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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来看看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句话一语双关,即表明了他的目的,又婉转地告诉顾养养,自己前来和她无关。
顾养养道:“回来一个星期了,我爸腰扭到了。”
张扬关切道:“要不要紧?”
顾允知洪亮的声音已经从楼上响起:“不要紧!”
顾养养看到父亲醒来,赶紧上前去搀扶他,顾允知摆了摆手道:“没事儿。已经差不多都好了。”他扶着楼梯慢慢走了下来。
张扬也走过去,搀扶顾允知的手臂来到沙发区坐下。
顾允知道:“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看我。诚心可嘉啊!”
张扬笑道:“早就想来了。可最近倒霉事太多,实在是抽不开身。”
顾允知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倒霉事,我看是庸人自扰之罢了。”
张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明健道:“我得走了!”
张扬道:“不是吧,我刚来你就走?”
顾明健笑道:“我可不是要躲着你,真有事儿。”
顾养养一旁道:“佳人有约,张扬哥,你别耽误人家。”
张扬笑道:“原来是这样。什么时候约着一起见见。”
顾明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走了啊!”
顾明健走后。顾养养给他们泡了茶,又回画室去了。她乖巧得很,看出张扬此次前来肯定是有事情找父亲。
顾允知也的确有不少话想对张扬说,张扬先帮他看了看扭伤,发现已经就快痊愈了,也放下心来:“爸,以后一定要小心啊!毕竟是上了年纪。”
顾允知道:“不服老是不行了,前两天我收拾屋子,从梯子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腰,人啊,年纪大了,腿脚就是不利索。”
张扬道:“您老还不到七十呢,按照现在的划分标准,最多也就是中年人。”
顾允知哈哈大笑道:“你们家的标准?我可是标准的老年人了,眼看古稀之年,在世之日无多了。”说话的时候流露出淡淡的伤感,人终究都会老去。
张扬道:“爸,明健最近怎么样?”
顾允知点了点头,脸上流露出欣慰之色:“这次明健回来,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变了,看来多受点挫折对他有好处,身上少了许多傲气,多了几分务实,也懂得关心家人了,总之他长大了。”目睹儿子的变化,顾允知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说完儿子,顾允知的话题又来到了女儿的身上:“养养也不错,最近她的一幅作品入围了全国美展的决赛,听专家说,她在绘画方面的前途很好。”说完儿女,顾允知话锋一变,望着张扬道:“反倒是你最近倒是让我担心了许多。”
张扬笑了笑道:“爸,您别听外面的传言,捕风捉影的事儿您还是一笑置之。”
顾允知道:“前些日子,你是不是去过南韩?”
张扬在顾允知面前很少撒谎,他点了点头道:“去过!”
顾允知道:“我听舒英恒说了,南韩保安司令金承焕说你带走了他的女儿,通过外交途径向你施加压力。”
张扬笑道:“高丽棒子的话也不能信,他们还说端午节是他们的呢,可事实并不是那样。”
顾允知道:“以我对你的了解,在南韩发生的事情很像是你做事的风格。”
张扬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金敏儿在东京现身,金承焕说我拐带他女儿的指控自然是不攻自破。”
顾允知道:“舒英恒在中间可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张扬道:“改天我有机会见到他,当面向他致歉。”
顾允知摇了摇头,他低声道:“你和嫣然分手了?”
张扬道:“她听到了很多关于我的风言风语,所以发生了争吵,再加上我们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天各一方,长时间不联络,感情上自然生疏了许多,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顾允知道:“宋怀明收回了你对保税区的管理权?”
张扬点了点头。
顾允知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低声沉吟道:“怀明应该不是这种人,他做事向来都是公私分明啊!”顾允知何其的老道,他一眼就看出其中存在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张扬道:“他也是凡人,既然是凡人就会有亲近远薄,就会护短,过去您也经常维护我啊!”
顾允知呵呵笑了起来,笑声停歇之后又道:“我虽然已经远离了官场,可是北港新近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少,想不想听听我这个旁观者的看法?”
