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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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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没错,楚谣嗔怪道:“你该叫醒我们,让我们与她道个别。”

    “道什么别,没准儿过阵子又见着了。”寇凛满腹心事,食不下咽,本着不浪费原则嚼蜡一般陪着楚谣吃早饭。

    他还在思考要不要去福建的事儿,且有空慢慢想。

    虞清先走是必然的,她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而他带着楚谣自然是追不上的。何况洛阳的事情尚未解决。

    楚谣不知他的打算,只觉得寇凛这话是在安慰她。上次一别是五年,这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去了。哥哥待会儿知道,怕是又得消沉好一阵子。

    果不其然,傍晚时外出归来的寇凛将柳言白几人喊来院中,交代他们莫要将金矿案透露出去,几人的反应不一,唯独楚箫没听见似的,双眼无神。

    他昨个生了一整天闷气,与虞清的房间挨着,愣是忍住没搭理她。夜里辗转难眠,反省大半夜,准备早上起床来与她和解,不曾想她就走了。今日一天,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袁少谨听罢寇凛的嘱咐,忿忿不平:“大人,道理我都懂,但就这么将他们的恶行遮掩过去吗?无辜枉死的人岂不冤枉?百姓们也永远也不知真相?”

    阮霁经手的案子多了,明白其中的无可奈何,只微微叹气。

    院中石桌围着四个石墩,只寇凛一人坐着,抬眸扫了袁少谨一眼,不等他说话,却被柳言白抢了先:“死者已矣,沉冤不得雪又能如何?至于真相,除了有心人之外,重视的人远没有你以为的多,不必操心。”

    袁少谨又道:“那史书又该怎样记载?后世”

    柳言白轻笑一声:“史书会记载洛王意图谋反失败,你是知道真相的,想要拨乱反正么?”

    袁少谨瞬间哑口。

    柳言白又道:“但我觉得,金矿案被压下,以洛王与寇指挥使各自的名声,野史更多会记载锦衣卫指挥使寇凛奸邪小人,敛财无度,洛王不愿与其同流合污,被他污蔑谋反”

    袁少谨彻底闭了嘴,回想他念过的史书里,文字下不知掩埋了多少血淋淋的真相。

    寇凛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嘴角微勾:“柳博士这番话听着深明大义,理解圣上的决定。可本官怎么觉着,你心里是在嘲讽呢?”

    阮霁脸色一变:“寇指挥使,柳兄绝无此意。”

    阮霁岂不知柳言白在心中嘲讽,嘲讽今上不管这世道风雨飘摇成什么模样,依然只顾着粉饰太平。

    但这话说出来,是锦衣卫有权将他就地正法的大不敬之罪。

    柳言白似苍松般站着,淡淡道:“下官竟不知寇指挥使如此博学多才,还懂得读心术?”

    楚谣站在房内听着,因为几人说话的地方,就在她窗外不远,听的极为清晰。

    有些为柳言白捏把冷汗,寇凛猜他是天影少影主,楚谣是不信的,她这位老师素来不为权贵折腰,不然当年也不会得罪那么多人,即使得了郑国公这座靠山,依然丢了状元的名次,被扔去国子监做个助教。

    连她爹都惋惜柳言白空有才华和抱负,奈何太过固执,脑袋一根筋,不懂为人处世,根本不适合参政,去教书也好。

    听不出火/药味儿来的袁少谨问道:“那接下来是要将洛王押解进京?他可会被处死么?”

    阮霁想要岔开寇凛与柳言白之间的话题:“只是意图谋反,并无确凿实证,洛王乃皇族,估计会判个终身监/禁吧。”

    竟只是个监/禁?袁少谨深感大梁律从根源上就不公平,忽然又想到:“那神都卫指挥使裴志坤呢?寇大人,您有没有禀告圣上?”

    寇凛看向柳言白:“柳博士猜猜本官有没有禀告?”

