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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非念离开的第一年,他瞒着所有人偷偷地去了一趟寺庙,求了一次姻缘,当时高僧只说了一句有情人总会相聚如初;让多少年没哭过的莫北辰当即就红了眼眶。
“念念;我从部队退下来了;以后会有特别多的时间陪你,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这四年零三个月里我一直很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想你……”
莫北辰喃喃。
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心里都会想着他的念念在干什么,不管多么艰难,他都想着他要活着回来见她。
念念两个字,已经刻在他的心上,划不去了。
……
程逸看着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叫念念的莫北辰,叹了一口气。
他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发出轻微地声响,他抬手拍了拍莫北辰的肩膀,“北辰?”
“嗯?”莫北辰幽幽转醒,看了一眼程逸,目光还不能对焦。
“你还好吗?喝点水吗?”程逸发誓,对现在的莫北辰的温柔程度都快赶上自己的女朋友了。
莫北辰摇摇头,把额前的头发往后一撸,『露』出那张帅气的脸,『迷』蒙着眼睛看他,还不确定的问:“念念?”
“念你个头啊?我是你程逸爸爸。对了,不是说要沉住气,让李非念心甘情愿的走回你身边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熊样。”程逸特别嫌弃他,看莫北辰要坐起来,随手就把水杯塞进了他的怀里。
莫北辰握着玻璃杯的手一僵,眯眼去看程逸,“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他一喝酒就断片,这么多年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
程逸的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己接到李非念的电话去洗手间看到的那一幕,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莫北辰,开始一脸了冷静的叙述,“哦,也没什么,就是你死死的抱着非念,嘴里还嚷着我想你,你别走了,哦,还有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不是我说,老北,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会打脸的人。”
前一秒立下flag说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稳住脚让非念主动一点,后一秒就抱着人家不撒手,热情得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
莫北辰不知道程逸的话有几分真假,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去了景大,从六点多等到九点多,愣是没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
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遇上了董央央。
莫北辰记得她,李非念的师妹,当初在马日德的时候和颜启说了不少李非念的现状。
想着,莫北辰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董小姐。”
董央央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看见莫北辰愣了两秒,大脑极速转动。
毕竟那段记忆太深刻了,董央央反应了一会儿就想起来了,“嗷,我想起来了你是师姐的前男友!上次你还救过我们!!你是来找我师姐的吧?”
看到莫北辰,董央央有些激动。
莫北辰:“……”
他抬手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的笑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她吗?”
董央央有些了然的笑,单身把怀里的笔记本抱得更紧,另一只手摇了摇,“师姐不在学校。出去采风了。”
莫北辰有和董央央说了几句话,才知道原来李非念昨天晚上就走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虽然说昨天晚上他喝得有些搞不清东南西北,但是脑海里对于他偷听到的一句话却甚是清晰。
谢浔说,她哥要请李非念吃饭!
一个雄『性』要请他念念吃饭!
莫北辰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阻止呢……
————
李非念这次又去了李死壮它老人家的家乡,拍了一些照片回来景都已经是一周后了。
许宥易和简意的婚礼已经结束了。
景都也正式的告别了夏天。
盛瑶没课,特意带了李死壮来接她。
然后一同回了李非念家。
李非念会做菜,而且『色』香味俱佳,每次盛瑶都会赞不绝口。
吃过饭,盛瑶按照规定去洗碗,李非念在客厅里溜达着,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的是景都新闻。
李死壮趴在沙发上窝成一团,慵懒的掀着眼皮。
“念狗,前几天福尔马林学长来找你了。”盛瑶突然想到什么,从厨房探出头来说。
李非念听到那几个字都皱紧了眉。
福尔马林学长是医学院的一个学长,叫吴起向。根据李非念的脑海里仅有的印象分析,吴起向这个人总是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眼镜,身材颀长,脸『色』也总是蜡黄的,看着营养不太良。
据说,从李非念拉着行李箱一走入校园的那一刻,就被他看上了。
从此,每天早中晚三餐加热水。
看着文质彬彬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曾经还当着全校同学的面放言半年不拿下李非念他就和李非念姓。
从李非念和莫北辰在一起就能看出来她向来喜欢不按照常理出牌,因此,吴起向追了李非念半年以后,多了一个新名字。
但是这学长好像属蟑螂的,居然越挫越勇了,李非念被他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深深折服了,想着,李非念问:“你之前不是跟他说我死了吗?”
“大姐,你要骗的是景大医学院的高材生,你能不能想一个走心点儿的借口?别说他不信,我都不信。”
第51章 来()
谢谢大家支持正版;这里是防盗章君,六个小时后就能看啦~ 董央央低头调整摄像机的焦距,耳边突然炸开;吓得她脸都白了。
李非念反应快;声音刚起就已经拉着董央央往后跑了几步,然后怒吼着“双手抱头”;就顺着炸/弹爆发时强大的冲势往前一扑。
昂贵的相机被砸出了五米多远,四分五裂。
李非念只感觉自己的后背像被撕裂了一般,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废墟砸在她身上的痛感,她疼出眼泪;眉头都快拧成结了,愣是没吭声。
“轰轰轰”一声接着一声,原本洁白的天空天边炸开了一朵朵灰『色』的蘑菇云,周围夹杂着燃烧着的血腥味儿和当地居民慌『乱』的嚷叫。
李非念还趴在地上死死地扣住头,被刚才的爆炸声震得一阵耳鸣;连带着周围的景『色』都有些天旋地转。
不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响随后愈加密集,夹杂着李非念听不懂的怒吼;她的脑海中响起临行前导师的嘱托:“马日德虽然已经休战,但是暂时的;我仍然不建议你去……”
李非念眯起眼睛;迅速坐起身,拉着已经哭得妆都花了的董央央;“央央;你怎么样?”
