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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
他挂着氧气,旁边嘟嘟嘟的心跳测试仪上,弯弯曲曲的波浪线不断游走,诠释着他虽然昏迷,但仍然还是个活人。
床边,王楚楚坐在一张椅子上,抱着胸,一直默默注视着床上的罗天,甚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她像是看入了神,又像是入神的思考着什么。她现在很安静,就像一尊栩栩如生的女神雕像。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间门被推开。王韵端着一盘早餐走了进来。
反手关上房间门,王韵轻盈的来到王楚楚身边:“小姐,吃点早餐吧。”
王楚楚呆呆的摇了摇头,目光继续落在昏迷的罗天身上。她现在像个无微不至的妈妈,正关注着调皮的孩子熟睡。
王韵看了一眼床上的罗天,轻叹着说道:“你都一夜没睡了,你去睡会吧,我来看着。”
“别吵。”王楚楚不耐烦的嗔了一句。
王韵就闭嘴了,她很识趣,尤其是在王楚楚面前,她一直都坚持着私人助理的职业素养和精神。只是在这时候,她的心情和王楚楚一样沉重,甚至比王楚楚还要沉重。
床上的罗天,就像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那个活蹦乱跳,油嘴滑舌,整天气得小姐跺脚的罗天,而今失去了生机。
相比起现在安静躺着的罗天,王韵更愿意他是那个活碰乱跳,油嘴滑舌的罗天。哪怕他每次欺负小姐,把小姐气得捶胸顿足,也总好过这样的安静。
可惜事与愿违,任何事情没发生时,人们总是不知足的想要更好,也从没想过什么叫后悔和珍惜。当一切都来临的时候,珍惜和后悔,已经变成了最无济于事的废话。
“刘医生他们安排好了吗?”过了好一会,王楚楚望着昏迷的罗天,呆呆的问道。
“恩!”王韵沉闷的点了点头。
她没办法像平时那样生机勃勃,嬉笑怒骂。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她认为小姐也一样。
王楚楚扭过头,看了一眼王韵,轻叹着抱着胸靠在椅子上:“你也喜欢他。”
王韵:“我从没否认过。”
说到这里,王韵突然意识到什么,带着古怪的眼神看向王楚楚:“也?小姐,你……”
“别瞎猜。”王楚楚好像知道王韵要说什么,当即摆手打断了她。
王韵抿了抿红唇,识趣的没在往下说。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喜欢和小姐的喜欢有着本质的不同。她的喜欢,早在罗天要走时,就已经被加了引号。
而小姐的喜欢,或许机会更大,也更适合。
她还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罗天在昏迷时最后说的一句话。他是摸着小姐的脸颊说的,他凄凉的笑着,又像是依依不舍的笑着说,你真美。
这三个字,诠释着罗天的心境,也诠释着他对小姐的态度。相对比小姐看到罗天中枪时的反应和歇斯底里,以及小姐第一次的哭泣。他们,更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我唱起这首歌,我又想起你了,还记得那年我们都很快乐……”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房间里的沉闷,王楚楚迅速摸出手机站了起来。
接通以后,王楚楚嘶哑的喂了一声,接着就点头,然后转身看向床上昏迷的罗天,然后挂掉了手机。
“是董事长吗?”王韵紧张的盯着王楚楚。
王楚楚冷淡的恩了一声,再次回到椅子上坐下。
沉默了好一会,王楚楚释然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就指望神秘的药皇了。”
王韵也点了点头:“我听说,药皇是一位神人,就是不知道和罗天的医术比起来,哪个更厉害。”
“你认识药皇?”王楚楚转过脸看向王韵。
王韵摇了摇头,一脸黯然的嘟囔着:“药皇只是一个传说。”
王楚楚再次沉默下来,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清晰的一幕,那是罗混蛋刚住进别墅的第一天,刚和她发生第一次矛盾。
他受不了打击,小肚鸡肠的要走。好在当时老爸压制了他,才没让他犯倔。
想起那时候,王楚楚又突然气呼呼的撅起了小嘴。
罗混蛋很可恶,自从那次浴室的尴尬以后,她就一直这么觉得。
不过还好,当时都克制住了,要不然自己这清白之身,可就真的完了。
想起这些,王楚楚看着罗天又如了神,她就像期待重病男人苏醒的妻子,以至于那绝美的脸上仍旧挂着担忧,憔悴和期待。
王韵站在一个人畜无害的位置上张望,她想靠近,至少能看得清楚一些。但碍于王楚楚,她又不能靠近,以至于她纠结的踮起脚尖张望。
突然,王楚楚气呼呼的嘟囔着:“如果你能好起来,我还是会和你吵架。”
“为什么呀?”王韵下意识的接过话茬。
王楚楚警惕的扭头,当她发现王韵的时候,又无奈的转过脸,继续看着床上的罗天:“因为他太可恶,他老欺负我。”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可恶。”王韵嘟囔着,然后试着靠近王楚楚。
“你就这么怕我?”王楚楚依然注视着罗天,但这话却是说给王韵的。
王韵:“我不怕。”
王楚楚:“我从没拿你当外人。”
王韵:“但是我……”
王楚楚:“但是你拿我当外人。”
王韵黯然的叹了口气,紧盯着床上的罗天,局促的把住了王楚楚的香肩,她视乎再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她也没有拿王楚楚当外人。
第三百零七章 药皇()
王楚楚轻靠着王韵,目不转睛的盯着罗天,像受了刺激的小姑娘,就这么安静的靠着,视乎在最累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在这不平静的夜晚,一个男人的生死,牵动着两个女人的心。或许这该是悲剧,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又何止是荣耀那么简单?
