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昭容笑道:“娘娘不忍心叫您。”
皇后坐在梳妆镜前,从镜子里看着她:“急什么,二郎下了朝才能过来用早膳,嫔妃不来请安,你我又不必去奉圣宫请安,再睡两刻也不迟。我看你睡得香甜,定是路上吃住都不顺心,积劳所致。下午我带你去游湖喂鱼,如何?”
黛玉笑了起来:“那倒是有趣。喂鱼?嫂嫂新添了爱好?”
皇后嫣然一笑:“二郎寻了许多鲤鱼鲢鱼鲫鱼放在池子里,打算喂上三年,喂的肥肥大大预备着,出了孝就吃。要吃最新鲜的,你瞧他嘴馋的那个样子,改日真得让他出宫去访友。”
黛玉笑道:“嫂嫂不想去访友么?”
皇后叹了口气:“吃素吃了这些天,我都认命了。只好每日去喂鱼,望鱼兴叹。”
黛玉被服侍着穿上绣鞋,起身穿衣服,道:“我带了些上好的瓜果回来,哎呀,还有专给您预备的礼物,忘了带来。”
商人把地毯送去将军府,我回来的匆忙,忘了带地毯,师父会带回来吧?她从袖子里掏玉雕,这是一尊羊脂玉的玉舞人像,玉舞人身姿婀娜,仪态万方,一手下垂跳着‘折袖’一舞,长袖从肩膀垂到地面,雕刻的线条流畅。
皇后接过来一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的一看,这玉通体洁白,油润又细腻,惊道:“好玉料,不下三千两吧?”
黛玉继续掏袖子:“三千两,四个,还有一个波斯地毯。”
皇后眼神一寒,心说:内务府贪污了我多少银钱!可恨!可恼!该死!
皇帝下了朝回来看到了小礼物,是一个玉麒麟,他听了价格脸也黑了,忽然又笑了起来:“好好好,正好又没钱了。”逮着贪官如得红包一样
皇帝吃了饭揣着玉麒麟就走了,思考派谁去逮内务府的贪官,又能挖出银子来。
皇后拉着黛玉去游湖,一把一把的喂鱼,又看她歇过乏了,细细的问:路上姚三郎可还规矩?
对你的饮食起居用心么?
红桃那宫女怎么没回来,她出事了?
你刀鞘上有血,侍女洗了半天也没能把掐丝缝里的血洗干净,你这是杀了多少人呐?
有危险么,受伤了么?
姚三郎怎么不知道‘有事服其劳’的道理,让你拔刀动手?太不尽心。
黛玉一一回答,又为姚三郎辩解,也努力弱化自己血腥的形象。
人家才没有打到一趟街呢!人家才没有斩将夺旗呢!
只是一不小心啦不要吓到温柔贤惠的皇后。
到了晚间,公主回家探亲,当夜就留宿在林府。
贾敏与她说些闲话:“你爹成了首辅,我娘家侄女儿嫁的也容易了。我记得那薛宝钗是你的伴读?她家里头出事了。”
黛玉惊讶:“出了什么事?”那是我小师侄啊。她一向稳重,怎么出事了?
