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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上菜之后,袁孝商让服务生打开了他专门准备的茅台。
祁山很少喝酒,他倒了一杯干红。
袁孝商让服务生给张扬先斟满酒。微笑道:“早就听说过张书记是海量,一直没有机会切磋。”
张扬道:“马马虎虎过得去,不过我现在陌生场合也很少喝酒。”
袁孝商听出张扬的言外之意,微笑道:“一回生两回熟,何况咱们都是祁山的朋友。来我这里喝酒。张书记只管放松心情。”
祁山笑道:“我酒量不行。也不擅言谈,可是我也喜欢三两个朋友坐在一起小酌,要是围着一大桌子人,我肯定要退避三舍。”
袁孝商道:“你的性情本身就喜欢静,我喜欢热闹。”他端起酒杯倡议道:“张书记,咱们初次见面,同干一杯。”
张扬笑着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从四道精致的凉菜就能看出袁孝商这顿饭准备的相当用心。
袁孝商示意服务员出去,他给张扬斟满酒杯
。在三人中袁孝商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不过论到官衔,张扬却是最高的一个。所以袁孝商给张扬倒酒也不算辱没了他的身份。身份是一种极为奇怪的东西,可以让人忘了辈份,可以让人忽略了年龄。
袁孝商很快就让张扬感到了他的不同寻常,虽然张扬没有直接和袁孝商发生冲突。可是张扬和袁家兄弟之间矛盾,理应为他们今天的这次见面蒙上一层尴尬,可是袁孝商对此表现的很坦然,他并不回避问题和矛盾,一开始就提起了发生过的不快,袁孝商道:“张书记,你和我二哥之间的事情我听说了。”
张扬笑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连公安机关都已经定案了,这件事咱们就不用再提了。”张大官人在目前复杂的政治环境下,理智的选取了暂时搁置不重要的争端。
袁孝商道:“兴隆号的船主李旺九是我二哥的好朋友,当年他买下兴隆号的时候,我二哥借给他不少钱,这次他的死让我二哥很伤心,张书记,我知道你心中仍然存在着很多的疑问,这也难怪,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也会生出很多的想法,我这个人从来都很坦诚,张书记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我,我可以向你解释。”
张扬不由得多看了袁孝商一眼,他本以为今天见面袁孝商会回避这个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厮究竟是胸中坦荡呢,还是故布疑阵?张扬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向袁局解释过,或许真的存在很大的误会。”
袁孝商道:“我大哥并没有对我说!”他笑了笑道:“我们兄弟五个感情一直都很好,如果没有大哥,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张扬道:“袁总是做什么生意的?”
袁孝商道:“只要是有利润我都会去做。”
祁山恰到好处的接了一句:“孝商兄真是商人本性!”
张大官人说话并不客气,虽然脸上带着笑:“包括犯法的事情吗?”
如果换成是袁孝农,恐怕他早就拍案怒起,袁孝商充分表现出他极高的涵养,笑容不变道:“张书记可能并不了解我,我曾经坐过牢,八十年代初期,我因为走私摩托车被抓,在湖西农场劳教了两年,从那时开始,我就真正领教到法律的威严。”
张扬虽然对袁孝商并不了解,可是对他用于坦陈自己过去的做法还是表示欣赏的,张扬道:“袁总真是与众不同,换成别人,未必会把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说出来。”
袁孝商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无论光彩与否总得面对,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敢去面对,那么他还怎么有勇气去面对这个生活的世界。”
张大官人因为袁孝商的这句话而端起了酒杯:“我敬你!为了你的坦诚!”
袁孝商端起酒杯和张扬碰了碰,祁山也端起了他的红酒。
喝完这杯酒,袁孝商还是给张扬先斟满了酒杯,他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任何阿谀奉承的神态,他给人的感觉始终淡定如一,服务生开始上热菜,袁孝商招呼客人吃菜。
张扬道:“袁总出狱以后还有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连祁山都觉着张扬的问话有些无礼,可是袁孝商并不介意,他轻声道:“两年的劳教生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如果我不做生意,我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律师。”
祁山道:“孝商兄这话说的没错,他自修了法律课程,现在已经拿到了律师牌照
。”
张扬对袁孝商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
袁孝商道:“我承认我研究法律目的不是奉公守法,而是为了钻法律的空子,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往往在这种角落中才存在着惊人的财富。”
张大官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袁孝商:“袁总,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对着一个国家干部大谈自己的犯罪心得。”
袁孝商笑道:“我可没有犯罪,自从走出劳改农场,我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回到那种地方,所以我不违法,我现在的每件生意都是法律许可。”
张扬道:“我听说蓝色魅力是北港第一娱乐场所。”
袁孝商微笑道:“张书记是想说色情场所吧?”
张大官人对这厮的直白真的有些佩服了。
袁孝商道:“蓝色魅力的经营和我无关,包括天街,都是别人租用我的地盘在经营,他们做什么我不过问,是否有违法行为也和我无关,很多人传言这两处地方都是我的产业,其实是以讹传讹。”说到这里他笑了笑道:“不过,如果张书记有兴趣前往,我有签单的权力。”
张扬笑道:“袁总真是厉害!”
