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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里衣做的怎么样了?”这时候,外婆问了一句。
同样,及笄礼的礼服有内三层的里衣和外三层的正装礼服,一般来说,正装礼服都要代代相传为美,但是里衣却一般都要由女子亲自动手制作。早在上半年前回家探亲的时候,外婆就给了秋水三批质量上乘的丝绵锦帛,三批料子各不相同,但都是白『色』,也都是外婆手中从前留下来的好料子,秋水这一年间,早就用这三批布料做成了内衣、里衣和中衣三件正装里衣,三件里衣虽然都是白『色』,但是却也层次分明。
“早做好了。”说着,秋水从行李中拿出三件同样包裹在包袱中的里衣,这些衣服衣料娇贵,不能钩挂,秋水保存的一向仔细。
此时她拿出了面料柔软,轻若无物的三件里衣。
第29章()
等到秋水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后; 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外婆正坐在外间,自己泡了壶花茶; 正喝着。
“外婆; 怎么样?”她走了出去; 脚上穿的,是自己过去半年间早早就做好了的一双白『色』锦缎绣着金银线,并以珍珠装饰的绣鞋,硬硬的木头为底; 里面镂空,并装入了装饰用的熏香花包; 走动之间; 暗香浮动。
看着里间走出来的外孙女; 外婆的眼睛染上了一丝湿润; 当年无数次,她曾经幻想过女儿穿上这身衣服的样子,可是后来造化弄人,总是未能如意,如今看到花朵一般的外孙女,穿着这身自己曾经穿过的礼服; 盈盈向着自己走来; 时光似乎流转。如果老头子能看到; 还不知道要有多高兴。
“好好好; 我的秋水终于长大了。”
第二天一早; 秋水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 别看秋水如今临时回国,只为自己的及笄礼,但是及笄礼的准备,却早从一年前就开始了,一开始都是外婆在准备,半年前秋水回国的时候,外婆就叫着秋水一起参与了一应的准备,后来秋水回了花旗国,剩下的一应准备都是外婆在做,一年的时间,外婆精心的准备了盛大的及笄礼,老宅不但被打扫一新,还做出了花团锦簇的各种装饰。
宾客名单是早就拟定好的,都是附近交好的世家大族,这些江南世家们,虽然祖宅在这里,但是族里很多人也都出仕于各地,但是族里的老人以及长辈们,却还有很多都回到了祖宅养老,外婆和他们的交情,是从秦末就相交下来的。
早晨,早就请好了的梳妆『妇』人们早早来到了祖宅,这些『妇』人都是远近闻名的梳妆娘,谁家有婚礼之类的,她们都是出场最多的,无论是婚礼还是及笄礼,各种场合的各种妆容,她们都很是熟悉。
一早起来,梳妆『妇』们就进入了秋水的房间,香汤沐浴,香膏涂身,从天还未亮一直忙到了天亮,秋水才算是梳妆完成,小口吃着特别为她准备的早餐,花瓣熬成的粥,还有花朵制成的小点,指甲盖大小,各种各样的花朵样式,精致无比,这是外婆特意为着她的及笄礼而提前一年在温室花卉大棚里定下的鲜花,姑娘家的及笄礼,讲究的人家都会准备各种各样的花卉,但是秋水的生日在冬日,依靠自然开放的鲜花,未免有些不及,因此外婆早早的提前一年就和附近的花卉公司联系好了,足足定下了一整个大棚的花卉,只为了这一天。
早上,朝阳升起,宾客们陆续都来了,叔祖和表哥在门口接待着客人,祖宅的正门早早大开,平日举行大事的外院宽敞的正堂正屋里,族老们和亲人坐在左侧,宾客朋友们坐在右侧,一一坐好,王敏和唐糖还有唐铮也来了,许是头天晚上说好了,叔祖见到王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待一般客人一样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就让人领着他们坐到了宾客就坐的右侧。
对于这种情况,王敏满心怒火,但是看到二叔祖冷淡的眼神后,只能按耐下所有不满。
今日的仪式本应由父母主持,但是考虑到秋水的情况,外婆亲自主持了仪式,攒者则由姑婆担任,她年岁长辈分高,而且儿女双全夫妻恩爱,是典型的福泽延绵的人物,由她担任攒者,再合适不过。
今日里来的宾客并不算太多,都是镇上从前交好的家族,虽然人不算太多,但是却也都是江南世家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一时间好不热闹。
吉时已到,正式开礼,早就一身汉服正装的外婆这时站起了身,对着所有宾客说道,“今天是我外孙女秋水的及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光临!下面,及笄礼正式开始,秋水入场拜见宾朋!”
秋水身着三层里衣三层外衣的正装礼服,沿着园中的阳光走来,阳光和浮尘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似乎映照在了一片五彩霞光中,她乌黑的青丝垂于身后,双手交叠,目光平视,步履从容,稳稳的走了过来,仪态优雅淡定,尽显端庄大气。
宾客一侧的方一洲和唐铮看的目不转睛,看着那少女从霞光中走来,周身似乎闪着月华,美的不似真人。
而应邀前来的严舒眼中则放『射』出经验和羡慕的眼光,那一身的及笄礼服,也只有秋水这样的家族才能拿的出来吧。
而王敏看到了,则是嫉妒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那一身礼服,是她的外婆传下来的,她本以为会传给她,将来会由她传给唐糖,没想到今日却在秋水的身上见到了,怎能让她不嫉妒?
