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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心说这多少有些不礼貌,只是看师父不懂这些,一味蠢萌的笑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她心说:我师父不拘小节,又不疑心别人,我得多操心,旧友也不能这么藏头露尾的。
甄英莲到是窥见文四姐的脸色,对她有些盲目的信任,毫不担忧。
小伙子道:“主公已经吩咐过了,文大侠若是立刻动身,马车就在不远处备着,随时伺候文大侠。您若要游览一番,也请尽快,若三五日内不能见面,只怕要耽误大事。”
文四姐被人叫大侠叫的好开心,嗦手指头上的肉汁:“什么大事?”
“一位高官遇刺,一个弥天大谎被揭穿,文大侠被人冒名顶替,还有宫中将要有变。”
“卧槽。”文四姐跳起来,转脸问黛玉和英莲:“吃饱了吗?吃饱了咱就去。”
第43章 可怕()
薛蟠被逼的没法子,问了一圈也无人敢应,细细的查访文四姐的传言,只听得传言中虚虚实实,她好像貌美如花,能耐大的能登天。om就拿出银子来,修桥补路、施粥舍药,憋得他没法子,带上家丁和银两,一天到晚骑着马出去找妹妹,看见可怜人就撒银子。
他现在看到漂亮姑娘可不想过去调戏了,看见小女孩就觉得像是自己妹妹,而高挑艳丽的姑娘就像抢走自己宝钗的坏人。
薛夫人每日痛哭,写信去京城里求姐姐帮忙,想来荣国府的二太太能耐更大一些,兴许能把自家可怜的女儿找回来。
可是希望渺茫,她重点问了问别的被拐走孩子的人家,少有能找回来的。
慕容牡丹和项包子扮作夫妻,带着小女儿往西行去。
薛宝钗极其识相,不哭不闹,在人前还软软的称他俩为:爹爹,娘。
虽然每次喊爹的时候她心里头都难受的发疼,但还是委曲求全。
慕容牡丹叹息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被人拐走卖到妓院里,因为不老实,一天到晚的挨打。后来被打的昏死过去,被扔在乱葬岗里,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把我捡回来的反正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傻,还一个劲的怀疑她没安好心,是想把我养好的卖去赚钱。”
项包子没心没肺的哈哈笑:“哈哈哈你一直都死心眼,哈哈哈。”
慕容牡丹道:“你呢?我记得你那时候小小一个,到了师父手里也不哭不闹,不怕生。”
项包子想了想:“我爹娘把我当赔钱货,到师父身边我才知道糖是什么味儿,师父给我吃给我穿,不打不骂,当然比我爹娘亲多了。”
慕容牡丹揉着脸:“哎,综合了咱俩的经验,你猜宝钗为什么不哭闹呢?她不闹,我这心里总是悬着,感觉要出事。”
项包子道:“你看她一脸聪明样,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会察言观色。你呀,想的太多了。”
慕容牡丹揉着胸口:“包子,我心里不太稳妥,总是发慌,你说是不是要出事?”
项包子叹了口气:“说真的,咱俩抢了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不好?你说师父抢大师姐二师姐的时候,是因为她俩的父亲互相诬陷,残害生灵。师父带咱俩,咱俩没一个过得好的,可薛蟠虽然为非作歹,也就是个纨绔,害不了什么人,宝钗原先应该过得也挺好。”
慕容牡丹笑了一声:“怎么着?你要是后悔了,徒弟就是我一个人的。”
项包子闭口不语。两人各自安歇。
宝钗闭着眼睛装睡,听他们说话,她靠墙睡在紧里头,修的短短的指甲在墙上慢慢刻出薛家商号的花押来,希望,,,如果有人能找来,拿着自己的画像寻访,能看到这个花押(纹章)。
她听见这两个人的谈话,对此不予置评。
第二天一早,吃饭上路,她也不问去哪儿,只是问:“师父,你要教我什么功夫?”
慕容牡丹道:“刀枪剑戟,拳掌暗器轻功,师父都会,只是不知道你的天赋在哪一方向。”
宝钗若无其事的问:“师父,你这么厉害,咱们师门有什么名号吗?”
“啊?”
“我听说过武当山,少林寺,都是响当当的名号。”宝钗有点兴奋:“我要拜入的师门呢?”
慕容牡丹看向项包子:“咱们师门有名目吗?”
项包子想了想:“咱们师父一年到头都山南海北的瞎混,又不开宗立派,那有什么名目。”
宝钗暗自点头,没名声没势力,你们是图财吧,我家里可有钱了。
她微微皱眉:“师父你住在哪儿?不会居无定所吧?”她伸手拉住项包子的衣袖:“要不然你俩送我回家,我就说是师父和师娘救的我,请您二位在我家住下,慢慢教我练武。”
慕容牡丹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小丫头,图穷匕见的有点早。”
宝钗脸色微变:“什么?”
慕容牡丹伸出手来,在她面前张开:“我教教你,要看一个人的家境,只管往手上看。像我这样白嫩修长的手,怎么看都不是居无定所吧?”
宝钗尴尬的笑了笑,点点头不说话。
项包子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怎么生气了?”
