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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夏弦闻言哑然,看箫泽的眼光一时间变了三遍,现在坐在对面真是是箫泽?
“是吗?”萧泽继续不动声色的追问,眼里的笑意快要藏不住。
“算是,但不全是。”好吧,她就真的荤素不忌的和他聊,“都说人和人在一起靠缘分,其实看书也是,我习惯买书前先看几个章节,合胃口才买,所谓不以出生论英雄嘛,名着或者网上人气爆棚的神书不一定好看。”
不以出身论英雄?她这哪里学来的名句?还学以致用?箫泽强忍着没有问出来。
“除此之外我一般优先选择我看得懂的。”
“哪类是你看不懂的?”
“比如他的。”夏弦用手指轻轻敲了书的封面,“我不懂日文也没打算学。”
“你难道不是看的译本?”
“就是译本才觉得没法懂啊,我的想法可能有点偏执,或者矫情,我比较排斥译本,原版的话都是作者说的,读原版类似于和作者对话,译本相当于转述,就像一个人讲他知道的故事,再怎么还原也加了自己的理解和情感,在有些细节方面作者的真实想法大相径庭也说不定。”
夏弦的表情有一些无奈,语气就像和老友抱怨天气不好或者衣服不漂亮那般自然,箫泽觉得跟她聊天的感觉很惬意,仿佛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都松了下来。
她说的话做的事不止让他忍不住深想、探究,还常常让他生出心有灵犀,不谋而合的异样感觉,这于他无疑是欣喜的。
他的英语和德语很好,法语也还过得去,所以在很多书籍的选择上都下意识的选择原版,当时只是觉得既然能看懂原版没必要看译本,却原来也是排斥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大学的时候因为迷上东野圭吾和松本清张专门去学了日文。
萧泽看着夏弦,目光从清明到灼灼,许是因为刚刚一直看书的缘故,她扎了个松散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张脸白皙粉润,比起平素更添了几分灵动俏皮。
夏弦也注意到箫泽的目光变化,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很容易就四目相对了,她有些心虚,强撑着不移开分毫,他眼里的喜悦和欣赏,她看得分明。
“你应该饿了吧?想吃什么?”最后她还是败下阵来,敛了目光,不敢再看。
箫泽的脸上亦已经平静无波,只是他已经习惯对她温柔的微笑:“我还好,这热巧挺饱肚子的。”
“你不会这样就吃饱了吧?那我不是节约了。”
“想得美,今天是我迟到了,为了赔罪我请你,你那顿先欠着。”
“那吃什么?”这才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重点。
“你不是吃过了吗?”箫泽抬起下巴指了指她面前的空碟。
夏弦立刻用手捂脸,故作哀嚎:“天啊,堂堂凯风总裁情况吃饭就这个水准,简直不忍直视。”
箫泽忍着想把她的手扯下来攥住的冲动,一边叫服务生结账一边说:“好了,骗你的,附近有家川菜挺不错,我们过去吃如何?你能吃辣吗?”上次那么想吃麻辣烫,应该是吃辣的吧。
第23章 ~~~23~~~()
大概两个人都饿得狠了,待菜一上桌就立马动了筷子,客气、寒暄、淑女、绅士全都免了,连说句话都要见缝插针,说的还都和吃有关。
夏弦:“这回锅肉真地道,肥瘦相间一点不腻。”
箫泽:“那是因为里面的青椒是朝天椒,辣味把油腻感死死压住了。”
夏弦:“不行,为了这盘麻婆豆腐我要多吃一碗饭。”
箫泽:“尝尝这道鱼香茄子,招牌菜。”
箫泽:“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夏弦:“怎么没有,你不就在和我抢吗?”
味道好,心情佳,吃得快,吃的时候不觉得,等吃完走出餐厅,夏弦才惊觉自己今天真的超量了,而且还超得有点多。
于是当箫泽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她立马拒绝:“箫总,你先走吧不用管我,这里离我家不远,我步行回去。”
谁知箫泽一听就笑了,语气还有些幸灾乐祸:“怎么?吃撑了?”
这么丢脸的事,夏弦当然不会承认,她忍住打嗝的冲动死硬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吃了饭应该走走,消化一下。”心下不由抱怨,人聪明是好事,只是看出来不说出来会死啊?懂不懂得什么叫大智若愚。
“你家离这里少说也有三公里吧,真要走回去?”
“三公里而已,半小时就到了,时间距离都刚刚好。”
“你不是没肥可减吗?还消化什么?好不容易吃饱了,你走回去消化了,不是还得吃?”
这是什么话?当她是原生动物吗?
夏弦绝倒,抬头望着他深沉如浩瀚江海的眸子,心跳加快。
都说看人得看眼,心思再深的人眼里都很难藏住事,可是她看了还是不太懂,他此刻温柔中带着淡淡锐利似是探究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那温柔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溺人,却又因那潜藏的点点锐利,变得遥远,
她好不容易才回过神,语气已经无异:“吃饭前的确是没得减,大吃大喝过后就不同了,学过能量守恒的人都知道,光吃不胖的唯一解释只有一种那就是消化系统异常紊乱,我自认为是个正常人,不能随意放飞自我。”
“夏弦,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每次说笑话的时候都这样一本正经吗?”越是一本正经他越是想笑。
夏弦再次绝倒,这就是鸡同鸭讲?她这么严肃认真的分析在他那里怎么就成了说笑话?
