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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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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着告诉我,‘我是军人,不愚带不了兵,而自古以来,若无我们这些愚者,岂有你们这些智者的安身立命之所?’正是这句话,令我感悟良多,愿与你结为异性兄弟,愿为你出生入死”

    说起当年来,虞康安表情微动。

    金鸩却陡然拔高声音:“可后来我发现,你的确不愚,你是无能!”

    虞康安目光倏地一厉。

    金鸩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纸屑全扔他脸上:“他被贼匪掳走,是你无能!他贪生怕死,是你无能!他竟可以当着你的面捅死那狗官,亦是你无能!尔后怕自己力不从心教出个大祸害,轻易选择放弃,你是无能之中的无能!老子若是你,便会将自己双腿给砍了去往孤岛自生自灭,因为该死的是你!”

    虞康安被他逼退一步,脸色通红。

    “冲儿早慧,天生神勇,自然与众不同,他原本有希望成为悍将,取得的成就超越你虞家几代人,但就是因为你的无能,硬生生将一名悍将逼迫成了悍匪,你倒是说说看,你和我究竟是谁在断大梁的传承!”

    纷纷扬扬的纸片下,金鸩冷笑着指向他,“亏我死里逃生回来,得知冲儿死讯,还自责自己无能,无颜见你,躲了几年才敢与你联系。而后前往福建助你抗贼,你竟还不敢向我坦白实情,你说你无能不无能!就凭你这无能之辈,活该你保卫的家与国全都风雨飘摇!”

    “你!”虞康安被他骂的气血不顺,真气涌动,手中的刀都颤颤拿不稳了,只想一刀朝他劈过去,可双脚又像是灌了铅。

    寇凛在一旁听着两人吵架,听的不亦乐乎,庆幸自己没有什么八拜之交,不然一旦决裂,一见面简直就是互相揭短大会。

    见状,他抱着楚谣前行一步,不失时机地道:“金老板,您也不能这么说虞总兵啊,毕竟您和本官一样,没有真正为人父过,站直了说话不腰疼”

    虞康安经他一提,想到了什么,再次提刀指向金鸩:“对!我是无能教不好儿子,你说的头头是道,你自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

    他说话时,下意识朝笼子看一眼,却发现楚箫和虞清竟然不见了,只有段冲站在笼子前。

    靶场上闹哄哄时,虞清起身从笼子里走了出去,楚箫才发现笼门根本没锁,也连忙起身追出去。

    段冲虽然没有回头,但肯定是知道的,没有阻拦。

    陪着她走出靶场范围,看守靶场的护从们依然没有阻拦。

    楚箫想到段冲先前说的抓虞清来,是金鸩的吩咐。他扭头看一眼靶场,明白过来段冲告诉虞清真相的原因。

    金鸩的最终目的,还是在帮他治疗晕血症。

    虞清走到了悬崖边,跳上一块儿大石头,盘着腿面朝大海坐了下来。

    楚箫爬了半天才爬上去,在她身边坐下:“你还好不好?”

    虞清向后仰躺,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仰头望着星空:“怎么说呢,不是很好,心情有些糟。”

    糟是正常的,楚箫想要安慰她,却因为从没有安慰过,不知该说什么。

    虞清倒是自己开了口:“从前,你总当着我的面数落你爹,说你爹结党营私,权欲熏心,是个奸臣政客,我便总是洋洋自得,说我爹保家卫国,深受百姓尊崇。”

    “恩。”楚箫点头。也正是因为虞清常说的缘故,他才总拿虞康安与他父亲相比较,越比越觉得自己的父亲面目可憎。

    “前阵子得知宋世非当年落水的真相,我又庆幸我有一个好父亲。”虞清看着星空失了会儿神,喃喃自语道,“是因为我们哥几个虽没有大哥习武的天分,却还算勉强符合他的要求,所以他才是个好父亲么他常说我们虞家人没有男女之别、嫡庶之分,能上战场的就是他的好孩子。这句话我常常拿来教训弟弟们,从不觉得有问题,甚至颇为自豪。如今瞧见大哥的遭遇,我不禁在想,倘若我有个弟弟像楚大你一样,晕血,软弱,无能,还一身反骨不服管教,终日里与他作对,即使不被他拉出去以军棍打死,也会被扔去一边,得不到他一丁点疼爱的吧”

