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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包子陪他回去,路上先溜了溜马。
秦仲玉骑在马上,还有闲心给她讲故事:“朝堂上京兆伊上奏,说昨天夜里有浑身漆黑、体胖如球的怪兽在京城中横行,灵巧如猫,还蹲在人家墙头回头,据说两眼能放出白光,长有一尺,见到的人都生病了。”
项包子眨眨眼:“咦?这个好有趣,写下来写下来,以后可以写在故事里。”
她掏出小本本和炭笔记了下来。
皇帝回宫了,国师当然也回宫了。
姚三郎站在永福宫门口:“昭容女官,你能不回禀娘娘就悄悄放我进去找公主么?”
昭容女官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垂着手,恭恭敬敬的回答:“姚真人,娘娘不在宫中,但就算如此,这也有违礼制。若是禀报了娘娘,那行,现在妾身做不了这个主。”
姚三郎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不算好,仰天长叹:“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昭容女官忍着笑,没忍住:“噗,哈哈哈,真人耐心些,总会到的。”
姚三郎也忍不住笑了,揉揉头:“我太急了。”
昭容女官看他貌如三月春光,长身玉立,好似兰芝玉树,站在台阶之下,不卑不亢,丝毫没有骄横傲慢,被拒绝了也不急躁。
心生好感,低声道:“公主吃罢早饭,写了一会字,开始补觉。”
姚三郎脸上红了红:“哦,多谢。”
他刚要走,远处来了凤辇,就停下来恭候在旁边。
皇帝先下来了,扶着皇后下来:“小心些。”
皇后抬眼看见站在旁边的要真人,吓了一跳:“姚真人,您怎么在这里站着?”
姚三郎脸上红了红:“我,,,来拜谒娘娘。”
皇帝:“呵呵。你脸红什么?”
姚三郎理直气壮:“回陛下,精神焕发。”
皇帝觉得他接的蜜汁好笑:“为什么这样红?”
“天冷冻的!”
皇帝无可奈何的笑着:“那就进来暖暖。”
然后他就欢快的进了永福宫,脚一滑,就要往偏殿溜。
被皇帝一把抓回来:“三郎要去哪里?”
姚三郎无辜的眨眨眼:“去见公主,我跟她约好了。”
皇帝哼了一声,笑道:“那也派人去叫黛玉过来,她在寝室里猫冬,你不好去敲窗子。”
姚三郎本来不是很想敲窗子,被他这么一说,有点委屈。
想了想,明白过来了:我怎么了我,干嘛突然防着我?我嘴上没开黄腔,手上没乱摸乱碰,眼睛也没乱看,就连做梦梦到的都是长大成人的黛玉,你居然这样防着我?
他一时激愤:“隔着窗子谈话,好过听壁脚吧?”
皇帝镇定自若:“想去就去吧,朕相信你。”
皇后看了看一脸‘哎呀我说错话了’的姚神仙,和一脸‘哎呀我屮艸芔茻他怎么知道昨晚上我听壁脚差点冻感冒’的皇帝。
皇后说:“哈哈哈哈别僵在院子里啦,该用午膳了。”
皇帝:“是啊是啊呵呵。”擦汗。
姚三郎:“是哎是哎,哈哈。”擦汗。
两人带着歉意和尴尬对视一眼,事情烟消云散。
黛玉正在打坐,她睡觉睡了一会忽然觉得浑身发烫,忽然又很冷,而且头晕晕的,身上还有点疼。
凭着多年的生活经验,她知道,得了风寒!想也知道是昨天翻墙出去找姚三郎,要么是去的时候披风没裹严、一路上风吹的脸疼,全靠真炁扛着,要么是回来的时候跟他打闹时,着了凉。起来打坐,运转真气,把体内的风寒顶出去。
姚三郎得到许可,才不敲窗子呢,直接登堂入室走了进来,敲卧房的门:“妹妹,在睡觉吗?”
