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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上的惊人之举差点让我怀疑他被下了降头,我当时就想见见你,可惜没有机会。”
“三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
夏弦被柏安瑶搞得有点懵,三年前叶盛搞出那些事,怕是满世界都在议论她手段了得,脚踏两只船不仅没有翻,还有人跳出来表白宣告主权,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议论是鄙视,不是称赞。
柏安瑶作为叶盛的朋友,左航的妻子,会待见她?
“叶盛搞得那么隆重,我想不知道也难。”柏安瑶知道她的疑惑,也没想隐瞒,“实话说,我之前对你也很有成见,当年那事沸沸扬扬,传闻五花八门,但无外乎就是说你脚踏两只船,我当时就想,你一定是只快成仙的狐狸精,不然怎么能把叶盛和萧泽同时迷得七荤八素。”
“你说之前,意思是现在不讨厌我了?”
夏弦的直白,让柏安瑶略微尴尬,她撇撇嘴,像是在做推理总结:“如果你真的有目的,当年就不会一个人躲到国外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几个月时间就够了,几年时间太不合算,更何况你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你大概不知道你走了之后的事情,叶盛为了找你都快疯了,而且谁劝跟谁急,谁说你一句不好跟谁急。萧泽的情况我不清楚,他这个人向来隐忍,但估计也差不多。这两个人在公事上倒是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私底下叶盛就不说,但是萧泽,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跟人打架。更没想到,他认真打起来还挺厉害,叶盛居然还不是他对手,当时他怒气冲冲的跑到叶盛公寓,两人打得天翻地覆,还惊动了警察。”
“”
“后来叶盛亲口承认了当时你们根本没有什么,他是一厢情愿做那些。我当时听了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气他幼稚,看他那个样子又骂不出口。”
柏安瑶一边说一边留意夏弦的反应,见对方情绪似毫无波澜,心底说不清高兴,还是失望,她有点无奈的喝口水,又问夏弦:“你呢?恨过他吗?”
夏弦摇头:“气过,当时也恨不得想掐死他,但是很短的时候就忘了这事儿了。”
“那萧泽呢?”
他么?柏安瑶不知道,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是夏弦最不愿面对的。周遭的空气以一种微妙尴尬的气氛静默着,夏弦正想说点其他,眼前突然多了一个很大的盘子,里面的草莓鲜红欲滴。
左航在柏安瑶身边坐下,见她几乎不停歇的吃,微微皱眉:“怀着孕呢,凉的东西别吃太多。”
“知道了,啰嗦。”柏安瑶答应一声,手和嘴倒是一点没停,左航叹口气也懒得再说。
“叶盛在那边遇到个熟人,待会儿过来。”他见夏弦看过来,本能解释,完了他看着夏弦,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拿了手机出来看。
“你没事瞎发些什么朋友圈?”突然的,他有些激烈的问柏安瑶。
“不就是几张照片,我哪有瞎发?”柏安瑶说完好像也意识到什么,连忙拿过左航的手机看,嘴巴成了个“o”型,“我当时没想这么多。”
“你”
夏弦不知道这两人紧张什么,她之前听叶盛说这两人是“包办婚姻”,倒是没想到两人还般配,说话做事都是一个套路。
她正笑着,左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神色立马不自然了。
这时,叶盛刚好回来,左航看他一眼,又看夏弦,说:“王原和萧泽也过来了。”
“好啊,又不是不认识,多几个人更热闹。”叶盛无所谓的笑道。
夏弦没有接话,叶盛见她神色无异,虽然知道她可能只是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满意的。
王原和箫泽一起?夏弦意外的是这个,曾经的好朋友和情敌,最共同追逐的人走了多年后,终于冰释前嫌了吗?
时间还真是个好东西。
夏弦的位置是背对着入口方向的,她没有回头看,却下意识想象箫泽走过来的样子,心里突然生出紧张,还有一种莫名的如同做了亏心事的羞愧感。
她居然在在意,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会误会。
夏弦确信自己脸色无异,但后背和耳后却因为紧张微微烫了,她捡了一颗草莓塞进嘴里,看着甜香可口,却是食不知味。她不死心,又挑了两颗最红的吃,越吃越感到心跳加速,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有什么好怕。
没用,她心里骂自己,继续强装镇定。
“你们俩是想去草莓地里开选举会吗?这样西装革履的,就差一份讲话稿了。”柏安垚看到两人走近,抢先一步调侃道。
王原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的行头,笑容微苦:“上午在东里工业园那边有个剪彩仪式,完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某人心急火燎的抓来了。”他说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夏弦身边,继续打趣,“安垚,这都是拜你所赐,是,萧泽。”
“在办公室呆久了,看到你拍的风景照就想出来转转。”萧泽微笑着解释,倒也自然。
“哈哈,是看到风景想来,还是看到人?我说”柏安垚笑得口没遮拦,被左航瞪一眼,才惊觉说错话。
萧泽从一进来目光就没离开夏弦,虽然没有很灼热,但专注中透出的些许深沉,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
王原见夏弦脸颊微红,很不自然的将脸转到一边几乎将萧泽当成陌生人,回想当年初见的情形,心里一下明白几分,不由暗自替自己兄弟感到庆幸。
他侧身看向夏弦,先行打了招呼:“夏小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先生。”夏弦见他笑容诚挚,也冲他礼貌性的笑了下。
“你们之前认识?”左航明显有点惊讶。
“见过一次,不过不太愉快,夏小姐应该对我印象极差。”王原玩笑似说完将话题抛给萧泽,“你说是?”
