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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愿意来紫金阁吃饭。
冯景量道:“我明儿一定要去烧香,最近点儿太背。”
张扬安慰他道:“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不过过一阵子就没事了,咱们中国老百姓就是忘性好。”
徐建基陪着薛伟童走了过来,薛伟童气得脸都白了,爷爷的寿宴之上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v家的颜面何存?薛伟童愤愤然道:“如果让我查到谁干的这件事我绝饶不了他。”
张扬道:“薛叔叔平安就好,现在杀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回头问问你爸。他到底结了什么仇家,要在薛老的寿宴上来这么一出?”
薛伟童道:“我爸经商这么多年得罪人也是难免的。”
徐建基把袁新民叫了过来。让他先陪薛伟童回去,薛家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每个人都乱了方寸,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平复心态。
柳丹晨在留下联络方式之后,终于或许和京剧院的同事一起离开。
张扬、徐建基、梁康并没有马上离开,这件事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薛家,冯景量是被无辜波及的一个,搞不好他紫金阁的招牌从此就完了。
徐建基提议一起去酒吧喝酒,其实是想帮助冯景量宽宽心。
冯景量道:“别走远了,这条街上有家小店不错。”
几个人一起离开紫金阁的时候,经过刚才杀手被杀的地方,地上的鲜血虽然经过处理,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血色。冯景量咬了咬嘴唇,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冯景量所说的小店在紫金阁对面街道的巷子里,四个人坐下,点了几样可口的小菜,梁康打开了一瓶酒,给其余三人满上。
冯景量端起酒杯,一言不发的喝了个精光。
张扬道:“冯哥,别只顾自个啊,喝酒也不嚷嚷一声。”
徐建基端起酒杯道:“咱们陪着吧,其实啊,这世上的事情都是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好事能变成坏事,自然坏事就能变成好事。”
梁康道:“薛叔叔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会在薛老寿宴上刺杀他?”
徐建基和张扬本来都不想提起这件事,所以他们没有搭腔。
冯景量道:“也许不一定是他得罪了人,如果他死了,最伤心的肯定是他的家人。”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去,冯景量说得不错,刺杀薛世纶的未必是他的仇人,这件事表面上看着是针对薛世纶,其背后到底是在针对谁?巧合的是,今天很多重要的实权人物都心照不宣的选择了缺席,难道他们早有预见?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今晚事件背后肯定是迷雾重重。
张扬道:“这样的事情我们既然看不透干脆就不做评论,喝酒最好。”
从张扬的这句话,就能够看出这厮在官场上真的没有白混,的确进步了许多。
徐建基道:“张扬说得对,咱们哥几个喝酒就好,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根本用不着我们去操心,其实就算我们想操心也是瞎操心,起不到任何作用。”
薛家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阴郁的气氛之中,薛老回家之后并没有多说话,就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v世纶回家之后本想找父亲谈谈,可是听说父亲已经休息了,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薛伟童和萧国成一起回到家里,看到父亲,她慌忙走了过去:“爸,您没事吧?”
薛世纶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他搂了搂女儿的肩头道:“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我和你萧伯伯有点事情要谈。”
薛伟童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薛世纶并没有和萧国成在客厅谈话,而是来到了他的书房。
萧国成关上书房的大门,薛世纶指了指桌上的烟盒。
萧国成打开烟盒抽出一支雪茄,递给薛世纶一支,帮他点上,自己又取了一支。
薛世纶抽了口雪茄,仰头靠在座椅上,低声道:“要是让我查出来背后的主谋,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萧国成也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世纶,我早就劝过你,根本不要搞什么寿宴。”
薛世纶道:“国成,你以为我是一时性起?还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向老爷子表达我的孝心?”
萧国成道:“我越来越猜不透你的想法了。”
薛世纶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衡打拼,忽略了对老爷子的关心,眼看他一天天老去,无论我们承认与否,他在这世上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在他的有生之年,我只想做点什么,让他开心,让他高兴。”
萧国成道:“可看起来事与愿违。”
薛世纶的右手下意识地落在自己的左肩上:“这一枪瞄准的不仅仅是我,而是我们薛家!”
萧国成摇了摇头道:“老爷子已经退了,他对别人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
薛世纶道:“你认为今天的刺杀是针对我?”
萧国成叹了口气道:“有日出就有日落,有开场就有闭幕,人无千日好,花无千日红,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都是颠仆不灭的真理。”
薛世纶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
萧国成道:“你的事情,我不想多作评论,今天晚上的你,忽然让我看到了当年的那个你,凡事都想争先,不肯认输。”
薛世纶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薛世纶微微一怔,这么晚了,很少有人会来打断他们兄弟之间的谈话,难道又有重要的事情发生。萧国成转身去开了门,却发现薛老身穿睡衣站在门外,他慌忙搀住薛老的臂膀:“干爸,您怎么起来了?”
