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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我叫安达文,父亲是安德渊,爷爷是安志远,二十年前,我爷爷和爸爸断绝了父子关系,所以我跟着爸爸一直在台湾,少有和诸位接触的机会。上个月,我爷爷和我爸爸冰释前嫌,他们恢复了父子关系,也就是说,我重新回到了安家,名正言顺的回到了安家,我是安家的子孙!”他礼貌的向安语晨道:“姐,没意见吧?”
安语晨笑道:“当然没意见!”
安达文道:“我知道在场的各位董事表面上接受了我爷爷的决定,可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你们认为我年轻,我没有管好这么大一间公司的本事,这是因为你们不了解我,所以,我也不会怪你们!”他停顿了一下道:“我的小学中学生涯都是在台湾渡过,十五岁考入了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十七岁取得经济学学士学位,十八岁取得经济管理学硕士学位,在来香港之前,我有过在洛杉矶霍尔财团担任董事长助理一年的工作经历,他们高薪挽留我,让我当市场部经理,被我拒绝了,因为我要来这里,安家需要我,我要回来振兴我们家自己的生意。”他双目灼灼生光,目光中强大的自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瞬间忘记了他的年纪,忘记了这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安达文拉开椅子,然后缓缓坐了下去:“我既然敢坐在这张椅子上,就有坐在这张椅子上的能力,我有信心管理好世纪安泰,你们都是世纪安泰的老臣子、老董事、也许称得上劳苦功高,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一个事实,我们安家占有世纪安泰最多的股份,真正拥有话语权的是谁?世纪安泰发展到今天,谁付出的努力最大?我不管你们之前做过什么,我只要看到现在和以后,只要是拥护我们安家,想要同心协力陪着安家渡过难关的,我双手欢迎,如果抱有不良的企图,或者是对我们安家失去信心的,现在你们就可以走,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但是走之前,请你签署股权转让协议书,把世纪安泰的股权留下!价钱方面我们会高出市价一成!”说完这番话,他的目光盯住了李伟信。
李伟信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站起身来:“我签!”
安达文点了点头:“你可找刘国文律师办手续!”
安语晨充满惊喜的看着这个弟弟,想不到四叔家居然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她虽然对安达文还不了解,可是单单从眼前的表现来看,安达文绝对称得上少年老成,爷爷选中他作为安家未来的掌门人,绝对不是一时冲动
在安语晨办公室内玩纸牌游戏的张扬也注意到安志远的出现,他起身走了出去,安志远也看到了张扬,微笑颔首道:“回家再说!”
安志远流利的话语让张扬惊呆在那里,当他意识到安志远之前老态龙钟、吐词不清的样子全都是伪装的时候,安志远已经在贺伯的帮助下进入电梯。
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董事会方才结束,安语晨率先走出了会议室,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回到办公室内,她向张扬神秘地宣布了这个好消息,世纪安泰事实上被拆分为两部分,大陆的投资作为一个部分,香港和其他海外业务作为另外一个部分,大陆业务由她负责,而其他的一切业务由安达文负责。
张扬听安语晨说完,好半天方才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虽然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仍然觉得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今天发生的一切显然安志远已经筹谋许久,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伪装,安老爷子的心机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安德恒刚刚离开香港,他便策动了一场惊天行动,张扬忽然想起之前安老爷子向自己所说的那句话,时机!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时机。
安语晨如释重负道:“我总算不可以管这么多的烦心事,有阿文在,我以后可以轻松的享受人生了!”
张扬提醒她道:“别忘了,你还有内地这么多投资项目在管,你甩手不干了,我以后找谁要钱去?”他还真是有些担心,安家第三代突然上位,这是不是意味着安家以后的投资计划要发生改变,这个安达文看起来跟个高中生似的,他能有什么本事?安志远也真够有胆魄的,居然把这么大一个财团交给安达文打理。过去在体制中整天听到干部要年轻化,可放眼看去处级以上的干部几乎全都是三十岁以上,官位越高年纪越大,你看看人家安老爷子,这才是把年轻化落到实处,安达文年仅十九岁就已经担任了世纪安泰集团的董事长。
安语晨笑道:“你放心,我做事情有始有终,既然负责内地的投资就会负责到底!”
张扬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难怪你爷爷没把公司交给你!”
“那是我没兴趣,阿文真的很能干!”两人说话的时候,安达文出现在办公室门外,轻轻敲了敲房门,微笑道:“姐,我可以进来吗?”
安语晨笑道:“房门又没锁,再说了,你是公司的董事长,这里你最大!”
安达文笑着摇了摇头,他来到张扬的面前,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您是张扬张先生吧,我听爸爸提过您,上次他在香港的时候,多亏你救了他!”
张扬顿时对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他和安达文握了握手:“安先生真是年轻有为,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在学校里读书呢!”
安达文哈哈笑道:“张先生不必客气了,你的事情我听爷爷说过一些,你只不过比我大两岁,现在已经是内地政府官员,中国有句俗话,是官强似民,我这个董事长,在你这个张处长面前可要逊色不少!”
