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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过得快得不可思议。
我上了飞机,到下机,没想到会在机场见到郝如月,她手臂上挂着个g牌的新包包,冲我热络的招手,过来挽我手,带我往机场外面走。
“累吗?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很辛苦吧,回去吃点东西就好好睡一觉,房间给你整理出来了,你看合不合适,有什么需要就跟阿姨说,阿姨会帮你安排好的。就是咱们家的那管家,姓赵。”
一路上车后,都是郝如月在说话,她慢条斯理又亲切,像时间中点那里,我跟她鲜少的和平时间里,她带给我的舒适感。
可这一切都随着后来的经历,渐渐成了我不再渴望的感情。
她好像也不在意这个,坐上车后,视线几次瞥向我脑袋,再幽幽的吐出口气说,“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本来啊今天就想约亲家母一块儿吃个饭的,但跑过来接你就忙忘了。下次下次,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我点点头,“嗯,我不想那么快让我妈知道我回来了,过段时间在联系她吧。”
郝如月笑意更深了,眯着眼睛点头说好。
我不想让我妈看到我头发短成现在这样,更不想让她知道在我怀孕的这个节骨眼上还在坐飞机这样的危险举措。
秦家人也一定不想,可更不想把我放在定时炸弹一样的西藏更长时间。
权衡了之后,他们找我回来。
郝如月说累了,她歇了一会儿,我这才转过脸看向她,轻声问,“我说这样的话阿姨您别介意,我不想秦颂再这么忙了,挺担心他的。”
她故作惊讶的想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哦,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再担心了,就这么巧,你回来的飞机上啊,他爸就弄到了一笔钱给秦颂打了过去,可能是少了点,但救命钱哪有嫌少的,你说是吧。”
我点点头,心里松口气,没有再说话的力气。
我回到秦宅后,经历了半个月吃了睡睡了吃的阶段,我的体重上升的不太明显,郝如月不是太满意,她几次找了好几个营养师询问,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体重控制在正常范围内就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过胖。
当年郝如月也是差不多情况过来的,但到了我这里,可能旁观者又是个迫切期待孙子的婆婆,每天盯着我的肚子都快盯出个洞,不时的发出感叹声,“哎,怎么就不见长肉呢,当妈的人啊,可千万别光想着保持身材怎么怎么样的,这可是在害自己孩子,千万要不得!”
我听着她的话,满头喝了一碗赵婶熬好的燕窝,这东西价格不低,刚吃的时候还好一点,吃多了次数,腻不说,还烦。
可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我拿起勺子每一下都被郝如月紧紧盯着,生怕出了错。
这半个月时间里,我又去了一趟市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没有任何问题,郝如月在旁边拿着检查单子笑得合不拢嘴,阳光下她的笑容透着的幸福,看久了也挺窝心的。
西藏项目那边也经历了最难熬的半个月,在我到市里的第一天,吴太太给我打了电话要了账号,说会拨一笔款过来,我给的是郝如月这边的账号,再找到郝如月帮忙打给秦颂,就当时秦家给的资金。
当时听闻这笔钱的郝如月眯着眼睛盯着我看,她没先开口,我解释的很笼统,不过是以前积累的人脉,一点一点攒起来的借款,我打给秦颂会落个闲话,还不如经过秦家之手打过去,一笔钱一份情,说不定秦颂这次就动容,跟他爸之间的关系会缓和。
郝如月心动了,但她还在猜忌资金来源,我把小米粥的碗放下,又喝了一口豆浆,“我都是个已婚妇女,还怀着身孕,谁要是对我有别的心思那都是在做最赔钱的买卖。”
她想了想,点点头,就把钱给拨过去了。
那之后,场面才算震住了。事情一步一步的解决着,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基本上员工都从医院出院回去修养,再过半个月恢复后,工程也会继续施工进行,一切都有条不紊,来得太不容易。
而我对秦颂的想念好像进入了另外一种阶段,最开始的五天时间里,我仿佛在飞机落地那一瞬间就接受了跟秦颂异地的现实,好吃好睡的,没什么别的情绪。但到了第六天,前面积攒着躲在暗处的想念就彻底爆发叫嚣着,充斥满我整个胸腔里。
无论我看到什么东西,都会想到他,想到跟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记忆力好像全部都分给了过去,平时佣人跟我说句什么话的时候,我不能马上反应,隔了几秒后,会再询问她一遍,才可能回答。
要是期间瞥见个东西,恰好跟秦颂有关,思绪又会飘远。
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经历,折磨得我夜里常常不能好眠,惊醒后满脸的泪水怎么都擦不干净,可第二天还要装出没事人一样的面对秦家人,装出融入了这个家的样子。装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我老想着秦颂,老想。
我肚子再大一点,就被郝如月带到各处的商场喝下午茶,约她的朋友三两坐在各自的单人沙发上,我不用怎么动,只需要背靠着柔软的垫子,把显怀了一些的肚子露出来,让郝如月的闺蜜们看见,整个过程我只需要做这一件事情。
大多数时候我思绪放空都没关系,只是偶尔腰部的不适应会让我怀念起跟秦颂在一起的日子,他会把我腰后面的空隙填补得非常合适,我坐很久都不会腰疼。
耳边是郝如月跟其他女人的欢笑声,偶尔我也附和着笑两声,只是回家的时候,车上的郝如月脸上没了笑意,若有似无的提醒我也不用故意笑得那么夸张,比哭起来还难看,这对她们这阶层来说,太掉价,也有点丢面子。
听她说这个,我脑子里只会闪过“有吗”的念头。但我也不会问她,只沉默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又过了有一个星期时间,吃午饭的时候,我照例把搭配很好的营养餐每一样都吃一点,就听旁边筷子搁在桌面上的声音,和接踵而至的叹气声。
“我说黎西啊,你可别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事置气,要是有不高兴的你直说就是了,我们家挺民主的,你看我们带出来这么个自由散漫的儿子。”
后来我才知道,是秦国安偶尔在家吃饭的时间里发现我整个人特别闷,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连几个回答的词都憋得非常勉强。
而这些事,在听到之前,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过。
355。我们多么滑稽()
而这种情况在郝如月提醒后一点没好转迹象,反而每况愈下,跌入山谷般直线下滑。
第二天我就已经开始不能好眠了。正常入睡时间推迟了两个小时,我大脑依旧清醒。脑子在这段时间里持续放空着,什么都没想。
要说烦闷或难过,真是一点没有。等到我有意识想了解时间的时候,伸手去抓旁边闹钟,几乎快凑到我鼻尖上,我才勉强看清指针的朝向。
已经凌晨三点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半,我准时睁开眼睛,毫无困意,拖着身子去洗手间,镜子里面的我着实能让人吓一跳。
脸色苍白的像抽干了血,凹陷的双颊恍惚间仿佛沾了顾琛的病态。
我病了?
