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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那做了好几日的鞋子捧到老太太面前,“玥儿针线不好,祖母莫要嫌弃。”
老太太亲自接了寿礼,拿在手里细细看了一看,才笑眯眯道:“这鞋子瞧着针脚倒是极为细密,到底是玥儿有心。”
老太太话一出口方菲瑜脸色就绿了,却强忍着不能发作,狠狠拧着手里的帕子,上好的绢帕顷刻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方菲玥却并未注意,只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便笑着站在一旁。
因着是老太太六十大寿,方礼臣又是为老太太大办,等到众人都送上寿礼,方礼臣便忙领着方凌澈方凌昊兄弟去了前院,刘氏也告辞去忙了,方菲瑜三姐妹便留在绵福院陪老太太说话。
到了晌午的时候,家中客人越来越多,刘氏一人忙不过来,便唤了方菲瑜方菲玥姊妹二人在花园招待各府来的千金小姐。
因着方菲玥前些日子不停去吃席应酬,也认识了不少千金姑娘,更有听说她县主的身份前来巴结交好的,一时之间,方菲玥身边就围了许多人,方菲瑜则被冷落在一旁。
方菲瑜看着那些自**好的手帕交都围在方菲玥身边妹妹长妹妹短的,心中十分吃味,当下愤然开口:“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女,因着皇后娘娘可怜她才赏了这县主的名位,倒惹得你们如此曲意逢迎,看着真真是恶心!”
她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
此话一出,那些千金小姐俱是变了脸色,一个个面面相觑。
方菲玥眉头紧皱,正想着如何挽回场面,有那性子急的姑娘早红着脸反驳,“方二姑娘说话也忒刻薄了些,安宁县主总是你的亲妹妹。”
“是啊!”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裳的姑娘立刻附和道:“安宁县主毕竟是皇后亲封,方二姑娘身为县主姐姐,该为县主感到光荣才对。”
“她一个庶女而已,何该我为她而光荣!”方菲瑜冷笑道:“何况她当初定亲,便克得那男子不治身亡,如此不吉利之人,我劝你们趁早离她远点!”
她话一出口众人均是一惊,那些千金小姐目光闪烁,上下打量着方菲玥,小声议论纷纷起来。
方菲瑜如此当着众人的面毁坏她名声,方菲玥心中大恨,拉下脸,冷声道:“二姐何故颠倒黑白?我当初为何与顾家定亲二姐应该心知肚明,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的打算,何况那顾家嫡长子自幼体弱多病,与我定亲时便病入膏肓,如何是我克了他之故?二姐如此说岂非太过片面!”
方菲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偏偏在她正愧疚的档口方菲玥气势如此咄咄逼人,方菲瑜又是最受不得激,当下挺直了背脊,蛮横强硬道:“我哪里颠倒黑白了,我说得就是实话!”
方菲玥冷哼一声,“是非曲直你知我知,我也不便与二姐在此争执。”
说着便淡淡对着众人道:“玥儿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静菡扶着方菲玥远离了人群,才气呼呼道:“二姑娘这些年嚣张霸道也就算了,竟也不分场合起来,毕竟是老太太寿辰她竟当着一众外人与姑娘争执,又如此诋毁姑娘名声,真真是可恶。”
方菲玥冷笑道:“我这些年一贯隐忍,她倒越发得寸进尺,以为我还是那个有所顾忌只知道隐忍么?”
“可是……”静菡担忧道:“姑娘方才如此与二姑娘争执,只怕夫人知道了不免怪罪!”
“怕什么!”方菲玥勾起嘴角,冷然道:“即便是怪罪下来也不会怪罪于我。”
说着方菲玥趴在静菡耳边耳语了一阵,静菡一面听一面不住地点头,末了笑道:“姑娘真真是好主意,这下只怕二姑娘又要被禁足了。”
方菲玥浅浅一笑,正要出声,却听得背后一道清朗的声线:“方姑娘……”
方菲玥身影一僵,暗道怎他也来了?
