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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佩佩道:“高律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高廉明转身向天岚大酒店的方向看了看,低声道:“你在酒店?”
林佩佩道:“我在,我刚刚回到这里,你要帮我!”
高廉明道:“你必须把实际情况告诉我,我才好帮你。”
林佩佩道:“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我没想到她……她会做这种事……”林佩佩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高廉明安慰她道:“别哭,也不用怕,我马上过去,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帮你。”
林佩佩啜泣道:“我什么都说出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高廉明挂上电话,看到张扬仍在一旁打着电话,走了过去,拉住张扬道:“走,马上回去。”
张扬道:“我得去体委收一份传真。”
高廉明道:“林佩佩联系上了,她在天岚大酒店等着我,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感觉她应该知道什么,也许从她的身上就可以找到线索。”
张扬听高廉明这样说,也不敢耽搁,马上和高廉明一起调转方向,重新驶向天岚大酒店。
两人来到林佩佩所在的1208房间,高廉明按响了门铃:“林小姐!”
里面无人应声。
张扬和高廉明对望了一眼,高廉明自语道:“不会啊,明明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他摸出手机又拨通了林佩佩的电话号码,张扬的耳朵贴在房门上,他清楚的听到里面响起手机铃声。
高廉明学着他的样子也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他也听到了铃声,低声道:“难道她在洗澡?”
里面的手机铃持续不断地响着,张扬感觉有些不对。
高廉明的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他想起刚才林佩佩惊慌的声音:“难道她在洗澡?”
张扬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示意高廉明让开,抬脚就将房门给踹开了。
高廉明用随身携带的美光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他看到床上应该躺着一个人,他竭力控制着心中的恐惧,将光束投向床上人的面部,那是一张惨白而失去生机的面孔,林佩佩躺在那里,双目睁得很大,嘴巴张开,一动不动
张扬的胆子比起高廉明要大许多,他从高廉明手中拿过手电筒,来到床边,伸出手指摸了摸林佩佩的颈部,林佩佩的颈动脉已经停止了跳动,可是她的体温尚存,从这一点可以判断出她被杀没有多长时间,高廉明呆呆站在一旁,他感到震惊,刚才还和自己通话的林佩佩,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了就没了,地面上散落了不少的照片,高廉明拾起一张。
张扬叹了一口气道:“马上报警!”
对张德放来说,这注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听说范思琪的助理林佩佩被杀,这件案子变得越发的复杂,张德放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张扬和高廉明正在那里录口供,法医正在现场紧张的进行调查,现场找到了不少照片和一盘录影带。
张德放拿起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上两名穿着很少的女人在一起拥吻,张德放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两个女人是范思琪和林佩佩,房间内的许多照片都是她们两人的,可是还有几张照片是龚雅馨的,照片上的龚雅馨被反绑在那里,嘴里堵着烂布,泪流满面,应该是被劫持之后的照片。
张扬和高廉明说明情况之后,获准来到张德放的身边,张德放质问他们道:“发现了异常状况,为什么不马上通知警方?”
高廉明道:“张局,我和林佩佩约好了过来了解情况,我根本不知道她会被杀!”
张德放道:“如果你能早点把情况告诉我们,也许这场悲剧就能够避免!”
高廉明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他大吼道:“我也不想她死,我来是想帮助她,我根本没有想到有人会对她下手。”
张扬握住高廉明的臂膀,提醒他冷静下来,他望着张德放手中的录影带道:“张局,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看看那盘录影带?”
张德放道:“从现在起,我不希望你们再插手警方的事情,老老实实去做自己的事情,否则,我会起诉你们妨碍公务!”
高廉明才不怕他呢,怒吼道:“你去告我啊?有种你把人找出来,对我们凶什么?”幸亏张扬及时把他拉了出去,避免冲突继续激化。
等到张扬他们离去之后,张德放方才向那名负责录口供的警察道:“情况怎么样?”
那警察道:“报告局长,现场已经初步得出结论,林佩佩死于他杀,应该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而死,根据我们的初步排查,她的死和张扬、高廉明没有直接关系。”
张德放对这一点并不意外,张扬和高廉明不可能杀林佩佩,他们缺乏作案的动机和理由。
那名警察道:“现场有许多张照片,多数是林佩佩和范思琪的,有四张属于龚雅馨,这四张照片都是龚雅馨被劫持后拍摄的,希望这盘录影带能够提供给我们一些信息。”
其他警员已经从酒店临时借来了录影机,接驳电视之后,张德放将那盘录影带塞了进去,短暂的雪花过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孩的影像,张德放辨认出这女孩就是龚奇伟的女儿龚雅馨。
龚雅馨穿着和照片上一样的衣服,她的双手被反绑着,望着镜头,哭着道:“爸!救我!爸!救我!”
第六百零六章 【蛛丝】(上)()
第六百零六章【蛛丝】(上)
张德放抿起嘴唇,龚雅馨的镜头一闪而过,屏幕上一片漆黑,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范总,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所有警员都睁大了眼睛。
那个低沉的声音仍然在继续:“你并没有告诉我们她是市长的女儿,让兄弟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事,最后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你好毒!这女人对你很重要吧,她的死会让你清醒一些,你想害我,就只能先下地狱!”