而她身边的唐糖,则满是艳羡,眼神中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一直以来,对于这个传说中的姐姐,她的态度都是俯视的,不为其他,只为了她是唐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有着母亲的宠爱,和唐家这个顶尖家族的身世,而反观姐姐,母亲对她向来是不闻不问的,她的身后有的,也只是落魄了的家族,因此一直以来,对于这个姐姐,她都是怜悯中带着一丝施舍的态度,可是今天看到她这身无以伦比的礼服,还有来的那些气质高贵典雅的宾客,她一直以来的优越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秋水走到大厅中央,面向正前方,先是恭谨地向正中作为代表家族的族老施礼,然后分别向左右宾客施礼,最后面向正堂跪坐在准备好的席位上。
姑婆走上前来为她梳头,一边一边念念有词,念的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祝词,这时,有少女碰上托盘,盘中是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外婆走了过来,为秋水『插』上了玉簪,随后姑婆又把一支七彩丝线编织成的花朵和一支罕见的五彩翡翠牡丹簪在了秋水的鬓发上,一时间,少女更是姝『色』艳丽,光华四『射』。
这时,外婆引着秋水从起身,走出正堂,从廊侧走入后面的祠堂,身后跟着族老,进入祠堂,在三本族谱上分别的记上一笔,这是王家、叶家和秋家的族谱,王家本就家资不算多,又算是分支了,记上也就是告慰一下祖宗,到了秋水这一支,后面这一分支的族谱估计就要永远封存,不再现世了,而秋家,这还是叔祖特意拿来的,秋水后,主枝也要转移了,只有叶家族谱,外婆恭敬正式的记上了秋水的名字,因为外婆已经是叶家最后一个后代了,子孙凋零的叶家今后的族谱,就靠着秋水继续往下延续了,而这也象征着将来叶家所剩的家产,也都会由秋水来继承,因今天来的族老大都是王家和秋家的,叶家只有外婆一人,因此更是无人反对。
记载完毕,秋水又回到了正堂。
她端起早就准备好的酒杯,讲酒洒在地上,以敬天地祖宗。
外婆拿来了一个外包月白丝帛的小册子,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庄重的写下了“安乐”两字,作为秋水的字,这字中,也包含了外婆对她的浓浓的疼爱,不求别的,外婆只希望秋水这一生平安喜乐。
及笄礼后秋水退下,外婆则招呼来宾,一片欢天喜地,听着来宾们夸赞秋水端庄秀美,外婆喜不自胜。
及笄礼后,宾客散去,秋水也在第二天和外婆他们一起回到了自己家里,只不过,这次同行的还有方一洲。
“外婆,我想,”晚上,吃完晚饭,秋水独自来到了外婆的房间,对于自己即将做的事情,秋水有些忐忑,她害怕伤害到外婆,可是前几天王敏在门前的吵闹却是让秋水下定了决心,当断不断,她不想再如前世那样陷入被动,既然终究不属于自己,还不如断的干干净净。
“秋水,你是不是要和你母亲……”外婆却早已经猜到了秋水的来意,自从前几天自己女儿在门前闹得那一出,看当时秋水冷淡中夹杂着讥诮的反应,她也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如今,不过是心中想法得到了验证。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必顾及我。”对于那个女儿,这么些年,叶老太太也早就伤心失望,如今想来,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女儿和外孙女,女儿钻了牛角尖,如今看来,她们中,她总是要舍弃一个的。
“外婆,对不起。”看着外婆慈祥的面容,秋水满心的愧疚,自己终究还是『逼』迫外婆做出了选择。
第30章()
第二天; 王敏正在收拾行李,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间门; “进来。”唐糖正坐在一边帮她收拾; 母女两个默默无语; 似乎还沉浸在前天那盛大的及笄礼里。
“唐糖放心,妈将来一定会把你的及笄礼办的比这个盛大十倍。”王敏看着有些落寞的唐糖,立刻出声安慰,在她的心里; 她只有唐糖一个女儿,那个污点; 她凭什么要有这么盛大的及笄礼; 凭什么要有这么光彩照人的礼服?虽然嘴里说着安慰女儿的话; 但是她的心底却清楚; 想要找出意见比秋水那件还出彩的及笄礼服,似乎不大可能,唐家的礼服,她在唐老爷子那里见过,虽然也是华丽异常,但却远比不过秋水身上的那件。
“王女士。”进来的却并不是她以为的唐铮; 而是一个四十出头; 看上去一副精英范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女子; 也是一身的西装革履。
“你们是?”在外人面前; 王敏的贵『妇』范还是能端的起来的。
“王女士; 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请问您方便和我们谈一下吗?我们是受秋水秋小姐的委托而来。”说着,男子递过一张名片给了王敏。
听到自己那个已经不听话的大女儿的名字,王敏的火气无端的上升,“好,一个小时后,在楼下茶楼见。”她倒要看看这个女儿还有什么要说的。
一个小时后,安静的茶楼包间中,王敏、唐糖还有唐铮,坐在了那对男女的对面。
“这是秋水小姐转交给您的,”说着,男人拿出一张支票,王敏拿起一看,是张五百万的支票,和支票在一起的,是一份文件,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份关系断绝书,是秋水和她断绝母女关系的文书,上面居然还有自己母亲作为见证人的签名。
“呵,休想!”王敏”啪”的一声把文件甩了回去,“你觉得我缺钱吗?”自己丈夫的企业在华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其中虽然还有其他两房的股份,但是总体来说,还是自家占大头,丈夫又一向对她言听计从,金钱方面更是从来不亏待她,她在这方面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的,区区五百万,她怎么会看在眼里。
听了她的话,中年男子并未生气,似乎对她的态度早有预料,他只是平静的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声音平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