这种观点迅猛钻进脑子里,却又很快剔除干净,我摇摇头,意识到自己非常可笑,我好吃好睡的,怎么可能生病。
今天郝如月罕见的没在家待着,听赵婶说,是她一个闺蜜家里出了点事,郝如月帮忙去了,我点点头,一如既往的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夹东西吃。
赵婶端吃的上来,路过我时瞥我好几眼,挺紧张的问,“哟,太太,您今儿个没休息好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赵婶在秦家待了不少年数,说话礼数方面都非常得体。她这么婉转的说,一来是怕忌讳,二来是给我个台阶下。
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脸,轻笑着回答她,“有一点儿。”
她紧张,又好像松了口气,“那我等会儿跟营养师商量商量,多给太太补个甜汤,太太下午得空的喝点,助眠的。”
我没拒绝赵婶的好意,反正我每天少食多餐,吃的就不少,不多这一样。
但我想了想,跟赵婶说自己要出去一趟的事,赵婶为难的说自己拿不定主意,要问问夫人,我一想,麻烦她帮我打个电话,我自己来说。
她说行。
我拿到手机的那一瞬间迅速挂掉了电话,在对着无声的话筒对话了几句,再把电话还给赵婶,她不疑有他,把电话顺手放回上衣口袋里,我擦了擦嘴巴,冲她笑了一下,找了个借口回自己房间去。
在房间里,我给郝如月又打了电话,说刚才信号不好,所以上来再给她打一个,再提了点想郝如月回来顺便能弄的小要求,她好像真的很忙,一口答应后再嘱咐两句,挂掉了电话。
我从家里出门前,给吴太太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今天可以,她很高兴,爽快的约好了见面时间。
我们在一家大型商场见面,她在约定时间前先到,远远见到她表情明明还欢喜,走近了再看,眉头拧皱在一起,挺明显的。
我不着痕迹的坐下来,跟吴太太寒暄两句后,她也不打算再瞒着我,就说,“黎小姐,之前打的款收到了吗?”
我点头,面前水杯的咖啡一口没喝,“已经收到了,很感谢吴太太肯这么帮我,真帮了我一个大忙。”
听到这,吴太太眉峰一挑,叹了口气,手掌抓在桌边,好像用了点力,“那我就跟黎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了。我吧,对黎小姐今天的状态,不太满意。”
她摇摇头,视线在我脸上打量,她说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就想能气一气汪文,程度要严重的程度,是她借钱的果断能体现出来的。
吴太太意思我懂,她要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风风光光,一定光芒万丈,而不像现在这样,像个病秧子,说不定还中了汪文的下怀,气他不成,反而让他得意。
我点点头,吴太太说的合情合理,她帮了多大忙想要多大回馈多正常。
“那吴太太您看,今天要是不适合的话,要不然再盖一天?”
她笑着拍了拍我手背,“我等不及改天了,希望黎小姐理解一下。”
我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肚子,用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思考,才点了点头,应声说,“那吴太太麻烦了,我需要适合母亲使用的彩妆,卸妆产品也希望有所准备。”
我涂抹上一个精致的妆,能遮掩住脸上的全部病态,所有无法表现出来的惊艳就交给妆容。如果不是因为怀孕,在得了吴太太要求时候我会马上配合。
她非常欢喜,连连点头后,招了个化妆师,带了一套全新的法国化妆品来,快速给我上了个很惊艳的妆,全程吴太太都看着,满意也挑刺,最后完成后,她着急的站起来,塞给化妆师一沓红钞,“这是额外给你的,辛苦了。”
化妆师拿着钱,激动的不停道谢。
我跟吴太太下到负二楼停车场,上了吴太太家的车,为了避开秦家司机目光,特地错开了楼层。
一路到监狱,陌生又熟悉,我下车后,吴太太已经等在外面,她目光注视着我的肚子,很满意我今天穿了前卫,紧身点的衣服,能看出肚子轮廓。
她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