一切归于沉寂,电视机上闪烁着雪花,室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久,张德放方才道:“马上将情况通报给夏市长,对了,即刻提审范思琪。”
天岚大酒店的住客多数都被警笛的鸣响声惊醒,海瑟夫人仍然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下方经灯闪烁的情景,妆容精致的面孔上充满了悲悯和惋惜,当看到警员抬着担架从大楼内走出的时候,她轻声叹了口气。
龙贵低声道:“夫人并不想她死!”
海瑟夫人合上窗帘,龙贵打开室内的灯光。
海瑟夫人道:“倒杯红酒给我!”
龙贵去酒柜中拿了红酒,倒好后恭敬地递给她。
海瑟夫人晃动了一下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曳,红的有些像血,她闭上眼睛,抿了一口,似乎从酒中品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嘉勇死的很惨,他被人设计了!”
龙贵道:“夫人为什么不早一点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海瑟夫人握着酒杯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向后靠在椅背上,两颗清泪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滑落
龙贵看到此情此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海瑟夫人过了好久,方才道:“他的性格很像我,同样的执着,正是他的执着害死了自己,我劝过他,可是他不听。”
龙贵道:“因为他并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海瑟夫人猛然睁开双眼,她将酒杯狠狠的扔到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洒在脚下的地毯上,变成了一片殷红的色彩,就像一滩血迹,海瑟尖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他,你以为我不想他知道,可是我一直都在等待机会,没想到一切会这么突然,还没有等我对他说,悲剧就已经发生了。”
龙贵叹了口气道:“夫人,对不起!”
海瑟的嘴唇剧烈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方才平复下来:“龙贵,我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人值得我在意,可是我错了。”
龙贵默默拾起地上的酒杯,又去取了一只干净的杯子,倒好红酒再次送到海瑟夫人的手中。
海瑟夫人道:“我当年抛下他离开,那时候我一心想要开创自己的事业,我不甘心平凡的命运,我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以为,我忘了他,忘了自己过去的一切,可当我拥有了想要的一切,当他去美国留学,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自己,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他!”
龙贵点了点头:“有些事永远都无法改变。”
海瑟夫人抿了口红酒,醇美的红酒饮入口中却是极其苦涩的,她低声道:“嘉勇结婚实在太突然,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他和范思琪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他和她的婚姻只是一场利用。”
龙贵道:“您让我调查这件事,可是还没等我调查清楚,他就出事了。”
海瑟夫人道:“所以我才把佩佩派到她的身边,才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个同性恋者,她从未爱过嘉勇,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冷血。”
龙贵道:“我怀疑她有把柄被他抓住,所以她才假意表现的顺从。”
海瑟夫人冷冷道:“我在她面前提起嘉勇曾经留给我一份文件,她无法掩饰内心的慌张。”
龙贵道:“您不想知她害怕的是什么?”
海瑟夫人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已经不需要知道了,我只要知道,她害了嘉勇,所谓的证据,最多是她的丑闻罢了,佩佩已经帮我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我已经可以彻底摧毁她!”说到这里,海瑟夫人又叹了口气道:“我原本很喜欢佩佩的,可惜……”
龙贵道:“夫人,您不必自责,在整个计划中,她早已成为必须牺牲的一部分,或许本来不应该是现在,可她对范思琪产生了怜悯之心,一旦她的思想动摇,必将影响到您的全盘计划。”
海瑟夫人轻声道:“所以我不能冒任何的风险。”
龙贵道:“夫人,为什么你要容留张扬到现在呢?”
海瑟夫人笑了,她一口将杯中的红酒全部饮尽:“没有人比我更恨他,可死亡对他来说太便宜了,我不会让他好过,嘉勇说过,要让他尝到亲人离去的痛苦,我要为嘉勇完成这个心愿
。”
龙贵道:“夫人打算何时开始?”
海瑟夫人将空空的酒杯缓缓落在茶几之上:“这一天,不会太远!”
深夜被突然提审,范思琪敏锐的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妙,她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德放,充满愤怒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想问什么?是不是要我再对你说一遍,我和龚雅馨失踪案没有任何关系?”
张德放低声道:“林佩佩被杀了!”
“什么?”范思琪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眼圈迅速红了,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激动地大叫道:“怎么会?什么人杀死她的?为什么?为什吗?”
张德放示意一旁的助手打开录影机。
阴沉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范思琪含泪望着屏幕,当她看完全部内容之后,用力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他,我发誓,我不认识他,他在诬陷我,他在诬陷我!”
张德放道:“范小姐,有些照片我想你有权知道。”他挥了挥手,身边的女警走了过去,将几张照片递给范思琪。
范思琪看到上面自己和林佩佩**拥吻的惹火场面,整个人在悲痛和羞辱交织中崩溃,她歇斯底里的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