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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不放呢?”
“那你死定了!”对方愤怒的叫嚷道,声音中透着稚嫩,显然是个没有长大的少年,田庆龙叹了口气,他挂上了电话,他并没有追踪这个电话的打算,这种不良少年他见得多了,学了一些社会上的不良习气,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田庆龙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江城的教育问题,下次的常委会上,他也要提出这件事,社会上青少年犯罪越来越多,和江城的教育体系有着直接的关系,想要减少日益严重的青少年犯罪问题,不仅仅是公安机关的努力,还需要教育系统乃至社会各界的配合。
田庆龙正想着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原来是妻子蒋心悦提醒他早点回家吃饭,今晚是她的生日,如果不是蒋心悦提醒,田庆龙几乎都忘了,他还想起一件事,小姨子蒋心慧刚刚恢复自由身,今晚左拥军两口子都会去家里吃饭,他应了一声,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想想还没有给妻子购买任何礼物,他决定提前下班,去买妻子喜欢吃的凤梨酥还有冯记叉烧,这两家店都在老街,明天景区全面开放,刚好可以看看景区的治安状况
田庆龙让司机小赵将自己送到了老街,他下车走入老街,望着远处正在认真巡逻的特警,田庆龙露出满意的笑容。
凤梨酥很容易买到,可是冯记叉烧却排了很长的队伍,田庆龙虽然是公安局长,也没有任何的特权,他站在队伍中,耐心等待着,回想起自己和妻子初次相识的情景,那时候田庆龙还是一名普通的警员,下班购买冯记叉烧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偷正在偷一名年轻姑娘的钱包,田庆龙大声喝止,并勇敢的追了上去,为了追那名小偷,他还受了点轻伤,可那次显然是他这辈子最成功的一次追捕,不但追到了小偷,夺回了钱包,还赢得了那位年轻姑娘的芳心,那位年轻姑娘就是他现在的妻子蒋心悦,想起这段往事,田庆龙的唇角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可他的笑容忽然收敛了,他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正探入前方一个人的皮包中。
田庆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虽然年纪大了些,可身手依然矫健,那名正在行窃的小偷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他的手已经抓到了钱包,看到田庆龙突然冲了上来,反应极其灵敏,转身就向老街深处跑去。
田庆龙怒吼道:“哪里跑!”他大踏步追了上去。那孩子跑得极快,田庆龙虽然是个老警察,可毕竟上了岁数,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拐过街角,冲入小巷,却看到那孩子居然站在那里,原来这条小巷是死巷,田庆龙放慢了脚步,他手指那小偷道:“别害怕,把钱包给我,我带你去自首!”
那孩子摇了摇头,看来十分害怕,田庆龙离他越来越近:“转身蹲下去,把钱包扔在地上!”
那孩子又摇了摇头,他向田庆龙冲了过来,试图夺路而逃,田庆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按压在墙上。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冲出来三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田庆龙愣了,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小偷的同伙,当他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的时候,一名冲到他身后的小子,扬起寒光闪闪的军刺就从他的软肋捅了进去,田庆龙感觉到冰冷坚硬的军刺贯穿了自己的身体,他的力量也随之渐渐涣散,那名被他制住的小偷,从他手里挣脱开来,略带稚嫩的声音道:“捅死他……”
田庆龙的意识模糊了,他感到刀锋和军刺不停刺入他的身体,他的手捂住枪套,身体软绵绵倒了下去,殷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警服,然后在地面上恣意流淌。
随后赶来的人们看到了小巷中让人惊恐的一幕,那四名少年挥舞着军刺匕首向巷口外冲去,虽然这些都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可他们的手中毕竟握有凶器,赶来的人们吓得纷纷后退,几名少年冲出了小巷,试图向街道远方逃去。
田庆龙的司机小赵也闻讯赶来,他看到那几名逃跑的少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他大吼道:“给我站住!”,因为景区明天即将全面开放,所以市里对这两天的安防工作极为重视,配备的巡警警员很多。
有多名警员赶到。
除了那名偷东西的少年逃走以外,其他三名凶犯全都被当场擒获。
当警察来到小巷之中,发现公安局长田庆龙倒在血泊内,他的身体仍然在不断抽搐着,司机小赵声嘶力竭的大叫道:“田局!”他一边哭着,一边把浑身是血的田庆龙从地上抱起,他的身材矮小,抱着体态魁梧的田庆龙显然极其的吃力,他红着眼睛大吼道:“都给我滚开,救命
!救命!”
张扬陪同采访团还没有离开老街,他们每个人都听到了骚乱声,然后听到了那声嘶力竭的救命声,张扬抬头望去,正看到小赵抱着一个血人摇摇晃晃的奔跑着,身边还有两名警察帮忙,鲜血已经将身后的老街洒成了一条血路,采访团女性居多,看到眼前的场景一个个尖叫起来。
张扬认得小赵,他马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没等小赵跑到他的身边,田庆龙的手臂垂落了下去,手中一直抓着的那两盒凤梨酥也摔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张扬一个箭步窜到了小赵身边,他看清了田庆龙的面孔,大声道:“让我看看!”
小赵怒吼道:“滚开!”
张扬愤然道:“你他妈送到医院,血也流干净了!”