算了,关于认知能力解释不清楚。
箫泽看了时间,似是和她商量,语气却不容拒绝:“现在太晚了,你一个人在街上走不安全,待会儿走出了汗再吹风很容易感冒,如果实在想走,我们就顺着这条路走到街尾再折回来,怎么样?”
“这样也好,可是你也要和我一起吗?”
“嗯,走完再送你回去。”
和萧泽并肩走在街头是夏弦幻想过很多次的场景,如今那人真的近在咫尺。
心里好甜,跟喝了大罐的蜂蜜一样,甜得快溺死!
心跳又快了
夏弦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还是忍不住会紧张,会不自然,骂完又安慰自己,这大概是喜悦过头的真实反应。
她微微落后他半个身位,目之所及是他放在身侧的手,宽大修长,指骨分明,也是干净白皙的。
很漂亮的手。
她看着就不由想象要是被这样一只手牵着会是什么感觉?
这样一想脸就红了,却是不敢行动。
箫泽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过她的脸,心里也不是毫无波澜。
她的脸红红的是觉得冷吗?怎么他会觉得热,他明明穿得不多。她今天的妆容很漂亮,淡雅精致,不说话的时候更显成熟妩媚,可他脑海里总是闪过那天晚上她素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的情形,看着柔弱,诈人的时候戏又演的十足,明明知道她在故意刺激对方,可在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朝她扑过去,他当即不可控制的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因为各怀心事,走了一大截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夏弦,你冷吗?”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啊?不不冷。”被人戳破心事的结果是脸更红了,还连累了耳根。
看她的反应,萧泽似是明白了什么,那感觉竟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事实两分猜想八分,然后心里就傻傻的兴奋起来。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理智还在,懂得收敛控制。
“我看你的脸很红以为是冻得,这个天气风虽然不大,却扎人。”这是掩饰加试探?太故意了吧。
“不是冷的,是热”夏弦在他面前演技为零,藏不住事又想藏连解释都不利落,“刚走得太快了,也可能是穿多了。”
箫泽知道她撒谎,不拆穿,顺着她说:“那走慢一点。”说着步子真就放慢了些。
“夏弦,你来这里多久了?”
“七年了。”
“难怪你中文这么好,如果不看员工资料,我都不知道你是华裔。”
“我中文好不是这个原因,我爷爷祖上按他的话讲就是簪缨世家,几辈子的书香门第,据说光大清朝都出过好几任封疆大吏,进士什么的就更多了,他老人家作为长子嫡孙在那样有底蕴的家庭里长大,文学造诣可想而知,我不知道他后来怎么会弃文学理还移民英国,只知道从我记事起,中国文化就成了每日的必修课,爷爷再忙都会抽时间亲自教我,四书五经,唐诗宋词等一系列他老人家推崇的国学经典我当时背的都能直接出译本,说实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脑瓜仁疼,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坚持下来的。”
“脑瓜仁疼?”箫泽见她回忆往昔居然是一副苦大仇深加劫后余生的表情,忍不住就打趣,“难不成还边读边哭,边哭边读?”
“差不多吧,刚开始想了各种办法想逃课,挨了几次罚后才无奈接受现实,后面长大点了习惯了居然还喜欢上了反倒缠着老爷子问个不停。”
夏弦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平视前方,偶尔转过头目光也不敢和他对视。
两个人离得近了,手突然碰到,箫泽生出想要握住的冲动,还未动作,夏弦便触电似的移开,然后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继续往前走。
箫泽不禁想如果自己刚刚不管不顾一把抓住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吓着她?他们之间的那点情愫,她做好接受他的准备了吗?接受后要如何相处?自己冲动过后又能不能保她周全?
办公室恋情,老板与员工之间,顾虑是现实存在的。
他想听从心意,却不能也不敢完全随心所欲。
他看着她优美的侧脸轮廓,刚想出声,被她浅笑着打断,这次她看着他,模样狡黠又可爱。
“箫总,你的字写得那么好,以前一定也苦练过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字写得好?”他平时除了签文件,写字的时候不多吧。
“你平时让张秘书买东西是不是喜欢写清单给她?”
“嗯。”
“有一次我在电梯里和她碰到,她手上的文件夹掉了,里面刚好有两张你列的清单。”
“那上面才几个字,你就认定我写得好?”
“不是我吹牛,有没有书法功底,我一眼都能看出来,你以前练字应该是练得颜体。”
箫泽意外之余,更多惊讶:“看来我今天是遇到行家了。”
“行家就算了,只是碰巧小时候被逼无奈也练过。”
“被逼无奈?”
“简直是我的童年噩梦。”
“哈哈哈哈。”这是箫泽第一次在她面前朗声大笑,“你小时候是被逼得有多惨?我以为我们那个年代大多数人的童年噩梦是僵尸先生。
“我不知道什么僵尸先生,我只知道我爷爷对字的要求很高,但凡偷懒或者写得不好就要挨罚,听说我爸小时候也挨过不少打,一想到我气宇轩昂的爸爸原来也有被人揍得痛哭流涕的时候,我就觉得好笑,只可惜当年爷爷没有拍下来,要不然”要不然时不时拿出来嘲笑那中年美大叔也不错,看他还能不能镇定如松,只是她还有机会吗?
“要不然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很有趣。”
“这么说你的字应该写的很好?