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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不利,绑匪的目的还没透露,要发现吃不住孙芸芸背景,撕票的可能太大!
只能先找顾家人来先处理解决。
从顾琛嘴里获得联系方式后,绑匪拿着手机拨号去了,应该正在联系顾老爷子。
破房间里又只剩我们三个和其中之一绑匪,他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百无聊赖。
孙芸芸“喂”了声,我急着用眼神暗示她,她反而像听不见,继续认真的跟绑匪谈条件。她让这绑匪考虑考虑,要是放了她,会单独给他笔重金感谢。
绑匪充耳不闻,像对这钱毫无兴趣。孙芸芸继续诱引,那人还是面无表情。
不对。
事情哪不对劲,从我刚才的怀疑到现在绑匪的姿态来看,这次绑架案并不简单。
如果是图财的绑架案,怎么可能会有绑匪在听到孙芸芸开出诱人条件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又看了眼顾琛,他表情未改,太镇定得像一点不在意。
我心里最可怕的想法如初滋长。
绑匪回来,两人到门外悄声谈论,看样子顾家是答应了。
顾老爷子和大顾总肯定会亲自赶来,多让一个人知道就对顾家多一分不利。
孙芸芸是在跟顾家一起时被绑架的,之前孙芸芸吃坏肚子进医院已经在孙政那边开了不好的头,这次再出任何意外,顾家彻底别想在动心思到西藏头上。
他们只能赶在孙政知道前妥善处理好这事!
赶来西藏的飞机只有早上才有,顾老爷子和大顾总起码有这点时间要耽误,折腾到现在是凌晨四点,到顾家人过来还有几个小时。不料一个小时过去,门外的绑匪已经有了动静,有两个正在做准备要往外走,像是去拿钱。
果不出所料,两个绑匪开车从一旁的小路离开,守人的绑匪冲我吹了吹口哨,危险的眼神里泛着戏谑的冷光,我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有人去拿绑金了,为什么,明明顾老爷子不可能已经赶过来,他们又是最怕暴露这件事情的人。
只可能是……顾老爷子有留西藏的暗线。
像顾琛,多多少少都有深埋在暗地的手下,不到时候不会轻易浮出水面。顾家肯定也一样,早就埋了暗线在西藏,这次顾家不得不出动暗线,来先行处理这件事情。
想到这,我突然后脊发寒。如果一切都是我料想的那样,那太可怕。
是人心的可怕,能贪婪图己利刀这种惊心程度。这里是孙政的地盘,寸步寸危,稍错一步自己就完全搭进去,他怎么敢这么做。
我偏头又去看了顾琛一眼,他有所感知,也转过头来看我,我们隔着紧闭双眼的孙芸芸相望,我分明看到他眼底暗藏的恐怖笑意。
然后他突然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在跟我说话,他说了一遍就不动了,我脑子不停回转他刚才嘴唇的动作。
还是没想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又过了大概快一个小时,房间里的绑匪无聊的走完两圈又回来坐,对着闭眼睛的孙芸芸发出逗弄声。
孙芸芸猛然睁眼瞪过去,她哪见得惯绑匪的猥琐样,想骂又忍着,只狠狠的瞪他。
就是这动作惹恼了绑匪,他把烟蒂砸地面上,大步流星的走到孙芸芸面前半蹲下,黑手套扣着孙芸芸下巴一扭,孙芸芸被迫正视他时,一口吐沫吐在他脸上!
