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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伊尔萨斯提着袋子到了火山口外围的林子里,解开绳子,把袋子掀翻。
“果然是蜘蛛!”陶蔚下意识的后腿了两步,妈耶,盘子那么大一只,可吓人了。
不过可能被袋子闷久了,这些掉落出来的蜘蛛八脚朝天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它们会进入林子做窝的。”伊尔萨斯拉着人往回走。
什么?
陶蔚频频回头,顿住脚步:“可是看上去好像没气了。”
“它们会装死。”伊尔萨斯把人拽走。
“我还想再看一下呢!”
陶蔚忧心忡忡,把这么一群蜘蛛放养在住处外围,真的安全吗?
别哪天睁开眼睛,就看到蜘蛛从窗户爬到床上来,想想那画面都不寒而栗。
伊尔萨斯不顾她的意愿,把人带回屋里,云团沾了点水,需要好好晒一晒,不过现在他有其它事情要忙。
伊尔萨斯进入自己房间,动手收拾铺盖,他的兽皮以及各种牙齿骨头制成的武器。
“你干什么呢?”
“我要跟你一起住。”伊尔萨斯淡淡道,仿佛无关轻重的小事。
啥??
陶蔚以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也许我该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个雌性,”伊尔萨斯指了指外头,“她要住在这里。”
“所以你要给她腾地方?”陶蔚皱了皱眉,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我行我素,多吱一声会死吗?
“嗯,不能放她跟其他雌性住一起。”
这又是为什么?陶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摇摇头:“大家都很好相处的,给她一点时间适应”
“她不会。”
伊尔萨斯莫名的斩钉截铁,陶蔚被他说的愣了下,一时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不会想留着妹纸给自己近水楼台吧?这时候的原始人,就有‘收偏房’这么可恶的思想?
“她会咬人,身上的气味让我想到赤伮族人。”伊尔萨斯抬了抬眼皮,说出自己的猜测。
啥子??
陶蔚更吃惊了,难不成他想说那是赤伮族人的雌性,人虽然表现略为奇怪,但是看上去是带有智力的。
重点是,部落里这么多人认不出来?
“你确定吗?”陶蔚小脸严肃,这可是大事。
“我不确定。”伊尔萨斯面无表情,理直气壮。
两人正在说着呢,外头忽然响起西蒙的吼叫声:
“你想打架吗!”
陶蔚听闻声音,连忙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别是新来的‘荡手山芋’在闹事。
“你、你先别搬过来,我不习惯跟人一起睡!”先给伊尔萨斯丢下这句话,她匆匆跑了出去。
伊尔萨斯没有跟着一起,目送人走了,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来到外面的陶蔚,就发现西蒙跟那个雌性掐起来了,谁也不知道雌性的姓名,只能一个劲的叫西蒙停下。
“她们怎么了?”陶蔚跑过来问道。
齐拉姆如获救星,“怎么办啊,这个雌性要吃生肉的!”
本来桑德看伊尔萨斯回来了,饭点还没到,准备先做些食物给他垫垫胃。谁知肉片切好了放上石板,就被雌性抓起来直接吃掉。
西蒙这人吧,平时挺仗义的,见到这情景当然要阻止,饿坏了也不至于吃生肉吧?一来二去,两人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
听到吃生肉三个字,陶蔚的眼皮一跳,不会被伊尔萨斯说对了吧?
“都给我停下!自己人吵什么呢!”泰勒姆出现,大声喝止了她们。
他上前拉过西蒙,虎着脸教训道:“你就不能文静一点?”
小时候还想着皮实点的雌性好养活,谁知长大了越发跟兽人靠拢了。
“我明明是为了她好,她还打我!”西蒙可不爽了,给泰勒姆瞧瞧自己脸上的抓痕。
西蒙被扯走了,那雌性自然就停手,她龇牙咧嘴好一阵,忽然就蹭到泰勒姆身旁,一脸乖巧。
“”
所有人静默了一秒,克莱米轻咳一声:“这这是不是臣服的意思?”
在动物界经常有这种情况,雄性展示了力量或者美貌(?),雌性臣服后就会乖乖跟在他身边,此时的雄性将拥有胶配权。
泰勒姆僵住了,西蒙更是怒上心头:“干什么!他是我阿父!”
都一把年纪了,好意思这样?这雌性什么眼光,虽然她阿父是很英伟,但是
反正就很奇怪,西蒙觉得很生气,“以后再也不理会这人了。”
她带着阿麽,拉上泰勒姆先行离场。
齐拉姆摇头叹气,决定先不去管她了,自己儿子要紧,她上前去拿煎熟的食物,快步进屋去给伊尔萨斯吃。
“先准备晚饭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陶蔚招手叫过戴比,压低声音道:“看你挺喜欢她的,但是应该发现她有点奇怪,帮忙看着点行吗?”
戴比双眼一亮:“行!”
陶蔚看他兴奋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决定了
在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她不能随便给人打上赤伮族人的标签。因为兽人对赤伮族深恶痛绝,这个雌性会被赶走甚至杀死的。
必须尽快弄清楚,否则跟不似的,想想就可怕。
陶蔚回屋去找伊尔萨斯,一进门就发现他的房间已经空无一物,而自己的小窝满满当当,有他的物品。
“不是说不准搬过来吗!”
“她住在隔壁,一有动静我就会发现。”伊尔萨斯伸手抱过她,“你不想跟我睡。”
他使用的是陈述句,并且这抱人的动作越发自然了,陶蔚都没反应过来。
“我们不是伴侣,这样是不对的。”陶蔚没法跟他说什么礼义廉耻,只觉得很头疼。
“你的追求者无法胜过我,”伊尔萨斯没准备放手,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是族长,理应得到最好的雌性。”
陶蔚听到这言论嘴角微抽,敢情这家伙忽然发现了当族长的好处?