    “没有。”柳言白摇摇头,“若定洛王之罪,裴志坤必须摘干净出去。他背后站着裴宋两家,私下里根本处置不了他。即使是圣上,也不能为所欲为。明知动不了他,寇指挥使何必多此一举,甚至还有可能被裴家反咬一口”

    袁少谨道:“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楚箫终于清醒了一些,讥诮道:“裴志坤站的可是你袁家的队。”

    “金矿案我父亲肯定是不知情的。”袁少谨正色道,“我父亲虽然可他不至于。”

    楚箫冷笑:“那倒是,袁首辅只需在家坐着,多少金银财宝送上门去,还真看不上区区一座金矿,为之铤而走险。”

    “你!”袁少谨竖起眉毛,昨天说好的“好兄弟互相帮助”呢?才过了一天就来挖苦挤兑他!

    亏他昨晚认真思考了一整天,要不要与他冰释前嫌!

    便在此时,段小江在院外报:“大人!神都卫指挥使裴志坤到访!”

    寇凛慢慢起身:“让他去议事厅等着。”

    段小江道:“是!”

    “人是本官请来的。”寇凛随口解释,尔后看向袁少谨,“本官记得你书法极好,且善于模仿。先前三司会审,曾模仿楚箫笔迹,为他做过证。”

    袁少谨一怔:“大人想要属下模仿谁的笔迹?”

    寇凛不答:“随本官来。”又指柳言白三人,“你们也来。”

    又是一日的夕阳西下,锦衣卫百户所外,一街两行,佩刀神都卫齐整列队。

    议事厅外,指挥佥事罗明辉也带着一队精兵站满整个院子。

    在一片天地肃杀的氛围中,寇凛悠闲迈入议事厅中,拢着手看向已稳坐左下首的裴志坤,笑着道:“哎呀呀,裴指挥使好大的官威啊。”

    裴志坤冷冷淡淡的喝茶:“我不过是心里害怕,求个自保而已。”

    “说的哪里话,在你神都卫眼皮子底下,本官才是寝食难安。”寇凛走去上首坐下,柳言白几人去了右客座,“怎么回事,竟不给指挥使大人奉茶?”

    “不必了。”裴志坤哪里敢喝他的茶,生怕他暗中下毒,扫一眼柳言白几人,都是参与者,可以放心说话,“寇指挥使邀我来,是不是圣上的指示到了?”

    寇凛点头:“圣上的意思是,金矿案必须压着。”

    裴志坤攥着的拳头终于松开,这样一来,他的安全将更有保证。毕竟金矿案兹事体大,他身为总指挥使一概不知,根本说不过去。

    寇凛给段小江使了个眼色,段小江将一本折子递给他。

    裴志坤打开一瞧,是寇凛准备送去内阁弹劾洛王谋反的折子,如约定所言,检举人是他裴志坤,折子下有寇凛的署名与官印。

    寇凛道:“现在只缺你一份折子了。”

    裴志坤道:“我回去就写。”

    寇凛冷笑道:“裴指挥使就在这里写吧,你不放心,本官也不放心,本官得看着你写好。本官的折子由你派人送,你的折子由本官派人送,如此一来,咱们彼此都心安。”

    裴志坤沉吟,的确是双方都心安。

    但他先走出议事厅,喊了一名贴身暗卫,将寇凛的折子交给暗卫,吩咐他送去京城安济侯府、让他身为侯爷的父亲送往内阁之后,才回来写折子。

    连锦衣卫百户所的折本和笔墨都不用,吩咐手下回南大营去取。

    然后由罗佥事送入厅中:“大人,您要的东西。”

    裴志坤开始写折子。

    右边坐着的几人面面相觑,柳言白则盯着美滋滋喝茶的寇凛,知道他是准备向裴志坤发难,甚至可能忤逆圣意扭转乾坤,但猜不出他打算怎么做。

    这牵扯到到党派政治,柳言白承认自己不如寇凛掌控大局的能力。

    “写好了。”裴志坤署名后,盖上官印,交给段小江。

    段小江却拿给了袁少谨。

    袁少谨惊讶接过,打开逐字逐句的认真研读。

    寇凛问:“怎么样?”

