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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月光,海兰下意识的仰起俏脸凝望着空中的那阙明月,月光如霜为她美丽的轮廓笼罩上一层圣洁的光华,张扬端着酒杯静静欣赏着海兰的风姿,就像望着一朵悄然绽放的暗夜百合。
海兰趴在阳台上,假如身边没有张扬的存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该是一种怎样的孤独和寂寞,想到这里她对身后的张扬忽然产生了一种感激。
张扬凑了过来,和她并肩趴在阳台上,夜风轻拂,带着海兰诱人的体香飘到张扬身边,张扬学着海兰的样子轻轻摇曳着酒杯,可惜旋转的有些过了,琥珀色的液体有少许滴落了出来,引得海兰不禁笑了两声。
“心情好些了?”
海兰点了点头:“因为你的存在,我忽然感觉到这世上比我不幸的人还有很多!”
张扬有些纳闷的看着她:“我究竟哪儿比你不幸?”
海兰嫣然一笑,却没有回答张扬的问题,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豪放的饮态比起刚才的矜持更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态。海兰道:“你还年轻,你不懂得这世界的肮脏和险恶,终有一天,你会在现实的无情壁垒面前被碰得头破血流,你就会慢慢忘记你的梦想你的希望。”海兰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弟弟。
张扬不服气的反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海兰将两杯酒倒满,和张扬碰了碰居然又是一口气喝干,她凝望夜空若有所思道:“在我小时候曾经想成为一名芭蕾舞演员。”
她放下酒杯,双眉颦蹙,表现出无限的哀愁,一双嫩白的美足轻轻踢掉了拖鞋,轻踏在微凉的地面上,舒展双臂,宛如一只优雅高贵的天鹅静静伫立于月光之下,黑长的睫毛微微垂落,脑海中终于找到那难得的宁静,仿佛世上的尘嚣顷刻间离她远去,整个天地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
张扬被海兰的舞姿之美深深震撼了,他的内心随着海兰的舞姿而律动,眼前的女子仿佛是上天坠落凡间的精灵,这样曼妙的舞蹈原本不属于这喧嚣的人间。
海兰越舞越疾,嫩白双足在原地旋转起来,倏然脚下一滑失去了平衡,向地面上倒去,张扬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搂住她的娇躯,两人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清晰的感受到海兰灼热的呼吸急促的心跳:“你醉了!”
海兰媚眼如丝,轻轻挣脱开张扬的怀抱,又斟满了酒杯:“我没醉,现在轮到你说出自己的梦想了!”她抿了一口美酒,双眸中流露出几许期待,女人无论在任何状态下都不会放弃她的八卦之心。
张扬笑道:“我的梦想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过去,我想成为天下第一圣手,醉卧美人膝,游戏花丛中,做个开开心心的闲云野鹤,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全都和我无关。”
海兰笑着评价道:“真是个好色之徒,现在呢?”
“现在我终于明白,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才是不可分割的,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件事能够让我如此努力如此投入。”
海兰醉眼朦胧道:“你想做官?”
张扬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
海兰却笑道:“你不适合,一个动不动就会要打打杀杀的顽劣小子根本不适合做官,我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可是我却知道官场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低调内敛,你这样的张扬性情做打手还成,做官却是极不适合的
。”海兰又咽了一口酒,脚步显得有些轻浮了。
“我的性情未必不适合做官!”
海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小子,伸出春葱般的手指指了指张扬道:“我倒要听听你的理由。”
张扬道:“我记得有本《厚黑学》的书,李宗吾在自序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最初民风淳朴,不厚不黑,忽有一人又厚又黑,众人必为所制,而独占优势。众人看之,争相仿效,大家都是又厚又黑,你不能制我,我不能制你。独有一人,不厚不黑,则此人必为街人所信仰,而独占优势。譬如商场,最初商人,尽是货真价实,忽有一卖假货者,参杂期间,此人必大赚其钱。大家争仿效,全市都是假货,独有一家货真价实(认清目标),则购者云集,始终不衰、不败……”
听张扬说完这句话,海兰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她忽然发现眼前的张扬绝非表面上展示给众人的热血冲动,做每件事他都有着周密的考虑,今天的事件,张扬一怒而起,固然是因为妹妹受辱,而他接下来的表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折断宋大明的手指,却放过了事件的始作俑者杨志成,证明他的心中并不是没有回数,孰轻孰重,他掂量的清清楚楚,至于最后的和平收场,更证明张扬的背后拥有强硬的靠山,可以说张扬在大事上表现出的冷静和急智绝非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他刚才的这番话间接表明,现在的从政者都是低调内敛,假如他也表现出一样低调内敛,很容易被淹没在这群阴谋家的汪洋大海之中,他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标新立异有些时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说枪打出头鸟,可是只要这鸟儿拥有了超常的实力,一样可以躲过枪子儿的射击。海兰轻声笑道:“今天你冲进歌厅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要杀了杨志成那个混蛋!”
张扬冷冷道:“还不是时候。”
海兰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感到不寒而栗,拿着酒杯的手没来由颤抖了一下,这厮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杀气着实骇人。
张扬笑道:“咱们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喝酒!”
再干一杯之后,海兰已经是秀靥发烧,娇躯软绵绵的说话也变得柔弱无力,这却为她原本妩媚的风姿平添了一种慵懒,对张扬更是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张扬毕竟还是有几分定力的,咳嗽了一声道:“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
海兰指了指那剩下的小半瓶芝华士:“干了它!”
