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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和我都在这房间里,小白大摇大摆的出现,他表情轻松愉悦,很是自在。
“回来了啊。”汪文冷漠的跟我打招呼,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们这破镜重圆的一对怎么恩爱我都不管,可他凭什么出现在这里,这是我的家!
我的怒气一下冲上了头,“他怎么在这?!”
汪文和小白默契的没张嘴,婆婆不乐意,绕到我面前,数落我,“嘿,你这什么态度,贵客到家里来你还不好生招呼,就你这种女人还想离婚,离了谁敢要啊。”
“贵客?!”
“怎么,你有意见?你成天就知道往外头跑,家里的事一点不管,小文赔了人三万块钱,全靠小白出面把钱要回来,帮了咱家一个大忙,不是贵客是什么,不像你,光吃白饭不干事。”婆婆瘪了瘪嘴,一副来气样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婆婆现在对小白感恩戴德的巴结,打电话到刚才,她对我说的那些毫不留颜面的话小白听得清清楚楚。她现在不嫌家丑丢人了?我嫌!
我冷笑着,看来这屋子是待不下去了。
“小西,”汪文眼尖,见我要走,重重的喊了我一声,“你也累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我有话跟你讲。”
汪文走过来,故意很用力的握我手腕,我被他半推半就的拉进房间,婆婆马上就凑到跟前来,给我使眼色,“记得喝神水!”
她说完就出去,“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了。
我赶紧甩开汪文的手,“你别这么碰我,我恶心!”
不料汪文勃然大怒,把我往床上用力一推,“你恶心?之前低声下气求我不觉得恶心了?你那贱样儿我可记得清楚。”
知道汪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是气得浑身发抖,汪文突然扑过来把我双手摁在床上,身体压下来。
“你干什么?!”
“你能想法子搞我我不能治治你,嗯?”汪文突然空出双手掐着我脖子。
他是常年不间歇锻炼的,力量极大,光卡在我脖子上就让我透不过气,他下了点力道,我不停的咳,双手怎么掰他都没用。
我蹬腿,故意制造声响,可有什么用!
“汪文!”我憋着最后口气,浑身血液像停流,他还不满意,粗着气瞪我,“你想搞死我是吧,我差点就中了你的套,你说,我对你哪点不好,我对你百依百顺,不就是不能睡你吗,你就这么饥渴想挨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荒谬!
到现在汪文还把所有的过错推我身上,带小白到我面前示威,他甚至觉得对我好就足够了!我要的是一个坦诚相待的婚姻,两个人相互扶持的简单,我又有什么错!
“我告诉你,你别想让我妈知道,你敢告诉她,我能打死你,你爸都要没了,你看现在谁还能替你出头!”
我被掐得眼前发黑,汪文才松了手,我咳得眼泪流下来,赶紧擦掉。
汪文高抬着下巴看我,他在欣赏我的狼狈,似乎满意了,才倒头就睡。
“你想杀我,随便。你想想你妈,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要是有什么麻烦找她,你看她抗不抗得住。”
我浑身抽空了一样瑟瑟发抖。
这是跟我领证时欢呼雀跃的男人,这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让我做最幸福女人的男人!
他现在这么就这么对我。
整个房间像被抽干了空气,我闷得难受,汪文发出均匀的鼾声,我赶紧从房间出去,用力甩上大门。
打车回了我爸妈房子,把门和窗都完全反锁,才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好像现在汪文还卡着我脖子,他那时的表情,像要杀了我。
他说的没错,没人再能替我出头。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绝望。
第二天下班,我到了上次酒吧,见到了叶九。
她扣了个大波浪假发,花着最浓的烟熏妆,我差点没认出她。
“脸色这么难看啊老板,算了,今儿陪你吧,等着。”她连问都没问我,直接把假发往吧台上一扔,有个人跑来拦她,她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赚了不赚了,今天放天假,我有的是钱。”
她蹬着恨天高过来挽我手,“带你去哪儿呢我想想……去温白最爱的那地儿算了。”
我一听她提起温白,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她感觉出来,挽我紧了点,但什么都没说。
我想我的委屈难受在她眼底压根不算什么,但她在尊重我。
坐车到了地方,她大方拉我进场子,熟络的跟进出的男人们勾肩搭背,夸张的大笑,他们相互探对方腿缝间,像平常打招呼样。
“这里啊,都是男人,女的少。这些男人基本都跟你老公一样,天生是弯的。”
我斜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出生呗,都是爹妈糟的,天天当孩子面干架,成天不着家,不是酒局就是牌局,还有离婚的,娶了个恶毒后妈,天天挨后妈打,后妈再生个儿子,好东西都往自己儿子身上弄的。”
“他不是,他农村出来的,从小没爸,妈妈一个人带大的,那地方,是挺重男轻女的……”
“你觉得他妈能一个人把他养活大?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几个隔壁王叔叔呢,哈哈哈哈,我开玩笑呢,喏,你看,那几个,是跟过温白的。没啥大背景,都是被温白玩得快残了的,但也捞了不少钱。”
我顺着叶九手指一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喝酒打闹,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跟最亲的朋友似的。
“走,过去跟他们玩玩儿。”叶九欢喜的拉我过去坐到人堆里,几个人都跟她闹得开,叶九拉着我挨个介绍,我一一记了名字,突然听到个觉得耳熟的就问了。
“你是不是之前在德育高中念的书?”
