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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弥浅心里漾起了一丝不祥预感,循着三人的视线也低头看向自己手中剥好的虾肉,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呼吸却开始变得有些异样。
她好像还没问蘸料的事啊?
怎么三人神情就这样了?
难道是她只顾着自己剥虾,没有先给他们剥,所以另外三个人觉得他不礼貌?
呸呸呸!
她又不是下人奴婢,她凭什么要给其他人剥?
难道是因为她剥虾的姿势不雅?
手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汁水?
但。。。。。。。。。。但吃龙虾不都是这样的吗?!
有些发懵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虾肉,冷弥浅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问题出在哪儿,只得抬眼朝一旁的李墨瞅去,“怎么了?”
“冷弟,这东西。。。。。。。”李墨尴尬的扫了扫同桌的另外两人,用手指了指冷弥浅手里的虾肉,神色古怪,“。。。。。。。。。。。。。我们叫虾魁,此物只为欣赏,从不让人进食。”
冷弥浅闻言石化,一双眼瞪大了看着自己手里的虾肉,清秀的脸上彻底给懵住了。
好半晌,冷弥浅才抓住问题重点,赶忙转头朝明若寒望去,眉头微蹙,“不能吃,那你给我夹什么?”
妈的,这个病秧子居然敢坑她?!!
“虾魁为吉祥物,但凡桌上有此物,都会夹一只放在盘中左上侧以示祝福。”将冷弥浅的不爽尽收眼底,明若寒沉吟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只是那嘴角的笑意明显的被刻意抑住,眼里的趣意明显亮的夺目。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明若寒用手中的筷子轻轻敲了敲方盘的一角。
方盘清脆的声音让冷弥浅循声望去,看着明若寒玉瓷盘左上方的一只血红龙虾,衬着雪白的底色尤显得好看,让冷弥浅眼里的眸色变了又变。
第19章 两个坏消息()
“但是。。。。。。。。。。。。但是冷弟你好像知道该怎么吃。。。。。。。。。。。。。?”李墨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往上扬,但神情却极为笃定身前人知道该怎么食用虾魁。
冷弥浅尴尬无比的回头朝李墨看去,“这个。。。。我在海域上吃过。很好吃,不过需要蘸料。”
“原来如此,”李墨闻言恍然大悟,也学着冷弥浅的样子将自己方盘里的虾剥开,脸上全是惊奇探究,“我长这么大从不知虾魁的肉还可以吃,冷弟,你真的好聪明。”
“冷先生今日果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原来这么小的事物也有如此美味的一面!墨儿,你可要好好跟冷先生学习啊!”嗅着虾肉被剥离后飘溢在空气中的鲜香,李然爽朗的笑声传出,打量冷洛的眉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喜爱。
这冷洛无论是才情还是见识都不同常人,那懂得变通的性子更是深得他心,若墨儿与此人结交,想必受益颇多将来必有作为。
想到这里,李然的心情更是莫名的好,一时间,饭桌上气氛跃然,四人言语之间也多畅快。
皓月高照,光洒大地。
冷弥浅形单影只的走在小巷中,拖着背后长长的影子,独享着夜色下的静谧。
只是——————
除了身后的尾巴。
唉~
冷弥浅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眉眼里全是无语。她果真是引起了那个面善心黑的寒世子的注意么?还是说被李墨家的老头子给惦记上了?
身后的尾巴从她出相府开始便不紧不慢的跟着她,她虽然知晓,但也不点破,就这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大街上慢慢溜达着。
她如今女扮男装,声音中性扮作柔弱书生,以此来掩饰着自己的性别间的差异。衣着不配挂饰,不配腰带,就是想让宽松的丝袍掩盖着自己身体的曲线,全然没了女子该有的玲珑雅致。
曾在邙城的勾栏院里见过与她装扮相近的兔爷,亦是像她这般柔弱,面带些许女相,声音悦耳至极,有的甚至比自己都还颇具女子风范,举止之处颇有女子扭捏之态。
她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她如今是个柔弱书生,可不能再动武动粗,身手也不能再像之前那般矫健,比如现下这样,明明知道身后有尾巴跟着,她却偏偏作声不得。
唉,冷弥浅抬眼望着头顶上的明月,无声的哀嚎着————
自作孽果然是不可活啊!!
邙城一偏院。
李墨就像进自家院门一般,神情自然的走进小院里,正想像平日那般出声唤着冷洛,却在看到小院里正闭眼睡去的人,不自觉的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
看到冷洛手中还拿着茶杯,李墨下意识的想将茶杯接过,却没想视线刚落在茶杯上便定住了。
只见橘橙色的汁水盛了半盏茶碗,水中还有颗粒状的东西上下浮动,颜色甚是夺目。更重要的是那扑鼻而来的果香,让李墨头脑一醒,更是好奇无比。
李墨看的正入神,一个爆栗毫无预响的闷敲在自己脑门,半蹲的姿势正好重心不稳,被这偷偷袭击蹲坐在地上,抬眼望去,脸上尽是尴尬,如同小孩般正在偷窥好玩的事物却被人逮个正着。
冷弥浅收起惬意的神态,斜眼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李墨,装作一脸的茫然,“你怎么来了?”
其实从李墨悄悄进小院的时候她便知道了,只是因为她如今扮演的角色不允许她有警惕心,便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小憩。
顾不得回答冷洛的问题,李墨起身拍拍屁股上灰尘,神情好奇的看向靠在摇椅上的人,指着瓷碗中的茶水,“这是什么?怎么会如此好看?”
