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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胸闷的久久说不出话,秦颂仿佛察觉到了,问我怎么了。
说了顾琛回来的事,秦颂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他冷笑了声,“他让你去他妈那房子里啊?想对你道德绑架不是。这家伙利用起女人来真是熟手,他让你帮他做什么?”
让你跟孙芸芸在一起。
我憋了口气没说,秦颂就没多问。再之后谁都没挂掉电话,他提到了我妈。他说我妈给他打了个电话,先谢谢他,又说起房子的事。
“那地方你们想住就住,不想住我找人帮你们搬东西,想回你们家也放心回,不会有人来找你们麻烦。”
秦颂把选择权送我手里,我挺内疚的,“秦颂,真对不住了。”
“呵,你对不住老子的地方多了去,这个不算。”
我说我再考虑考虑,他也答应了。
这两天叶九正好从老家回来,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堆送我妈手里,我妈欢喜的把她接进门,她自在的往我床上一坐,就跟我畅聊起来。
说着说着,叶九嫌姿势不舒服,又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手刚好伸到床头柜边,“咦”了一声。
“这什么啊。”
我视线顺去一看,叶九拿着的是孙芸芸照片,之前她打印了好几张纸,我想带给秦颂时漏拿了一张,刚好是有孙芸芸照片的一张。
我把纸抽回来确认,又把纸随手放旁边的桌面上。就跟叶九简单说了她背景,叶九摇摇头,若有所思道,“这是个红二代啊?可我怎么好像记得我在哪见过她……”
见过?叶九见过孙芸芸?
111。你有的选()
叶九说见过孙芸芸,我马上觉得不可能,忙问叶九是不是认错了。
她也皱起眉头,长长的“唔”了声,嘟囔说,“具体我也想不起来,但这女人扎的马尾我真记得,就是不知道在哪见的。”
叶九突然的这说法打乱我思绪,但又好像埋进颗种子,总让我看到了希望。
如果孙芸芸曾沾了叶九的圈子,那算不算把柄握在手里,就不用走太极端的路了?
就好比不用一定要秦颂跟孙芸芸在一起。
接到公司同事打来电话,说顾琛找我回办公室交接资料。他是短时回国处理事情,没几天就会走。
正好我也有话想跟顾琛说,打车时总着急想司机快点。
到了我曾经待过的公司,同事基本还在,文姐过来热情的拥抱我,说好久没见真的太想我。
没耽误太多时间,我赶进顾琛办公室里,把他要的资料堆他桌上。他还在进行手头上的工作,我忍不住出声,“顾总,我想跟您细谈孙芸芸的事。”
“说。”
“顾总,顾家想让温白和孙芸芸联姻促成西藏合作,温白什么性取向孙家不知道,但顾家总知道吧,这件事如果让孙家……”
他没抬头,眼珠上窜着快速扫我一眼,“你觉得孙家知道了会怎么做?”
我觉得……吗?
我语顿了片刻,又马上说,“孙家知道了,跟顾家的合作肯定会中止,甚至报复顾家,到时候顾总您……”
到这刻顾琛的手才彻底停了,噼里啪啦的按键声止了。
“我还姓顾。”
我没被顾家承认接受过,但我还姓这个。
我气紧,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总,是我考虑不周了。”
孙家要是知道温白的性取向少不了会让顾家没好果子吃。但顾琛也是顾家人,他还想手伸到西藏项目上怕是也难了。
这条路走不通,那孙芸芸自己这边,我提说孙芸芸身上可能会有污点,具体什么我会再调查清楚。
威逼不到孙家,但孙芸芸想要擦掉这痕迹,总该……
“她军人世家出身,会忍得了你威胁?”顾琛的口吻太冷,我太蠢。
没用。
顾琛的话让我像泄了气的皮球。我想了整一晚,想怎么走孙家这条路,想怎么走孙家这条路而牵扯不到秦颂头上。
可是。
“让你促成孙秦两家很困难?你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光想获利,哪有那么简单?”顾琛冷不丁问了一句。
我语塞。
“你这么担心怕伤了秦颂?如果他刚好也想这样呢。”顾琛站起来,正朝我走来。
“孙家的底你不清楚,秦家很了解,要打通了这层关系,今后干什么都能行个便利,商人图利,孙秦两家联姻,各取所需,皆大欢喜。”阴冷声调随他迈近的步子愈发深刻。
不会。
没有皆大欢喜。秦颂厌恶这样。
“你在把自己看得很重吗,秦颂他再逍遥,能过去父母那关?能撒手不管自己事业?就为了你,你信?”
我不信。
“要么情妇要么共步,你自己选。”
说完这番话的顾琛下了逐客令,逼我就范。
他给我的暗示已经够多的了,无论顾琛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最直接的要求是让秦颂和孙芸芸在一起。
但我想顾琛多唯利的一个人,他让孙芸芸自己选择跟秦颂在一起,不得罪孙家不影响孙家对顾家的印象,又容易在秦颂身上找到突破口痛打,在顾家和秦家眼睁睁看着情况下,从而吃下西藏这块项目。
顾琛恨我也恨那天在房子里打电话给他的秦颂。
——我们是好兄弟,怎么,不相信?男人的感情可没你们女人那么复杂,有块肉能分就分着吃,不能分就抢,要是都没饿死,过了还是兄弟。快饿死的人没有感情。
我匆匆出了顾琛办公室,脑子里回旋秦颂曾经的话。现在的顾琛和秦颂,还可能有几分感情?