慕容牡丹看着宝钗不住的笑:“我放了薛蟠的鸽子,若是再跑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包子,这徒弟只能是我的,你蠢,算计不过她。”
项包子无辜的眨眨眼:“我在这件事里什么都没做,当然没你那么警惕了。”她就拉着宝钗,开始给她讲怎么打坐运功。
宝钗昨天背了一整天的经脉穴位图,今天开始试着练内功。
项包子也用内力为她导引,很快就有了热乎乎的感觉。
宝钗用意念推着体内的热球按经脉跑,挺有意思呢。她发现项包子心软,和她的肚子一样软,就总缠着她撒娇,抽空窥得慕容牡丹离开一阵子的功夫:“师娘你比她厉害,她只是跑得快,你用暗器好厉害,教教我嘛”
项包子可开心了:“你小心这话被牡丹听见,她非得生气不可。”
但她还是搂着宝钗,手把手的教她怎么用腕力和指力使暗器、怎么观察暗器来去的方向和怎么闪避。
她讲的仔细又温柔,以至于宝钗产生一种错觉,就仿佛这才是自己的母亲,而那个暴躁又多疑但还是温柔勤快的男子,才像是父亲比记忆中模糊不清的父亲鲜活多了。
慕容牡丹急匆匆的飘回来:“风紧扯活。”
项包子站起来:“怎么了?”
“郎不正!窑子里的鹰抓孙肘了耳目拉挂子,是个相家,攒稀要折鞭。别等碰盘,”
(讨人嫌的!六扇门里官差们花钱跟保镖的打听,是个内行,怕是要挨揍。别等见面,)
项包子想了想:“把点?”
(有人跟着我们吗?)
慕容牡丹单手抱起牡丹,项包子扛着行李,一起往外头走。
她抽空道:“雪花万,攒儿亮。”
(刘捕头主事,他明白江湖事。)
宝钗:呆!弱弱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慕容牡丹没时间回答她,侧耳一听,肃然道:“正有人围过来,得了,你带着她先走。”
项包子气乐了:“你这话说的是瞧不起我吗?有一袋石头在手,谁都进不了身前,可我轻功不好,你轻功好。”
慕容牡丹瞥了她一眼:“是份腿儿。青不得。俺受把入册,出册也便利,果食太岁减着,入册抹盘。我只怕念了杵。”
(那人受尊重。不能杀。我就算被捕入狱了,也容易逃狱,媳妇你年轻,被逮进去丢脸。我就怕没钱。)
项包子点点头:“你说的在理。”她接过宝钗,蹿房越脊的跑了。去取了马,自己骑着一匹,又牵着牡丹心爱的胭脂马,一起往城外走。
宝钗一句话都没听懂,不明就里:“师娘,我们跟师父分开走吗?”
项包子说:“你师父断后,我先送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宝钗看她脸色十分难看,听着夜风呼啸,两旁的景色飞快的退后,轻声问:“师父她轻功那么好,会被捉住吗?”
项包子抿着嘴:“她被捉住过,但总能化险为夷。”
宝钗心里却不太信,牡丹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没事呢?
别的不说,免不了被轻薄一番。
实在不行就告诉我哥哥去,财能通神,他那么好色,肯定愿意花钱把她捞出来。
项包子带着她混出城外,气定神闲的往京城行去。
宝钗反倒是频频回头,问:“师娘,你不担心吗?她不会有事吧?”
项包子叹了口气:“你不说我还不担心。”
宝钗道:“你那么有本事,干嘛不去帮她?”
项包子勒住马:“本来我回去,但现在有你在,你是无辜的。om”
宝钗不解:“我当然无辜了,怎么了?”
“但对于捕快们来说,抓人是按人头给赏钱的,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家的姑娘,只当是我女儿就一起关起来。你哪里受得了那样的滋味。”项包子哼哼两声:“牡丹孑然一身来去自由,我带着你,十分累赘,反倒成了他们的目标。”
她的手从腰间划过,抓住一把钢珠来,扬手一撒。
宝钗不明就里,只是极力瞪大眼睛看着,也只是看到几道极快的流光冲入道边的草垛子里。
项包子一脸高冷:“官道两旁的草早就被来往的骡马吃秃了,哪儿来这么高的草垛子?”
几个捕快哎呦哎呦的喊着,滚了出来。
项包子扬鞭跃马,扬长而去。
宝钗还回头看着,忽然惊叫道:“小心!有人来了!”
两道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鸟,上下缠斗,左右翻飞,身法快若灵光,渐渐向这边行来。
项包子又勒住马拨转马头看过去,这回却什么都不拿了,只是定定的看着:“穿蓝的是牡丹,穿黑的是刘捕头。”
两人缠斗不休,因为都是身法强而拳脚弱,所以慕容甩掉了其他人,甩不掉他,这位刘捕头追的上慕容牡丹,却打不过她。
刘捕头手拿钢刀,慕容手里拿着短刀,渐打渐跑,往项包子的方向行来。
宝钗哪里见过这个,紧张的抓着她的衣袖:“娘啊,这可怎么办?”
慕容牡丹的身子忽然往下一坠,好似被砍中了一般。
“啊啊啊o(口)o!”宝钗惊呼出声。
项包子不慌不忙,甩头一子使出去,只听得一声破空,刘捕头手里拿着稳稳当当的钢刀竟被打的脱手而出,他虎口震裂了,却面不改色扬声问:“三只金镖压绿林的项包子?”
宝钗呆呆的仰头看项包子,只觉得她的包子脸无比的帅气。
项包子手腕一抖,收回飞镖,也叫人看不清是怎么收回去的。
她坐在马上一拱手:“正是在下,阁下可是赛太岁刘伯昌老英雄?久仰!”
“不敢当,多谢留情。”刘伯昌知道,这甩头一子出手,取性命也行,只打飞武器也行。人家留他性命,他也卖个面子:“项姑娘是英雄人物,为何拐卖别人家女孩?”
慕容牡丹从地上爬起来,笑呵呵的走到包子身边:“好娘子。”配合的真默契。
项包子小脸一红:“嗯”
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宝钗,她正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己。
到是宝钗看出她的局促来,大声说道:“大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被我师父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