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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一首被翻唱过无数次的漂洋过海来看你,她唱出了别样的味道,有对爱人的爱恋思慕,不确定未来的紧张期盼,还有不可言说的悲伤无助。
萧泽一直站在台下看她,从前两人在一起的甜蜜画面像一张网朝他扑来,无数过笑容明艳温暖的她站在他眼前,时而淘气的撒娇、时而又善解人意的说着暖心的情话,眼睛里是只能盛下他的柔情
歌唱已接近尾声,当唱到最后那句“多盼望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夏弦突直直的朝萧泽这边看过来,她的目光穿越人潮定格在他身上,只几秒又转开,状似无意的微垂下头,将吉他取下还给那个主唱。
她哭了。
萧泽心中好不容易凝固起的冰凌,毫无预兆的裂开一个口,“刺啦”的爆裂声从心口传至耳膜,疼痛无以复加
如果不是那些无可辩驳的“证据”,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夏弦会背叛他。
夏弦刚走到萧泽身边,就有帅气的男生追过来找她要电话,是乐队里的贝斯手。夏弦报了一串数字给他,本是敷衍没想男生一下记住了,当下给她拨了回去。
看到电话接通,男生脸上难掩兴奋,他送给夏弦一个造型特别的蛋糕,说是自己生日朋友送的。夏弦跟他说生日快乐,他笑着摇着手机说她的电话号码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萧泽心里不高兴,脸上带出情绪来,他问夏弦为什么给男生电话,没想夏弦根本不看他,盯着男生的背影淡淡道:“弥补遗憾,他的眉毛有些像他。”
她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唇角向外扯出较大的幅度,补充:“我的目标。”
萧泽心里突然堵得厉害,是嫉妒,嫉妒到发狂。
夏弦说不要浪费蛋糕,带萧泽去了学校的后花园,那里人不多,偶尔冒出的人影都是跑来约会的情侣。
夏弦像模像样的点了蜡烛,萧泽问为什么是九根,她说从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到今天刚好九年,就借个机会纪念一下。
烛光照亮了她的脸,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许愿,萧泽坐在她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才几天而已,她瘦了好多,原本有些圆润的下巴都尖了,她眼角的晶莹是泪吗?
萧泽身体略微前倾,想要看清楚,夏弦却蓦地睁开眼,一下吹灭蜡烛。
两人在黑暗里坐了很久,夏弦一口口吃着蛋糕,奶油很甜,甜得发腻,她用力咬着下嘴唇,淡淡血腥味混合着巧克力甜香的粘腻让她胃中一阵翻腾,她为了憋回不断涌出的眼泪,仍拼命往嘴里赛,到最后终于受不住扔掉勺子,跑到旁边的垃圾桶边吐出来。
“怎么了?”萧泽拍着她的后背,担心的问。
夏弦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干呕着,她内心无奈,两个人都要分开了,还这样毁形象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萧泽将夏弦送到小区门口。她到了,他该走了,回来路上就滋生起的不舍情绪,此刻被放到最大。
他舍不得她,他心疼她,他还爱她,他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骄傲,他的尊严,他的底线容不得他选择其他
事已至此,夏弦也不想再说什么,连告别都不想,她机械的解着安全带,不料衣服被卡在卡扣里怎么都打不开。
萧泽见状,探身过来帮她解,两个人隔得近了,彼此呼出的热情尽数喷洒在脸上,车厢里的空气瞬间有了温度。
夏弦看着萧泽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
萧泽受惊似的抬头,对上她清澈晶莹的眼眸。
仅一秒,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拉近自己,气势汹汹的吻了下去
很深很长的一个吻,没有温柔缠绵,没有柔情蜜意,只有惩罚性的啃咬发泄
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挥之不去,夏弦觉得脸颊一片冰凉,不知是自己的泪,还是他的泪。
萧泽知道不能再继续,却停不下来,他知道她痛,他何尝不是?
他有多爱她,她不知道,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定义,他只知道,他此刻有多舍不得她,甚至很想要她
他甚至卑微的想,如果她和叶盛一刀两断,他就不计前嫌,可是能吗?还能回到过去吗?
夏弦按住萧泽探进自己衣襟里的手,用力推开他,她神色平静的看着他略微惊讶的眼睛,说:“时间到了。”
萧泽转头看了车上的时间,11点59分,马上就是凌晨。
夏弦没再停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萧泽愣了几秒,立马追下去。
“夏弦。”他唤她。
她停步,转身,一言不发。
对视、静默、等待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最后,他问。
第80章 ~~~80~~~()
晚上十点,萧泽疲惫的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灯都熄了,外面的霓虹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寂静又清冷。
萧泽的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那日过后,他和夏弦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外面关于他们的传闻尘嚣直上,他只闭口不谈。从分开以来,他就一直住在办公室,因为回去就会不可避免的想到她,思恋和愤怒交杂,萧泽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
明知道她不在,他还是顺着楼梯走到设计部楼层。
她原来的位置已经安排给了新来的设计师,熟悉的桌子,陌生的陈设,萧泽皱眉坐下,思绪又飘远了。
“你刚才许的什么愿望?”他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个傻问题。
她却木然的看着他的眼睛,突的笑了,有些凄凉,更多决绝。
“我希望今日过后,此生与你再不相见。”
此生不见,萧泽在心里默念这个词,看来她是真的恨了他了。
“萧萧总。”
战战兢兢的声音打乱了萧泽的思绪,他抬头看到新招的设计师站在自己面前,脸色绯红,紧张又羞涩的样子。
萧泽无暇顾及她的想法,冲女孩微微点头,站起来径直走出办公室。
从公司出来,萧泽打开车窗,夜风灌进车厢,冷冽到刺骨,神思总算得了几分清明。他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拨通夏弦的电话。
“喂。”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萧泽期待着后续,对方却沉默了。
“有事?”沉默良久,电话那头才终于又传来她的声音。
“嗯。”萧泽发现自己竟然是紧张的,他踌躇几许声音还是不太自然,“你还有很多东西在我那儿”
“扔了。”他还没有说完,夏弦便开口打断。
看到电话被挂断,萧泽一脚急刹,将车停在路边,烦躁的狠拍方向盘。
他居然想了一个这么蠢的借口!
