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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媚大吃一惊,急忙跑了回来,“哎,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老病犯了?”
浩公子额间满是豆大的汗珠,他努力克制着体内钻心噬骨的疼痛,不让自己喊叫出来,可毕竟肉体凡胎,身子还是因为忍受不住痛楚而剧烈颤粟着。
见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不做回答,水媚又惊又急:“喂,你跟我开玩笑的吧?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啊!”
浩公子睁开眼,好看的双眸已布满血丝,说不出的狰狞可怖。他冷不防攥住了水媚的手腕,大叫道:“痛,好痛!”
水媚惊的一哆嗦,心好像被人揪了一把般难受,急忙往回抽手,“我知道你痛,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找郎中。”
浩公子没有回答,只是将水媚的手腕攥的更紧了。火辣辣的痛从手腕处迅速传来,估计他再使点劲,水媚的手腕怕就要残废了。
水媚痛的满头大汗,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过她的耳膜,与此同时,浩公子抓着她的手,突然狠狠的往自己的头上砸去。
登时,水媚的手如被砸在了硬梆梆的石头上,痛的要命。本就怕痛的她,被这巨痛一刺激,便生出一股冲劲来,左手握拳朝他的肋下打去。
浩公子肋下一痛,条件反射的松了抓着水媚的右手。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水媚急忙跑出老远。
“痛,我受不了了!”浩公子此时已不能自己,拳头如雨点般猛烈捶击着自己的头,下手之狠,如同那是仇人的头颅一般。
这样自残的场面,伴着那“呯呯”的捶击之声,惊的水媚心惊肉跳。再这么打下去,这人就该废了!她想也没想,马上扑过来阻止,“你疯啦!你快住手!”
浩公子痛不欲生,已然有些颠狂,仿佛只有这样重重的捶击才能让他舒服一些。
女孩子的力量怎能抵的过男人?水媚平生头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慌的手足无措,此时见拉不住他,怕这样下去他会有生命危险,急的拼命大叫:“来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快来人啊!”
片刻,仆人率先跑了进来,紧接着便是那四个随侍。
一见主人如此疯狂,他们大惊失色!仆人反应最为迅速,立即冲身后的随侍挥手道:“快,快将主子绑到床上,别让他自残!”
于是,随侍们七手八脚,麻利的用绳子将他的手脚捆住,结结实实的绑到了木床上。水媚怕他痛的受不了咬舌自尽,还用棉帕堵住了他的嘴。
这时,店小二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便好心的对仆人道:“你们家主子是不是有什么老毛病啊?我们家掌柜曾经做过郎中,要不要让掌柜的来给瞧瞧,抓点止痛药?”
出乎水媚意料的是,仆人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谢谢小二哥,不用了,我们自己处理就好。”
店小二见人家不领情,便悻悻的离去。
仆人冲那四个随侍摆摆手,随侍们也退了下去。
一路上水媚就发现,仆人虽然貌不惊人,行事低调,但他却是那四个随侍的头头。水媚暗暗猜度,他在浩公子家地位应该不低。
见仆人把门关好,水媚奇怪的问:“你们家主子都痛成这个样子了,你干嘛不让掌柜的来给他看看?”
仆人做梦都没想到主子会在这个时候犯病。他神色紧张慌乱,无奈道:“可那些郎中都治不好我家主子的病!”
“就算治不好,开点止痛药缓解一下也是好的,你看他现在多痛苦啊?”水媚对浩公子疯狂自-残一事仍心有余悸。
“诶!没用的,这世间最好的止痛药都止不住他的痛。”仆人满脸沮丧,自言自语,“怎么办啊?完了完了,这下可糟糕了!”那样子似乎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水媚这下更奇怪了,是什么病那么邪乎,居然无人能医,无药可治?于是忍不住问道:“你家公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啊?难道你就这么瞪眼看着他受罪?”
“这个”
见仆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水媚急道:“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再这么下去他会被痛死的,我们得想想办法别让他在折腾了。”水媚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弄点催眠的药让他睡觉,或者干脆把他打晕算了。”
打晕?谁敢啊?今天仆人做主将浩公子捆绑起来,都已将脑袋别到裤腰带上了,现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将主子再打晕了。
仆人深吸一口气,对水媚道:“姑娘,实话告诉你吧,我家主人是蛊毒发作了。”
闻听此言,水媚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放蛊是古代的一种神秘巫术,制作方法千奇百怪,没有固定的配方,所以解药只掌握在下蛊人的手里,一但中蛊,一生怕都要被蛊毒蚕食直到死去。
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的浩公子,水媚问仆人:“你家主人中的是什么蛊?”
“仇蛊”
“仇蛊是什么蛊?”她只知道情蛊、恨蛊、金蚕蛊、石头蛊、蛇蛊等,从没听说过还有仇蛊。
仆人解释道:“以前有一位大师曾给我家公子看过,他说这仇蛊顾名思义,就是专给仇人下的蛊。此乃天下间最恶毒的蛊术,中蛊者发病之时,头内似有万蚁蚕食,令人头痛欲裂,苦不堪言。”
仆人心痛的望着床上的主人,“一般中蛊后三年内,每半年发一次病;再三年,每三个月发一次病;后三年,每个月都要发一次病。诶,像这种疼法,每次发作起来都生不如死,想一死了之,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所以一般中蛊者都坚持不到九年,就被那无穷无尽的头痛折磨死了。”
他接着缓了口气,“我家公子已中毒四年了,现在每三个月要发病一次。原本距上次发病还没到日子,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还差一个多月就提前发病了。”
古人谈蛊色变,水媚也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亲眼所见,居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恶毒厉害百倍。此时,她不由联想到,浩公子中了自已的曼陀花毒,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才导致提前发病。她心里不由有些难受,望着仆人道:“难道说你家公子每次发病都是这么挺着的吗?”