果然她回身就看到白亦尘站在一株桂花树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见她回头,白亦尘扬起嘴角,“还未恭喜你得皇后亲封县主之位。”
方菲玥低下头淡淡回了一礼,语气是一贯的客气而疏离:“白公子客气了。”
白亦尘低低叹息一声,缓缓道:“你和你二姐的争执我无意中听见了,不就是亲事不……”
方菲玥立刻冷了目光,“想不到白公子竟还有听人墙角的癖好。”
“不,不是……”白亦尘慌忙解释道:“并非是我故意偷听,实在是方才贵姐的声音太大,我无意中听到的。”
方菲玥一想也是如此,二姐声音不小,他路过不小心听到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方菲玥无奈一笑,“白公子也是想来看我笑话的么?”
她声音低沉哀伤,表情无奈眉宇间却藏着倔强,白亦尘看在眼底心中微微发疼,不由苦笑道:“我又怎会看你笑话。”
方菲玥叹息一声,“即便是如此也无妨,看我笑话的人如此多,也不多你一个。”
“你明知我的心思……”白亦尘徐徐道:“又何苦说这些刀子话?即便所有人都看你笑话,那里面也不会有我。”
方菲玥面色大红,竟一时无语凝噎。
白亦尘却继续道:“不就是亲事不顺么?你又何须介怀?若是可以……将来我娶你可好?”
此话一说,两人俱是红了脸色。
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艳阳高照,浓郁的桂花香在风中四处飘荡。
他这话像是带了芳香的玫瑰花瓣,柔柔软软地落在她心上,香气芬芳,熏人欲醉。
方菲玥脸红心跳,却仍保持着那一份特有的清醒,正要说话,却听得不远处有人在喊:“白公子,白公子……”
她心知是有人来找他了,便忙敛了神色,匆匆告辞走了。
白亦尘挽留不及,只得望着她的背影发呆,心中暗暗思索,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那小厮找到白亦尘时,就见到他家少爷更对着一处莫名出神,忙笑着上前,“爷怎地到这花园中来了,倒让奴才好找。”
“你来做什么?倒是将她吓走了!”白亦尘微微皱眉道。
“夫人吩咐了奴才找爷,说是让爷去给放老太太拜寿呢!”那小厮是常随身伺候的,自是知道白亦尘爱慕方家三姑娘之事,当下明白了他口中的她是谁,便忙陪笑道:“爷何苦如此苦恼,既是爷看上了三姑娘,爷不妨向夫人提提此事,想来夫人亦会准许的。”
白亦尘皱眉,叹息道:“当初我便向母亲提及过向方府提亲,只是母亲一味反对,如今又怎会允许?”
“这爷可就想错了。”那小厮笑道:“如今三姑娘亲哥高中榜眼,未来的嫂嫂又是清平郡主,三姑娘又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县主,如此荣华贵人,只怕也是我们高攀了呢,夫人那会有不允许的道理?”
白亦尘细细听着,不觉暗暗点头,笑道:“难为你也有头脑如此灵光的时候。”
那小厮谦卑道:“奴才一向愚笨,不过是爷身在局中,奴才旁观者清罢了。”
白亦尘闻言淡淡一笑,却在心底思索是如何再向母亲提及方家之事。
这厢方菲玥辞了白亦尘,回到韶离馆便突然晕了过去,唬得静菡沁紫手忙脚乱地将她扶在床上,忙去禀告了老太太。
第一零六回:方菲瑜禁足 方凌澈大婚()
方菲玥一晕,韶离馆上下立刻乱作一团。
沁紫见方菲玥晕了过去,吓得面色大变,手忙脚乱地和静菡一起将方菲玥扶到床上,就要出门去禀告老太太。
静菡眼疾手快地拦住她,道:“老太太今日大寿,若是此事说姑娘晕过去只怕老太太担忧,你且悄悄回了夫人,只说姑娘身子不适,不便待客就是。”
沁紫疑惑道:“夫人一向视姑娘为眼中钉,如何肯关心体谅姑娘?”