夏弦攥着手机颓然靠在沙发上,最近哭得太多,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她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化验单,再一次看向化验结果。
下午在医院,医生问她:“要吗?”
她瞬间慌了神,不知如何回答,心里是知道不能要的,但在那一瞬间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医生看她神色不好,理解的让她回去商量一下,决定了再给她打电话。
夏弦木然的走出诊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商量?她可以跟谁商量?
除了她,旁边还有两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看样子都是不想要的。其中一对的女孩哭得很厉害,男孩也红着眼在旁边温言安慰,断断续续说着将来的承诺。
这时对面治疗室的门开了,一个女孩在家属的搀扶下走出来,透过缝隙,夏弦看到有护士正在做清理工作,她将一个铁盆拿到水槽处,手腕翻动,里面类似血液的红色粘稠物瞬间染红整个水槽,她熟练的拧开水龙头,只一小会儿,水槽里就又干干净净了
夏弦下意识的捂住小腹,逃也似的离开医院
夏弦闭了闭眼,将那张纸狠狠揉了,然后拨通医院的电话。
“你好,我是今天下午过来检查的病人,我想预约明天上午的手术。”
萧泽到画廊的时候,萧匀正在画画,许是兴致正浓,他喊了好几声,对方才从画板后探出半个脑袋。
“今天这么早?”萧匀说完转过头继续画,“我还有一会儿,你先自己活动。”
“给你带了早餐,吃完再画。”萧泽说着转身走进厨房。
他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萧匀已经收拾好坐在餐桌前等待,看到他先是调皮的笑了一下:“我的哥哥真是越来越体贴了。”看了他摆在桌上的早餐又瘪嘴,“就是偏心的太明显。”
萧泽夹了个水晶蒸饺给她,笑说:“哪有?”
“听夏弦说周末你都是亲自做早餐给她吃,到了我这儿就成了街上随便买的成品,不是偏心?”萧匀咬了口蒸饺,才想着问,“夏弦怎么没来?”
“她她今天约了朋友。”萧泽不想解释太多,只好瞒着。
萧匀何等敏锐,见萧泽脸色不对,就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但都是成年人,她没必要刨根问底,何况两个人相处偶尔有点小摩擦也不算坏事。
“最近公司很忙吗?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对话总是要继续。
“嗯,最近事情比较多。”
“再忙也要保重身体,你知道我最讨厌工作狂。”
“知道了。”萧泽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表情颇无奈,“你真是越来越像妈。”
吃完早餐,萧匀说自己有事,让萧泽回去休息。
萧泽本就是心情烦躁才逃过来,自然不想走,没话找话问:“你刚刚画什么?”
萧匀又坐到画板面前,回答得漫不经心:“画一个故事,爱情故事。”
“什么爱情故事?”萧泽微微来了些兴致,原本他看见萧匀调了重色的颜料画油画,就有点意外,他从来以为她只爱山水梅竹。
见萧匀不回答,萧泽索性走到她身后:“你有喜欢的人了?”除了这个原因,他还真想不出他的妹妹怎么突然转性了。
“没有。”萧匀转头看他一眼,又回头继续,“你怎么满脑子儿女情长,恋爱中的男人都这样?”
“”不是她说的爱情故事?
萧匀落下最后一笔,吐口气,将笔放到一旁的架子上,转头叫萧泽,“你觉得怎么样?”
画板上一望无际的星空海洋,繁星璀璨,一个穿纯白晚礼服的女孩在星空下的礁石上舞蹈,她仰头看向天空,那里有一个男孩深邃流畅的脸部轮廓剪影。男孩向女孩伸出手,无奈海面太宽,星空太远,两个人的指尖只能轻轻碰触,却不能相握相携。许是因为遗憾,女孩微闭的眼角有大颗眼泪淌下。
萧泽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
“好像是个求而不得的故事。”他轻轻呢喃。
“是情深缘浅。”萧匀感慨道,情绪有些低落,“故事的女主角是我朋友。”
“她在十五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她与家人决裂,抛下似锦前程漂洋过海来到这座城市,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仰望他,凭着自己根植于心的固执孤勇一点点走近他。命运待她不错,潜伏多年,她终于如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