“这是橙汁,你要喝吗?”冷弥浅将手中的橙汁递给李墨,嘴角忍不住好笑。
冷弥浅本是客气随意说说而已,但没想李墨也不客气,接过去便仰头喝了一大口,随即眉头挑的老高,似乎还意犹未尽,又接着把剩下的橙汁喝个精光,舔了舔嘴唇双眼放光的看向冷洛,“冷弟,这个真好喝,橙汁我喝过不少,但像这种可以吃到果肉的我还从未喝过,冷弟怎么做的,还有吗?”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鲜榨出来的橙汁被喝个精光,冷弥浅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伸出另一只手朝李墨摊开,“想知道?一百两银子,谢谢。”
“你。。。。。。。。”李墨闻言差点惊的丢掉手中的杯子,“。。。。。。。。。。。。你上辈子是穷死的?”
“那你给还是不给啊!!”
“我。。。。。。。。。我哪里还有银子给你!!我那块玉还押在你那儿呢!”
“那你没钱还来这里做什么?”冷弥浅气不打一处来。
“我。。。。。。。。。。。。”李墨明显气息一滞,“。。。。。。。。。我是来告诉冷弟你两个消息的。”
“两个消息?”
“对啊,”李墨抿了抿嘴唇,一副极其为难的样子,“一个坏消息,一个。。。。。。。。。更坏的消息。”
“啥?”冷弥浅心肝儿一颤。
“你要听哪一个?”李墨壮着胆子问道。
冷弥浅静默片刻,眨了眨眼,“既然都是坏消息,那就先来个轻松点儿的吧。”
“哦,”李墨点了点头,“。。。。。。。。。我父亲有意让你参加皇室年中祭会。”
“啥?”冷弥浅双眼微眯,一副没听懂的模样。
“这次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发誓!”似乎害怕椅子上的人起身狠揍他一顿,李墨赶忙将手举到神明三尺的位置以表诚心。
“那。。。。。。。”
“还不就是寒世子,他似乎是真想结识你,但可惜上次家宴过后,冷弟你就闭门不出,可能他也没寻得什么机会,现在眼下正适逢年中祭,父亲提议后,寒世子想都没想便同意了下来。”
冷弥浅闻言沉默,脸上虽无过多表情,但垂下的眸却掠过重重阴郁。
要按照平日里,冷弥浅绝对二话不说便回屋收拾包袱走人,但现在————
呵,墙头上的人似乎从那日家宴过后便一直都在。
他若是现在有所动作,恐怕还未等出大门,明若寒便在那门外等着他了吧。
“年中祭是做什么?”冷弥浅咂了砸嘴。
“一年有两祭,分别是年中祭和年尾祭。只是相比之下年中祭的规模要比年尾祭小上一些,但无论怎么小,对于皇室来说也都是视为国庆。年中祭主要是以猎林捕兽为主,邀请的人除了皇室朝臣以外,还有天下各位大家名仕。”
第20章 牵着鼻子走()
李墨顿了顿,瞅了瞅毫无表情的冷洛,又继续说道,“其实有不少布衣都是借此机会得到朝臣或者皇上赏识进入仕途的,像我父亲便是。但即使是如此,想要参加年中祭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受邀的平民必须是要有真才实学,广为人知且被当朝二品正以上的大臣推荐才可。所以。。。。。。。。所以。。。。。。。。。。。。。。。。”
“所以我该感到很荣幸?”接过李墨的话,冷弥浅斜眼瞥去。
“换成别人,确实是应该很荣幸,毕竟能得到当朝寒世子的邀请,那可不是随便谁都有这么机会的。要知道。。。。。。。。。。。”李墨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神情愈发的慎重。
“要知道什么?”
“要知道。。。。。。。。。。。”李墨突然压低了声音,“。。。。。。。。。。。迄今为止,寒世子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啊。”
什么?
冷弥浅闻言瞪大了眼。
李墨郑重无比的点了点头,“嗯,冷弟你是第一个。”
“欸,等等,等等,”冷弥浅朝李墨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你不是说受邀的人必须要有广为人知的才学吗?我不是啊,我那些诗词可都是私底下。。。。。。。。。。。。”
冷弥浅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瞪的比先前的还要大,面色僵硬的抬眼朝李墨看去。
“对,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个消息,”李墨面色尴尬的点了点头,“。。。。。。。。。。。就在昨天晚上,杨家二公子将你诗词售卖的事传了出去。”
“。。。。。。。。。。。。。。。。。。。。。。”冷弥浅的肾上腺素顿时升高了好几个度。
“听说是杨二公子昨夜在阙凤楼醉酒后说出去的。”
喝醉酒说出去的?
这…么…巧?
冷弥浅眉头挑的老高。
“你也觉得很巧是吧?”看到冷弥浅怀疑的神情,李墨自说自话的接过话茬,“杨二公子这么做等于把邙城所有的富公子全得罪了,现在谁都知道那些诗词是你做的,那些富公子枉有才子之名现在都躲在府里门也不出。”
看到冷弥浅不说话,李墨静了静,将脑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冷弟啊,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冷弥浅眨眨眼,静默了片刻,终于恢复了眼底的惊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我能怎么办?怎么说也是当今寒世子主动邀请,我自然得去,要不然多不给别人面子!”
“你要去?”李墨惊了一下。
“当然。像年中祭这样的事可是千载难逢,去见识一下皇家风范也不错,”冷弥浅轻轻扫过院子的某处,嘴角轻掀,“。。。。。。。。。。。欸,话说你要去吗?”
“我?”李墨顿了一下,突然苦笑了笑,点了点头,“。。。。。。。。。。。我自然也要跟着去的。这些日子我也算是想明白了,父亲疼我所以将我安置在老家远离嫡系斗争,但我若是一直都这般没用,父亲就算百年归老也不得瞑目,所以这次年中祭我一定要参加,我不指望能平步青云,但至少我要护住自己安危,让我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