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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恒:“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
药皇:“你不用考虑,江山代有才人出,她现在想抽身也做不到,你把她培养成了这样。”
王远恒:“这难道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药皇:“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远恒抬起头,对上药皇鄙视的眼神,然后咧着嘴笑了。
天色黯淡下来,整个王楚楚的私人别墅宁静异常。
王家内部的紧张担忧,因为罗天带回了王楚楚而宣告终结。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得到了好消息。
王楚楚的私人别墅,王楚楚的房间里。罗天静静守候在床边,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王楚楚。
她睡得很香,很甜,她那修长的睫毛像一根根竖起来的钢针,衬托着安详而绝美的容颜。
她像个安静的公主,一个熟睡中的超然美人。但她身上的气质,却依旧让所有人惊艳和迷醉。
她是美丽的,聪明的,同时她也是可怜的,无奈的。上天给了她很多,也拿走了她很多。
罗天深吸着气,然后扭过身靠在床头,慵懒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不认为刚才责备王远恒的几句话有什么过分,一个完美无瑕的美丽女孩,被他活生生培养成只知到在特定圈子里打转,却从没真正接触过社会的女孩儿。
这不仅是王小美女的悲哀,也是王远恒自己的悲哀,甚至是王氏族人的悲哀。
堂堂锦绣,尽找不出一个有血性的男儿,反倒让一个不到27岁的衣倾城来承担一切,这又是一个悲哀。
吐出一口烟,罗天扭头看向身边熟睡的王楚楚,轻叹着拉动被子帮她盖好。
他知道,她可能很少有时间这么安安稳稳的睡觉。即便睡觉,她脑子里恐怕也运转着各种商业计划,各种数据链条。
她闲不下来,她的地位决定了她的命运,她就是一只被束缚的金丝雀。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被轻盈推开,一身黑色制服,风尘仆仆的王韵走了进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轻的关上门,很轻的迈着步子接近床边。
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王楚楚,王韵冲着罗天指了指,然后小声问道:“累了?”
罗天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他看着王韵,从王韵雪腻的小脸上,他看到了憔悴和疲倦。
“你也累了!”罗天无奈的说道。
“不累。”王韵认真的摇了摇头。
罗天漠然的抽着香烟:“去洗洗睡吧。”
王韵没说话,她只是又看了王楚楚一眼,这才无奈的在床边坐下。
“女强人有什么好?”罗天这话像是问地板,因为他耷拉着脑袋。
王韵露出恬静的笑容:“尊严,女人的尊严。”
罗天扭过头,注视着熟睡的王楚楚:“尊严,尊严是要付出代价的。”
“曾经你问我,人什么最重要,我说是梦想!”王韵抬起头直视着罗天:“今天我依然这么说,女人的梦想就是尊严,小姐,我,包括你小姨,衣倾城,都有尊严,每个女人都有!”
罗天转过脸看向王韵,然后抱以最真挚的微笑。
他不赞同,但他尊重,他尊重所有人的选择,包括王韵。
王韵看着熟睡的王楚楚:“如果你能守候她一辈子,或许她在拥有尊严的同时,也会感觉到温馨。”
罗天:“不能!”
王韵:“我看到她第一次哭,为你,你倒下的一刻,她的心碎了。”
罗天沉默着没有说话,继续吸着手里的香烟。他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迷糊。
如果这话换成是王楚楚说,他会毫不犹豫的逃跑,跑得远远的,然后再找机会欺负她,气她,让她一直恨下去。
不要怀疑一个男人的意志,很多人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这话对,这话也不对。
有责任心的男人,不会因为**而觊觎,更不会因为觊觎而**。
责任两个字,被糙男们重复使用者,他们一直挂在嘴边,包括身边的女人也在提醒着男人的责任。但他们只会说,却不会做。
王韵轻叹着看向罗天:“今天玩得开心吗?”
罗天一愣,看着王韵,顿时脸色泛起诡异的笑容:“你得问她,这妹妹才是真疯了。”
王韵再次扭身看向熟睡的王楚楚:“她呀,诶!背负得越多,她就越不会让人知道,你真以为小姐只会耍脾气吗?实际上小姐的聪明,一点都不比衣倾城差。”
第三百七十章 你下来做什么()
罗天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向阳那个王八蛋有消息吗?”
“没有!”王韵摇了摇头:“听说好像是逃走了。”
罗天:“抓到他,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
王韵无奈的盯着王楚楚:“她恐怕下不去手,别看她气急败坏。”
罗天撇了撇嘴,然后翻身下床,抖了抖身子说道:“我还得去接受惩罚,你也洗洗睡吧。”
王韵转过身,错愕的看着罗天:“你师父药皇吗?”
“何止啊。”罗天苦涩的笑了笑:“带着人家女儿出去私奔了一趟,害得整个王家提心吊胆。”
王韵莞尔笑着直起腰:“不会,他们很心疼你。”
“走咯,受罚去。”罗天欢乐的冲着王韵挥了挥手,匆忙转身拉开门,跑了。
望着罗天的背影,王韵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个家伙,整天都没个正行,恐怕也只有他师父能制住他。
深吸了一口气,王韵再次转过脸看向床上的王楚楚:“你才是真的幸福,希望你能感受到他的好!”
