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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西?你是小秦的人,我不为难你。你能被他带出来肯定知道分寸。你想继续留在公司,就留,这次的事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顾总需要我做什么?”
他眼皮微抬,才有了点情绪,或许是意外。
“这件事总要有人负责。”
这文件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在负责,整个公司都知道,除了我之外,能对这件事负得起责的,还可能有谁。
大顾总估计到我已猜到,就站起来要走。他好像并不屑在这地方多待,经过我身边才停下。
他左肩离我右侧一拳之距,没和我交换表情,只声音递进我耳朵里。
“把全部的责任推他身上,否则走的人是你。”
大顾总离开带走了读卡器,里面藏着真正做了手脚的人。
我至始至终没看见他真面目,或许这已经不重要了。
办公室只剩我一个人,我立在原地努力回想种种经历。
本以为这是温白对我设的一个套要赶我走。
是我不自量力也异想天开,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针对的。
一直都是顾琛。
大顾总交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顾琛,眼看顾琛要完成,就特地找人在数据上动了手脚。
今天顾琛临时不在是有意被支开,大顾总来临时走个过场,找到经手文件的我,再把决定权抛给我。
大顾总走的时候没半点顾虑,对他而言,我这种工作失而复得的人,肯定为了死死守住岗位如他意愿。
只要我站出来把全部责任推到顾琛身上,顾琛那时候再辩,也辩不过铁铮铮的数据。
大顾总刚回来不久,就在着手动顾琛。
顾琛成他眼中钉肉中刺了多长时间?
最近,毕业后,还是一开始在很小的时候,大顾总就对顾琛视如仇敌?
我匆匆逃出办公室,往楼下跑,品了品心中滋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在门口停着不走了,身边人群穿梭,我站了快十分钟。
于是拿起手机,拨了顾琛电话。我说顾总,我有事跟您谈。
还是老样子,谈您的事。
他同意的很快,我找到他人是在个不大的公园里,他手里还抓着根细绳,牵引着挣扎上下的氢气球。
跟他的扮相模样格格不入。
我接近时他还在想事情,突然回过神,瞳孔里有焦距,他盯着我沉默几秒,牵着绳递给我。
我没伸手要。
“顾总,找个地方吧,我们谈谈。”
他不太提得起兴致的样子,把气球随手发给旁边经过的小孩子,找了个茶室落座。
我第一次开得出跟他交换的条件时伴着腾腾雾气的茶,物是人非,没变的竟是这个。
“顾总该知道我找你谈什么事。”
不知道是顾琛道行深还是我眼力浅,他毫不紧张,如果是顾琛,应该能猜到大顾总这次的目的了。
他为什么不急?
“顾总,你是怎么想的,我现在总该有资格知道了。顾总不能看着自己辛苦经营的信任和基底都一次被抽空,却坐视不管吧。”
“这次你要没了一切,可就真什么都没了,顾总。”
说谈判压根算不上,利益双方要谈条件,就该句句带刀,找准要害去捅去拼。
我自以为掐着顾琛的软肋在提,可他不为所动的样子看得我着实窝火。
我不信他真就一点不在意这个。
“你想谈什么?”
顾琛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他明知故问?
“我要钱。”
经历这么多后我特别明白,钱来得最踏实最安全。
顾琛看我的眼神太深,瞧不出什么情绪,是嘲笑或考虑一概不知。
“想清楚再找我。”
他没正面答复我,抬手看了看表,“晚了,我送你回去。”
“顾总。”
我见他真站起来了,赶紧也直了腿,想留他,电话却响了。
是秦颂打过来的。
“小美女,请你吃个饭,你肯定有空,这是我从外地高新挖来的名厨,要是你没吃上这顿饭,我怕你后悔。”
顾琛一张不会跟我多谈一个字的脸看得我郁闷,索性答应了秦颂邀约。
顾琛留我身边等到秦颂来才走的,秦颂下车帮我拉车门,兴致勃勃的跟顾琛打招呼。
“顾琛你可多注意休息啊,别这么拼死拼活的,钱嘛,多少都会有的,先走了啊。”
秦颂告别也干脆。
到地方,秦颂把菜单递我一份,我没多大吃饭心思,抱着菜单思绪却没在这上头。
不知过了多久,桌面叩叩发响,秦颂深笑着望我,“嘿,愣着干什么,挑不出来了?”
我随口敷衍的解释,“都特别喜欢,但我没钱,不可能都吃,挑不出个最喜欢的。”
“你看啊,这点菜,很多菜单是没图片的,你看了,你不敢点,你怕送上来不好吃,白花钱。但是。”秦颂声音一落,视线幽邃,“你哪缺的是钱,是找钱的机会。”
秦颂嘴里说出一字一句的震惊令我咋舌。
初听一遍好像没什么,细想后我后脊直发汗。
太可怕。
他分明是在提点我,我要没细听,就真错过了。
他也不可能再说二遍。
“可是……”
秦颂摆摆手,“没什么可是的,快点选好啊,饿死老子了。”
秦颂单方面中断了对话,却足够我反思回味。
晚上我打通了顾琛电话,他先开的口,“想好了?”
