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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了一大批。不确定是同行作乱,还是土匪中出现了后起之秀,或是武林中人见财起意,亦或是朝廷中有人不知底细敢对我家下手。
百鸿把云朵上揪出一个钩子,挂在她的马鞍上,自己坐在云端像个被拴着的气球一样跟着飘,默默的看她怎么剥丝抽茧细致入微的推测这些事情。
数量繁多的可疑人员资料、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和亲戚关系、天南海北的人那些细微而隐秘的关系,这些庞大的让他都有点捋不清楚的关系在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思考推敲,甚至从被劫掠的物资和事发的时间中都能发现蛛丝马迹。
卓二姑娘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态,一双眼睛阴冷而明亮,悄无声息的带队到了金陵城,却没有去事发地点,而是去了一个偏僻角落里的丐帮窝点。抬手接过从人递来的两吊钱:“金陵城里有什么新鲜事?小事五十文,说中了我想知道的,给你五百文。”
百鸿在心里嘀咕:这些人有手有脚能混成乞丐,能知道什么事?啊,脸疼。
经常出没在墙角、桥下、闹市角落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乞丐们不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就把自己知道的值钱的消息挑最大的说了出来。
卓二姑娘在这儿散了十两银子并三吊钱,已经对金陵城中的情况了若指掌。抽空猜测了一下,百鸿真人应该走了吧,这些琐碎的事情很没意思。
召集当地的管事、镖头开会。卓文怡由于是平胸,坐在那儿的样子活脱脱是个年轻的卓爷,她露出一丝毒蛇般的微笑:“呵呵。”
三座镖局的管事和镖头都站了起来,争先恐后的表明自己的尽职尽责、忠心不二。
卓文怡道:“马镖头,事发当夜你理应在镖局轮值,可是有人在城南的金凤楼见到马镖头为了花姐一掷千金。王管事,你对桃夫人的忠心胜过对镖局的忠心,是不是。”
二人听了点名都站起身来,脸上的筋肉暴起,冷汗淋漓,眼中闪烁着贼光。忽然对视一眼,一起拔刀砍过去,这该死的女人。
卓文怡面无表情的拔刀,寒光一闪,她避过左侧武功稍弱的王管事,斩了右侧的马镖头的手,人群中另有两个人犯了同样的错误,也暴起伤人,被其他人按住了。
屋中弥漫着血腥味。
卓文怡冷冷的说:“你们养女人也好,养男人也罢,我从来不管。可勾结匪徒拿我大镖局的钱养女支女,呵呵。”她接过一块白手帕,优雅又冷漠的擦了擦刀上的血,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两个人:“招不招。”
“呸,臭娘们”
卓文怡把刀背往他嘴上一嗑,上面八颗牙掉下来七颗,吱吱冒血。她的语气倒还是那么平和:“招不招?”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卓二姑娘很没耐心的说:“搬凳子。”
从人把旁边的圈椅搬过来,凳子腿压在马镖头的腿上,见二姑娘点头,他就利落的跳上凳子:“招不招。”
马镖头只是惨叫。
卓二姑娘轻轻笑了一声,似乎看到什么令人愉快的事。
从人就在椅子上轻盈的跳了一下,渐渐听见骨头开裂的声音。他这一蹦,众人为之颤栗,屋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王管事哭着说:“我招,我招!”
另外两个人被人压在地上,虽然还没给自己用刑,也觉得脚疼。
其中一个咬舌自尽,另一个则也是招了。
丢失的东西运出城,在城外的农庄里。有些被损毁了,尤其是古画和瓷器和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宝物,其余的金银珠宝被花了一部分,人参鹿角被啃了一些,大概损失了三成的物品,也就是几万两银子。
卓文怡喝着浓茶,依次处理事情:调派成绩优秀的镖头来这里任职、对金陵城自己的明暗势力进行清洗、找到托镖的商家和权贵进行赔偿、然后倒头就睡。
睡醒之后伸了个懒腰,从披头散发睡眼惺忪到鬓发高耸穿着华丽的软袍坐在花园里吃早茶,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这才想起来路遇的百鸿真人,可惜这次太忙,没能与他说话。
百鸿现身道:“没事,我不忙。”
卓文怡小小的吃了一惊,多亏自己心里从不想不该想的事,我还真是光明磊落。起身福了一福:“真人若得闲,我请真人去秦淮河一游,如何?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风月无边。”
百鸿答应了,二人去画舫上喝花酒,本届的秦淮八艳来了三个,都是容貌绝美、谈吐斯文、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又精巧又有眼力的绝色佳人。
百鸿脸都红了,迄今为止他最熟悉的女人是龙吉公主和小师妹――其实也没怎么说话。猛一下身边坐满了莺莺燕燕,胭脂粉黛环绕,耳畔听的是燕语莺声,坐在对面的卓‘公子’举杯微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可是挺好玩的。
秦淮八艳这样的头牌绝不会坐在男人的怀里,也不会说轻浮的笑谈,更不会把酒杯和水果喂到男子口中,一个个都像大家闺秀一样。正因为如此,身价才高。
卓文怡表面上摸着身畔美人的小手,实际上默默的观察着:百鸿真人还是个雏,这么说虽然不恭敬,可是他肯定没碰过女人。家教的确很严格。
不太适应和女孩子说话,心底纯净,一点邪念都没有。态度平和的和她们说话,听她们唱曲,好像对女人一点都不感兴趣,或者,只是对不感兴趣。
百鸿听了两只曲子,歌声甜腻婉转,很是好听。他赞许的点点头,问:“小卓,你处理这样的事情很有经验。”
“是,无本万利的生意有很多人愿意做,每年都有不少。”
两人聊着聊着,百鸿问:“等你爹过世之后,你家产业归谁?”
