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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语重心长:“风为百病之首,年轻时不注意,留下病根可不得了。”然后揪掉他的靴子,套上一双暖靴。退后两步,想了想,转身走了。
秦仲玉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但从没穿这么厚实的皮裘,腰都打不了弯儿了,用力的结果是在床上滚了一圈。
项包子站在门口笑得跺脚:“哈哈哈哈,别在床上打滚,快起来。”
秦仲玉挣扎着伸手:“扶我起来。”
老管家拿着三个荷包和一把短刀回来:“这个荷包里是金子,这个荷包里是银子,这个荷包里是冬季常用的药,防冻疮的。刀掖在怀里,遇事能花钱解决的就花钱,该动手的时候也别含糊。”
他已经知道项包子是谁,也基本上知道少爷要去哪里,还知道少爷这个熊孩纸出门不带人!就大冬天跟姑娘单独出门,只有两种结果,要么他回来之后就要成亲,要么就死在外头了。他又来对项包子施礼:“项姑娘,我家少爷就托付给您了。他没出过远门,不懂人情世故,又不会照顾自己。还不认得路!偏又不带小厮出门,哎,项姑娘,多多费心。”
项包子抱拳还礼:“管家太客气了,我会照顾好他。”至于这么糟吗?
老管家又问:“姑娘跟他出门,家里知道么?”
项包子道:“禀报过了。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经验丰富,要去的地方虽然不算熟悉,可我去过邯郸好几次,路上不会有事的。”
秦仲玉被充满父爱的老管家裹成一个爱斯基摩人,一边哗哗流汗一边走出了,在院子里嘿啾嘿啾的走了两圈,气哼哼的说:“泉叔,我一会怎么上马?穿成这样,抬腿都抬不动。”
老管家板起脸:“老祖宗当年领兵打仗的时候,就穿成这样才没留下风寒的旧伤,军中偷懒贪便宜的同僚,一个个都得了老寒腿。”
秦仲玉踩着上马石,蹦了半天,也没蹦到马背上去。
老管家:“加油!”
项包子觉得好笑,又看不下去了,她有点没耐心,冬天天黑的早,再这么墨迹下去都要到下午了。偷偷绕到他背后,推了他一把,托着屁股扔到马上。
秦仲玉嗷嗷叫:“噢噢噢噢噢!哎?啊”(o)啊!被摸屁股了!
项包子也穿着皮里子的小袄裤子和靴子,只是硝制的更细软,皮子也更薄一些。
她帅气的翻身上马:“老管家,告辞了。”
两人并驾齐驱,挥别了老管家,上路去了。
半个时辰后。秦仲玉被四野荒原中的狂风和官道上毫无遮蔽的冷风吹得流眼泪,抹泪:“泉叔说得对,幸好穿的够厚。”
项包子觉得:他好萌啊。
黛玉趴在床上吐舌头:“真难喝!草药怎么都这么难吃,,,神农尝百草可真了不起。”
煮出来的汤汁都诡异的喝一口就让人想吐,新鲜的草根、树皮一定更难吃。
姚三郎道:“是啊,所以人家是三皇之一,造化万民之功啊!你再吃点糖?”
黛玉蔫蔫的说:“不想吃甜的。”
姚三郎忽然想起来了:“碧卢师兄寄了一罐子茶叶过来,请你品评,泡来尝一尝如何?”
黛玉点头赞许:“好啊,碧卢师兄的茶很好喝。”
姚三郎掏袖子掏了好半天,找出来那锡罐,抱怨道:“妹妹,师兄他还在罐子里加了纸条,写上字‘姚三郎不许偷喝’,我只是打开闻闻味儿,他居然写那种话,第二包上还写了‘叫你不许喝,偏要喝’,真气人。”
黛玉笑的不行:“碧卢师兄真了解你呀!这是锦囊妙计嘛!”
在文四姐讲的故事里,诸葛武侯很喜欢写锦囊妙计,呆着没事就写一个:‘不到危急时刻不许看’,而将领通常都忍不住,一出门就拆了,里面写的是‘叫你到危急时刻再看!不听话!’