回家后我妈在收拾准备搬走的东西,她正收拾到我书柜处,手里拿着我几本菜谱,准备收进箱子里。
我看鲜艳的菜谱封面,心敲着疼,半蹲下来,把菜谱扔进脚边的垃圾桶里。
我妈惊讶的问,“这些书不要了?”
不要这些书了。
这些书没用,助不了我往上走。我只站在原地,高处的手隔地太远,拉不到我。
下午秦颂的人也来了几个,帮忙把大包小包的送到楼下,我跟我妈两手空空的坐电梯下楼,看电梯数字不断变化。
我妈叹声气,“你会怪妈妈吗?”
我嘴巴苦,摇头说不会。
回了我爸妈家,家里稍沾了一层灰,简单打扫好就行。
正打扫到一半,中老年中心打来电话,好像找我妈去一趟,说要晚上聚个餐,她眼神询问我,我点头送她过去。回来的路上,正想晚上要怎么解决,正巧接到秦颂电话。
我是不想他这时候打来的,我最怕见他也怕见顾琛。但铃声不停响,我接起来。
“你晚上陪老子吃个饭啊。”
还是那般蛮横不商量的口气,我哭笑不得的说行。
到地方时,秦颂毫无异样,他还主动找我谈起孙芸芸这方的事,他直说自己也想参一脚,他父母那边也有这意思。
我吃着面前的兔肉索然无味,耐心咀嚼完正想问秦颂,那你想跟孙芸芸联姻吗。
还没问出来,旁边一个甜声打断,“你们好,打扰一下,这里在搞个活动,很快就要到五月二十号了,所以我们提前想做个调查,请问可以吗?”
打工的是个清秀美女,秦颂兴致很高的从她手里抽了一张问卷调查捏手里,“我看看哈。”
她也递了一份到我手里,上面写了几个问题。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
我愣了愣,在想,秦颂却很快报出个数字。
他得意洋洋的说,“老子都记着呢。”
我像刚软着腿下了危险的娱乐设备,心狂蹦乱跳。
“对方爱吃什么。”
鱼。
爱吃鱼。
“这是个饭桶,什么都爱吃。”秦颂乐着,眼睛含笑的捏着笔头对向我。
又连续了几个问题,答完的调查报告换了朵玫瑰。我盯着花瓣焉得颜色泛黑的边缘,隔太远也闻不到香味。
秦颂感觉到我表情不对,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摇头又埋下,像溺水被救时吐出第一口气。
“顾琛来找过我了,给我开了条件也提要求。他答应要给我的部分很诱人,太诱人。我有了就能逆改命运,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对吗?”
我抛去秦颂那边的问题,他没接。他脸色罕见柔和,又耸耸肩,“你怎么选?”
他没问在这样诱人条件下顾琛提出的要求,他那么聪明,他懂。
“我还有得选吗?”我幽幽道,声音虚弱无力。
他“啧啧”两声,打趣说,“既然他能让你办这事,你就有权选择答不答应,把自己后路逼没了的人是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到最后秦颂也没表态,把选择权重新推回我身上。
我心情很糟糕,跟顾琛和秦颂见完面也没任何好转。
回来后的叶九老爱往我这边跑,自从上次说要再打听孙芸芸消息后再也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她说这也奇怪,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她也不会记得孙芸芸这人,为什么这事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也奇怪,又或者是事情被主观上压下来,看来情况不小。
叶九若有所思的趴在我床上,琢磨了半天不说话,突然又激动的大声喊,“我知道了老板,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她是混场子的呢,不是!我想起在哪见过她了!”
112。你缺心眼()
我也被叶九的话带来激动不少。她说自己还只是抓住点苗头没确定,又拿着手机点开微信联系人去了。
那个号叶九是不愿意用的。那里面毕竟装着叶九怎么也不想去回忆的曾经,她心再宽也是肉,碰一下也疼。
她很快就从阳台回来,说是已经联系上人了,见孙芸芸那天好像还有另外两个熟人,正托她们想。
没出下午,叶九真打听到了,激动的跑来跟我说,的确是见过孙芸芸。
但不是她之前上班的夜店,倒是在那附近,那天晚上她跟人一块儿来上班,刚好看见有几个人围成团。
“那场面太激烈了,要不是在个小胡同口,肯定很多人围观,就三四个人围着一个人打,那人躺地上了,还一人一脚凑上去踢,特别惨。”叶九说到这烟瘾又犯了,赶紧关上门,拉我到阳台,快速点上根烟,夹在指尖笑眯眯的指了指我,“别告诉老宋哈。”
她说她记得孙芸芸这马尾,梳的整整齐齐的,踹人的力道又特别狠抓着人死处打,马尾就动啊动的,她当时还看起了神。
听叶九这么形容,真像是孙芸芸干的。
得了这情报,我自己留着没用,索性告诉顾琛也告诉秦颂,哪知道两人前后回我的话出奇一致。
都是让我继续调查这个被打的人,如果有后续问题,就不惜代价的一并解决。
看来两个人都没想把这事当成孙芸芸死穴抓手里,反而想解决了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又偏偏选了我来处理这事。
叶九又继续就这件事问了许多人,拿到了被打者的名字,我托顾琛查查底细,他查出来又给我,这人上次被打事后,残了。
他右腿废了,杵着拐杖开门见我,满脸戾气,问我什么事。
我脸上挂着笑,余光确认两边可跑的通道,做好随时后撤的打算。
这环境糟糕恶劣,算城中村了。
“你是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