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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冲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实在不知道喊什么,也随了句“爷爷”。
秦爷爷呵呵直笑,热络的招呼我和秦颂坐下,又寒暄两句,找佣人收拾出两间屋子给我和秦颂。
秦颂也不客气,站起来就过来抓我手,当秦爷爷面指着我脸,“爷爷,你看清楚咯,这女人要是在这边惹上什么麻烦,爷爷你帮帮她。”
我心头一热,就被秦颂带着往上走,想感谢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问他爷爷怎么也在这边。
“他顾家都知道挑这里,明摆着这地方有大肥肉,这几天国人在外国的确干出不少成绩,资本外搬的企业越来越多。这边有大市场,前景很好。早三年我爷爷就过来这踩点,没想到还是被他顾琛先得了手。”
也就是说,至少三年前顾琛就盯住这一块儿了?
这两天我都住在秦颂爷爷这,期间刘怡恩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过去。我照着秦颂意思,没提他爷爷的事。刘怡恩也没为难我,欢迎我随时过去都可以。
我把电话挂了,看秦颂正给他爷爷涂面包上的果酱,有部分沾到手指头,吮了吮,又把捏了块新的面包,给我递过来一份。
“刘怡恩催你了?”
“也没有……可能是吧,我听不出来。”我握着电话,开始回忆自己跟刘怡恩相处细节,她贴心热忱。
要不是细节处的微小古怪,我想她可能真的是个不错的朋友。
“听不出来就对了,刘怡恩从小就是千金,脑子想的跟普通底层不一样,我可不是讽刺你,你别玻璃心,这层面的人有这层面该考虑的东西,俗称心机重。她这事,复杂,说多了你脑子也转不过弯,你朝你能下手的地方去查,还是能想个明白。”
跟秦爷爷道过别,秦颂直接把我送到刘怡恩住的地方附近,离出一段距离,我从这下车她注意不到,等我拎着行李准备下车时,秦颂突然压过身来,一把拉过车门,又把我和刚才钻进的冷空气都堵回到车里。
“你不去送老子到机场,就当欠老子一次,这个你拿着。”我捡起秦颂扔我身上的东西看,是个巴掌大的小木头人,雕得不算精致,但挺讨喜的。
“你拿好,可别给老子弄丢了,快滚下去,老子赶时间。”
我提着行李下车,目送秦颂远去的车尾,到消失不见后,才到刘怡恩屋里。她特别热情的招呼我进去,还帮我备了热菜,没问我一句关于这两天的事。
到晚上,我躺在刘怡恩给我准备的房间里用手机,回想秦颂的话,开始查我能下手的地方。
我查了周喜茂的公司,但简单的没什么可注意的痕迹,又查了刘怡恩的名字,显然也没有。当我琢磨再查什么时,脑里突然蹦出个公司名字。
应晖。
我开始着手细查应晖,这间跟顾琛有关的公司,可能多少都跟刘怡恩有关系,没想到真被我在一个贴吧的小帖子里翻到,这公司最开始的经手人不是顾琛,而是刘怡恩的爸爸。
这点足以令我震惊。
这是06年的老帖子,一个员工抱怨老板苛刻,工作十个小时月薪才不到三千块钱,提到的老板名字不是顾,是刘。
为什么刘怡恩爸爸的公司会平白被顾琛经手,而这一次绑架案索要的又是应晖公司的股份。
也就是说,是大顾总想要通过股份弄到内部资料,查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大顾总跟刘怡恩的关系也颇深,从周喜茂公司上看得出大顾总对那次合作的谨慎。
如果刘怡恩跟大顾总关系很好的话,只可能说明刘怡恩要么是被两个人保护的太好不谙世事,要么是经历勾心斗角以单纯作武装。
我正费劲思索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电话号码,我接起来一听,是无论何时听见都控制不住厌恶的腔调。
“喂,老婆,我出来了。你过的怎么样最近?听说你挺厉害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这么久没见,我好想你,每天都为了你失眠,你在哪儿,我去见你?”
汪文故意放轻的音调太过诡异,刘怡恩的房间又大,我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四周,总怕汪文会从哪个地方窜出来,鸡皮疙瘩起得满手臂都是。
他能打电话,说明已经出来,究竟是谁保的他还说不定。但他既然有我的号码就肯定能知道我地址,现在他打过来是什么意思,挑衅?
“汪文,你还嫌闹得不够么,你觉得你还剩什么资格跟我叫嚣,你不一样,我也不一样了。”
我哪还是任他踩踏过一心想挽回危机婚姻的悲悯女人。奋力往上在爬,我不能再任由谁欺到我头上,可无论是婆婆汪文在拖着我的腿往下拽,还是高处的温白踩着我脑袋,都让我举步维艰。
“呵呵,你回来,回国看,你就知道我哪地方不一样了,对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睡吗,放心,等你回来,我好好满……”
我嫌太恶心赶紧挂掉汪文电话,可他又不泄气的一直打过来,我没接,他就转发短信,问我还记不记得他妈。
我盯着电话屏幕冷笑,我怎么不记得,这老太婆差点把我折磨死,我一辈子都记得她,永远永远,她都是我人生里最深的刀口。
——你知道吗,老婆,我妈被人当众毒打,拍了视频发网上去被人当笑话看,她现在神志不清连人都不太认得了,你回来让她看看,还记不记得你。
好笑,我懂汪文意思,他把这事赖到我头上来,不就是想让我认个错么,可我有的错可不是这个。
——那真可惜没看到,也遗憾不是我亲手干的。汪文,一报还一报,这事你应该懂的。
——我不太明白,老婆你回来亲自教教我,也教教咱妈。
我想汪文随他妈一起疯了。他那么贴他妈的心,对我肯定恨之入骨。可他想整我又能使出什么花招。
听他这笃定的语气,又好像有几分把握。谁给的,温白?闹过那事之后,也不太可能了。
等我准备睡下时,突然感觉到门外动静。
好像有人。
82。没有良心()
这步调发沉,不像是陈怡恩这体重踩出来的,是个男人。
我刚挂完汪文电话,神经还紧绷着,听到这声音更害怕。如果秦颂那两天带我去秦爷爷家是为让我避开到刘怡恩这里,那他坦然的放我回来,应该是危机解除了。
可为什么还有男人在,是顾琛?