    虞清最后这几句话,将楚箫说的呆愣住。

    讷讷中,他的呼吸陡然快了两拍。

    许久后,他垂下头,神色不比虞清好到哪里去。

    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最初开始厌恶父亲,是因为父亲只顾着争权忽视母亲,忽视他们兄妹俩。

    却原来父亲忽视母亲的时候,母亲竟与旧情人私下里时常见面。

    楚箫现在已经有些搞不懂,母亲病重的最后半年里,每日怎么流也流不完的眼泪,究竟是为谁而流的。

    可他一股脑全部怪在父亲头上。

    再说父亲对他们兄妹的疏于管教。

    他们山东楚氏,九百年门阀大族,父亲身为长房嫡长子,知书知礼,温文尔雅,在外永远保持着他的君子如玉。

    而他楚箫身为长房嫡长孙,父亲却从未以此来要求过他一句,由着他和虞清在外胡闹。

    父亲是很忙,可一旦有闲暇,从不会考他的功课,问他读书的进度,只会陪着他们兄妹吃饭说话。

    日头晴好,便拿着本书坐在院中,翻书的空隙,微笑着看一眼他们兄妹在院子里玩耍。

    这就是父亲整整用了几年,才发现他不学无术的一个原因。

    母亲离世时,父亲二十五岁,即使肩上担着家族的传承,依然答应母亲不再续弦,此生只这一儿一女足以。

    知道他其实不学无术的那年,父亲也才不过三十出头,会痛骂他丢了楚家的脸,会将不孝子挂在嘴边,更会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他满院子打,却依然没想过再生一个成器的儿子,反而愈发的关心他和妹妹。

    父亲的确是野心勃勃的想成为首辅,但他并非看重权欲,他和金鸩一样,都是生逢乱世,有自己想要完成的理想。

    就比如父亲书房内的摆设无论怎样变化,总有一幅字挂在案台对面的墙上。每当坐在堆满公文的案台后,一抬头就能看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楚箫不禁想,他究竟是从哪里判断父亲是个大奸臣的?

    一时居然想不起来了。

    他对政事一无所知,他到底是怎么判断的呢?

    寇凛是个举世公认声名狼藉的贪奸,事实呢?

    洛王是深受百姓爱戴的贤王,事实呢?

    金鸩是这东南海上恶贯满盈的盗匪首领,可事实呢?

    如今连虞康安,都暴露出令他瞠目结舌的另外一面。

    从京城至此,不过短短一段路程,他已然看到人生路上遍地荆棘,充满恶意。他将自己无知的善良给了他尚不懂分辨是非对错的人世间,却将自己所有的憎怒,都给了那个为自己披荆斩棘、抵挡恶意的父亲。

    在与父亲对抗的第十二个年头里,楚箫终于做出了判断。

    父亲是个好父亲,而他的确是个不孝子。

墓室() 
靶场上。

    处于恼怒中的虞康安还在揭金鸩的底:“你少同我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无能;你比我更无能!你不仅无能;你还无耻!我儿子不认我;楚箫不是也一样不认你吗?要不然你将楚箫关笼子里做什么!”

    看人相互揭短;都不用自己调查;真是有意思极了。寇凛以极强的自控能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不能笑,不然稍后可能会被媳妇打死。

    楚谣听见虞康安这话险些晕过去,她想挣扎着下地;但刚醒来不久四肢绵软无力,只能在寇凛怀里转过头看向金鸩,脸上带着悲怒;以眼神质问他。

    寇凛也仔细看向金鸩。

    金鸩明显愣了愣;勃然怒道:“虞康安,你胡说八道什么!”

