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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跟我现在这样。
馨儿微微的叹口气后什么都没说,等到了回家后,我抬头一忘,在我家门口楼下,站立着一个笔挺的身影。
所以好事跟坏事,往往都是伴着一起来的。
我靠过去,眼神很冷的扫了面前这个人,“你有什么事吗?”
好久没见到许默深了,他竟然去剪了点头发,比以前看起来更干净清爽了一点。他眼镜后的眼神朝我脸上扫来,嘴角含着笑,从衣服里拿出张小卡片递到我手里。
“诺成下周二生日,他想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我随手把卡片拿着,敷衍的不肯打开。许默深猜到我什么意思,便说,“你可以打开看看,再判定我有没有撒谎。”
我很勉强的打开卡片一看,里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配了一点手工的画,非常稚嫩但色彩鲜明,一看就是出自小孩子之手。
上面写着小姐姐几个字。我赶紧把卡片合上,问许默深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再回去?”
羊入虎口这件事,在羊明白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发生的。
“随你。”许默深要走,刚挪了一步,就看见了我身后的馨儿,他视线从馨儿脸上淡漠的挪开,没多停留一秒钟。
等他走了之后,馨儿抓着我胳膊的力道紧了一点,我回过头去看她,馨儿努努嘴,“这大叔看起来挺斯文的,但好像不太好惹。”
我笑了笑,“不好惹的何止他一个人。”
说完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馨儿表情马上黯淡下来,又气鼓鼓的把手里的塑料袋往手臂的方向再挪进一点,愤愤然的说,“所以这世界上的男人可都是混蛋!我们女人明明什么都能靠自己,以后我再也不信任何男人的话了!”
我手里捏着卡片,望着馨儿冲进门的背影,看了有一会儿,才随着她步子往房子里进去。
隔了不到半小时,馨儿仿佛把决心忘得一干二净,嚎着声在阳台给某人打去电话,没哭,但声音很响,“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被烫死了!我是说真的!我手痛死了!”
399。好事将近()
隔了没出一个小时,顾琛出现在门口,我讶异的盯着他眼睛快冒火的样子,立马想去帮馨儿挡挡。
馨儿像没感知到顾琛身上散出来的危险气息般,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把手朝顾琛面前一伸,“呐,我的手被火锅汤溅到了,很痛,你帮我吹一下。”
顾琛的回答没比我想象的好多少,他寒着声音,极其危险的眯着眼,“你闹够没有?”
馨儿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垂着头又马上抬起来,迎上顾琛可怕的视线。她背对着我,但我猜想能说出这一番话来的她,眼神肯定亮闪闪的,像天上的星子一样。
“我没有在闹。以后我要照顾你,不能就我一个人照顾你。这样我会很累,也有可能会想放弃。但如果你也照顾照顾我的话,我可能就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顾琛沉默着,他一直盯着馨儿的脸,馨儿大方立在那,任由顾琛看。
“你能照顾多久?”
“照顾到你死吧。”馨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到这,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我给餐厅的一一使个眼色,就和她一前一后的进了自己房间里。
等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没想到来的是顾琛。
他盯着我诧异的表情看一会,才淡淡道,“她走了。”
我点点头,邀他去客厅。
他大方的跨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慢条斯理的把烟盒外的透明包装给撕开,再拿出个崭新的打火机。
他纤长的指尖里夹着香烟,我盯着他手指看了有一会儿。他手指非常好看,如果皮肤再黑一点,会呈出另外一种让我熟悉的好看。
我自私的想,要是顾琛能再黑一点就好了。
“可以吗?”他抬了抬手,示意的问我。我点头后,见他把香烟点燃,有一下没一下的吞吐。
我记得顾琛是抽烟的,但他病了之后是没有再碰过这个。可他现在的表情和状态,我猜想如果不给他根烟抽,估计会比病痛还让他觉得折磨。
“怡恩来找过我。”
没想到提起这个人的,竟然是顾琛自己。他平静得毫无波动的情绪,慢慢的把刘怡恩这个人,和关于她的一些事,给提了出来。
他说他想刘怡恩和他都是清楚自己要什么的。刘怡恩需要仇恨支撑她来活着,他则需要刘怡恩这点希望当成念想咬牙坚持下去。
两个人关于爱情的部分,没有别人用玫瑰花巧克力和钻戒堆砌得那么美好,他们两个,更像是赤膊上阵,在对方身体上割开个新的伤口,就算得上是爱。
“她说我活成这样没意思。想让我回国。”
说到这,顾琛手指间夹着没抽过几口的香烟燃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又被他压在桌面的烟灰缸里,灭了。
我这的烟灰缸崭新崭新的,到这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我看着弄脏了一点的烟灰缸,心里默然。
要是这房子,真是秦颂一点一点亲手布置的,那他放个烟灰缸在这里,究竟什么意思。
“看来你现在没有以前脑子发热了。”我收回意识后,抬头望着顾琛。
顾琛冷淡的笑了下,很敷衍,“因为我不需要盼头了,不是吗?”