仆人摇了摇头,“也不是,那个时候有高人给出了个主意,就是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每次发病的时候,只要将手伸进五毒鼎里,被里面的蜘蛛、蝎子、蜈蚣、蟾蜍和蛇等毒物咬过之后,都会缓解他的痛楚。但高人也说了,此方法只做缓解痛苦之用,不能根治蛊毒。”
仆人难掩自己的悲伤,“可现在,我家公子提前发病,身边又没有五毒鼎,这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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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举手之劳()
水媚不知道浩公子到底得罪了谁,竟会遭到如此恶毒的报复?她看着浩公子痛苦的在床上吼叫,心中不忍,有心救他,却还顾虑重重。
见水媚低头不语,仆人误会道:“姑娘,今天把你吓到了!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然后走到浩公子床前,悲戚道:“主人,您有重任在身绝对不能有事,今晚奴才对您无礼了,你一定很生奴才的气吧!只要主人你能挺过这一关,您就是杀了奴才的头,奴才也毫无怨言”
望着那个冒着生命威险以下犯上,却忠心耿耿的仆人,水媚心中动容,情不自禁的说道:“你别难过,你家主人不会有事的,我有办法帮他止痛。”
仆人一怔,抬头望着她,“姑娘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想当初他们可是请遍天下高人,最后才讨得用五毒鼎除痛的方法。如今眼前的这个丑女人,年纪不大,当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这让仆人不免有些质疑。
水媚一脸的严肃,“我骗你做什么!我向你保证一定能帮他止住疼痛。”
“不知姑娘用什么方法止痛?”仆人进一步探索。
水媚莞尔一笑,“这可是秘密,我替你家主人除痛时,还请您回避一下。”
“这个”
见仆人十分犹豫,不太敢将主人交给她,水媚指着床上的浩公子道:“你看你家主人痛的都没多少力气挣扎了,再这样下去他根本挺不过明天。你再好好想想,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护主不利,回去还有好吗?所以你必须信我的。”
见仆人脸色一变,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她又补充:“放心吧,你们主人还欠着我五千两银子呢,他若死了我找谁要去啊!就冲这个,我也得让他活下去。”
听着也是这个理儿,同时也抱着水媚万一有本事,能止了主人疼痛的侥幸心理,仆人这才转身离去。
屋内瞬间冷清下来,浩公子喉间发出的痛苦的,含糊的“呜呜”之声便显的格外真切。
水媚走到床前,只见他微闭着眼睛,苍白如纸的脸上汗水涔涔,一缕缕汗湿的头发凌乱的散粘在鬓间。他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一点都没感觉到水媚的存在,只是沉浸在自己无尽的痛苦中,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束缚。
到底是怎样的痛,能把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折磨成这副模样?水媚的心情十分沉重,她坐在床边,帮浩公子把粘在脸上的碎发拨了下去。
大概发觉有人在碰他,浩公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只见那双眼睛比刚才又红了几分,望着水媚的眼神盛满浓浓的痛苦与渴望解脱之色。
水媚心一软,伸手将堵在他口中的棉帕拿了下来。
这下浩公子如蒙大赦,刚才已经没多少力气的他,又开始胡乱挣扎起来,恣意宣泄着他的情绪,“痛啊好痛帮我快帮帮我”
水媚心头一跳,“你别乱动,你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杀杀死我”此时的浩公子犹如被束缚住爪牙的野兽,不住的歇斯底里,不住的咆哮怒吼,“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他的手脚因为挣扎而磨破了皮,殷红的鲜血将麻绳染成了刺目的红色。他痛的生不如死,水媚看的心惊胆颤。
“快,快杀了我,快杀了我啊”浩公子神色狰狞,叫声凄厉,那赤红双目对死的渴求,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这次提前发病是中了水媚的曼陀罗花毒引起的,如今见他如此痛苦,水媚心如刀绞,想也没想便问:“我要如何杀你?”
“用刀用刀!”浩公子急切的往自己的下身看去。
顺着他的目光,水媚看到他的右小腿处别着一把匕首,那是一把一尺来长的小匕首,剑鞘用乌金所制,上雕精美蝠纹,镶嵌珍贵珠宝。
水媚把匕首拿下来,刚一拉开剑鞘,寒光立显,她不由汗毛倒竖。心中不免暗暗赞叹,真是一把宝刀!
浩公子见水媚拉开匕首,便不停的催促她快快动手。
举着匕首,水媚想起了来人间之前,姥姥千叮咛万嘱咐对她说过的话。此时此刻,她心中万分纠结,想听姥姥的话,可又无法看着浩公子这样生不如死。
“你真不想活了?”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求你杀了我吧!我真不想活了!”浩公子的痛似乎又加剧了,身子抖动的比刚才厉害许多。
“我杀了你,你不怪我吗?”水媚心情复杂,还是犹豫不决。
“我发誓,我不怪你!”浩公子的眼睛瞪的老大,整个人的面相都走了样,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