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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感觉到杜书记的这个造型很拉风,很有领导的风范,他走了过去,学着杜天野的样子也叉着腰,不过他今天穿的是皮夹克,是模仿不出来杜天野的味道的。
杜天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张扬赔着笑道:“我开始也以为她是奔着你来的,后来才整明白这件事,我想告诉你,可这件事又有些不好开口,我怕你接受不了。”
杜天野没说话,双目投向远方苍茫的暮色。
张扬道:“照我看,他俩也就是普通朋友,那啥……你别多想,如果你看着那韩国人不爽,我想办法把他赶出江城去。”
杜天野怒道:“乱弹琴,我像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你不是,不过这事儿搁谁身上都不会舒服。”
杜天野叹了口气道:“我和文玲之间早就形同陌路,自从她苏醒之后,对我而言她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怎样我都能够接受。”
张扬道:“杜哥,我早就想对你说一句话,既然感情已经不在了,就不用勉强,咱大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想想,你一市委书记,江城第一领导人,只要振臂一呼,江城内外,美女肯定是纷纷折腰,要说这江城第一钻石王老五,非你莫属!”
“滚蛋!”杜天野骂了一句,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件事一直都憋在他心里,在张扬面前说了出来,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并非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和文玲之间的感情走到如今这一地步,让他颇为无奈,他多次尝试去挽救,至今仍然没有放弃希望,可是文玲对他却是越来越疏远,崔志焕的出现让杜天野开始意识到,文玲已经完全忘记了和自己昔日的那份感情,也许有一天,她的心里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这种想法让杜天野极其失落,他也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失去了文玲,他肯定会痛不欲生,可当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杜天野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痛苦,这并非是因为他对文玲已经忘情,而是他已经意识到现在的文玲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的大部分精力已经投入到江城的领导工作中,工作的确是个忘却痛苦很好的方式。
张扬道:“苏媛媛不错,不妨考虑一下。”
杜天野皱起眉头道:“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这事儿,小心我削你!”
张扬缩了缩脖子,低声道:“要不咱俩找个地儿喝两杯?”
杜天野点了点头。
张扬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家里打来的,他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答应了要回春阳家里吃饭,被杜天野突然这么一打扰,他把这茬事给忘了,张扬看了看时间。
杜天野道:“你有事就走吧,我没什么事!”
张扬想了想,杜天野现在的心情肯定是很郁闷的,如果自己把他甩下走了,有点儿不够仗义,他笑道:“要不这么着,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去春阳吧,晚上我们去春阳喝。
杜天野道:“说起来我还没有去拜会过你的父母呢,走!我跟你去看看!”
杜天野坚持在商场买了些食品和水果,去张扬家里总不能空着手去
。张扬又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用在家里吃了,一家人全都去金凯越牛文强那儿。
这么一耽搁,两人抵达春阳金凯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五了,牛文强知道张扬要来,专门推掉其他的应酬在店里等着,当他看到和张扬一起过来的是市委书记杜天野的时候,这厮心中的激动和惶恐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其实在杜天野正式上任之前,牛文强就在清台山庄和杜天野一起吃过驴肉,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杜天野的身份,所以很坦然,现在不一样了,杜天野的形象通过电视报纸已经广为人知,牛文强虽然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兜里也有了几个钱,可在市委书记面前,这种地位上的差异还是很大的,他怀着一颗激动地心情和杜天野握手。
杜天野看出了他的不安,微笑道:“牛文强是吧,咱们是第二次见面了!”
牛文强诚惶诚恐道:“杜书记好,上次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言辞上多有冒犯,还望杜书记多多见谅。”
杜天野笑了起来。
张扬道:“没劲了啊,杜书记最讨厌的就是人家阿谀奉承,你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天野道:“大家都是朋友,随便点,你也别杜记短的,你这样我也感到拘束,我来春阳也不是为了公事。”
牛文强心中这个激动,人家杜书记把自己当成朋友,这是多大的面子啊,他恭恭敬敬把杜天野请到了包间里,张扬的母亲徐立华、继父赵铁生、赵立军、赵立武都已经到了,张扬在母亲身边坐下,把杜天野介绍给他们,当然对杜天野的身份略去不提,只说是自己的朋友,赵铁生两口子当然不会想到江城市委书记会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杜天野也没有任何的官架子,对他们尊敬的很。
徐立华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儿子了,握着张扬的手,问长问短,嘘寒问暖。说了几句话题不由得又落在了赵静身上,徐立华对赵静的感情问题十分担心,丁斌是省政法委书记丁巍峰的儿子,他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徐立华道:“咱们家实在是高攀不起啊!”