矛盾至此激化,绑匪气恼,扬手要扇孙芸芸的脸,手掌还没打下来,一旁的顾琛突然侧身一撞,把孙芸芸撞离刚才位置,绑匪的怒目立马转视到顾琛脸上。
“别敬酒不吃罚酒。”他恶狠狠的警告,连踹了顾琛好几脚,又烦躁的去门口透气。
跌倒在我肩上的孙芸芸哪受过这种气,她浑身直发颤,我低着声音在她耳边哄,没事没事,马上就会好。
绑匪提着四个大黑包回来,几个人声兴奋的在外面聊天,我指甲深陷掌心肉里的手才渐渐松开,起码我们没事了。
等几个绑匪都进来,视线各异的在我跟孙芸芸身上扫,我眼里的希冀慢慢减淡,孙芸芸哪看不出来这些,她愤怒了。
或许孙芸芸接触绑架的书面经验比我和顾琛都多,但她性子使然,哪看得进这种眼神,对着几个绑匪就骂。
我在一旁发着冷汗制止她,可孙芸芸哪会听我话,直到个绑匪过来拽住她衣领,撑着猩红的眼,一字一句的说,“你这嘴巴挺会动的,你多说一句,就别怪哥几个想办法堵你的嘴。”
这人话说完,其余绑匪发出淫靡的笑声,手比划出轮廓,抓着裆部裤子,舌头扫着嘴唇转动两圈,性暗示意味明显。
孙芸芸脸涨得通红,突然埋下脸,冲着抓她的绑匪脖子大动脉处,一口咬下去!
吃痛的绑匪痛楚绝望的哀嚎着,其余的赶紧涌上来想松开两人,其中一个彻底气了,只听突发的金属声一响,我定睛一看,他手里握着把弹簧刀,就要去刺孙芸芸!
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马上站起来要做点什么,当他刀尖离孙芸芸越来越近时,旁边一个力道撞开孙芸芸。
孙芸芸朝旁倾倒,压在我身上一并倒地,我吃痛的扭脸去看,顾琛微微弓背的站在那,脸色纸白,腹部吞进了一半刀身,定着一动不动。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一点一点的啪嗒掉到地面上,一滩血迹越扩越大,我脑子全被掏空,挣扎着要冲过去。
人命,这是人命啊!
顾琛很快倒地上不动了,绑匪东西拿到手,也解了恨,不想多耽误时间似的转身出了房间,再没回来过。
我拼命的绕开孙芸芸,挣扎到顾琛旁边,紧张的喊他叫他,想从他脸上看到点生气,可没有。
他安静的闭着眼躺在那,无声息的就像死过去了一样。
他真像就这么死了。
孙芸芸再见过市面多,大概也第一次遇见这样情况,她收起了平日高傲,嘴唇发颤的问我怎么办,顾琛会不会出事。
我哑着嗓音说不知道,我不知道……
等两三个人赶进房间时,仿佛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我淡漠麻木的扫视他们陌生的脸,却又着急的第一个解开孙芸芸的绳子,连问她有没有事。
看孙芸芸表情都快崩溃了,她冲着他们直喊,“你们救人啊!救人!”
那群人才恍然,第一次发现顾琛般,把顾琛抗到车上,也松开我的绳子。
等孙芸芸急着要赶过去时,其中一个赶紧委婉的制止,“孙小姐等一会,会有人来照顾你们,医院就别去了。”
孙芸芸哪能这时候出现在医院这种地方,顾家现在最想牵制的是孙政这边,他们让我跟孙芸芸在原地等,是在等顾老爷子过来。
我们站在房间里沉默,我没开口,孙芸芸垂着头,像在整理情绪。
又多久,顾老爷子慌张的脸撞入我视线里,他视线扫到孙芸芸,赶紧朝孙芸芸去,后面紧跟着大顾总和一脸不耐烦的温白也是如此。
在顾家三人都进来邀功的时候,接着又进来了一个人。
122。机关算尽()
孙芸芸跟我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跟过去,他穿得很随意,搭配略滑稽,像匆忙时胡乱套上的外套,架在他身上依然有种别样的悦目。
孙芸芸比我先动,她快步朝他去,发亮的眼睛直视他,“秦颂,我今天有点害怕。”
她是多要面的一个人,竟然这么痛快的泄露心底不安情绪。