“恩,想好了,顾总,我要权。”
事情发生后我下意识的想到找顾琛要钱,能换上高利贷,能做很多有钱才能办到的事。
可秦颂给我提了醒。
我贪他顾琛再多的钱能够什么用,我丢工作换地方,还要重来。
但我有了权不一样,要多少钱,我能自给。
“好。”
43。我有的选?()
顾琛答应的这么果断,好像我要的不是从他身上白白割下一块肉一样。
我要他把隐藏的真正底牌分我百分之五。大顾总那边我会担起全部责任,离开公司。
一个普通职位的工作,换捏手里却虚无的权利。
是我在用全部去赌。
好在他同意了。
这百分之五,对他,是数年的沉积。对我,是真正开始的第一步。
我倒不干脆起来了。
“顾琛,你忍这么久,不难受?”
他沉默后,反问我,“我有的选?”
我心猛然钝痛。
回想下午和秦颂吃饭时,他依旧聊风月聊时政,最后聊到了顾琛。
秦颂说,他和顾琛能当兄弟,是共性太多。
都自私自利,都精明老辣。
但他跟顾琛,又不一样。
“我吧,从小跟我爸天南地北的跑,我是我爸的独子,我那时候才多大,那些商场的恶心手段,他带我见了个遍,为啥,他怕自己死了经手的一切都断了,我跟我爸都明白,他家底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秦颂说完一大段,就哈了口气,他表现的情绪说不出味道来。
“我那时候恨透我爸了,真的,我现在看别人小时候就跟个蠢货一样。我他妈十七岁就有人往我怀里塞女人,我睡的第一个是个女人,28岁,她骗我才23,我没跟人睡过,我还信了。”
秦颂洋洋洒洒的说了一些自己,话锋一转,又提到顾琛。
“我的精是被我爸锻炼出来的,顾琛是自己逼自己的。”
他说,顾琛是小老婆的儿子,当时这小老婆还是大老婆的闺蜜,怀孕了,那段时间闹得顾家乌烟瘴气的,差点让小老婆打胎。
“后来顾琛他爸带人去检查,发现是儿子,就留了,留了不说,还把顾琛送给大老婆养,让他当亲儿子待,你说,你要是被闺蜜抢了老公,还生了个儿子,必须要你养,你怎么养?”
秦颂指尖的烟烧了过半,顺手把烟头点在桌面上,灭了。
他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能怎么样。
应该见顾琛一眼都觉得恶心倒胃口,他的存在都是在反复撕扯我伤口。
我可能会想顾琛死又不能,只好折磨他了。
“顾琛这人啊,城府都是小时候磨出来的,他那么大个小孩儿,就开始装,表现得啥都比他哥差,读书不行脑子不行,在学校也被人欺负,气得他爸都快放弃他了,天天骂他吃白饭的。”
为什么这样,细想也懂。
他一个小孩儿,无依无靠的。他爸是生意人,在家的时间少,可他要面对大顾总他妈的时间太多太多。
他表现出一点聪慧,或许也好活不到今天。
“后来顾琛大了,使了点手段,让他爸心甘情愿的送他出国,到国外,顾琛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怎么牛逼怎么表现。那会儿谁没听过顾琛名字,哪家长辈不夸一句。都说顾琛要不是小老婆的孩子,现在不知道什么前景。”
这时候,大老婆已经动不了他。
也到了他锋芒毕露夺权的开始,他爸注意到了他的傲人成绩,很满意的接他回国,也愿意分点小权给他。
“就顾琛那脑子,干什么都管用,他的机会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他都拒绝了,甘心回国当个分公司的小老板,你以为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曾经积累到大的恨。
他要亲手毁了顾家。
说到这,秦颂又点了根烟,吐出个烟圈,呵呵笑了两声。
“顾琛现在的底究竟有多少我都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只要再忍再忍,他想要的不可能拿不到。”
“所以你放心大胆的要,你要钱没用,很蠢的选择,你管顾琛要到了权,他能有那么一天,你也能有,只要你肯等。”
秦颂迷离的声线说得我热血沸腾。
就算他曾让我厌恶让我反感,但不可否认,我的每一次希望,都跟秦颂有关系。
他像给我描了张广阔蓝图,我光想到就激动的想哭。
所以我给顾琛打了电话,说了我的要求。
他那么快的答应,反倒让我高兴外,更多的是疑惑。
他怎么舍得?
我跟顾琛的约定已经达成。我第二天早上到公司就拟定了份检讨书,把文件数据错误全部归咎到自己头上。
因为文件纰漏的责任判断需要更充足的时间才合理,大顾总就把我晾在一边不搭理我。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选,所以故意拖着时间。
刚好这期间里,汪文出院。
之前他住院婆婆没去照看只有一个原因,婆婆要守着那房子怕我趁机去夺。
故意被换的门锁,曾经是我家的地方,里面住着我的“家人”。
我付诸过真心,他们就这么对我。
汪文这次回去,不知道又会跟婆婆密谋合计什么。
婆婆是农妇,想的尽是泼辣歹毒的法子,上不了台面,要应对我倒不怕。
我怕的是汪文找的帮手不是婆婆,是温白,我已经把温白彻底惹毛了,他这么久一直没动静,真让我不太习惯。
果然人总是不能往某个地方太深想,越想越容易发生。
叶九有天回来就忙不迭告诉我,小白又勾上汪文。
还带他到酒吧里面混了两个晚上,特地找了冯程一批人坐一堆,汪文整个人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