张扬考虑的倒不是门户问题,他认为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比丁巍峰差多少,当然这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人家丁巍峰是省政法委书记,他是江城招商办副主任,级别差了好些。丁斌留给张扬的印象太差,在危急关头丢下赵静不管,这件事直到现在都让张扬感到愤怒。张扬认为丁斌的人品不行,赵静和他的事情张扬并不看好,可是他也没什么办法,涉及到感情的事情自己也干涉不了。张扬宽慰母亲道:“小静已经长大了,咱们想管也管不了,这么大人了,应该自己懂得分辨是非,妈,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徐立华叹了口气,向杜天野笑道:“您别见笑啊,年纪大了整天操心的就是儿女。”
杜天野笑着点了点头。
徐立华又道:“你和张扬是朋友,有空也说说他,都多大人了,还不定性,我就想着他早点结婚,生个大胖小子。”
杜天野哑然失笑,自己比张扬可大多了,到现在感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徐立华絮叨了几句,她和赵铁生几人吃饱了先行离去,赵家人的眼界也随着张扬官位的提升而不断进步着。知道什么时候应该选择回避。
杜天野也不想再喝了,牛文强在金凯越给他和张扬安排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清晨,张扬醒来的时候,发现杜天野已经不在,问过服务员方才知道,杜天野一早去爬清台山了,张扬原本想给他打个电话,可拿起电话又断了这个念头,杜天野这两天心中肯定不好过,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杜天野开得是张扬的吉普车,在奔龙瀑停下吉普车,一路向青云峰攀登而去,冬日的清台山冷清了许多,山中空空荡荡,看不到任何游客,杜天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到清台山来,只是内心有种强烈的愿望,他想一个人静静,于是想到了清台山,昨天来春阳是他开车,所以车钥匙在他这里,杜天野早晨四点半就爬了起来,来到青云峰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他一个人行进在幽静的空山之中。
冬日的清台山气温很低,山林也改变了颜色,前些日子连降大雪,山上的积雪仍然没有融化,山路上结起了薄冰,走在上面很滑,杜天野吸了口清冷的空气,想要驱散内心中的烦躁,前方就是青云竹海,行走在竹海旁的道路上,晨风吹起,带着雪花飞起,飘落在他的身上脸上,让他感觉到丝丝沁凉。
杜天野感觉到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的目光定格在晨光中的紫霞观。
林中倏然传来了一声枪响,杜天野转身望去,却见一头黑色的生物正向自己冲了过来,那是一头野猪,它被猎枪击中,身上还留着鲜血,野猪惊恐狂怒之下,高速奔跑,认定了杜天野就是害它的罪魁祸首,它全速冲去,试图用身躯和獠牙报复杜天野。
在野猪距离杜天野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另外一声枪声响起,那头野猪踉踉跄跄倒在地上。
陈崇山穿着一件羊皮袄从竹林中走出,手中猎枪的枪筒中仍然在冒着轻烟,他没想到杜天野会出现在这里,望着自己的儿子,内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可他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淡然道:“杜书记,这么早就来爬山,山上有不少野兽,很危险的。”
杜天野饶有兴趣的来到野猪前,抓起野猪的耳朵看了看:“很肥啊!”
陈崇山道:“这畜生是从后山窜出来的,最近游人少了,不过还是有人上山,我担心它危及到游客的安全,跟踪它几天了,今天总算把它干掉了。”
这野猪有一百多斤,陈崇山一个人是拖不动的,他向杜天野道:“帮我抬上山!”
杜天野点了点头,陈崇山找了根木棍,用麻绳把野猪的四蹄捆在木棍上,和杜天野一起把野猪扛上山,途径紫霞观的时候,老道士李信义也过来帮忙,三人同心协力把野猪抬到陈崇山的院子里,李信义笑道:“这下可有好吃的了。”
陈崇山道:“中午炖野猪肉,李道长这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信义看了杜天野一眼:“你是市委书记?”
杜天野笑道:“是!”
李信义看了看杜天野,又看了看陈崇山道:“你跟老陈有亲戚?”
杜天野笑道:“算是吧。”
陈崇山瞪了李信义一眼道:“还不赶紧去杀猪,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李信义乐呵呵走开。
陈崇山去屋里泡了壶野山茶,喊杜天野过去喝。他低声道:“杜书记大清早的跑到青云峰来,不是为了健身吧?”
杜天野摇了摇头:“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
陈崇山道:“是不是遇到了烦心事?”
杜天野点了点头。
“我虽然没当过官,可是也知道官场的辛苦!”陈崇山转脸看着杜天野道:“不过你应该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吧?”
杜天野笑了起来:“陈叔叔怎么知道?”
陈崇山道:“你给我的印象是个很坚强的年轻人,像你这种性格遇到事情会十分执着。”
杜天野和陈崇山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却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杜天野道:“说好听了叫执着,其实是固执,钻牛角尖。”
陈崇山拍了拍杜天野的肩膀道:“跟我来!”他带着杜天野来到后方的山崖,站在山崖之上,举目望去,清台山的景物尽收眼底,陈崇山道:“人在烦恼的时候,登高远望,会感觉舒服很多,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人随着所处位置的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会不同。”
杜天野道:“我可不敢跟圣人相比!”
“圣人也是人,孔夫子活着的时候地位也并不崇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变迁,方才被捧到圣人的位置。”
杜天野道:“有些事我明明知道了结果,可仍然深受困扰。”
“那就证明你不愿接受现实!其实这个世界上值得你去留意的事情有很多!”陈崇山指向远方的山峰,如果你只盯住一座山峰又怎能欣赏到清台山如此壮阔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