姚三郎委委屈屈的看着她,把罐子递过去:“你闻闻这味儿好不好,若是不好,就别喝。”
黛玉看他这样小心眼的迁怒师兄,觉得超好笑,嘟着嘴的样子很少年呢。她笑吟吟的接过罐子,剔锡方茶叶罐,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也算小巧。打开盖子一看,里面都是小白纸包包着的茶叶,她拈起一包翻来覆去的看:“三郎哥哥,你把有字的两包喝掉了?”
“咦?没有啊,要是喝掉了我就不给你说了。”姚三郎刚出去命侍女烧一壶热水来烫茶壶茶杯,走回来听见这话,满心不解的凑过去看:“字当真消失不见!这太奇怪了,,”
黛玉又拿出第二包茶叶,闻着味道甘甜香浓,带着一股灵气。
第二包茶叶上也没有字,和干干净净的白纸。黛玉笑道:“没有字,你又逗我。”
故意哄我开心?
“这不可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姚三郎把剩下两包茶叶也拿出来,看见最底下一包上有字,翻过来一看,看不全,只好把茶叶包拆开,茶叶倾入托盘中,看纸上写:‘我发现将乌头汁烧炼成灰,与香灰一同研入墨,写的字在干透之后,见光见暗,就会消失不见。有意思吧?’
姚三郎眼睛一亮,心说:这个太有意思了,用这样的墨写信骂人一定很爽,那人看完之后被气个半死,拿着信找来对峙的时候却只拿出来一张白纸,喔哈哈哈哈呃,算。
黛玉拿着这张纸看了一会:“碧卢师兄的字真有拙趣。”故意写的圆圆胖胖,中间还突然夹杂着一个瘦高的字,萌萌的,灵巧活泼,看起来很有乡野之气,一片烂漫生机。
仔细看了看,用心揣摩了一番,越觉下笔如神,形散而筋骨不散。笔意可爱,忍不住用莲花般的手指在桌上试着描摹他的笔体,研究他下笔的起承转合。
姚三郎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中规中矩,有形无神,就不问她的评价。
果然在拿来开水,开始泡茶的时候,纸上浓浓的墨在室内的光线下渐渐变淡。
茶泡好了,喝到嘴里的时候,纸上的字已经淡的快要看不见了。
她吩咐侍女磨墨,拿最好的花笺来,揣摩着他的字体,慢慢写了一张也圆圆胖胖,高矮长短各不相同,可是又十分和谐的字,来夸他的茶好喝。写完之后拿起来欣赏一番:“用词还算恰当,只是笔下匠气太重。”碧卢师兄的字随性质朴,好似‘本该如此’,我的字有些生硬。
姚三郎看着这一幕,默默决定了,其实我不光是要多读书,还应该好好练字。
黛玉很喜欢这个卖萌的字体,忍不住给师父写了一张帖子,又想起师父欣赏不了字体,就给爹娘写一封信,正正经经的写了问安,然后画风突变。
她捧着的信笺看,情不自禁的微笑,觉得好萌啊太萌了
第124章 真相(三)()
姚三郎赶走侍女,自己给他磨墨,有意无意的问:“这算不算红袖添香夜读书?”
黛玉笑的手一抖,写毁了一张帖子,只当是练字了,重新拿了一张来。笑着瞥了他一眼,笑道:“现在还没到深夜,我也没读书,当然不算了。”
姚三郎道:“我看你精神好多了,病好了么?”