秦颂的扭脸,眼神落孙芸芸脸上,贴着裤缝的手指抬起,抄进裤兜里,掏出块白手帕递给孙芸芸。
孙芸芸刚才是哭了几秒钟,又马上忍住了的。秦颂该看到她浅浅泪痕了。
这一刻我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险里缓过来,心像开了条口子般有点冷风挂进来。
秦颂把白手帕放孙芸芸手心里重重按下,又马上转过身,猛然看向我,顿了两秒,收起眼中的慌,大步靠过来。
最后两步时,他伸开长手臂,等拥上我后,再收拢,紧紧的收拢。左手掌按着我脑勺,往他胸口上按。
我耳朵贴在他不停起伏的胸口上,我很想捡之前秦颂笑话我的话回他,你的心跳真的好吵。
“没手帕了,我衣服布料还不错。”
我脸贴着他胸口,轻轻擦拭眼角的余泪。
我再抬脸从秦颂臂边朝孙芸芸看去时,顾老爷子正不停安抚孙芸芸。
如果孙芸芸自己出事他们大不必这么紧张,关键顾琛还姓着顾,孙芸芸跟他出的事,顾家难辞其咎,顾老爷子用从来没曾放低过的姿态,拜托孙芸芸不要告诉孙政。
当然他用词委婉,没明讲。
顾家人带着孙芸芸上了辆车,车上挤不下人,我跟秦颂在这地方等另一辆开来接,望着顾家远去的车尾,想他们到底要怎么劝到孙芸芸。
秦颂手掌突然盖在我头上,嘴里咬着根烟,“老子晚上收到条短信,说你出事了。老子想着不对就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你从来不关机。后来找人去顾家那蹲点,发现顾家有动静。”
所以他就跟上顾家一起来了。
可顾家一定不想秦颂插进来,事情暴露有风险,也不想秦颂在孙芸芸面前露脸,至于秦颂怎么把自己跟顾家人硬塞一辆车过来,就是他自己的歪脑筋了。
我皱皱眉,“你又一夜没睡?”
“啰嗦死了,闭嘴。”他倒没真的不耐烦,淡淡说完,又问,“想明白了谁干的?”
我轻轻颔首,“嗯,我想先去医院。”
秦颂微微眯上双眼,扔掉烟头划出的弧线外,车来了。
“好。”
到私立医院时,顾琛一度被送进icu,情况非常危险。
他被刺中左腹,刀口很深,出血量又大,几个医生都在全力抢救中。
秦颂带我到附近的旅馆开了间房,依然扔衣服在床面上耐心铺好,才让我躺上去,他说要再去盯顾琛那边情况,却定着眼神看我,半晌后,嘴角的笑意扩开了,“你他妈吓得脸都凹了,不知道求老子留下来陪你啊。”
我摇摇头,“我跟怕你去见他。”
顾琛啊,太可怕了。
我脑子多转两下,再想想,比较起来,反倒担心顾琛把秦颂带坏。
“别怕。”
秦颂半蹲下来,指腹摩擦我眉毛,来来回回的,他可能有些话想说,但忍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当天晚上顾琛清醒,秦颂带我再过去见他,要我坐在木椅子上,秦颂贴在我一侧,手掌盖着我肩膀。
“顾琛,你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你就一点不害怕吗,就这个地方啊,这是孙政的地盘。你真的疯了。”
顾琛狠在他挑了最危险之地对孙芸芸下手!可偏偏就是在这里才最足以撇清他嫌疑。顾琛狠在他上演的苦肉计十足!那么长的一把匕首,他腹部捅进一半。
“顾家工地那丢小孩闹事的农户是你安排的吧,我们刚进屋的时候,他们的眼神空洞的很,见到人才开始哭,太怪。你知道顾老爷子最忌讳这些,又肯定使了点手段,让他主动要你过来处理,他只给你四天时间,还排了经理和我跟着,他还是太放心你了。”
孙芸芸同一班飞机回来,该也是顾琛设计的。他这网织得,要错了一步,后面全毁。
他赌太大。
“孙芸芸如果不主动联系我,你也会想办法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