董央央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经过这种事,早就吓破了胆,只会一边哭得打嗝一边摇头,“师姐,不是已经休战了吗?”
李非念一边拉起往安全的地方跑她一边说,“我也不知道,先活命再说吧。”
周围『乱』成一团,各种肤『色』,各种年龄的人,踩踏着脚下的献血和废墟,争相逃命。
这是马日德最普通的一条街,南北相通,北面是敌人来的方向,大家只能往南跑,可是,往前跑的话,是一条直线,只要一把机关枪,一秒钟可以杀光所有人。
李非念拉着董央央还没跑出去十米,身后就清晰的传来重型机车发动机的声音,里面夹杂着车胎碾过地面的沉闷,董央央一个趔趄,李非念脚也软,就这样被她带着,两个人又一次摔在了路上。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李非念的侧脸落在了前面那个当地兄弟的后脑勺,鲜血崩裂出来,溅了李非念一身。
李非念吓坏了,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突突突”果真就像李非念李非念想的那样,敌人直接现在路口扣动扳机,顷刻间,整个巷子,死伤无数。
董央央哭惨了,就想站起身来,“师姐,我想回家。”
人刚动,就被李非念扣住后脑勺,按了回去,“别他妈添『乱』了行不行,趴着等待救援!”
李非念对这群小师妹小师弟一向温柔,突然凶起来也挺拿事,小师妹安静了,趴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背,低声呜咽着。
————
马日德中国维和警察防暴队营地里。
警报拉响,久久不散,惊醒了这个稍显安宁的营地。
一个戴着蓝『色』帽子穿着黑『色』警服抱着枪站在在营地门口的男人原本有些松懈的脊背立刻挺直,转头,看着一个穿着和他相同衣服的男人跑了过来,“莫队,怎么了?”
那个被称为“莫队”的男人个子将近一米九,身上和他是同款警服,硬挺又帅气,他的下巴崩得紧,但是由于在这个荒山野岭没有条件修理边幅的原因,下巴上胡茬若隐若现。
莫北辰的脚步快而不『乱』,声音里含了几分严厉,喊道:“都别看热闹了,穿防弹衣拿枪械,某某街区有持枪恐怖分子,死伤人数不定,内有五名中国同胞,我们的任务是配合当地警方解救人质,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快,走了!”
“草,中国同胞怎么进去的?”颜启听见中国同胞的时候眼睛瞪得堪比牛蛙。
莫北辰单手穿防弹衣另一只手接过队员递过来的上,听到颜启的话,莫北辰瞥他一眼:“我他妈哪知道,快上车,快!”
说完,已经抬腿上了身边的黑『色』防弹越野车。
颜启也不敢拖延,一脸严肃地快步跟了上去。
车子驶出营地,战士们抱着枪械坐得笔直,面容紧绷。
————
敌人们戴着黑『色』的面罩,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枪,一个人站在机车枪,对着巷口,另外几个人分散站着,一步一步的从里面检查着人的呼吸。
只要是人死了,他们就会再次向右手腕处再开一枪。
就像是一种仪式。
人活着,他们就给驱赶到一个墙角处,周围站着拿着枪的恐怖分子,给所有的人质画地为牢。
李非念『舔』了『舔』已经干涩的嘴唇,抬起右手蹭了蹭已经变成花猫一般的脸颊,心里盘算着,自己这次可能挺不过去了,自己回国读研究生才半年,怎么就要命丧马日德了呢……
“师姐,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董央央刚才被李非念吼住了,半天没敢说话,在旁边那个黑人小姑娘哭出声时,她才终于忍不住问。
“不会的,我们福大命大,一定不会的。”李非念握住小师妹的手,低声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董央央还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师姐……我们好像逃不过去的。”董央央都快要哭死了。“不过死了也挺好,我爸新给我买的相机我才到手就摔碎了,那个相机超级贵,唉,死在枪下总比死在我妈的『乱』棍下有意义。”
李非念抱着董央央的肩膀,揽进自己的怀里,拍了拍她的发顶,轻声安慰:“没事没事,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话音刚落,一道枪声应声而来,李非念下意识的抬起头,以为他们已经开始屠杀活着的人了。
只见,那个站在机车上的人身形晃了晃,然后一头栽了下来,在众人没有还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颗子弹迎风而来,直直地『射』入站在李非念面前那人的心脏。
“有人来救我们了?”董央央的脸上也沾满了灰烬和鲜血,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李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