“是我的错。”
听到萧泽的话,夏弦忍不住抬头看他,目光刚触及他缠着胶带的手掌又飞快移开,突然就不想再待下去。
叶盛心里压着火,若不是怕夏弦为难,他谁都面子都不会卖,萧泽这算什么?逼她吗?当着他的面?
叶盛抬起手很自然的放到夏弦椅背上,既是保护也是宣战:“你们两个大老远跑来不去外面转,跟我们耗着有劲儿?”他尽力不想说出更难听的话,但眼神中的寒气怒意丝毫不掩。
左航看叶盛架势,生怕又闹出不愉快,刚想出言调解,夏弦站起来说:“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你们玩开心。”
“我和你一起走。”叶盛帮她拿了包,转身很自然的扶住她的肩膀。
萧泽看着夏弦离去的背影,心中那种又悔又愧的情绪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是他太心急,也太自私,才将她置于这样尴尬的境地。
昨晚到现在不过十多个小时,他一再跟自己说,要给她时间,用心把她再追回来,不能再让她难过,也不能让她伤心,可结果呢?
就看到几张根本不算大事的照片,他就受不了了,巴巴跑来做了这么幼稚可笑的事情。
“我也先走了。”
第85章 ~~~85~~~()
明天是苏引月的忌日,夏弦定好机票,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发怔,三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无论怎么样久远,她始终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
那样鲜活的一个人,头一天还打电话跟她说爱情正好,说遇上对的人,想一夜白头,将时间就这样定格住。
她当时还笑她是想留住青春不松手,没想到一语成箴,苏引月的时间永远定格在那一天。
交警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听到陌生的声音已经觉得不对,却没想到现实残酷千万倍不止。
她捏着手机脚步慌乱的往急救室跑,明明已经很用力,却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绵软。
十几层楼的距离,因为等不及电梯,她沿着楼梯往下一路狂奔,跌跌撞撞,几次摔倒,鞋子掉了,她顾不得仍旧跑,一双脚全是伤口。
好不容易到了,她看见医生的白大褂上全是血,神情遗憾的对着自己摇头,她眼前一黑,双脚再也站不住,顺着医院惨白的墙壁滑坐在地,耳畔全是风声。
过了好大一阵,她才哭出来,撕心裂肺!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她没接到电话,如果苏引月没死是不是如今的一切就不一样了?
夏弦假设过好多次,每一次都没有答案。
或者是害怕答案。
这些天,萧泽每日都会给她打电话,她多数时候都不会接,他也不会连续打,有空闲就给她发信息,每天条数不定,多是打个招呼,叮嘱她吃饭休息,或者他遇到的一些新鲜事,细细碎碎,平平淡淡。
想必是怕她不开心,他没再过来过,只有一次夏弦晚上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远远的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车窗开着,里面有星火忽明忽暗的闪烁。
他现在经常抽烟吗?夏弦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走过去让他把烟掐掉。
但最后,她只是装作没看到上楼,那一晚,他在楼下停了很久,她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了很久。
他曾说过,他吸烟的习惯是父母突然离开的养成的,后面戒了,只在烦闷到想不到办法的时候才吸。
她知道他此刻的烦闷是因为她,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她内心的烦闷不比他少,而且早已经被岁月套成了死结。
剪不断,理不清!
又有电话来,夏弦看着来电显示,想了想放到一边。
回来之后,萧匀约了她几次,她都拒绝了,她大概猜到萧匀会跟她说什么,但是她一句想说的都没有,既然分开了,当初的浓情蜜意又算得了什么?
当初她不需要他感动,如今更加不需要。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停止了,夏弦刚拿过来又有电话进来,是陌生号码。
“喂,夏弦,我是左航,我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方便出来一下吗?”
向丽前几天剖腹产生了个八斤重的胖小子,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她怕第一天太多人去看会影响产妇休息,特地挨到第二天晚上,没想从医院出来就碰到左航。
他当时正赶着去看个病人,留了她的电话就匆匆别过,她倒是没想到他会真的给她打电话。
夏弦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左航已经在等她了,看她过来立马站起来招呼。
“谢谢你能过来。”他说,语气诚挚,表情有一点局促。
“你太客气了。”夏弦笑了下,坐到他左侧位置。
这是一家隐藏在酒街里的咖啡馆,临街的位置用高高的藤蔓做成镂空的栅栏,阻隔了外面喧嚣,所以即便全是露天座位,也安静雅致。
“这里是会员制的,所以人不多。”许是见她打量周围环境,左航解释道。
“环境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咖啡好不好。”夏弦还是那副笑模样,他不提什么事,她也不问。
“这里的热巧比咖啡更好,你可以试试。”
“哦,好。”
热巧上来,夏弦尝了一口,口感果然不错,她见左航看着自己似有所期待,随口赞道:“真的很好喝。”
“萧泽每次过来也是点热巧,你们俩喜好还真像。”
“毕竟曾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