小赵这才认出是张扬,张扬伸手道:“给我,你去开车!”一语惊醒梦中人,小赵含泪把田庆龙交给张扬,张扬运指如风,接连点中田庆龙身上的多处要穴,止住伤口汩汩不断的鲜血,然后抱起田庆龙的身体,掌心贴在他的后心之上,一股真气缓缓度了过去,田庆龙还有脉息,只要一息尚存,张扬就有保住他性命的信心。
现场找来了一辆面包车,拉着田庆龙向江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张扬的手始终没有放开田庆龙,他在通过度入真气的方式帮助田庆龙支持住,汽车一到江城第一人民医院,已经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推着急救车来到面包车前,张扬也满身是血,帮着他们将田庆龙架上急救车,他已经止住了田庆龙身上的出血,田庆龙的刀伤很重,应该伤及到多处内脏,这些都需要外科手术进行修补,张扬在这方面虽然有所欠缺,可是对救人有他独特的方法。可他的医术再高,现场的医护人员也不容许他插手。
田庆龙被推进紧急手术室的时候,江城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左拥军也已经赶到医院,他脸色苍白,显然这个噩耗对他的打击很大,张扬迎了过去:“左叔叔!”
左拥军看到张扬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放慢脚步,匆匆向急诊手术室走去。
张扬紧跟他的步伐,大声道:“带我进去,不然田局没救了!”
左拥军微微一怔,他忽然想起平日里女儿对张扬医术的推崇,又想起当初春阳县委书记杨守义临死前,匆匆将张扬招入病房,难道张扬真的有些本事,他点了点头:“你旁观,不要胡乱插手!”
张扬跟随左拥军进入手术室,左拥军是江城最好的外科医生,他紧急消毒之后换上手术衣,张扬也换上手术衣,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手术室,田庆龙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进入昏迷状态,急救医生紧急建立中心静脉通道,快速输液,并进行抗休克扩容治疗,腹腔血液也进行紧急回收。
左拥军和张扬来到手术台前的时候,情况并不乐观,血压仍然持续下降,几名医院的外科专家都是极其紧张,他们的方案并没有起到太多的效果,可让他们困惑不解的是,血压急速下降是在进入手术室之后才开始的。
张扬道:“给我一只手!”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走了过去,手术护士想要拦住他,可左拥军摇了摇头,那名小护士又退了下去。张扬握住田庆龙的左手,这厮完全违反了无菌操作原则,他没戴手套,就这么直接抓住田庆龙的手,潜运内力,将真气沿着田庆龙的经脉送入其中。
这些人全都是医务工作者,全都是唯物主义者,他们都不清楚左拥军带来一个年轻人到这里胡搞什么,可是让所有人惊奇的一幕发生了,自从张扬握住田庆龙的手掌之后,他的血压开始缓缓上升
左拥军用力眨了眨眼睛,当他确信监护仪上的读数不是自己眼花的错觉,方才低声道:“开始手术!”
手术室内紧张抢救的时候,包括江城市委书记洪伟基在内的几名常委已经先后赶到了现场,他首先安慰了泣不成声的蒋心悦,然后来到田斌的面前,田斌这个素来坚强的汉子,如今因为父亲的事情也流下了眼泪,只叫了声洪书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代市长左援朝和田庆龙是亲戚关系,他也十分的紧张,询问田庆龙的司机小赵道:“到底怎么回事?”,小赵含泪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左援朝皱了皱眉头,这件事听起来只是一个巧合,田庆龙毕竟年龄大了,居然还这么卖命的去抓小偷,这样的结果实在是让人痛心。
常务副市长李长宇也赶到了医院,常委中有人出事,其他人不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感觉,没有人会幸灾乐祸,更何况田庆龙性情开朗,平日里为人不错,没人在这种时候看他的笑话。
李长宇听说张扬也跟到了手术室里,就稍稍放下心来,他对张扬的医术是很有信心的,只要张扬在,田庆龙的生存几率很大。
手术要进行相当差长的一段时间,远方安排几位市委领导去贵宾室休息,江城市委书记洪伟基率先表态,他要在门外等着田庆龙的消息,他一带头,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去。
蒋心悦因为担心丈夫,她不停的哭,妹妹蒋心慧在一旁开导着她,手术没有结束之前,谁也不清楚田庆龙的情况,到底是死是活,等待是让人痛苦而煎熬的,等了两个小时之后,才看到张扬第一个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也是异常的疲惫,
张扬所起到的作用是用真气护住田庆龙的心脉,如果不是他,田庆龙的血压根本无法有效控制住,现场很多医护人员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但是他们无法用正常的医学理论来解释,为什么张扬只是抓住田庆龙的一只手,就能让他的血压上升?无论他们感到怎样的迷惑,这都是现实。
跟在张扬身后走出来的是左拥军,他落下口罩,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洪伟基和左援朝率先迎了上去,洪伟基道:“老田怎么样?”
左拥军充满庆幸道:“幸亏抢救及时,生命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要在医院好好呆上一阵子了。”
蒋心悦在妹妹和儿子的搀扶下来到左拥军面前,失魂落魄的望着妹夫,她仍然不能确认田庆龙是否平安。左拥军轻声道:“姐,放心吧,姐夫没事儿!”蒋心悦点了点头,两行泪水这才顺着脸颊滑落。
左拥军走入更衣室,在淋浴房内遇到了张扬,张扬向他笑着点了点头:“左叔叔!”
左拥军拍了拍张扬**的肩膀道:“好样的!”
张扬笑道:“我可没做什么?”他用毛巾擦净了身体,拉开柜门却发现自己的那身衣服已经站满了鲜血,左拥军笑了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张扬用何种方法帮助了田庆龙,可有一点他能够肯定,张扬身怀绝技,正是他的出手才让田庆龙在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