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黛玉觉得心里好受一点,想起那时候母子二蜘蛛的魂魄确实是相拥着飘起来,哎,难怪故事里老道士老禅师们都说人妖殊途,这思维方式真是不同。
文四姐看出她陷入关于生死的思考无法自拔:“黛玉,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向死而生。”
黛玉瞬间领悟了‘不明觉厉’:“这话何解?”
置之死地而后生?未知生焉知死?
文四姐僵住:“嗯我只是听说了这个词,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呃,我为什么要想起一个好词就立刻说出来?
这是哲学词汇吧?哲学什么的最让人头疼了。
黛玉默默的参悟去了,打坐ing。
文四姐默默的练内功,打坐ing。
“蚩休,随我来。”镇元大仙空着两手回来,很明显,已经把仙鹤处理掉了。蚩休正在院中推着一块大石头,拿着刀不断削理,试图把这块弄的和被碧卢吞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蚩休放下石头和刀,恭顺的跟在他身后:“是,师父。”
“云旗又走了?他情形如何,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蚩休恭谨的奉上一杯香茶:“云旗干了一件大反常态,十分吓人,叫我摸不着头脑的事。”
镇元大仙一惊,端起茶杯都顾不得喝:“什么?”
蚩休面带惊恐的说:“他回去之后立刻写信问我,他该读什么书,怎么学习才能变聪明。吓得弟子以为他被夺舍了。”
镇元大仙笑着把茶喝了:“好,好啊。蚩休,你学坏了,竟然吓唬我。”
蚩休躬身道:“恕罪恕罪,弟子欣喜若狂,一时失态。”
“恕你无罪。”镇元大仙笑了一会,还是觉得不敢置信:“姚云旗真说要看书?”
蚩休心中偷笑,心说我也不信,可那是真的。他拿出师弟的信,双手奉上请师父看。
“啧,好啊。”他要好好学习可比人参果树结果还难,人参果树肯定能结果,他却不一定能好好学习。哎,想不到他也能有今天!
蚩休又问:“师父,那只白鹤作何处置?”
镇元大仙淡淡道:“元始天尊那个小气鬼,只判了他三千年面壁思过,若再不知悔改,再打入轮回。哼,就好像三千年后我还能记得此事。”
蚩休毫不意外,果然如此,三千年后就算师父还记得,也得假装不记得了,哪能真小心眼到念念不忘呢?他缓缓道:“师父,云旗并非交友不慎,红娘子也算是个讲义气的精怪。”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又说:“云旗将红娘子母子葬在她老巢中,又做了超度,把其他的蜘蛛都放走了。”
镇元大仙摆摆手:“随他吧。”
蚩休又禀告:“用人参果树叶子和太上老君的胡子炼制的那批丹药,很有灵效。”
镇元大仙高兴的掐算了一会,微笑颔首:“果然有效,下次再拔几根。”
黛玉跟师父住了两天,每天愉快的练武,读书,吃饭,睡觉。
文四姐在努力看鬼谷子战国策三韬六略一类的书补脑子,黛玉本不想看那么多权谋征伐的故事,猛然间想起,姚三郎所在的师姐也是修罗场,就算长生不老了,不够聪明强大也不行。
第三天被皇后派来的一乘暖轿接回宫去。
皇后心中有些不安,莫不是那天我和皇帝在太庙私会时说的话被她听见了?所以对我避而不见?太丢脸了,我少有失态,怎么偏就被她听见了?
听说练武的人耳聪目明,能听见数里地外的马蹄声,她那天到底听没听见?虽说听见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但,,就是颜面无光。
暖轿到了紫禁城门换了一批太监来抬,停在永福宫门口,通传进去,皇后立刻起身。
黛玉下轿快步进了永福宫,皇后从正殿迎了出来,黛玉趋步上前,福身道:“皇后娘娘”
皇后一把拉住她,搂在怀里:“我的玉儿,嫂嫂好想你。”咦,没躲,说明没听见。
黛玉红了脸,她跟皇后的关系虽然亲密,却没到这种程度,反手搂住皇后:“嫂嫂?”无辜的眨眼,你怎么了?
她哪里还记得隔着门听见的那两句荤话,自己发生的事才是大事。
皇后笑着拉她进屋:“这几日离了你,连个跟我一起看书、吟诗的人都没有,真真闷死了。听皇上说姚神仙整日里手不释卷,好像想当大学士,就连道经都放下了。”
黛玉这才惊觉自己有两日没见姚三郎了,他竟没来痴缠:“噢,奇怪。”
二人落座,宫女送上香茶和茶点来,黛玉喝了一口茶。
皇后吩咐道:“把皇上送来的匣子拿过来。”匣子里是一副软木扑克牌。皇后笑道:“皇上说这东西很有意思,又不说该怎么玩,只说你会玩。黛玉,这东西不就是骨牌么?有什么特殊之处?”我很想知道,他怎么赌花生赌的差点撑死。
黛玉讲解了一番,皇后听的有趣,招手叫过一人来,开局。
第116章 读书()
为了避讳,斗地主不叫斗地主,只叫斗牌。一条龙也不能叫了,叫大顺。炸说起来也很奇怪,倒不是避讳,而是没人听得懂什么叫炸弹,只能解释为炸锅了。
jqka也只好用苏州码子中的几个符号来代替。
被皇后随手叫来的竟然是贾元春,这是,,有点尴尬的。
在宽而长的暖塌上,小桌隔开皇后和黛玉,而贾元春站在地上。这不只是身份限制,也是皇后存心所为,她假借摸牌,仔细打量这个女人的模样,生的珠圆玉润、五官端正,并非倾国倾城的绝色,也是个气度斐然的大家小姐,可惜啊,偏要进宫来当一个女史。
黛玉问:“嫂嫂最近胃口可好?”