张扬点了点头。
顾允知道:“先派你去滨海,再派龚奇伟去北港,怀明同志的用心很明显,他是要从根本上整顿北港,让你抓住滨海的权力只是第一步,他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让龚奇伟全面接手项诚的工作。虽然他收回了你在保税区的管理权,可是管理权仍然没有旁落,而是交到了龚奇伟的手里,在我看来,无非是左手换右手罢了。”顾允知深邃的目光似乎一直看到了张扬的心底。
张扬没说话,在顾允知的面前他只有聆听教诲的份儿。
顾允知道:“过去从未听说过你和龚奇伟有矛盾,可他去了北港之后,你们的矛盾就不断发生,表面上看,你们给出了一些让人信服的理由,可是仔细一想,你们的理由却禁不起推敲。”
张大官人的额头已经见汗,姜是老的辣,顾允知分明已经看透了他们的设计,可就算被他看破,目前也是不能承认的,张大官人本想遮掩几句,可是想了想在顾允知这种政治高手的面前,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还不如干脆保持沉默。
顾允知道:“看来北港的问题不仅仅存在于领导层本身,或许还会牵涉到一些幕后的强势人物,不然怀明也不会表现得如此慎重。”
张扬道:“爸,您有什么建议吗?”他知道顾允知已经把这件事看了个清清楚楚,只是没点破罢了,所以才有此问。
顾允知道:“记得之前我曾经告诉过你一句话,别当那个倒霉孩子,说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我有私心,在我眼中,你早已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不想你介入太多的纷争,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孩子大了,是由不得父母的,我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
张扬的内心一阵感动。
顾允知道:“决定战争的通常是领导者,而死伤的却都是士兵,一名士兵既然选择了冲锋陷阵就不能去考虑太多,如果有了顾虑,死在战场上的几率反而会更大,又或者顾虑太多当了逃兵。”
张扬道:“我不是一个逃兵。”
顾允知道:“这世上的每一个父母都会有私心,如果看到儿女上了战场,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战争的胜败,而是战争何时结束,他们的儿女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张扬的内心一震,他抬头望着顾允知,看到顾允知慈祥而关怀的目光,他用力点了点头,低声道:“爸,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一些事必须要去做!”
承认,这章迟了,但是我毕竟更新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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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隐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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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顾允知拍了拍张扬的肩头:“去后院走走。”
他们一起来到后院,原本顾佳彤的那座衣冠冢已经不见,雨后的后院绿草茵茵,顾允知呼吸了一口潮湿而清新的空气轻声道:“原来收藏回忆最好的地方是在心里。”
张大官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他的内心深处不由自主浮现出元和幸子的面庞,最近不知为何,他总是轻易就将元和幸子和顾佳彤等同起来,虽然之前的鉴定结果表明两人绝非是同一个人,可他还是不时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张扬道:“爸,薛老在您的回忆中一定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顾允知眉峰一动,张扬不会突然提到这个问题的,薛老已经辞世,张扬提起薛老的用意应该是将话题转移到薛世纶的身上。顾允知道:“薛老是我的恩师,也是我这一生中最敬重的人。”
张扬道:“薛世纶的财富是怎样积累起来的?”
顾允知道:“我并不清楚这些,过去我曾经跟你说过,薛世纶弃官从商之后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去了海外发展,萧国成给他帮了很大的忙。”
张扬道:“爸,我想冒昧问一句,您和薛世纶过去是朋友吗?”
顾允知明显被张扬的这句话给问住了,他抬起头望着大雨洗涤过的天空,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没有一丝云彩。纯净的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真实。
非常简单的一个问题却把顾允知给难住了,在他这个年纪看来,朋友这两个字绝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其中包含着太丰富的内涵,朋友!顾允知闭上双目,想起了儿时的玩伴,想起了少年的同桌。想起了大学的同窗,想起了仕途的同僚,可是现在他的身边究竟还剩下了谁?儿时的玩伴早已记不清容颜。少年的同桌早已失去联络,大学的同窗也各散东西,少有联系。仕途上的同僚?顾允知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官场中可以找到真正的朋友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爸!”张扬低声唤醒顾允知。
顾允知从沉思中醒悟过来,他轻声道:“不是!我刚才想了想,我没真正意义的朋友,或许也可以这样说,在漫长的仕途生涯中,我把自己的朋友全都弄丢了。”他舒了口气道:“不止是我,官场之中很难找到真正的朋友。”
张大官人对官场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所以他对顾允知的话还是非常认同的。张扬道:“每个人判定朋友的标准都不一样,可能爸的标准比较高。一般人入不得您的法眼,我朋友很多,大都是一些酒肉朋友,平时聊天打屁的居多,如果按照爸的标准来。可能我也找不到一个。”
顾允知道:“在官场中,无论你情愿与否,别人都会用权力的标准来衡量你,所以官场中阿谀奉承的事情很多,人一走茶就凉的事情也不少见。”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偏离了主题,叹了口气道:“薛世纶和我谈不上朋友。也谈不上敌人,我们的做事方法不同,和他相比,我比较保守。”
张扬道:“他是不是一直将当年离开政坛的责任归罪到您的身上?”
顾允知淡然笑道:“我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很少去关注别人怎么看我。”
顾允知虽然没有直接回应,可是在间接上等于认同了张扬的猜测。
张扬道:“爸,您觉得能让宋书记这么慎重的幕后人物可能是谁?”张大官人的这番话显然是多余的,之前他暴露出了太多的想法。
顾允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尤其是在你还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在官场上一定要记住谨言慎行这四个字,人一定要分清楚环境,才能决定何时应该高调,何时要保持谦逊低调。战争分为很多种,代价最大的往往是正面冲突,所以这个世界上才会出现战术之说。”说到这里顾允知打了个哈欠道:“有些困了,我去休息。”
张扬愣了一下,顾允知明明刚刚才午睡醒来,怎么又要去睡?看来他是不想继续回应自己的问题,不想再提起他和薛世纶的那段往事。
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