我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悄声往门口走,悄悄把耳朵贴门边上,屏住呼吸等。
哪知道再没声音出现过了。
这时候已经很晚,如果是顾琛还想得明白。
但如果是别的男人呢。
我不放心,正准备开门看,门缝刚拉开,刘怡恩抱着托盘站门口,表情惊讶又带着歉意,“是我吵醒你了吗,我想给你送点水果,你明早就能吃。”
我扫了扫她脚上软底拖鞋,点头说声“好”,刘怡恩走我房间这一路上都没发出声响。
不是她,刚才的不是她啊。
刘怡恩劝我早点休息,贴心问我被子够不够,等她出去,那发沉的脚步声再没出现过。
我折腾了一宿,眼皮子早撑不住。等第二天醒来,刘怡恩兴奋的问我要不要陪她去逛超市,可外面风雪正大,我犹豫后还是答应了,眼皮却老跳。
昨天汪文的话还在我心里敲鼓,他会做什么,现如今的他还能做什么。
刘怡恩已经裹着围巾帽子催促了,我赶紧跟上去。
没走两步,我实在不放心想给顾琛拨个电话,但碍于刘怡恩挽着我手在,只得借口去超市厕所,刘怡恩笑着说一起。我没办法只好给顾琛发短信,提到汪文这事,想请他帮我查查汪文最近动向。
好几分钟顾琛都没回,我又打了两个电话也没人接,免得刘怡恩疑心,只好先出去。
超市不小,刘怡恩挽着我推着推车的手,兴致很高,一边耐心选一边跟我聊天,提到了顾琛,也说到秦颂。
她说顾琛表面上看起来顽强坚韧,但内心敏感,秦颂不一样,秦颂就是个毛头小子,能冲能撞。两个人都还没成火候,要磨砺。
刘怡恩年长顾琛三岁,说这话没觉得突兀。
秦颂说的对,刘怡恩生来跟我跟普通层面的女人走的路数不一样。她是含金汤匙的千金,被精心栽培,我在为一条裙子一件护肤品折扣犹豫,她考虑的从来不是这些。
是不是我度过的这些经历,在她眼里,比起顾琛,比起秦颂,还要小打小闹。
可是……她爸平白破产,她就这么甘心到周喜茂公司里做一个小员工?
刘怡恩往推车里添了一层东西,又指了指水果区,说要去挑点,突然我上衣口袋一震,我脚步骤停,勉强冲刘怡恩笑,让她先去,我在这边看看。
她没起疑,微笑着小跑去了水果区。
我赶紧拿出手机看,是顾琛发来的消息,叫我赶紧回电话。
看他语气不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等接通后,顾琛提前说,“二十分钟前你妈妈坐车出了村,已经有人在往她方向赶,追上问题不大。市里也有接头的人,不会出事。”
我妈,出村?
我心抽得难受,汪文狗急跳墙了还能做什么,他只可能对我妈下手!
可我妈周围有人看着,他去不了也知道是徒劳,就引我妈出去!
我赶紧挂了电话,给我妈打了过去,几次因为信号不好没联系上,我手发抖的反复打,最后打通了,我急问她出什么事没有,现在人在哪。
她挺诧异的,“怎么了这么着急,居委会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房子出问题了,要我回去看看。”
这电话能打通算是救回我一口气,我全身犯软,竟语塞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对她念叨,“妈,你别回去,你别回去了,你快点坐车回村。”
这种有家不能回的滋味我尝够了。我妈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家,我答不上来。
可她体贴理解我,没多问什么,就说到站之后会下车转乘回去的汽车,她没什么事,叫我别担心,还安抚我两句。
我闷得心慌,挂了电话,又给汪文新号打,他听我声音挺得意的,还幽幽的问我是不是想他了。
没忍住,我没在人来人往的超市里忍住,手紧攥着推车扶手,压低声音大骂。
“汪文,你没良心!我妈怎么对你的你就没想过吗!她把你当至亲人对待,什么都向着你,可你妈怎么对我的?她差点打死我!她那么对我爸,那么对我一家,我怎么放过她?你讲点良心,汪文你讲点良心。”
“那是我妈!!”汪文在电话那头冲我嘶吼,蛮不讲理又理直气壮。
汪文怎么就忘了,我也曾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应该跟他相互依靠扶持的合法对象。
“我做什么了?我就是让丈母娘回来看看自己房子有什么问题?我到现在可什么都没做过。可是你,黎西,你对我妈做的那些事不觉得恶毒?她那么大把年纪,你下得了手?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看看她,你就看一眼。”
汪文一定要把我往罪人的名衔上引,他要我体谅婆婆年高力弱,谦让她尊敬她。
可是……
“她也配?要我去看她,好啊,精神病院见。”
我凭什么惯他们。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