皇后懒懒的说:“饭量与往常没什么变化,只是总嫌味儿淡。”她出了个顺子。
黛玉毫不客气的吃了她的顺子:“吃咸点也没什么,到是开胃。”她想了想,三带一。
皇后摆摆手,示意过:“想吃极酸极辣的东西,又怕伤身,不敢多吃。”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五味调和有利于养生,但过犹不及,一旦味道过重,反而会伤五脏。
黛玉看着她雪白细腻的脸庞和手腕,忽然想起来,莫不是皇后吃的讲究在意,五脏健康,所以肤色洁白细嫩,而我师父整天胡吃海喝,口味极重,伤了肝,所以肤色不好?
好像说,,,肤色发黑是肾不好?
我也记不得这些东西,回去在看看书,哎呀,要看的书怎么那么多!
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就打了六把,正在进行第七把的角逐,双方比分3:3,另一名参赛选手贾元春,得分为:0!
皇后捋好牌,就发现自己这一把牌很不好,一晃身子,往黛玉身边歪了歪:“你都有什么?”
黛玉虽然在走神也能反应过来,连忙把牌掩在怀里:“别看呐。”
“看了也不妨。”皇后掸了掸手中的软木片:“唉,我这把牌可太糟了,一定赢不了。”她似笑非笑的看向站在旁边基本上就出了对5和对10的贾元春:“贾女史手中的牌应当不差,为何迟迟不出牌?”
贾元春退后一步,跪下来道:“娘娘容禀,婢妾身份低微,不敢冒犯娘娘。”
跟你玩牌压力很大的你造吗?赢了吧,感觉会被报复,不赢呢,不赢你又嫌我防水。我可不像这玄真长公主似得,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啧,人跟人就是不同,出身相差无几,境遇天差地别。
黛玉听她这话音带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觉得无趣。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就血缘论起来,这是表姐,凡事沾亲带故的时候都不好开口。若叫皇后觉得自己给这表姐讨封赏,那多让她伤心,若是说的太冷漠无情,显得自己势利眼不认亲戚似得。
皇后淡淡的笑了,手上码着拍,也不抬眼看她:“噢,身份低微,呵呵呵,三带一吃不吃?”
黛玉道:“吃?”3个3带一个4,这不吃都亏得慌,也难怪她说自己牌不好。
皇后又捋了捋牌,摆摆手示意她‘过’。对贾元春道:“你侍奉本宫的时日不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嫌弃自己身份低微,那么,本宫封你为贵妃,你本来就是尚书,加封凤藻宫尚书。俩二,黛玉我跟你拼了。”
贾元春持续性懵逼中,呆滞的如同掉线了一样。
黛玉也惊呆了:“喔??要不起。”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怎么跟泄愤似得??这贵妃之位能随便封吗?能不能我也不知道,但这个晋封的理由也太玩笑了吧?
皇后瞥了她一眼,笑的很不痛快:“元春,怎么不说话,你嫌这品位低么?”
贾元春腿一软差点坐下,连忙跪直了:“不敢,不,不敢。娘娘这话从何说起,侍奉娘娘是元春的本分,岂敢”若要推辞,又怕皇后趁机收回成命,那她渴望已久的东西就得不到了。
昭容女官看贾元春进退失据,瞧不过眼:“贾娘娘,还不叩头谢恩?”其实她昨天知道这个消息时,震惊的程度不亚于贾元春。
贾元春浑浑噩噩的叩头谢恩,梦游似得被人扶了出去,坐着凤辇送进凤藻宫中。
随后是昭容女官拟旨、传喻后宫、派人去通知皇帝、送去贵妃分例之物、太监去贾家传旨,等等杂事不必一一细说。
黛玉太好奇了:“嫂嫂,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封她为贵妃?”
皇后懒懒的把牌扔了一桌子:“皇上让我随便封她个什么,就封个贵妃好了,免得日后一级一级的晋升,怪麻烦的。”
黛玉不由得挠头:“为什么呀?”没好意思问出口的是,妃子都是妾,都是皇帝的小老婆,哪有小老婆不讨好老爷而是讨好太太的?我爹的小老婆们若是努力讨好我娘,我娘反倒要气吐血呢。而且今天这事,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哪里讨好你了。我读过书,历史上所有争宠的妃子都是讨好皇帝,哪有被皇后封的贵妃呢。
皇后懒懒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王子腾。初任京营节度使,后擢九省统制,奉旨查边。上奏皇上给元春求个品位,这等重臣,岂能轻易的驳了他的面子。你想不明白吗?王家那样的大家族虽然现在人丁凋零、后继无力,但亲族中也不能有在宫里伺候人好几年、最后被放出宫的老姑娘。就算是封个嫔,老死宫中,也是一份荣耀。”
王子腾和北静王交往有些密切,更是太上皇秘密倚重的臣子,皇上要稳住他再慢慢收拾。王子腾只想要个面子,至于贾元春有没有被皇帝睡,他不在意,也不敢打听。
黛玉问:“贾家的姑娘,和王子腾有什么关系?”
皇后:“王子腾是贾元春的舅舅。”
“噢。”黛玉恍然,对此事无法评价,但她还是问:“皇上还在太庙中,宫中封个贵妃,不奇怪吗?”
皇后笑着喝了口茶:“你小小年纪,管那么多闲事作甚。”
哪有人回去管那么多,大多会以为皇帝在太庙中想起贾元春,封她个妃子,或是早就准备晋封,今儿才封。
黛玉想了想,她说得对,就默默的告辞,回屋去看书。
回屋去,发现红桃不在了,换成另外两个皇后身边的宫女来伺候,她心中顿时一惊,难道是红桃跟嫔妃们厮混的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