他这么说,我突然有点难过。
他得了这样的病,倘若刘怡恩是妙医也好,能挖走顾琛身上全部的癌细胞,可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气顾琛了。
后来刘怡恩到底怎么样了,顾琛没说。但她没有从国内跟过来,大概也有一定原因。只是没见到她,无法从她嘴里听到任何有价值的话。
“你是不需要盼头……还是换了个盼头?”我试探的,小心翼翼的问顾琛。
馨儿像我妹妹一样,我有义务要帮馨儿打听清楚。
依照我对顾琛性子的了解,我问这样的话,也是有依据的。
他瞳孔发散着,迷茫一阵后,才说,“我不需要。”
“骗子。”我不满的哼哼两声,拆穿他,“顾琛,都到这时候了,你也自私点也没关系。再说人家大大方方的都表了态,你一个男人扭捏着,很说不过去。在道义上来说,我不支持你们在一起,毕竟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怕是一头热的栽你这里就出不来了。但我看她现在好像已经出不来了。所以你倒不如让自己轻松一点。”
在超市我自己问自己的话,到现在也想明白了。
如果我女儿有一天跟馨儿一样,爱上了个不可能的人,我要怎么办。
我要给她说明利害后,再遵照她的选择,她自己的路,我能牵着她一起朝她希望的方向走。
良久沉默后,顾琛松了口,“我要点时间。”
一周后,馨儿再来我家,已经是笑得脸上开出花一样的状态,她挽着顾琛胳膊,笑眯眯的冲我说,顾琛医院离我这有点距离,她不能常来,但她会抽空就过来。
当然是跟顾琛一起。
顾琛脖子上还围着暗红色围巾,依旧很长,但他围得用了心,会让围巾显得没那么格格不入。他一只手被馨儿挽着,另只手里提着个很粉嫩的兔子背包,跟他暗色系打扮的风格,又冲撞了许多。
我们一起在家里吃了顿火锅,馨儿吃着吃着就把脸垂着,埋在腾腾热气里,手里举着筷子,一下下的戳着碗里的食物,吃得非常起劲。
顾琛吃不多,他举筷子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网馨儿碗里夹菜,看馨儿吃饭的狼藉样子,会皱眉头批评上两句。
馨儿就咯咯直笑,然后收敛一点。
我没想到,这是我跟馨儿和顾琛吃过的最后一顿火锅。
这种三个人之间,只有一个人欢脱,另个人沉默,还有一个偶尔附和上两句话的模式,没想到也能在需要非常热闹气氛的火锅里,转变成了另一种舒适的方式。
馨儿随着顾琛走了,馨儿说,顾琛愿意为了她接受更深入一点的治疗,可能会有很大的副作用,会让顾琛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
“但是我不介意,他变成什么样都行,没有了头发,脸色也白的跟鬼一样,可是他什么样子,都是我喜欢的样子。”馨儿这么坚定的说着,脸上温柔的光芒,就像是正待嫁的新娘。
所以现在的顾琛,在慢性死亡和孤注一掷之间,选择了孤注一掷。这一次不再抱有扭曲的执念。
是真正的希望。
整个房子就剩我跟一一两个人。
房子好像又在人烟气慢慢减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苍老一般。
我依旧在小便利店里打工,来了新的员工,依然也是个国内来的交换生,是个男生,平时很沉默,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会稍微说句话。
但我还是去找过他,麻烦他帮我上网查查看国内消息,他虽然有点不乐意,但同意了。
我不是想多去麻烦一个陌生人。可只有这样一个陌生人才有可能会帮我这样一个忙。
不然靠我,靠我身边的人,大概都不会这么顺利的让我知道国内的消息。
我对自己的弱小,和对许默深的强大,有了非常清晰的认识。
他第二天来上班,带来了消息,说我的市里的确有这方面的消息。
秦家正大张旗鼓的准备跟另外一家人联姻,虽然秦少久未露面,但照片依然频频出现。
男生把他带来的平板递给我,是一篇他截图下来的报道,上面文字中间,赫然夹着一张照片,照片是偷拍的,在用红线圈出来的地方,有两张凑得很近的脸。
其中一张,无论如何,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我都能看出来的脸,带着从照片里都能感受出来的笑意。
他旁边依偎着另一个一脸甜蜜幸福的女人。
两个人靠近的姿势,仿佛正点名了报道的标题。
好事将近。
呵呵。好一个好事将近。
400。我想见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感觉,手不停在抖。同事见状,赶紧把平板抽回去,怕我给摔了。
他把平板拿开,又回头看我好几眼,仿佛在确认我没事,然后靠过来,问我,“你咋了?你喜欢这款的男人?”
我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抚上肚子,摸到已经扁平回原来状态的地方,再不是圆鼓鼓的,我心也空荡荡的。
“嗯,喜欢。”我低声呢喃。
他嗤之以鼻,“喜欢有什么用。现在这些金龟婿哪个不是周围女人十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人家拿钱什么样的都能玩儿。”
我知道这男生也是好意。他说的意思我懂,就笑了笑,没多解释。
他好像看我执迷不悔的模样,重重的叹声气,多看我两眼就走了。
他或许在想。我是什么身份,站在异国他乡的小便利店里打工的女人,肖想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简直异想天开。
可我没有在做梦,我见到秦颂脸的那一刹,冲动的就想掉眼泪。无论他周围是否有女伴在依着,我开心他没事就好。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报道里,也能谈笑风生,一定过的还不错。
可是我的女儿呢。
我女儿在哪?
晚上我刚到家,远远就见到立在我门口的两个人,以非常别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