    虞康安收刀归鞘;冷笑道:“当年楚夫人去世;你我赶回京城;你整天跑去偷看他兄妹二人;比楚尚书还要关心;你敢说他们俩不是你的种?”

    金鸩气的发笑:“我比你还关心你儿子,难道我也睡了你夫人?”

    “你竟敢辱我亡妻?!”

    “不准我辱你亡妻;那楚尚书的亡妻就由得你来羞辱?!”

    “那你敢发誓你与谢静姝之间清清白白?!”

    “我与她清不清白与你何干?!”

    “你心里有鬼!现在的你我已经看不透了,但从前的你我比谁都了解。你这人做什么都坦荡磊落;唯独说到谢静姝的时候遮遮掩掩;一副心虚的模样,必定是因她做了令你良心不安,违背道义之事!”

    虞康安话音落下有一会儿,金鸩并未出声反驳,只绷紧唇线,隐忍许久,吐出一个字:“滚!”

    虞康安冷脸道:“段冲是我虞家人,我容不得他在外作恶多端,必须带回族中治罪!”

    “你想都不要想!”金鸩指指他道,“你最好赶紧给我滚,不然有你后悔的!”

    “我杀不了你们,你当你麻风岛能困住我?”虞康安毫不示弱。

    金鸩冷冷一勾唇角:“段冲!”

    段冲立刻上前抱拳:“孩儿在!”

    金鸩命令道:“立刻放话出去,说虞总兵虞少帅如今都在咱们岛上作客,让浙闽交界附近的倭人、海盗以及黑道势力去偷袭虞家军驻地,一个人头金爷赏一百两!”

    虞康安面色一变:“你敢!”

    金鸩笑的嚣张:“你认为现如今有我金鸩不敢做的事情?”

    “你别以为我真拿你麻风岛没办法!我能荡平这里一次,就能荡平第二次!”虞康安沉声警告,“金鸩,我给你两个月时间考虑,将段冲押给我处置,不然咱们战场上见!”

    “滚!”金鸩依然这一个字。

    虞康安瞥一眼段冲,提刀拂袖离开。

    他走了之后,金鸩原地伫立片刻,感觉到楚谣还在瞪着他,转身走到楚谣面前去:“你不要听他胡说,我骂的他颜面尽失,他气不过故意的。”

    寇凛冷笑了一声:“气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知道了段冲是他儿子,想提醒我们不要乱说话,不然他就让我岳父颜面尽失。”

    金鸩微微颔首:“是这样。”

    楚谣依然死死盯着他,咬牙咬的腮帮子都疼了:“金爷,不只虞总兵,连我都觉得您每次提到我母亲时,总是含糊其辞。”

    金鸩苦笑着伸手,想摸一摸她的头,但她却躲了过去:“这事儿我不想提,也不想说谎欺骗你。总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也希望我有你们这双儿女,可我没这个福分。”

    楚谣又想说话时,金鸩看向寇凛:“山上风大,送她回去吧。”

    寇凛点了点头。

    *

    等回到山顶上后,金鸩给楚谣换了个住处。

    因为楚谣先前住的暖阁与他的卧房是相通的,寇凛住进来自然不方便。

    将楚谣放在床上,寇凛去倒了杯水,走回来递给她:“你昏迷时出了那么多汗,先前醒来忘记先给你喝水了。”

    楚谣坐在床上接也不接,垂头看着锦被上的苏绣图案:“我不渴。”

    “这不是渴不渴的问题,你先前发热了,必须喝水。”寇凛握着杯子在床沿坐下,“金老板不是都说了么,他与你们没有亲缘关系,你为何不信?”

    “他提起我母亲时,真的很爱模棱两可。”楚谣长长叹了口气,“若真的清清白白,他为何不敢直言?”

    “也许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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