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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众仙心里明白,天帝对冥王的做法也很不满,但碍于冥王的身份和冥王的强大,他此时只能忍。毕竟天帝也身受重伤,若真要和冥王动起手来,肯定不是冥王的对手。更何况,天界现在不能再和冥界闹翻。
“二郎神,你立即将那些有问题的人带到天牢,让人关押看管起来。记住,分开关押,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二郎神立即飞向点神台,沅芷、凌天等人还在那里。
“司命,圣元星君,你们两位负责带领众仙恢复天界。”
“是,陛下!”司命和圣元星君当即对众仙做出分工,然后各自散开。
“陛下,我先带阿月回映雪阁了,他的伤耽误不得。”清樱搀起阿月的手臂,看着他愈发苍白的脸,好生心疼。
“朕送你们。”天帝刚才拉住清樱手的时候,觉得清樱的手异常的冷,有些放心不下。
“陛下,霜儿也被凌天所伤,你不回去给她看看?”天后走上来,一听见天帝要送清樱回去,她就恨得牙痒痒,自己的女儿老婆不管,眼里只有这清樱,不过在人前,她始终是那么端庄得体,“陛下的身子也未痊愈,要不,我请云鹤尊君给陛下和霜儿一起看看?”
天帝抬头看看蓝霜的脸色,又看看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鹤,“清樱现在没有内力,给阿月疗伤有些困难,朕必须帮她。霜儿就交给云鹤尊君吧!朕去去就回!”
“父王,我和你一起去!”紫莹立即上前,拉住天帝的手臂。
“莹儿听话,你陪着你姐姐。”天帝拍拍紫莹的头,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姐夫出了事,她心里不好受,你陪着她!”
“这……”紫莹看看阿月又看看蓝霜,有些无奈地放开了天帝,走到蓝霜身边,“姐,母后,我们回去吧!”
“霜儿的伤就劳烦云鹤尊君了!”天帝对云鹤点了下头,带着清樱和阿月驾云离去。
天后无奈地看了一眼离去的三人,转身对云鹤尊君一笑,“尊君,那就请到飞凤宫为霜儿疗伤吧!”
“是,天后!”云鹤也随同天后一行回了飞凤宫。
映雪阁,阿月刚一从空中落到地面上,就又昏迷了过去,死撑了这么久,他实在是撑不住了。清樱含着泪吩咐两个小仙童将各种药材放进木桶,这才让天帝将阿月放了进去。
“你们两个寸步不离地守着,这水温不能变。让他先泡上十二个时辰,醒来后喂他一粒丹药。”清樱放下一个玉瓶,吩咐两个仙童。
“是,仙尊。”仙童一边应着,一边拿绢帕去为阿月擦拭脸上的虚汗。
“清樱,你这里是否还需要几个人手?如今你没了内力,朕担心有人对你不利。”天帝和清樱走出浴房,来到主殿内。映雪阁平素就只有清樱带着两个仙童,如今天界不太平,天帝自然放心不下。
“陛下,现在到处都需要人手,你就不必往这里派人了。映雪阁有仙障,也有结界,一般人闯不进来。只要服用丹药调养,我的内力几日就能恢复。”
“朕等下再为你结道阵法吧!这样保险一点。”
“多谢陛下。”清樱看着天帝在主位上坐下,自己也在一侧坐了下来。
“清樱,你早就知道冥王的身份了,对吧?朕记得你曾经说他很像一位故人。为何一直不告诉朕?”天帝此番前来,除了阿月,自然也是因为冥王。
“对不起,陛下,我对你有所隐瞒了。”清樱低着头。
“清樱,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等冥王?归仙亭的名字,是为他而取吧?你的心里,一直有他,是么?”天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异常苦涩,今日清樱望向冥王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番深情,那番在意,让天帝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清樱这些年不是不爱,而是一直在等待父神之心。
“陛下!”清樱抬起头,眼里有一层水雾,“他和你,都在清樱心里。只是,在没找到他之前,清樱不知道自己更在意哪一个。”
清樱知道,有些事情自己是瞒不下去了。既然天帝已经挑破了这层窗户纸,有的话不如就敞开说个明白吧。
“现在你找到他了,是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天帝的嘴角泛起一丝酸涩,“其实,就算不知道答案又如何?他的身份和你一样尊贵,修为又如此之高,还没有成亲,你自然是喜欢他的。”
不久前,天帝刚有了再次追求清樱、立她为平妻的念头。今日当清樱不顾一切将内力全部输送给自己的时候,天帝的心里可谓欣喜若狂,那一刻,他分明看见清樱眼里对自己的关心和情愫。可冥王的出现,却把他这个梦彻底地粉碎了。不管清樱对自己有没有感情,与冥王相比,已有妻女的自己绝无半点胜出的可能。
“陛下!”清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纠结?天帝对她如何,冥王又对她如何,她岂能不明白?尤其是今日,看到天帝受伤的时候,自己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完全出乎清樱的意料,她这才明白,原来天帝在自己心里也是很重要的。只是,天帝已经成亲……
“清樱……”天帝刚要说什么,忽然看见清樱眉头一皱,随即嘴角渗出了鲜血。
天帝当即心里一慌,站起身走过来,一把将清樱揽在怀里,“清樱,你怎么了?朕之前就觉得你不对劲,你的身子怎么这么凉?是因为把内力都给朕的原因么?”