薛世纶也赶紧站了起来,和萧国成一起搀扶父亲在自己刚才的位子坐下。
薛老低声道:“国成,你去休息吧,我有些话想和世纶单独说。”
萧国成点了点头,向薛世纶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薛世纶站在父亲的面前,父亲没有开口让他坐,他不敢坐。
薛老望着儿子缠着绷带的肩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怜惜之色:“疼不疼?”
薛世纶笑道:“皮肉伤,这会儿已经不疼了。”
薛老向对面的椅子看了一眼:“坐!”
薛世纶这才在他的对面坐下,轻声道:“爸,今天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把您的寿宴给搞砸了。”
薛老淡然道:“这世上从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有点缺憾,未尝不是好事。”
薛世纶道:“我真的很惭愧,这么大了,还给您老添心思。”
薛老道:“我仔细想过,我这一生凡事都尽量做到问心无愧,今天的寿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真正的朋友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多,但是,我似乎也没有对我恨之入骨,想要将我杀之而后快的敌人。”'(2kxs……》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血色】(下)()
。。薛世纶静静望着父亲,他知道父亲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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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道:“如果不是我的敌人,那么这一枪就是针对你的,可是要杀你,为什么要选择在我的寿宴上?想让我看到我儿子死在我面前,以这样的方式送给我一份让我痛不欲生的寿礼?这还是恨我,这是怎样的血海深仇?我想来想去,仍然想不出有这样一个人。”
薛世纶道:“爸,您别多想了,事情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薛老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世纶,你平安无事我很开心,其实我们家人平安,已经是上天送给我的最好礼物。”
薛世纶咬了咬嘴唇,动情道:“爸,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薛老的话锋却突然一变:“今天你当着允知的面向他说起佳彤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用心?”
薛世纶道:“爸,我没什么用心。”
薛老摇了摇头道:“允知是一个好人,当年你们搭班子,你做错了事情,他制止你是为了你好,想不到你一直记恨他到现在。”
薛世纶笑道:“爸,您以为我的胸襟会这么狭窄?”
薛老又摇了摇头道:“你的胸襟怎样我不做评论,有句话你不要忘了,知子莫若父,身为你的父亲,如果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我就太失败了,当初你犯了错,其实你完全可以继续留在仕途,但是你没有,你心高气傲,所以远走海外,你认为是允知对不起你,认为他毁掉了你的仕途。如果不是他揭穿你挪用公款的事情。你今天的成就绝不次于那些同龄人。”
薛世纶点了点头道:“是,我的确恨过他,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当初说我挪用公款,我为了什么?又不是为了自己,我还不是为了搞活市里的经济。我从没有想过要将那笔钱中饱私囊。我是您的儿子,我的心很大,我想有朝一日成为像您一样的人,我的目光没有那么短浅。”
薛老道:“允知是个正直的人,他将你的事情告诉我,其用意并非是要针对你,而是要挽救你。”
薛世纶呵呵笑道:“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提。”
薛老怒道:“你果然还在记恨着他,当年是我决定处分你的。允知一直都在为你说情,你却将这笔帐算在了他的头上,你恨他。今天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毫无风度的揭开别人心头的伤疤,你难道感觉不到羞耻?我都为你的行为脸红。”
薛世纶道:“爸。您一直都对我有偏见。”
薛老重重拍了桌子一下:“偏见?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你应该真正成长起来了,可是你仍然没变,你将自己仕途受挫全都归结到别人的身上,你有没有想过?当年谁让你一定要离开政坛了?弃政从商是你自己的选择,除了你自己,没有任何人需要为你的错误负责!”
薛世纶道:“爸,您别生气,如果您认为我今天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明天我可以去向顾允知道歉。”
薛老叹了口气道:“我本不赞成你搞这个寿宴,今天射向你的那一枪将我彻底惊醒了,世纶,我老了,不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小了,再不是当年的你,失去的就是失去了,为什么不承认现实,为什么不安于本分,你到底想做什么?通过这场寿宴你想证明什么?”
薛世纶道:“爸,我没有任何的动机,我就是想给您老过寿,哄您老高兴。”
“你们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薛世纶道:“爸,我明白了。”
薛老慢慢站起身,薛世纶想要去搀扶他,薛老摆了摆手,表示要自己走。
薛老走出门外,反手关上了房门,然后从心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内心从未像现在这般沉重过,他说不出什么原因,走了两步,薛老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又转身走向孙女所在的房间,来到薛伟童的房门外,看到里面仍然亮着灯光,他伸手想去敲房门,可是手指就快触及房门的时候又犹豫了起来。他的眼前一花,仿佛又回到了欢乐祥和的寿宴大堂,看到围拢在他周围为他庆贺敬酒的亲朋好友,薛老笑了笑,他看到了那个鲜红的寿字,红得像血,刺眼到了极点,逼迫着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紧紧闭上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倏然消失了,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他又想睁开双目,努力驱走这片黑暗,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