袁孝商直言不讳道:“张书记,我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认识你一下,已经发生的事情,存在的疑点,并不是一顿饭几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无论我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你第一次见面就相信我是一个好人,但是我绝对不是一个坏人。”
祁山笑道:“孝商兄咱们就不用自我标榜了吧。”
袁孝商笑道:“我只是尽可能把一个真实的自己表达出来。”他端起酒杯向张扬道:“不说我自己了,说多了显得我自卖自夸。”
张扬微笑道:“我听懂袁总的意思了,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任何的恶意!”
袁孝商将那杯酒率先饮尽道:“张书记真是快人快语!”
张扬道:“你也很爽快,爽快人之间的对话往往都是愉快的,希望我们以后的相处能够像今天一样愉快。”
袁孝商点了点头道:“一定会,虽然张书记和我二哥之间一开始发生了些不快,可我相信所有的不快都已经过去,以后剩下的全都是愉快的记忆。”
祁山道:“我和张书记之间开始的相处也是从不愉快开始。”说到这里,祁山显得有些伤感,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兄弟祁峰,当初正是因为祁峰和张扬的交恶,他和张扬才相互认识,时过境迁,他和张扬虽然没有成为那种推心置腹的朋友,但是他们也绝不是敌人。祁山对袁家兄弟和张扬之间的恩怨事先已经做过了解,不然他也不会盲目地过来充当这个和事佬。
张扬微笑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一开始把难走的路都走完了,以后的道路想必会平坦的多。”
张扬的这句话让祁山感到惊奇不已,以他对张扬的认识,这厮向来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祁山也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他马上就意识到,无论是袁孝商还是张扬,他们看似坦诚的背后,彼此都充满着戒心,之所以能够做到一团和气,是因为他们现在都不想将矛盾激化。
第一千零六章 【是个人物】(下)()
张大官人品尝了一口鱼翅捞饭,赞不绝口道:“这捞饭是我吃过最正宗的。”
袁孝商道:“皇冠的大厨是专门从九龙粤海阁请来的,拿手的粤菜还有很多,张书记还想吃点什么?”
张扬微笑道:“饱了,再多就浪费了,对了,袁总在北港这么多年,对方方面面的事情应该比我熟悉
。”
袁孝商道:“张书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张扬道:“真是有些难以启齿!”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唇角道:“你应该知道我在兴隆号找到的那辆奔驰越野车。”
袁孝商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我听说那辆车又丢了!”
张扬道:“就是这件事,你在北港的关系比我广得多,你大哥是北港公安局长,所以我想……”
袁孝商马上就明白了张扬的意思:“你想我帮你找回那辆车?”
张扬道:“不错,我一直都很奇怪,究竟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接二连三的惹到了我的头上。”
袁孝商道:“其实我也很想找到这个人,张书记,我总觉着,偷你车的这个人,就是制造我们之前矛盾的那个人。”
张扬微笑道:“可能是你二哥得罪了什么人,你们找出这个人应该比我容易得多。”
袁孝商望着张扬,他笑了起来:“张书记,也有可能是你的仇人!”
张扬意味深长道:“如果真的有这个人存在,那么他现在已经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饭后袁孝商提出邀请张扬去天街放松一下。他本以为张扬会拒绝,却没有想到张大官人居然欣然应约。
张大官人并非是第一次前来天街,早在他初到滨海上任的时候,他就陪着梁成龙那帮损友来过这里,在他的印象中。天街除了天价的酒水。就是这里近乎联合国多国部队一样的小姐队伍。张大官人见多识广,如果说天街不是**,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有了袁孝商的陪伴,自然不需要办理起步10万的坑爹会员卡。
袁孝商安排了总统套间,总统套只是他们的内部说法,单从室内装修就能判断,这房间要比上次梁成龙带他们过来的8888的房间档次还要高,抛开这个人的人品不论,他出手还是相当大方的。
袁孝商悄悄观察了张扬一眼。发现这厮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现,袁孝商暗忖,难道这位张书记的拒腐蚀永不沾只是在外表上做做样子?今天倒要试探他一下。
天街的总经理陈青虹带着迷人的微笑走入了房间内。她微笑道:“袁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你很久没有光顾我们这里了。”
袁孝商淡淡笑了笑,他向张扬和祁山介绍道:“陈青虹。天街的总经理,我的好朋友。”他又向陈青虹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陈青虹微笑向祁山和张扬伸出手去,当她的目光落在张扬脸上的时候,明显多停留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表现,张大官人却推测出,陈青虹十有**认出了自己。
袁孝商道:“我去趟洗手间。”
祁山也起身跟了过去,洗手间就在套房内,关上房门,袁孝商低声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祁山微笑道:“跟你一样,邪派中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
袁孝商道:“他喜欢什么?”
祁山微笑道:“人在世上喜欢的东西可以很多,但是真正能打动你的却很少
。”
袁孝商眯起双目,静静品味着祁山的这句话。
陈青虹将一杯清茶送到张扬的面前,然后微笑道:“张先生平时都喜欢什么?”
张大官人以为她是在试探自己的口味,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