“陛下,我受伤了。”清樱一说话,鲜血便再次顺着嘴角流出来。
“你伤到哪里了?是内伤么?可严重?”天帝心里一紧,难怪冥王说清樱有伤,他上下打量着清樱,到处寻找伤口,话里带着一丝颤音,“为什么不早说?”
“不用担心,陛下,我还能挺住。”看着天帝焦急的样子,清樱心里一暖,轻轻拉住他的手,“伤在我的后背。”
天帝连忙将清樱拉到自己身前,伸手去点她后背的穴位,“谁伤的你?怎么受的伤?还疼么?”这一下,天帝才发现,清樱的背上有一小块血渍,他伸手去触碰清樱那沾有血渍的地方,清樱嘴里轻轻“嘶”了一声,天帝手下动作更加轻柔,“忍一下,清樱,朕看看伤口。”
天帝说着使用了法力,视线透过清樱的长裙直视她的后背,这一看不打紧,天帝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只见一只簪子扎在清樱后背上,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这簪子刺得很深,似乎那刺伤清樱的人心里对清樱带着极大的仇恨。
来不及多想,天帝坐下来,轻轻撕开清樱后背上的衣料,“清樱,你忍一下。”天帝捏住那簪子,用力往外一拉,清樱咬着牙关一声未哼,却在簪子离开身体的时候不由自主得颤抖了一下,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天帝心疼地揽着清樱的腰,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上,一只手覆在清樱伤口上,一道金光闪过,那伤口立即复了原,被天帝撕开的裙子也变得完好无损。
第二百一十八章 当年的心仪()
“清樱,可还疼?”天帝看着清樱苍白的脸色,心里非常内疚,若不是自己,清樱不可能躲不开一只簪子。()
清樱这才看清天帝手里拿着一根簪子,她接过来一看,觉得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是她伤的你?”天帝自然认得,这碧玉凤凰簪是当年凤族给天后的陪嫁品之一,这些年天后常用这根簪子。
看天帝这表情,清樱一下明白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握着那簪子想了想,清樱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当时抱着阿月,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飞过来刺进了我的后背,但并没有看到有谁靠近我。”
“如果是她,朕定要休了她!”天帝脸色铁青,天后对清樱的忌惮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清楚,因为他对清樱的感情是公开的秘密。如果真是天后做的,绝对不可饶恕。毕竟,清樱在最危急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把内力都给了自己,天后乘人之危实在太不应该了。
“陛下息怒,这事有些古怪,先查清楚再说吧。”清樱转动着手里的碧玉凤凰簪,眉头轻蹙了一下,嗅了一嗅,随即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到自己的储物空间里。
“不管是谁,只要敢伤你,朕定不轻饶他(她)!”看得出,天帝是真怒了。
“陛下不是很信任天后么?”清樱并没意识到,自己这话里带着一丝醋味。
“朕是相信她不会做有损天界的事情,但是,她会不会头脑发热对你下手,朕的确不敢保证。”天帝揽着清樱的手紧了一下,“女人总是善妒的,她对你一直心存芥蒂,朕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陛下若是全心全意待她,她又何必妒我?”
“清樱,你明明知道,虽然我和她有了两个女儿,可我心里自始自终只有你一个人!”经历了一番生死,天帝的话比平时更直白。
“既然陛下对她无情,当初又何必成亲?既然成亲,同床共枕数十万年,又为何还说无心?她有怨,也是该的。”清樱虽然不喜欢天后,却也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当年成亲,她要的是天后这个位置,要的是凤族在天界不可撼动的地位。这些朕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可怨的?!成亲的时候,她便知道朕心里没有她,这不过是政治婚姻罢了,哪来的感情?就算如今她要怨,她可以怨朕,却绝不能怨你!”
“政治婚姻?没有感情?”清樱笑了,“陛下真是自欺欺人,天后对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她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就对你那么上心,连心仪草都用上了,你能说她对你没有用情?而陛下若真的对她没有感情,那日又怎会出言维护?”
“心仪草?”天帝一惊,轻轻扳过清樱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清樱都知道些什么?为何从未对朕说过?”
“陛下,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清樱苦笑了一下,后悔自己将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难道她要告诉天帝当年天后以讨药草的方式刻意接近她,试探她与天帝的关系?难道她要告诉天帝当年天帝确定了天后人选后,天后跑到她那里,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又装出一副羞涩的样子拉起衣衫?
“清樱,当年你是因为她才躲着朕的么?她到底都对你做了什么?”天帝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看清楚这两个女人,到底当年都发生了什么,清樱提到的心仪草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她怎么会对我做什么?她的目标一直都是你。”清樱叹了口气,既然说漏了嘴,那就告诉天帝心仪草的事情吧,否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问下去的,“陛下还记得你大婚前的一晚来这映雪阁的情景么?”
“永生难忘!凡是与清樱有关的事情,朕都记得。”天帝当然记得,记得那一晚清樱亲自煮的落英茶,抚琴唱的《醉红尘》,记得清樱望向自己欲说还休的眼神。
“那陛下可记得当时我们坐在哪里?”
“坐在归仙亭内。”
“亭外都是什么花?”
“那日归仙亭外依旧有一颗清樱喜欢的桂花树,此外只有几株草,不曾有花。”清樱喜欢随时变幻园子里花草的布局,但天帝对那一晚记忆深刻。
“看来陛下确实都记得。”清樱叹了口气,“那几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