张扬开始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了,如果不看他的外表,很难想象这些话出自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安达文向安语晨道:“姐,你对公司的情况应该比我熟悉,我想你带我去各个部门了解一下情况!”
安语晨点了点头
张扬觉察到自己并不方便留在这里,向两人提出告辞道:“我还有事儿,就不在公司给你们添麻烦了!”
安语晨歉然道:“公司突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来香港我都没时间招待你!”
张扬笑道:“我又不急着走,你们公司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留在这里也不方便,还是先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再说!”
自从刚才在大厦门前遇到海兰,张扬就开始心神不宁,早就想离开这里去找海兰,可是他既然答应了安老帮忙照顾安语晨,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怎么也得有个交代,现在看到安老爷子根本就是在装病,而今天世纪安泰也有了新的董事长,人家公司的业务当然轮不到他掺和,张扬就有了抽身离开的打算。
走出大门,发现外面又下起雨来,相对的两座大厦都拉起了警戒线,仍然有警察在现场进行勘察,世纪安泰一个上午,发生了两起坠楼事件,这样的情况在香港也不多见,有一些记者还守在大厦门口,看到大厦里有人出来,他们慌忙围了上去,可弄清张扬并非大厦员工,马上又四散离开。
因为这一路段接连出了两宗命案,所以途经这里的的士很少,张扬等了十分钟都没有拦下一辆车,正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赵军开着那辆灰色的三菱在他身边停下,落下车窗道:“上车!”
张扬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你一直没走?”
赵军道:“等你消息,公司内部有什么情况?”
张扬从饮料架上摸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方才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赵军,赵军充满诧异道:“这个安达文从哪里冒出来的?安志远果然一直都在伪装!”
张扬道:“无论他是不是伪装,这些事情都是安家的内部事务,跟国安好像没有太大的关系!”
赵军道:“我们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安德渊、安德恒这几个人的身上,却想不到安志远竟然把权力直接交接到了孙子辈的手中。”
张扬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道:“你们国安跟安家有仇?人家愿意把公司交给谁,就给谁,你操哪门子心?”
赵军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安志远这么一搞,等于把安德恒从公司中彻底清除出去了,我总觉着这接二连三的人命案跟他有些关系!”
张扬指了指前面的天空卫视广播大厦:“我在哪儿下车!头儿,我奉劝你一句,安德恒不是什么好东西,死有余辜,就算他被人干掉,也是罪有应得,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赵军把车靠在道路旁,张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安家那事儿,我也也就帮到这儿为止,明天开始,我得弄点自己的事情了,没事别打扰我!”
赵军望着张扬远去的背影,唇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打开电话,低声道:“头儿!”
“货物已经收到了,香港那边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
蒙在安德恒眼睛上的黑布被揭开,强烈的灯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过了好半天他方才适应强光,看到一个有着光秃秃脑袋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安德恒眯起眼睛试图分辨对方的轮廓,对方借着灯光看了看他,然后在他对面的桌子后方坐下:“根据我国刑法第三百四十八条,非法持有鸦片一千克以上、海洛因或者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或者其他毒品数量大的,处七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在你的行李箱中一共收缴到一千五百克海洛因,情节特别严重,已经违反了刑法上述规定
!”
安德恒仍然保持着相当的冷静:“那些东西不是我的,你们想陷害我!”
秃头男子拿起手中一打厚厚的卷宗顿了顿,然后扔到安德恒的面前:“如果不是我们把你弄到这里,现在你已经进了监狱,陷害你的另有其人,我们才不屑于用这样低级的手段,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我安德恒行得正,站得直,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秃头男子笑了起来:“你不姓安,你姓蒋,你的父亲也不是安志远,而是蒋天兴!”
安德恒的双目中流露出惊恐的光芒:“你究竟是谁?”
对方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去年在安家浅水湾大宅发生的喋血事件和你有关!”
“你胡说!”
“你承认与否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今天清晨谢百川和他的司机被杀,上午九点十五分,世纪安泰的总会计师罗建良从公司总部的办公室中坠楼身亡,在他坠楼后的一个小时,世纪安泰的法律顾问,你父亲的私人律师周兴旺,也在公司对面的锦豪大厦跳了下去,他的家人在随后的半个小时内全部遭遇不幸,我们认为这一系列的命案全都和去年安家血案有关,今天死去的所有人,都曾经帮助或者向你透露过秘密,他们都是这样的下场,你作为这件事情的主谋,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下场?”
安德恒仍然强硬道:“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做得?”
秃头男子哈哈大笑:“安德恒,做人做到你这种地步就没什么意思了!你知不知道现在世纪安泰的董事长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哦,抱歉,你应该不会承认安志远是你的父亲,他在上午已经解除了你在董事会的一切权利,委任了新的董事会主席,安德渊的儿子安达文?”
安德恒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