静菡笑道:“你且去就是了。”
沁紫又担忧地看了方菲玥一眼,才去禀告了刘氏。
刘氏正在忙着各府的贵妇夫人,听闻方菲玥晕过去,又以为她在整什么幺蛾子,只不耐烦地挥挥手,“去为她请个大夫,让她在屋里好生歇息,也不必出来了。”
她说完便命人打发了沁紫,又笑着去招呼客人。
沁紫回到韶离馆时方菲玥已然醒来,正就着静菡的手在喝水。见她回来方菲玥笑着问她:“夫人如何说?”
她心中纳罕姑娘怎地醒来也没有病色,面上却是不敢含糊,忙将刘氏的话一一细说了,末了碰不忘问道,“可还是要请大夫来为姑娘瞧瞧?”
方菲玥摇摇头,破有深意道:“她既是如此不用心,你们也不必费心为我请大夫,左右这样病着才说。”
静菡立刻点头道:“奴婢省得了。”
沁紫却是一脸不解,“姑娘既是身子不适何不请了大夫来?若是耽搁成什么大病可怎么好?”
方菲玥笑道:“你切放心,你家姑娘岂是能轻易病倒的。”
静菡见沁紫仍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遂笑着对她道:“姑娘此举自有用意,你且看着便明白了。”
如此,老太太的六十大寿,方菲玥自露了一面后,便再没了行踪,宴上老太太问起,刘氏只笑答:“三丫头身子略略不适,媳妇放了她回去歇息。”
老太太担忧道:“可有大碍?”
来的客人都是各府的当家主母,自有一派社交手段,又是听自家女儿说过花园中方家二姑娘羞辱安宁县主之事,此刻听闻安宁县主身子不适,却是各怀心思,立刻也跟随老太太问起方菲玥的病情。
“老太太和各位夫人且宽心……”刘氏笑道:“早已安排人为县主请了大夫,安宁县主身子并无大碍。”
众人这才放下心,专心吃席听曲。
等散了宴会,已是黄昏时分,虽然疲惫不堪却仍不忘了派疏雨去韶离馆探望方菲玥。
疏雨进了韶离馆,却见院子里空空荡荡,只静菡沁紫苦着脸站在门前。见她过来,两人忙不迭地强笑着见礼:“疏雨姐姐好。”
“三姑娘不是身子不适么?怎地你们两个不进去伺候,在门口苦着脸做什么?”疏雨回了礼,笑着问道。
静菡沁紫对视一眼,却是静菡皱着眉上前道:“疏雨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姑娘……”
她话没说完,却被屋内一阵嘤嘤的哭泣声打断,疏雨疑惑着看了紧闭的门一眼,忙问道:“三姑娘究竟是如何了?”
静菡叹息一声,却是模模糊糊地将方菲瑜在花园当着众人的面儿毁方菲玥名誉的事儿说了,最后颇为方菲玥委屈道:“也许二姑娘不是故意为之,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如此说我们姑娘,我们姑娘如何不伤心……”
沁紫亦道:“可不是嘛,自花园回来,我们姑娘便晕了过去,醒来便遣了我和静菡姐姐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偷偷哭,也不让请大夫,我们又是担忧又心疼,却也不敢去扰了老太太大寿,正是为难着呢,疏雨姐姐快帮我们劝劝姑娘吧。”
疏雨思忖着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门,“三姑娘,奴婢是疏雨。”
屋内的哭声戛然而止,方菲玥哑着嗓子道:“玥儿身子不适,疏雨姐姐请恕玥儿失礼不能招待疏雨姐姐。”
疏雨柔声道:“老太太才散了宴会就派了奴婢来看三姑娘,您可是那里受了委屈?不妨告诉奴婢,奴婢也好告知老太太为三姑娘做主。”
“劳疏雨姐姐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