张大官人从不害怕别人劝酒,无论是洋酒还是国酒,这厮对酒精天生拥有免疫力,别人越喝越醉,这厮却是越喝越清醒,看到海兰已经有了五分醉意,他忽然想起刚才让海兰心神不宁的电话,轻声问道:“那电话是谁打来的?”
海兰微微愣了愣,然后笑着将杯中酒喝完:“跟你有关系吗?”她想要再往杯中倒酒,却被张扬握住手腕:“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醉了更好,不用想不开心的事,不用去刻意伪装,活出一个真实的自己……”
张扬真挚道:“酒多伤身,就算是不开心也不可以虐待自己的身子。”
海兰怔怔的看着张扬:“你关心我?”
张扬认真的点了点头,得到的却是海兰放肆的大笑,海兰充满讥讽的看着张扬:“别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你关心我?鬼才会相信你,你无非是想用虚伪的关心博取我的好感,然后骗我和你上床……”海兰柔美的双目中荡漾着星辰般的泪光。
第二十五章 【姐】(3)()
第二十五章【姐】(3)
张扬静静看着她凄美的俏脸,忽然慢慢放开了她的双手:“你醉了
!”他感觉到自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可是他刚刚转身离去,海兰就猛然扑了上来在背后用力搂紧了他的身躯,俏脸贴在他坚实的背脊上:“不要走……陪陪我……”
张扬握住海兰柔软细嫩的小手,慢慢把她引向自己的面前,海兰的俏脸垂落下去,黑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宛如蝴蝶翅膀一般轻轻颤动着,张扬用双臂将她的柔软的娇躯拥抱在怀中,夜色正浓,站在阁楼的天台上,仿佛从云端俯视远方,整个小城都沉浸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远方的灯火宛如萤火虫一般在暗夜中无声闪动。
海兰出神地看着,喃喃地自语道:“很美。”
张扬用力抱紧了她柔软的身子,低下头轻吻着她散发出淡淡光泽的脖颈,海兰轻柔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她的右手抬起,向后勾住了张扬脖子,轻轻摩挲着他的短发,月光忽然黯淡了下来,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静谧无声。
张扬把海兰的娇躯轻轻扳了过来,一把抱紧她柔软的身体,低下头在她脸上热切地亲吻着,海兰闭上双眸,双手圈住张扬的腰,张开花瓣般的柔唇,含住他的舌头,用牙轻轻地咬。张扬探入海兰宽松的家居服,大手上下抚摸着海兰细腻柔润的美背,海兰曲线柔美的背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海兰热烈的回应着张扬的亲吻,他们相拥在一起向阁楼退去。
海兰娇躯一震,狂热的意识似乎恢复了片刻的清明,低声叫道:“不要……”
张扬的脑海中却忽然想起那天和海兰在清台山庄后山坡看到的刺激一幕,想不到他和海兰之间居然也会上演出同样的一幕,海兰的双手象征意义的挣扎了一下,不禁羞道:“你……”她原本想说你怎么脱光了,可是看看自己此时不也是一样吗?张扬放开她的娇躯,然后将海兰的家居服在地面上铺好,然后抱起海兰娇嫩的身子,轻轻放到衣服上。
“嗯!”海兰压抑的叫了一声。
“痛吗?”张扬停下动作,关切地问道。
“不痛,”她剧烈喘息着,却忽然发出一低声的轻笑,像是想起了什么,附在张扬的耳朵旁小声道:“驴子……”张扬内心一热,轻轻顶了下去,海兰真切的感受到身体正被前所未有的坚实和强硬一点点占据着,她的嘴唇有些夸张的张开,娇躯因为张扬的入侵而下意识的绷紧。
张扬感受着海兰的灼热,他们的动作从轻柔的试探渐渐变得狂热剧烈,海兰的喉头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呻吟,美丽的鼻翼因为潮水般涌动的快感而不断翕动着,看着海兰美艳动人的俏脸,张扬觉着眼前的一切恍如梦境,他想要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加的剧烈和狂热。海兰身体的快感很快就因为张扬的进攻而达到巅峰,她的纤手用力抠住张扬的肩头,留下数道清晰的血痕,忽然她的娇躯再度绷紧,然后开始剧烈颤抖起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宛如海浪般一波一波冲击着她的心灵深处,淹没了她的大脑,麻木了她的意识,这难以控制的情绪让她的美眸流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嘴里发出轻声的啜泣声。
张扬也在同时拥紧了海兰灼热的身子,吻住她花瓣般的柔唇,体内的激情喷涌而出,张扬只觉得整个人浮在空中,轻飘飘的,许久才从这种激情过后的空虚回到现实中来。他很欣慰的发现,虽然一千三百多年没做这种事,可是自己一身功夫仍未生疏。
海兰仰躺在地上,静静地抱住张扬的身体,脸上泪水无声流淌着。
张扬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儿,轻轻捻动着她胸口的嫣红,低声道:“后悔了?”
海兰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抱紧了张扬的身体,咬住他的耳朵又说了一句:“驴子,你真是一头驴子……”
张大官人回到明珠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假如不是海兰苦苦求饶,这厮说什么都不会这么早回来,饿了一千多年,又岂是一顿能够吃饱的,虽然张扬美美的连吃了三顿,可是仍然感到意犹未尽,只可惜美丽女主播高挂免战牌,张扬就算是欲壑难填,也得怜香惜玉不是?
张扬进门的时候,刚巧遇到了喝得醉醺醺的杜宇峰,他在同学那里一直喝到现在才回来,看到张扬,杜宇峰又想拉他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