“我爸快回来了。”王楚楚突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王韵坚毅的点头:“罗天有救了。”
王楚楚:“他昨晚又用妖法了,还把人给杀了。”
王韵:“你怕吗?”
王楚楚:“如果有一天他对我们也这样……”
王韵:“不可能,他不会。”
王楚楚又轻叹着直起腰,转过脸仰望着王韵:“他对你比对我好!”
王韵呆滞的摇着头:“不一样。”
王楚楚皱着眉头,视乎想从王韵雪腻的脸上找到点什么。可惜,她看到了和她一样的担忧,牵挂和期待。
抱着胸,王楚楚再次靠在椅子上,远远地盯着罗天,盯着像死尸一样的罗天。
就在昨天,她本来想问罗天是不是喜欢她。但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这个混蛋给气得不行。
王楚楚虽然涉世不深,但冰雪聪明。
可是对于男欢女爱这些事,她却很迷茫,因为她从来没经历过。以至于她认为问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是很丢脸,很尴尬的事情。
但是从罗天这些天的态度中,她得出一个结论,罗天心目中喜欢的人,应该像叶静姝那样,风情万种,妖娆迷人,而不是整天和他吵架,刁蛮任性的自己。
哒哒哒的马达轰鸣声从窗外传来,终于打破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刺耳的马达轰鸣,也让沉默中的王楚楚和王韵同时眼前一亮,不分先后的朝窗户边涌去。
透过窗户,她们看到灰蒙蒙的天空里,一架银白色直升机缓缓飞来。她们都很清楚,那是希望,是她们的希望,也是罗天的希望。
于是,王韵第一个兴奋的握紧了粉拳:“我去接他们,你照顾好罗天。”
王楚楚转过身,看着王韵火急火燎的跑了,她也释然的吐出一口气。
抱着胸,王楚楚再次来到罗天的床边,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罗天,感受着从罗天身上散发出的炙热气息,她有些恍惚。
罗混蛋有救了,她的一颗心,也放下了大半。
她虽然没见过传说中的药皇,但却经常听他老爸说起过。
这个药皇,可不是一般人,传说他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医术简直出神入化。
曾经,她也问过老爸,为什么不叫药皇来给弟弟治病。
可得到的答案,只是老爸无奈的苦笑。
轻盈的坐在床边,王楚楚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旁边的输液管。
不管怎么说,她用一切可能和不可能的办法,让罗天活到了现在。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期待,但她不知道,因为罗天的命不掌握在她手里。
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房间门被推开传了进来。
首先进来的人是王韵,她兴奋得一塌糊涂,但兴奋之余,她还是很礼貌的让道给后面一位。
接下来进来的人,让王楚楚有点傻眼。因为进来的人是个老头。
一身八卦道袍穿,一把长须拂尘,一张苍老而威严的脸颊,雪白的头发和白雪般的修长胡须,勾勒出一位仙风道骨的长者。
长者风尘仆仆,但却很有气势,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奇人,至于让王楚楚这种见过大世面的美女总裁也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以此来表示对白发老人的敬畏。
白发老人进来以后,没看别的地方,一脸凝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王楚楚身旁的软床上。他看床上的人,因为床上的人,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人。
就在这时,紧跟着闯进来的王远恒着急忙慌的提醒:“老药,快动手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白发老人扭头撇了王远恒一眼,并没动,而是一脸惊奇的把着修长的胡须。
“神奇,果然神奇,天下尽然真有这样的体质,看来你的说法是对的。”
“你说什么?”王远恒来到白发老人身边,一脸疑惑的看向床上的罗天。
白发老人严肃的脸上露出慈祥:“先前你与我吹嘘这小子昨晚如何如何,老夫并不相信,现在一看,老夫终于相信了。”
王远恒和王楚楚对视了一眼,都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发老人昂首挺胸的说道:“去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这小子,我收下了。”
“噢!忘了,忘了。”王远恒突然尴尬的笑了笑,这才掉头转身离开。
白发老人虚眯着眼睛,在王楚楚木然的注视下,这才一步步走向软床边。
他至始至终没看王楚楚一眼,他到了床边,就直接坐下,然后伸手扯下插在罗天手腕的输液管,并且蛮横的一把扯下了林虎嘴上的氧气罩。
“你干什么?”王楚楚发现事情不对,终于忍不住呵斥起来。
“你是王家丫头?”白发老人头也没抬,就开始忙着帮罗天查看伤势。
王楚楚有些不满的翻了翻眼皮:“是,这样他会死的。”
白发老人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指,麻利的在罗天身上点了几下,伴随着一阵嗖嗖声,原本昏迷中的罗天顿时微微颤抖起来。
王楚楚看到这一幕,顿时惊讶的看向罗天:“他……他有反应了。”
白发老人轻轻掀开震惊中的王楚楚,冲着空荡荡的门口嚷嚷起来:“王远恒,你个老不死的能不能快点?不想救你女婿了?”
“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也想收他做徒弟吗?”伴随着门外的一声回应,王远恒捧着一个古典盒子匆匆闯了进来。
听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