那人“嘿”的笑了声,“我就说我当年混的好,你们几个就是不信,看看,这不有人记得。”
我看那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这名字我的确从汪文嘴巴里听过。
汪文读的就是德育高中,这人又跟过小白,难道只是凑巧?
16。交换()
叶九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就没敢多问,围着一桌各个都喝得尽兴,叶九一只手拉一个去舞池里蹦跶,剩不到五个人,有两个缩在角落就亲上了。
我靠到名字耳熟的那人旁边,给他再倒了杯洋酒。
“冯程是吧?你高中不错啊,现在工作挺好的吧。”
冯程打了个酒嗝,眼神发飘。
“我们那小破地方,就那一个高中像样。”
看他喝完,我再给他添点。
之前叶九跟我提过,这圈子出来玩的,会说自己真名的不多,要么涉足不深,要么干净。一般都叫外号。
既然冯程这名字我听过,应该就是他本名了,那叶九说温白玩残的,不一定有他。
我跟冯程又喝了几轮,冯程被我喝得不行了,他摆了几次手,说要吐。我赶紧扶他去厕所,顺手锁了厕所门。
震耳欲聋的声响顷刻降了许多,我帮冯程拍背,等他吐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
听他意思,他高中就出轨了,差点没被他亲爹打死,他后来就辍学,自己出来混了。
聊着聊着,我不经意的问,“那你读高中那会儿认识个汪文么?”
冯程摇摇头,“不认识。”
我有点失落,待了太久,就把冯程扶了出去,走在半道上,我实在忍不住,又打听起了小白,冯程一听,脸立马就黑了,撑着乌黑的眼珠子瞪我。
他吵得特别大声,快盖过了音乐,周围一些人探视线过来,我拼命道歉,都想钻进地缝里。
叶九很快过来解了围,她拉着我到酒吧门口,了然道,“提温白了?”
我沮丧的点点头。
“这温白就是几个人的死穴,特别是你刚才问的那个最惨,差点没丢了命,混时间长了再打听…你别瞪我,我提前警告你没用,你肯定忍不住问的,走吧走吧,饿死了,请我吃烤串。”
我说好,走着走着就跟叶九说,这人用的是真名。叶九不信,但我说汪文提过他名字,但他不知道汪文。
叶九说,“这还不简单,恰好说明你老公高中就出轨了,也用的外号,所以冯程不知道汪文这名字,咦,你看他两个都跟温白有联系哈,又是一个高中的,中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我懂叶九意思,我也这么想。或许小白和汪文之间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恩爱,至少这温白有掩得很深的秘密。
吃烤串这会儿,我问叶九,那圈子里有没有个姓顾的,本地人,很有钱,长的不错。她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没有。
顾总不是圈里人,那让我不离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几天我都睡我爸妈家,晚上去医院照看我爸,婆婆打过几通电话来质问我,我叫她自己问汪文。
一个周三晚上,我等到了叶九电话,温白去了那酒吧,我换了套衣服,赶紧打了车过去。
到地方后叶九没来,她说来了个大客户走不开,让我自己小心点,别跟温白起正面冲突,别招惹他,看了该看的就走。
我说行。
周三晚上人没周末多,没到人贴人的地步,我尽量往边上靠,再小心打探里面状况,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了小白身影。
他坐在人堆中间,周围人巴结他的意图明显,想靠又不敢靠太近的。我仔细看,被挤在最外围的还有之前见过的几个。
小白说他身体不好来不了这些地方,汪文就信了。所以他这么久都没能欣赏过这一幕。
我举着手机,调整焦距,对准角度拍下好几张。
那我就让他看看。
我正准备走,小白突然站了起来,我吓一跳,以为他要过来,赶紧贴在个人身后。
紧张的等了几秒再探头望过去,小白往另外个方向走,旁边跟着高个子。我立马跟过去。
这一条是通往厕所的,可小白扭头去了厕所对面的房间,是高个子在前头开的门,等小白进去了他才跟上。
我忐忑不安的去接近,把手机调成录像模式后攥得死死的。
不敢马上靠过去,我背贴着墙,稍稍低着头,怕来往的人记得我样子。
约十分钟过去,我见时机正好,快冲到那房间门口,小心翼翼的推门,门开了!
嗯嗯啊啊和滋滋滋的声音立马钻了出来。
我憋着口气,举起手机往里伸,才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怕拍不清楚又怕耽误时间长被发现,看差不多了,我赶紧收回手机一咬牙从酒店里冲出去。
在酒吧旁边的小巷蹲了有十几分钟,我发着汗翻看视频。
灯光昏黄,但能看出有两个人,一个一丝不挂,跪趴在地上作狗的姿势,另一个是小白。
他面无表情的单腿站着。另条腿往那人尾椎上狠踩了几脚,踩得那人痛楚的弓着背,嘴里哼哼唧唧的却不敢乱动,再看小白鞋底踩的地方露出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成年人,自然看懂发生了什么。
这视频只有短短十几秒时间,但足够我打赢一场翻身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
我直接回了家,锁好门窗,再把视频和照片统统上传到网上。
之前逛过没自己发过贴,稍微生疏但坚持发了两三个,我言辞激励的把小白怎么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