贾敏叹了口气:“她哥哥被她管教着,十分长进,可前儿娶了个媳妇,那媳妇看着到是精明强干,可一过门闹得是天翻地覆。妯娌两个夹着薛蟠,打了天翻地覆,薛夫人惊的病了两次。”
黛玉眨眨眼:“凭宝钗的本事,打她哥哥嫂子俩人应该不成问题。”
贾敏摇摇头:“你相差了,她和她哥哥两个人,闹不过夏金桂一个人,他们俩到是能练手打人,可他媳妇儿一哭二闹三上吊,如今满京城谁不笑话薛家。”
第182章 家中+求救()
晚间对坐闲话,黛玉猛然间想起自己在边关见到的狗油胡老头;似乎师父偷换真宝玉;用的就是那个老头做的假货。漫不经心、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荣国府那个宝玉;如今可还好?我听说皇上打算出了孝期开恩科,宝玉的年纪该去考童生了。”第一次套话;好紧张。
贾敏如今再坐月子,整日里坐在床上,吃寡淡的食物;黛玉没回家的时候她十分无聊。原先无事可做;可以伤春悲秋哭一哭,能打发时间,可是刚生了孩子自己身体有很好;高兴的哭不出来;只好整日里坐在床上发呆。这期间也不能见亲友;只是隔着窗子说说话就罢了,老爷从公务中抽时间陪陪自己;其余的只是看着小丫头们傻乎乎的晃来晃去。
现在和聪明漂亮又谈得来的女儿在一起说话,真是太开心了;竟没发觉她技巧生疏的打听消息:“那日我生完孩子;两位嫂子来探望我,赦大嫂子嘴笨,我不爱与她说话。二嫂子倒是能说几句,可她不通诗文,一位的想着仕途经济,话里话外总想请老爷提拔政哥哥,唉,二哥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想他那年轻的时候,那一种古怪脾气,比宝玉还加一倍呢。”
“政二哥年轻时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母亲总规以正路。如今政二哥到不住口的说宝玉是个混世魔王,母亲和二嫂子当年和政二哥不知置了多少闲气,如今到把一个一样淘气的宝玉视若掌上明珠,珠大侄儿若是还在,母亲和嫂子也不至那样的宠爱宝玉听二嫂子说宝玉前些日子得了癔症,迷蒙了些许时日,忽然又清醒过来,反倒上进了,似是学业大有长进。”
黛玉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听到了许许多多荣国府老一辈的,不知母亲怎么了,是太高兴或是被荣国府的二太太烦着了,把她‘赦大哥’‘政二哥’年轻时的许多事情,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
最后才总算说到正题,咦,居然学业大有长进?我们对贾宝玉做了什么?只是拿走了他的玉,怎么会突然好好学习呢?
看母亲似乎想再讲讲‘那过去的故事’,唬的慌忙看了一眼西洋自鸣钟,见已经七点多了,忙起身:“娘,该是做晚课的时辰啦。”
天爷,我可真想去万寿山,听大师兄清清静静的讲经啊,咦,过两天去找大师兄我今次出门,做的不算太差吧?
贾敏叹了口气,黏人的看着她,眼袋泪光:“你明儿就要回去么?”
黛玉想了想:“我来的时候没定下,娘娘说待她想我了,就派人来接我。”
贾敏开始纠结了,如果娘娘不想她,那女儿能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可如果住的时间长了,岂不是娘娘一点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一点都不喜欢她?
这也让人忧心呐,听说皇后生活节俭,皇帝经常找借口把人抄家抢钱,黛玉获封公主以后出嫁要有公主府,他们两口子会不会为了省点钱,把公主降为郡主呢?那在公主府的修造和嫁妆的仪程上有十万两白银的差距!但那样一来,别人得怎么想!
黛玉可不知道母亲想的这么多,如蒙大赦的离开了,回到自己居住的潇湘馆里(起不出更好听的)。这院子经过修饰,很多细节之处与儿时所居的江南庭院十分相似,又种数楹修舍,有千百竽翠竹遮映,后院有梨花与芭蕉,清幽雅致,到也合乎女道士的身份。她自入京以来,一向来去匆匆,不曾细细看过林府中给自己预备的居所,今日得闲,细细赏玩更觉父母用心。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
见美人榻上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公子,面如傅粉、唇似流朱、眉黛如山、秋水剪瞳、笑如百花盛开,脸上赫赫生光。穿着浅粉色团花锦袍、头戴紫金冠、横插白玉簪、腰横玉带、足下白袜云鞋。
用说相声的一个词来形容,那真是‘又勾勾又丢丢’。足有‘一想之美’,就是你把眼睛闭上,代入你觉得世上最好看的男人的脸(仅限国内),就那么英挺俊秀迷人。
黛玉信步行来,见他盛装打扮坐在这里,真有十分姿色:“你怎么进来了,竟没人通禀。”
姚三郎笑嘻嘻的看着她:“我想你,便来了。”
黛玉进了屋子,仔细看了看屋中陈设,暗自点头,这应当是母亲布置的,一应物件都是我喜欢的样式质地。拿着一个梅瓶细细看着,道:“难怪呢,方才我听着母亲说话,忽然就想起你,还当是你又在念叨我,原来是有感应。怎么丫鬟们没瞧见你?”