……
客厅里,药皇和王远恒正面对一盘围棋博弈着,相互思考,像是两位隐居世外的老神仙。
罗天从到了二楼,就直接一个翻身跃下,直挺挺的出现在客厅里。
这引起了思考的两个老头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的朝罗天看了过来。
药皇瞪着罗天,然后没好气的笑骂:“逞什么能?御龙心诀还为入门,有什么不得了?”
罗天笑吟吟的掐着腰:“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干掉一个特种兵级的高手。”
“呵,这混小子。”王远恒笑着指了指罗天,然后抬头瞪向药皇:“这也是你狗日教的。”
罗天大摇大摆的走近两位老人:“王叔叔,我不会为刚才的话给你道歉。”
王远恒翻了翻眼皮:“你以为我稀罕你小子的道歉?”
“带丫头哪儿野去了?”药皇专注的盯着棋盘,顺手夹起一颗黑棋放在棋盘。
“啧,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王远恒不乐意的瞪向药皇。
罗天眼珠子一转,尴尬的笑着说道:“她比我野。”
“真的?”王远恒当即扭过头,直愣愣的望着罗天。
“真的!”罗天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老头面面相觑,面面相觑着又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罗天确认,这两个老头一定又邪恶了。或许他们还会幻想,和王楚楚出去玩了一整天,有没有发生点什么。
于是,罗天就无语的坐在药皇身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下棋。
想象中的受罚,并没出现。两个老头好像是把罗天给遗忘了,以至于让罗天做在沙发上,真的变成了木头。
沉默了好一会,罗天试探着朝药皇问道:“师父,没事……我……我去睡觉咯?”
药皇回过头,古怪的打量着罗天:“你以为可能?”
罗天:“……”
王远恒幸灾乐祸的桀桀笑着,但目光仍然停留在棋盘上。
瞪着两个老头,罗天郁闷的直翻白眼。他突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师父所谓的惩罚,就是让他这么干坐着。
好一会,药皇才悻悻的问道:“事情都结束了吧?”
“结束了。”罗天拉长了声音,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坐直了。”药皇突然将一颗棋子按在棋盘上。
这话像是对王远恒说的,但是罗天立即坐直了身子。他很清楚,师父这话是对他说的。
王远恒意兴阑珊的瞄着罗天:“混小子,你还犯浑么?”
罗天恶狠狠的反瞪着王远恒:“下次我带你女儿跑远点。”
王远恒:“很好!”
“刚入门,你就这么领罚,是不是太安逸了?”药皇懒散的坐会沙发上,连看也没看罗天一眼。
王远恒急忙抬头制止:“哎,老不死的,他没犯错。”
药皇专注地盯着棋盘,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天,一个男人不怕犯错,怕的是不知道错在哪里。”
罗天委屈的看着药皇,然后委屈的站了起来,闷着头闪身到两个老头中间,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怎么可能轻易过去。尤其是现在还有个严厉的师父在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饶恕。
但他依然倔强的认为,带王楚楚出去没错。纵然是遭到惩罚,也心甘情愿。
王远恒看着罗天的举动,顿时一怔。顿时急忙起身:“哎,小天,你这是干什么?”
“别管他,既入我门,必守规矩。”药皇夹着棋子,冲着王远恒挥了挥手。
王远恒瞪向药皇:“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想我安心下棋?”
药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王远恒转过身,伸手去拉跪着的罗天:“起来,你小子傻了,你的傲气呢?”
罗天像座磐石,直挺挺的跪着,任凭王远恒怎么啦,他就是一言不发,甚至一动也不动。
他虽然不知道师傅的脾气,但既然师父这么说了,又已经拜了他,接受师傅的惩罚,那是天经地义,没有师父的发话,任何人也制止不了。
王远恒拉了好一阵,见罗天丝毫不动,这才扭头瞪向药皇:“老东西,过分了啊。”
“下棋。”药皇丝毫没看跪着的罗天一眼,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
“起来。”王远恒又扯了一把罗天。
只可惜,他这老胳膊老腿,对于坚若磐石的罗天毫无用处。
深吸了一口气,王远恒气结的瞪向药皇:“你让我老脸往哪儿放?往哪儿放?”
药皇:“揣兜里,该你了。”
“下个屁。”王远恒突然将手里的白棋子仍在棋盘上,恼怒的坐回了沙发上。
药皇抬起头,看了一眼王远恒,这才微微笑着将手里的棋子按在棋盘上。
王远恒气不过,再次抬起头:“药皇,他是你刚收的宝贝徒弟,你也一直说,他是你唯一的宝贝徒弟。”
药皇轻叹着坐会沙发上,这才扭头看向笔直跪着的罗天:“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知道!”罗天板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药皇翘起二郎腿:“说说看。”
“但我觉得自己没做错。”罗天认错,但绝不后悔,他认为该坚持的东西,必然坚持。不管他是传授技能的师父,还是德高望重的王远恒。
对王楚楚的感触,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她今天这种近乎兴奋又绝望的神情,就像一把锋利的钢刀,时刻穿透着他的灵魂和心扉。
药皇猛的扭过头,一脸严肃的直视着罗天:“你还有理了?”
罗天:“有没有理我不知道,但我自己觉得问心无愧。”
药皇:“你倒是问心无愧,你却有愧于整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