别看伊尔萨斯似乎是最正直的那一个,但是他不讲道理起来,谁也比不过。
人就是要在你房间生根发芽,你用什么阻挡?
陶蔚说到后面都无所谓了,“随便你吧,我很信任你,伊尔萨斯,所以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对吧?”
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偏偏后者满脸认真:“奇怪的事情是什么?”
“没什么!赶紧出去等吃饭!”陶蔚一拍脑门,决定去外头静静。
“阿麽给了我食物,先给你吃。”伊尔萨斯再次把人拉回怀里,并把石碗递上来。
陶蔚暗自磨磨牙:“真是谢谢你,但是我不饿。”
第65章 苏拉()
当晚,伊尔萨斯成功入住陶蔚的房间;他们将要睡在同一个床铺上。
也不是没有挨着一起睡觉过;之前在山洞受伤的时候哪讲究那么多;甚至陶蔚早就被看光了两次。
虽然目前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但陶蔚不想去多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或者说就此留下来是否必须找个兽人依靠,如果非要选择;伊尔萨斯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你在想什么?”
伊尔萨斯走了进来;他浑身水汽;吃完晚餐就去湖里洗澡了。
靠着湖畔生活;每日打捞鱼虾;陶蔚便指导了几句如何潜水游泳;没想到还真有人学会了。
虽然都不熟练,并且兽人对水域天生带有恐惧与排斥,但时日尚短;他们每天都能接触湖泊,熟练游泳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在想那个玛兰怎么不来了?”陶蔚瞄了他两眼。
伊尔萨斯拿出自己黑色的骨刺;在石头上轻轻磨着,“我让她别来。”
就知道是这样,真是绝情呢,那样年轻的妹纸;并且拥有婉转的嗓子。陶蔚还挺好奇的:“那你为什么要跟我结成伴侣?”
她可是听说;在乌沙鲁的时候伊尔萨斯就拒绝了好些雌性;其中条件最好的当属阿妮塔。
在没有看到芙伊娃之前;阿妮塔是陶蔚见过的雌性当中身材最好的,她胸大不说,整个人的体格也不错,很符合这个世界对于生养的需求。
若说因为和阿妮塔的父亲不合,上一辈的恩怨导致伊尔萨斯厌恶她,那其它雌性呢?
伊尔萨斯磨着骨刺,一边道:“你为什么不跟我结成伴侣?”
陶蔚被噎了一下,“不带反问句的,现在是我问你。”
“我”
“伊、伊尔萨斯”门口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她拿着火把,咬字很生硬,是那个雌性。
屋内的两人齐齐转头望去,陶蔚惊讶的发现她的神情平和了许多,不像白天那样桀骜不驯。
“伊尔萨斯”她重复了一遍。
虽然语调非常难听,但是陶蔚好歹是听懂了,不由问道:“她会说话,那就不是”赤伮族人了吧?
伊尔萨斯没有赞同或者反对,只道:“她晚上偶尔会说话。”
会说话才能沟通啊,陶蔚趁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雌性有一点迷茫的看着她,随后才缓慢答道:“为什么在这里?”
“嗯?”陶蔚挠挠头,转身问伊尔萨斯:“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伊尔萨斯继续磨骨刺,“没问过。”
“我、苏拉,苏拉!”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伊尔萨斯:“伊尔萨斯。”
“苏拉是你的名字?”陶蔚放缓了语速,她觉得这应该不是赤伮族人的雌性吧?
看她手肘不正常的拐向内侧,应该是很早就受过伤了,没有及时正骨才会变成这样。
她会不会就是流落在外的雌性,被什么动物养大,才导致野蛮的表现呢?
陶蔚的脑海里不由出现什么狼娃猴娃一类,也不是没有过但是谁教她说话呢?
伊尔萨斯皱了皱眉,低声道:“苏拉是‘离开’的意思。”
名叫苏拉的雌性点点头,“我的名字。”
她看了看陶蔚,然后向伊尔萨斯走去,在他脚边蹲坐下来,接着就不动了。
“你不能在这里过夜。”伊尔萨斯放下骨刺。
苏拉摇摇头:“不,不”
“出去。”伊尔萨斯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苏拉一个劲摇头,指手画脚想说什么,无奈表达能力有限,只能自己着急。
这是什么情况?陶蔚有点看不懂了,“你是从哪来的呢?”
“那里,那里。”苏拉想了想,嘴里发出一个奇怪而模糊的音节,类似于‘休里’的发音。
“休里是地方的名称么?”
陶蔚的语速很慢,尽量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苏拉点点头,指了指自己:“赤伮族。”
“!!”
陶蔚吃了好大一惊,才想着这样拥有智慧能够沟通的雌性,应该可以推翻赤伮族人的怀疑了,谁知她忽然就承认了?
伊尔萨斯两眼沉沉的盯住她,倒没有做出什么防备的举动,因为对方一个雌性,他足够应付。
好半天陶蔚才回过神,张张嘴一时半会不知道该问什么囧。
“你你为什么会说话?”
“阿麽,教。”苏拉可以说是有问必答,随即她就有点失落起来,“阿麽没了。”
这是死了的意思?陶蔚与伊尔萨斯对视一眼,忽然一个猜测跃上心头。
苏拉一词是离开的意思,她的阿麽给取了这名字,并且会教她说话所以阿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