姚三郎掏袖子,掏了半天拿出来‘一根筷子’,献宝似得拿到她面前:“无闷师兄前些天与域外的有道之士探讨占卜术,带了些伴手礼回来。用这根筷子念一个‘麻瓜驱逐咒’,就能让凡人对某一个地方视而不见。”
“真的么?”黛玉接过筷子来看了看:“我瞧着可不是筷子。这花纹有些野趣。”
姚三郎欢喜踊跃:“好玩吧,咱们去试试好不好?”
“怎么试?”
姚三郎笑了起来:“城南有一家店,专卖花枝丸和烤鱼丝,味道极好,可是每个吃了鱼的人都会渐渐虚弱,歇几天不吃就又好了,天天吃的人也不会死。你可知为什么?”
黛玉眨眨眼,把梅瓶放回去,又拿起一只花觚来看:“有妖精”
姚三郎咬着嘴唇忍笑:“好妹妹,你猜是什么妖精?”
“爱吃鱼的一定是猫妖。”
姚三郎摇摇头:“非也非也,你去尝尝就知道了,甭担心,那东西伤不着你。”
黛玉道:“连日奔波累着我了,不想去,过些天再说吧。”
姚三郎微微皱眉:“花枝丸可好吃了,那我去买来给你拿过来?”
黛玉拉着他在桌边坐下,这是紫檀木仿竹节的四出头官帽椅和书案:“烤羊肉吃的我心里头发堵,现在只想清清静静的吃素。三郎哥哥,你给我讲讲清静经。”
姚三郎皱着眉头:“怎么为了文继英的事,这样不痛快?”
黛玉叹了口气:“不是为了他,还能有谁。云旗,我回来与父亲说了此事,父亲含糊其辞,虽不曾明说我也看出来他的意思,哥哥更是对我道出满腹苦水,他亦有许多事不可为之。我是不是对这件事,太执着了?”
姚三郎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她:“施主,你若是四大皆空、看破放下了,你就不是出家修道了,是跟着大雷音寺的秃胖子们呱唧呱唧的念经去。”
黛玉白了他一眼:“早晚我能把这件事放下。”
姚三郎笑道:“何必呢,各人有各人的执念,你瞧,师父甚爱人参果树,孙猴子害了他的树,他记挂了那么多年。大师兄最烦被人盯着他的*,嘻嘻嘻,美好的*,嘻嘻嘻,紫述爱美容、碧卢爱种菜、一块石头爱种菜嘻嘻嘻。”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推了他一把:“笑的怪吓人的,别笑啦。”
姚三郎努力正经了一点:“你瞧,人各有一好,兴许你的爱好是人间正道、正义、公理,所以文继英冒犯了你的爱好,你就觉得难受。”
黛玉以手掩面:“哼。”这话说的怪怪的,太羞人了。
姚三郎笑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将我说的像鲁智深。”
黛玉情不自禁的微笑。
姚三郎左右瞧了瞧,却没瞧见垂柳,他可真是个认真的人,自己走过去变了个垂柳戳在地上,叫到:“不知提辖能否拔起这颗垂杨柳?”
黛玉撑不住笑了起来,走上前轻轻的踹了一脚:“倒拔垂杨柳,或许不行,若是踹断这棵树,应该不难。”
姚三郎吓得摇身一变恢复了原形,跳上墙头:“真是个铁石心肠的道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不与你说了。我走了。”
黛玉追了一步便站住脚,仰头问:“你去哪里?”
姚三郎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