    袁少谨正想说没问题,脊背忽地一僵,想起先前寇凛问他是不是善于模仿字迹,明白寇凛将这本折子拿给他的原因。

    他在问自己有没有把握模仿裴志坤的字迹。

    袁少谨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但此时有些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龙袍之事,他只是负责搜寻,心里知情,但并未参与。如今,则是直接参与进来,甚至还可能罪犯欺君。

    但他相信寇凛不是陷害自己,大人一贯剑走偏锋,定有深意。

    袁少谨手心冒汗,却郑重点头:“没问题。”

    他看到寇凛似乎松了口气,给他一个“你这小子有前途”的眼神。

世道() 
“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告辞了。”裴志坤片刻也不愿在锦衣卫的地盘上多待;起身抱了抱拳准备离开。

    寇凛往椅背上一靠;指尖突突点着扶手漆面:“等等。”

    裴志坤的手立刻便搁在了刀柄上;沉沉问:“寇指挥使还有何吩咐?”

    寇凛微笑着再使眼色:“小江;将圣上的密信拿给大人瞧瞧。”

    段小江走去裴志坤身边;深深躬下|身子;双手捧着密信,高高举过头顶,以示对圣上的尊重。

    行这般大礼;裴志坤只认为装模作样,暗暗嗤笑一声。

    而坐在斜对面的柳言白,恍惚窥见段小江在密信被裴志坤取走、自己垂下手那一刹;电光石火般从裴志坤侧腰间摘走了他的牙牌。

    因为身子弓着;恰好挡住裴志坤向下看的视线,他浑然不觉。

    何况段小江原本就是江湖盗贼;从前和天影一样有个贱毛病;偷盗宝物之前喜欢提前告知主人;尔后在对方重重防范下盗走。

    据资料说他只失手过一次;险些丧了命;被寇凛从江里捞了起来,自此金盆洗手成为寇凛的奴才。

    段小江摘了令牌之后;迅速退下。

    裴志坤看罢密信内容,吃了一惊:“圣上竟让你就地秘密处死洛王?但证据不足;不经押回京中审判;何以堵得住悠悠众口?”

    不将金矿案翻出来,只凭一件龙袍和他的证词,并不能落实藩王谋反。不然的话,其他藩王将人人自危。

    袁少谨和楚箫对视,那封密信他们刚才都看了,没这么写啊。

    信是假的!反正圣上的密信通常是由司礼监的亲随太监代笔,没有固定笔迹,更不会署名盖章。

    但寇凛这是假传圣旨,杀头重罪!

    寇凛浑不在意:“圣上许是怕洛王被审时,将金矿案说出来吧。”

    裴志坤摇头:“不可能,那是自寻死路。杀头和监|禁之间他懂得选。”

    寇凛有些许无奈:“圣心难测,本官只能担个骂名照办,回去等着被言官们弹劾,反正也被弹劾习惯了”

    这话裴志坤相信,寇凛是真小人不假,也肯定没少替圣上背锅。

    寇凛问道:“那裴指挥使觉得,本官该让洛王怎么个死法,才能将影响最大程度的缩小?”

    裴志坤隐觉有诈,道:“裴某一个带兵打仗之人哪里懂这些,寇指挥使才是行家。”

    正准备走,寇凛自顾自道:“本官喂他吃金子,做出他畏罪自尽的解释,如何?”

    裴志坤已生戒心,不咬他的钩:“寇指挥使看着办,告辞。”

    “那不送了。”寇凛也没拦着,吩咐段小江,“去地牢将洛王带过来,再去问夫人取二十两金子。”

    段小江:“遵命!”

    已走到门口的裴志坤听着这几句话,皱皱眉,快步跨出门槛:“走!”

    罗佥事立刻带着一百精兵紧随其后。

    离开锦衣卫百户所,天已黑透,骑上战马,裴志坤依然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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