黛玉抽抽鼻子:“嗯,哼哼,还没好。”
她沉默下来,静静的慢慢的写帖子。
姚三郎有一下没一下的研着墨锭,看着她端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执笔写字。
真好看,好看到看一百年、看一千年都不会觉得烦。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比最活泼俏皮的女仙还可爱,那眉眼真是上天造就,丹青不能描摹其十分之一的神采。
黛玉用手帕擦了擦鼻尖,毕竟感冒了,一抬头就看见姚三郎像个呆头鹅似得盯着自己,两只眼睛亮晶晶直勾勾的。她又觉得害羞,又又觉得好笑,低下头继续写字。
姚三郎呐呐看她一双星眸似喜还嗔的瞥了自己一眼,当时就晕了,晕乎乎的问:“你这次风寒,是不因为我那天那天辛苦你了。”
黛玉抹抹鼻子,老气横秋的说:“嗯,只要你的用心读书,我的辛苦就没有白费。”然后板着脸看他。
姚三郎一脸懵逼:(o)啊?
黛玉继续严肃的看着她,模仿爹爹的神态,差点把手帕按在下巴上冒充白胡子。
姚三郎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你现在的样子,真像我大师兄。”
黛玉颇为得意:“那很好!”然后继续写字。
哈哈哈好好笑,难怪爹爹总喜欢端着架子叮嘱我好好学习、注意休息、礼义廉耻国之四维blabla。
前些天寄来那封信上,也写了这些话。
姚三郎心不在焉的磨墨,有点没忍住:“妹妹,你觉得我大师兄怎么样?”
黛玉热情洋溢的抬起头,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崇拜:“大师兄是我的楷模!我好喜欢他!”
姚三郎差点把墨锭塞进自己嘴里卡巴卡巴吃了,让你多嘴,让你乱说话,让你自找不痛快,问这干啥。你是不是欠?他还是没忍住,很欠的问:“你觉得大师兄哪里好?”
啊!姚云旗啊,说的这是废话!大师兄文采斐然学识广博威武不凡还温柔细心!
黛玉回想起蚩休大师兄,最先想起的是那单薄的道袍遮掩不住的胸肌,风一吹衣服贴在身上露出来的八块腹肌,还有那次他要动手时脱了衣裳露出的一身鬼斧神工的完美肌肉。
顿时红了脸,垂着眼眸看别的地方,默默的玩着手中毛笔。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鲜活的男性*而且还那么好看,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喔那一幕真是历久铭心。
姚三郎看她的神态羞涩而娇媚,当时心就凉了,大师兄的美色虽然不敌姚三郎,但靠着轻薄贴身的道袍也在女仙中赢得了极高的人气呢!每次他上天办事的时候,一路上全是围观的女仙,各种娇媚而诡异的叫声不绝于耳。哎,谁让整个天庭上的男仙都是清修上天的,那个一天到晚打坐炼丹的道士能有大师兄那么火辣的身材。
武力值高的那些男仙,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身材,反正大师兄把当年领兵打仗还没多少东西吃练出来的硬邦邦的沟壑分明的身材保留下来,引无数美人竞折腰。所以,现在,林妹妹她不会看上我大师兄吧?
黛玉脸红的不行,干巴巴的说:“大师兄学识渊博,嗯,就这样,没有别的原因!”
姚三郎心中的小人泪奔,内心刷弹幕:'我完蛋了!我心爱的女神看上的我的师兄!'
'我大师兄就是魅力非凡!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我当年为什么不让自己跟师兄一样迷人!'
'因为我根本做不到啊!努力淬炼肉身的时候,学习根本学不进去,努力学习的时候,没有力气练武!''黛玉,别这样,你看着我嘛,虽说我比大师兄丑一点、矮一点、弱一点、笨一点、但我也是很不错的。'
黛玉脸红了一阵子,就恢复了平静,继续写字。
她脸红,只是因为害羞,他想的太多了。
姚三郎满心绝望,决定一会写信回去跟大师兄要他淬炼*的功法,就算我受不了同时大量学习和努力锻炼,我也要尽力而为,就算吃丹药顶着我也要成功!
“哇哈哈哈哈成功了!”文四姐在御膳房里,桌子上摆着三个六英寸的慕斯蛋糕!刚刚在窗外冻了一夜,凝结成功,用热毛巾擦了一遍,成功脱膜。
淡奶油从内蒙搞来了制作方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