爆发出的笑声掩盖了过去,老头子也说到做到,转身就往老板娘办公室走。
前排后排瞬间涌过来一大批男生,挤在三个人的座位上推推搡搡幸灾乐祸。
“这后排冷宫他老人家何曾临幸过几次啊,中头彩了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叶一叫你还是长得太帅,你看老头子就没把人易风认成我。”
“去你的你才一叫,”叶一鸣随手抽出生物书给了那人的脑袋一下,一甩课本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问题是我也只写了选择题,老板娘到时候一查我还是得完蛋,这简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好吗!”
“这事我的错。”齐重山和凌逸风几乎同时开口,怪异地对视了一秒后又同时说,“我去帮你解释。”
“行了,跟我抢什么,我一个借读生,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啊?”凌逸风止住了齐重山的话头,又转向叶一鸣,“我卷子就放这儿,你能抄多少抄多少,看不懂问重山,我去老板娘办公室给你们拖延时间。”
齐重山一愣:“是我没写卷”
“你留下来当翻译,别人看不懂那个字,”凌逸风转身跑出去的时候还一把锁上了教室的后门,觉得不放心又扒着窗户冲里面喊,“这种事要一个顶锅的就行了,来得越多事情越难办!叶一鸣你看住他!”
“哎!”叶一鸣冲外边儿喊了一嗓子之后,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天才开了口,“这人今天很活泼开朗啊?”
“以后会更活泼开朗,你得学会习惯。”齐重山拿着卷子开始报答案,“诗人借哀景写哀情,同时运用虚实结合的手法,通过想象离别后的心理感受,突出了离别的悲伤程度”
“诗人那么哀伤你都能念出笑音来啊?”叶一鸣一边抄一边不忘吐槽齐重山,“棺材板压不住了大哥!”
齐重山瞥了他一眼:“还抄不抄了?”
等叶一鸣拼命点头并且表态再也不逼逼了之后,齐重山才继续念了下去。
诗人哀伤关我什么事儿,人离别,我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皙晴的营养液x5
第54章()
最后凌逸风被盛怒下的老板娘要求一周内请家长;然而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在下一次语文作业当堂讲解之前,她特意突击检查了一下叶一鸣,结果当然是没写。
没写作业的惩罚就是写更多;原本这张卷子是不用写作文的;叶一鸣不仅要补齐卷子;还要再写一篇作文,整个人苦不堪言。
这边叶一鸣还当着老板娘的面畏畏缩缩地补着语文卷子呢,那边叶冰玉就开始发英语考试卷了,发到自己组的时候她却特意留了个心眼;转到了隔壁组,愣是等到上课铃打响才窜回了自己的座位;把三张试卷往后桌上一扔:“还不快谢谢我。”
齐重山顺手拿过凌逸风的卷子翻看着,受了恩惠的叶一鸣却不敢怠慢,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