黛玉抽抽鼻子,懒懒的说:“三蓝哥哥,你进来。”
“你的声音怎么了?哭了?”姚三郎听着她鼻音比较重。
黛玉脸红红的,声音糯糯的:“才没哭,我生病了。”
“咦?”姚三郎大惊失色:“你怎么会生病?”
黛玉不开心:“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我是有内功啦,我是有真炁,但我就是得了风寒嘛,我也不想的。
干嘛这么惊讶,好像人家一下子变成一个娇娇弱弱的病秧子。
姚三郎道:“不是,那个我只是没想到。请太医来看过吗?为什么生病?”
黛玉:“哼。不要看太医,能让它自己好么?”
姚三郎觉得很心疼,可是她现在好可爱,好萌,真是软软的小仙女:“喝姜汤然后睡觉呗,我小时候生病就这么干。”
黛玉想了想:“身上难受,不想睡觉。姜汤太辣了,不好喝。没有别的办法么?”
姚三郎被萌的晕乎乎:“我给你弄个符水?”
“嗯!!”
屋外的宫女听见公主生病了,立刻去禀报给皇后,皇后派人去请太医,皇帝叼着点心亲自去看她,一边嚼一边跟皇后说:“你知道么?昨夜京城中有一只怪兽,看到的人都生病了,黛玉是不是昨晚上(出宫时)瞧见了?”
“哎呀,不会吧?”皇后皱眉:“也说不准,她耳聪目明又高来高去,说不准碰上了。”
第122章 真像(一)()
探望生病的小萝莉并没什么好说的,皇帝看她还很精神,脸色红扑扑的,比平时看着还红润:“好好养病,不用做功课了。嗯,夜里别受风。”
黛玉脸上很红,看不出她有没有因为这句话而脸红,她只是捂着头:“啊呀好晕,哥哥放心,我知道了。”
(ˉ ̄~)切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啊,人家都看见你偷偷在太庙里抱老婆,那是祭祀祖先为社稷祈福的地方,你都毫无顾忌,居然还说我?谁知道你们夫妻俩躲在屋里干了什么。
皇帝语重心长道:“不要淘气。”
黛玉乖乖的点头:“您嗓子有些沙哑?也得了风寒?”
皇帝:“可能。”然后就走了,毕竟是未成年少女的闺房,就算没有外人看见,他也得走。
皇后颇为心疼,一直都觉得黛玉看起来娇娇弱弱文质彬彬,虽然一出手就能用针扎进地砖里,看起来也是个软妹纸。现在病了,更显其娇弱可怜。
她命人给屋子里再加两个熏笼(炭盆上带着一个铜罩子),又把黛玉按倒,塞进被子里,道:“让太医给你开药,吃两剂就好了。皇上说得对,你病好之前不要练武,出了汗又被冷又拍着可不得了。也别读书了,劳心费神,又不考状元,歇几天也没什么。”
黛玉蔫蔫的答应:“遵命。”
宝宝好无聊,宝宝要看书,宝宝要看周易,一看周易就睡着。
皇后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里,勤劳的掖了一圈,让被子密不透风的裹住她。既然都病了,就不拿昨晚上那有些尴尬的事儿挤兑她,柔声道:“你呀,总是仗着身强体壮,咱们俩的屋子虽然相距不远,路上也有几十米呢,前两天你穿着单衣服跑过来,是不是被寒风拍着了?今儿就发热了。”她伸手探了探黛玉的额头,有点热呢。
“是是是,下次再也不敢了。”黛玉撑开被子,热的哗哗冒汗:“不用捂这么严,好热。”
“哼,当然热了。”皇后敲了她一下:“发烧了能不热么?”
黛玉躺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她:“不是发烧那种热,真是屋子里点着熏笼,又捂着这么厚的两床被子,我还穿着棉袄,太热了。嫂嫂,我身体没那么弱,起来吃顿饭歇一会病就好了。”
皇后用看这骗子的眼神看着她,很有耐心的说:“黛玉,你身子骨硬朗,就不会受风寒。”
黛玉咬着下嘴唇,无法反驳。
姚三郎知道她真是觉得热,是个人在这么热的屋子里盖那么厚的被,都会觉得热。
但这有什么可反驳呢,你等她走了,再掀开被子不就好了?