“归我。”卓文怡顿了顿:“家父打算等‘伯父’(皇帝)过世之后就退隐。”
百鸿对身边的美人视若无睹,兴致勃勃的问她一些细节,又叹息道:“押司、税吏一级的小吏最是贪得无厌,这些人悍不畏死,为了十两银子就敢逼死人。”神仙也不能一直盯着凡间,我打算建立一个正确的秩序,怎么就这么难。
闲言少叙,卓文怡一开始是为了安排自己的身后事,一步步的套牢他,给自己死后也找个工作――你既然急需人才,我就让你知道,我就是人才,是你所需要的人才。
每次都提出一个新的设想/疑问,勾的百鸿每年都来和她说说话。一开始是一年一次,三年后就变成半年一次,每个月一次。
皇后过世半年后,皇帝由于伤心过度也去世了。
新君登基时已经有四十岁了,当了四十年的太子也够辛苦,不过他在十多年前就掌控了朝政,现在只是换了个称号,做的事情并没有变化。
卓东来直接就告老退隐了,一则是自己另有要事,二是皇帝需要启用他自己的班底,前朝老臣和这一朝天子重新启用的人是不一样的。皇帝一直用着你,和发现别人不管用只有你独一无二,也是不一样的。
新君苦留岳父不得,只好由着他告老致仕,一开始还时常探问,后来忙于国事耽搁了一番。
文泽兰从中土回到庄国,有点懵逼的去找百鸿:“大王,我家东来说他准备死了。”
百鸿也有点惊讶:“咦?还有几年呢。”
“喔,他说在人间闲着无聊,愿意早来为大王效力。”
百鸿挺高兴,亲自去接他出窍。卓东来和他约好的日子和时辰,请来新君,进行了深情款款、十分忠君爱国的深情陈述,从先帝的厚爱说到新君对卓家的看重,十分感激。顺便说了几句老成谋国的言论,一一安排了后事,给盘腿坐在旁边嗑瓜子的泽兰使了个眼色,被她把魂魄拽出窍。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安排完了后事,闭目溘然长逝,标准的寿终正寝。
新君伤心的追谥他,给要正式守孝的卓二姑娘封了个一品夫人的封号,这当然和她的丈夫没多大关系,靠的是父亲是国之重臣,母亲是文将军的遗孤、先皇后的好友,她的姐姐是皇后。
新皇后哭的都快断气了,她一直都是最受宠的大女儿,虽然没学到太多权谋,可是很受宠。
百鸿立在云端,一身白衣在风中飘飘,微笑道:“卓东来,我等了你好久。”
恢复了青春年少的卓东来拱手笑道:“承蒙上仙看中,愿为上仙效犬马之劳。”
百鸿隐晦的看了一眼文泽兰,腹诽道,你丈夫你女儿都这么温文尔雅,言辞彬彬有礼,你很另类啊。
回去的路上很快,二人经过一番深谈,百鸿拍板决定:“就这么做!”
我要一个无孔不入的消息网,下至民间官吏乡绅,上至妖王的动向,我都要知道。
卓东来知道神仙和妖怪们并不是随便用读心术,就很有信心的说:“主公只管放心!”
只要他们不用读心术,不管是谁我都能给你忽悠了。
之后,文泽兰没少仗着自己提前成了鬼,早修炼了数年使劲欺负他,压得他没有还手之力。五年之后就打平了,七年之后卓东来愉快的把她揍了一顿:“休想!”
百鸿看局势渐渐稳定,源源不断送来的消息让他对全国的情况掌握更好,也对人性有了更深的了解。他甚至开始研究人类对于一些事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譬如凡人对于妖王吃人,并没什么反感,而庄国送给妖王吃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凡人们看的兴高采烈。可是凡人吃坏人、或是用一个凡人进行‘才生折割’的邪祀,就会引起广泛的仇恨,他们会把犯罪的凡人送给妖王吃。
譬如说试图勾引牛魔王的人类少女不只一个两个,那些容貌平平、既没有学识又没有武功的女孩子不愿意嫁人,而宁愿在诸王府中当丫鬟。
已经晋级成卓太夫人的卓文怡笑了起来,开玩笑道:“上仙若说对我一见钟情,她们就会对我表面上尊重,暗地里下绊子。”
百鸿兴致勃勃的推测:“若我不娶你,而让你入朝为官,凭着你雷厉风行的手段和细致敏锐的观察力,人们会日渐敬重你。”
“不不不。”卓文怡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只要你不娶我,人们永远不会真正的尊重我。尤其是肤浅的人,真正的聪明人会看我的能力,肤浅的人只看虚名。”
百鸿不信:“黛玉如今的地位可不是靠着云旗才有的。”一开始是靠他拜入师门,现在不是。
卓文怡拢了拢耳畔的银发,笑着眨眨眼:“要打赌么?”
他们这些年常常为人世间的变化打赌,互有输赢。
百鸿伸手道:“击掌为誓!”
谁也不穷,也不赌东西,只赌一个输赢。
十年之后他拉着卓文怡的魂魄回到庄国,抬手放了满天烟花吸引众人的注意,以一种非常霸道总裁的口吻说:“我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我和她订婚了。”
卓文怡假装娇羞的挽着他的手。
蚩休正在房顶上吃果冻看星星,听了这话吓得果冻都掉地下了,懵懵的看着他。
碧卢惊的把碗掉进正在熬的火锅底料里,红油溅了自己一脸。炼丹的道人差点炸炉,无闷差点吃了自己的龟壳,皇甫吓得变成人形。紫述吓得手一抖,把口脂抹歪了。
黛玉吓得把猫都扔了,姚云旗吓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