然而皇后没走,太医来了,放下来床帐,黛玉伸出一只手,女官过来挽起袖口,露出手腕。
黛玉忙着隔着床帐假装自己一动不动,实际上一只手抓着被头,用双脚轻轻的把贴近身体的那一床被子一点点的踹到脚下。嗯一下子就凉快了舒服了!
三个太医:“臣林素/周世昌/李杏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玄真长公主请安。”
皇后坐在旁边的绣墩上,这才发现姚三郎还在这儿呆着,心中有些尴尬。你不出声,我还以为你走了,结果还在这儿,这让太医看见公主屋里有美貌少年,若传扬出去多不合适,皇上都知道避讳,怎么没把你拎走呢。算了,太医不是大嘴巴,不会说出去。她端坐着:“三位爱卿免礼,长公主有些头昏发热,你们来为她诊治。”
把脉*3。
李杏:“启禀娘娘,臣以为病因是风邪入体,天寒地冻所致。”
周世昌:“启禀娘娘,臣附议。公主自幼长在南方,受不得北方如此寒冷。”
林素:“启禀娘娘,臣以为病因乃是心事郁积、惊怒交加所致。”
黛玉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那天带着被蜘蛛咬了的姚三郎去万寿山,路上确实很冷,而且,,,还真是心事郁积,惊怒交加,这个林素太医的医术也太高明了。
姚三郎更是吓了一大跳,随即开始自责,就是因为我太欠、拔了白鹤的尾巴,白鹤才会逼红娘子来咬我,黛玉才会深夜惊怒交加还受了寒。
皇后不明所以:“你们各自草拟一份药方。”
黛玉道:“等一下,皇上声音有点哑,虽然气色还很好,也看一看。”
皇后道:“说得对。”弄些甘草润喉汤喝也好,万一皇上明儿还要接着喊呢。
女官把他们引了出去。皇后问:“黛玉,你觉得怎么样?”
黛玉有气无力的说:“我饿了。”
皇后又好气又好笑:“他们仨这两派看法,谁说得对?”
黛玉嘟嘟嘴:“只是受寒了,喝点姜汤,吃一碗多放胡椒的汤面也行,不用喝药。”
皇后笑了起来:“我还当你觉得生病了,不好意思,原来是怕吃药。好乖乖,一会你老老实实把药喝了,给你多放两勺糖,还有御用的蜜饯吃,好不好?”
黛玉哼唧了一声,瞥了一眼垂头自责的姚三郎:“那,他们开出三份药方,我要选最好喝的。”
皇后笑得不行:“看着药方怎么知道谁更好喝呢,也罢,让你选。”还挺有精神嘛,很好。
李杏和周世昌拟的药方相差无几,林素的药方上写:‘宽心静养,多吃多睡。’
黛玉躺在被子里看了,激动拍床而起:“林素真神医也!”
皇后瞪她:“躺下。黛玉,你又不是惊怒交加以至发热,怎么能为了不吃药就撒谎!练武读书那么苦你都不怕,怕喝药怕成这样?”
黛玉不躺下,不躺下可以一层被都不盖,晾一晾:“嫂嫂有所不知,我从会吃饭开始吃药,后来遇上师父,,,就是为了强身健体,不必吃药,才练武啊。”
皇后笑着站起来,又一次把她按到,盖好被子,这才发现:“嗯?怎么只剩一层被子?瞒天过海呀”掀开一看,才看见被子被踹下去了。
黛玉又瞪了一眼姚三郎。
姚三郎蔫蔫的低下头,我错了我我知道,我正在努力读书,过些天我做好心理准备,就带着礼物给所有被我欺负过的人道歉去我正在写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